徒弟又来掘坟了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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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修真小说

作者:佚名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沂容亭的其他类型小说《徒弟又来掘坟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屁颠颠的说恭喜,请鬼王将徐氏族人交给我,我想用来炼丹。鬼王漫不经心的让我随便用,我捆着一大堆人回了炼丹房。容亭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无非是想要救下徐家的人。

《徒弟又来掘坟了》精彩片段

我屁颠颠的说恭喜,请鬼王将徐氏族人交给我,我想用来炼丹。

鬼王漫不经心的让我随便用,我捆着一大堆人回了炼丹房。

容亭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无非是想要救下徐家的人。

他往我的炼丹房里放迷烟,我就顺势装睡,他把徐家的人换成被他打晕的修魔者,我就等他带着人走了再醒过来,然后往丹炉里加把火。

没办法,谁让我是师父呢。

容亭成了鬼王左使,声名鹊起,火狱之中渐渐无人敢不对他恭敬,他似乎也不再那么抵触我,偶尔也会和我闲聊几句,他问我除了诛仙君以外没有其他名字吗,我说自己无名无姓,连诛仙君这个号都是鬼王赐给我的。

他说火狱这么多人,我怎么偏偏选中他修仙。

我说因为你长得俊俏。

他冷着脸走开了,我笑嘻嘻的把自己洗干净连带着把灵力运转了好几个周天,然后精神充沛的进了鬼王的房间。

做奴隶就要有做奴隶的自觉,鬼王大人还在等着吸我的灵力。

容亭误打误撞走进鬼王房间的时候,鬼王正凑在我的脖子边上使劲吸。

我看见容亭的脸仿佛被冰冻了又踢碎一样,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鬼王猛吸了一口,问我容亭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清白不保。

鬼王钳制住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问我就这么在意容亭的看法。

我眼角抽了又抽,反问他,不然呢?

鬼王好像生气了,咬了我脖子一口,血珠子一颗一颗的往外冒,还让我滚出去。

果不其然,那天以后容亭见到我就绕着走,我长吁短叹,觉得世事果真诸多无奈。

如此这般,容亭更加专心的挖火狱墙角,不过平心而论,他的计划不算完美,甚至有些时候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我一边吐槽他果然还是小孩子,一边在他后面默默的善后收尾,时间越长,鬼王对我就越疑心深重,甚至生出了要直接把我灵力吸光的念头,但一般都是嘴上说说,从来不动手。

我照旧勤勤恳恳,鬼王时不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丹田上,说他要剖出我的元丹,我盯着那把通体如红玉的匕首,说王上的兵器好生锋利。

这种时候鬼王总会笑的很大声,说我越来越乖觉了。

笑声响彻火狱,吵的人耳朵发痛,让我觉得这鬼王多多少少沾点毛病。

容亭如今已经不再带俘虏回火狱了,他只需说一句都杀光了就可以解释一切,我深刻的觉得他深受信重的光环上起码有我一半的功劳。

所以当风头无两的容左使提出要放出火狱所有修魔者出去颠覆人间的时候,整个火狱都沸腾了。

鬼王觉得容亭的提议甚好,毕竟在火狱待久了,是时候出去让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都见识见识火狱到底是个什么实力,于是他不但答应了容亭的请求,还特意在我面前炫耀,说他对于容亭经他之手如此变成一个如此成功的魔头这件事甚感欣慰。

我竖起来大拇指,说,牛。

火狱在人间并无可以落脚的地方,容亭说得建一个,我自告奋勇说我去。

身为奴隶,多年未出火狱,鬼王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好几圈,仿佛要把我盯出一个洞。

他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还派容亭同我一起。

我高兴得伸出脖子让鬼王赶紧吸灵力,想吸多少吸多少。



第二天我站在无尽崖边上,看着洒落大地的日光,深感不适。果然在火狱待久了,都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

我挑了棣棠山,那个地方了无人烟又风景独绝,最主要是离流云峰远。

聆风阁建成的那一天,容亭头一次换上了素净的衣服,站在阳光下衣袂翻飞,我猜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聆风阁的日子安静又闲适,从未有人将我们与火狱的诛仙君与鬼王左使联系起来过。

这样的日子让我想起了流云峰,没有大师兄陪我喝酒,也没有二师兄陪我唠嗑,小师弟也不知道修炼的怎么样了,于是我一个人在棣棠山的大树下喝酒。

我可能是有些醉了,看见容亭出来就招呼他一起喝。

我问他这些年开心吗。

他不说话。

我问他怎么不说话。

他就抬头看月亮。

我也跟着他抬头,我想他肯定是有恨的,如果没有去火狱,他现在应该是这世上一个清贵的小公子。

那晚过后,我被容亭幽禁了。

我不亏,毕竟和容亭在棣棠山了无拘束的生活了这么多天。

其实我还算好的,其他跟来的修魔者都死了,我起码留了一条命。

从火狱而来的修魔者到了棣棠山后都逃不出有来无回的命,世上的人慢慢都知道了棣棠山出了一个号玹机的修仙之人,一柄长剑,风华绝代。

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把剑是我造的。

容亭不想要我的性命,甚至还会来看看我过的怎么样。

我说容左使好生厉害,居然想到先在人间建一个据点把修魔者都骗来这个地方。

孩子总是要夸的,多夸他,他才有心情继续干大事。

容亭坐在我对面,问我为什么要杀他父母。

我想了很久,觉得我没有杀过。

我问容亭到底有多恨我?

容亭说倾覆火狱,杀尽天下恶人是他毕生夙愿。

我叹了口气。

容亭看了我很久,随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来过。

过了段时间,容亭反叛的消息终于传回了火狱,山下修魔者大批出现,不再来聆风阁,而是四处屠杀百姓,我想着容亭应该快忍无可忍了,可天上的月亮正弯,还不是好时候。

我等了七天,终于等到了月圆,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低喝了一声「剑来。」『

那把送给容亭的剑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飞来了我手里。

容亭还是不信我的,虽然用了我的剑,却未曾让他认主。

那晚上我御剑而行,轻车熟路的回了火狱。


不出所料,鬼王正躺在榻上,本来就白的脸现在跟抹了一层白灰一样。

我推门而入,鬼王扭过头看着我,扯出一抹阴森的笑。

我说,别装狠厉了,我知道你现在虚得慌。

我在火狱这么多年,鬼王每次叫我我都随叫随到,唯独每月月圆之夜,鬼王从未找过我,第二天再找我时往往修为大减,虚弱异常。

我用我的脚趾头想了想,趁月圆之夜来杀鬼王肯定没错。

鬼王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缓缓从墙上取下那把通体泛着赤红光芒的匕首,然后把匕首抵在鬼王的丹田处转了转,问他知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鬼王支楞起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说难不成你想要杀了本座?

本来我也不想的,我本来可以就这么半人半鬼的待在火狱,只是谁让你偏偏把容亭带回来了,可容亭他不喜欢一天到晚又冷又热的火狱,他喜欢棣棠山的月亮,我只好动手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鬼王的实力,哪怕他修为大减,哪怕我已至大乘,还是被他吊起来暴打。

不愧是连禁术都能随便用的火狱之主,要硬打,我还真是打不过。

鬼王用匕首穿过我的琵琶骨,把我钉在了墙上。

这个画面我总觉得很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的乖徒弟也这么被钉在墙上过。

「你要的东西本座样样都满足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鬼王捏着我的双颊,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胖头鱼。

我嘟囔了一下,话也说不清楚。

鬼王接着说,既然我这么在意容亭,那他就把容亭带回来,在我身边活剐了他。

我想了好一会,才摆了摆头挣脱出鬼王的手,问他这么在意我和容亭如何,莫不是看上我了。

鬼王煞白的脸一红,然后开始全脸烧着了似的发红,咬牙切齿的问我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鬼王恼羞成怒的把我连人带匕首从墙上取下来困在墙角,说再笑就割破我的喉咙。

我问鬼王要了我半条命收我为奴难不成是怕我哪天偷偷跑出火狱不管他了。

鬼王问我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我贴着墙缓缓站起来,拔出了插进自己琵琶骨的匕首,染了血的匕首显得格外妖异,我问鬼王,不会忘了这把匕首是用什么造的了吧。

鬼王皱着眉,这火狱千千万万年,一把不是很瞩目的匕首当然不值得鬼王记这么久。

于是我告诉他,是赤羽鹤翼。

这匕首是我亭儿成百上千个族人的羽翼锻炼出来的,这刀身上还留着鹤翼的纹路。

「鬼王大人已经忘了您当初用魔修功法和修仙门派做的交易吗,几百对鹤翼丢进锻造炉里才换回来的匕首,您就这么忘了吗?」

可鬼王皱眉想了很久,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看吧,这就是所谓的天道,高位者诛杀旁人满族只是为了炼一把随意把玩的匕首,而如今他却皱着眉连这档子事都想不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踏仙途堕魔道又有何区别。

鬼王问我,当真想要杀他。


我盘腿坐在灯里,看着浮琰趴在聚魂灯前默默抽泣。

「师兄,我好想你。」

「这是重点吗?」

「玹机上仙,好久不见。」

「你没死?」

「死了,又活了。」

身陷囹圄,那就去撕破这黑压压的天。

容亭问我既然是流云峰的人,为什么要跑去火狱。

我说天地不仁,身处仙途或魔道并无差别。

两口茶的功夫,战斗结束。

云亭的头发束得精神,踢飞了所有人回到我面前时马尾还一甩一甩的。

我揽住他的肩说,师傅带你去吃面,加两份牛肉。

我那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如此和蔼可亲。

「借物。」

我那徒儿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跟冰碴子一样。

「不知我流云峰有何物,值得玹机上仙亲自登门。」

「聚魂灯。」

我傻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打架,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下死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是想为我报仇。

流云峰上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树杈子树叶子乱飞,看起来蔚为壮观。

风从四面起,两道身影在风沙中交错,我想着我那大师兄虽然年纪大了容亭不知道多少轮,但若就这么硬打下去肯定不是容亭的对手,果然不一会儿,我老当益壮的大师兄就从半空掉了下来,幸好围观的人接的快,要不然再摔出个好歹。

「容亭,你欺人太甚。」

一瞬间我那些师兄弟们齐刷刷的把容亭围了起来。

浮琰跟着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容亭就带了一个随从来,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是我的好同门们包围了我的好徒儿,还是我的好徒儿包围了我的师兄弟。

人挤人的,我只能看见容亭头顶的玉冠和束起的黑发。

浮琰同我说师兄们是绝不会交出聚魂灯的。

浮琰难得的说对了一句话,我的师兄弟们的确宁死不屈。

但我的师父屈了。

我那刚刚闭关的师父突然出关,顶着一头白发就这么飞了下来,站在人圈里和容亭对望,半点杀气也无。



师父问我想不想出来,若想,他就去杀人,替我找一具身体。

我挥了挥手,犯忌杀人干什么。

师父问我愿不愿意见到容亭,若不愿意,他就去打一架。

我笑得开心,说愿意啊,反正他也不记得我了。

师父问我这十年过的好不好,我说挺好的,隔壁的吊死鬼老兄经常和我聊天。

师父说我悔不悔,我在灯里乐,说九死不悔。

于是师父骂我是痴儿,顺带给我身上下了个咒,让旁人看不见我,说他只答应借灯给容亭三天,三天后他就接我回家。

接我回家。

在符咒化成金光落在我身上时,我问师父还认不认我。

师父说我是傻蛋。

那我知道了,师父还是肯认我的。

我猜容亭要聚魂灯是为了救回他这一世的父母,所以我往聚魂灯的边缘上缩了又缩,这聚魂灯有让人魂体显现的效果,虽然师父给我下了个隐形的咒,但是挤到人家高堂就不好了。

等我落到容亭手里的时候,我正正好好能看见他的那张脸。

端得是清风霁月,就像棣棠山每晚落下的冷清月光,好看,也让人觉着冷。

往些年他一年来扒拉一次我的坟,一开始他受了伤,只能用工具刨,后来他的伤好了,就动动手指,掀开了我的坟堆也不掀开我的棺材,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一会儿,乱葬岗又脏又黑,我魂魄又虚弱,他看着棺材,我看着他,可总是看不清他的模样,现在看清了,还是在青天白日下,我不亏。

棣棠山离流云峰远了去了,我在灯里睡得迷迷糊糊,再睁眼就到了棣棠山居,容亭的住所。

棣棠山的月光冷,人也冷,他这房间也挺冷的,外面炎炎烈日,我居然觉得这里面让人冷得发抖。

容亭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合就念咒施法,莹莹的光注入聚魂灯,我心想这就是上仙吗,一千年的修为说扔就扔。

我蹲在角落里,怕有魂魄突然出现吓到我。

容亭的脸色白了又白,光明明灭灭,可聚魂灯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那对父母真的死的魂都不剩了。

我想起鬼王当年杀了容亭父母,把容亭带回火狱,那时的容亭,何尝不是苍生中的一个。

我指了指院子前的空地,说能不能给我找一些砖石,我想在这里建个亭子。

大师兄便长长的叹气,我接着说,别让二师兄给我找,我总觉得他那里连砖头都是假货。

大师兄应允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问大师兄,当年他跟着我去棣棠山,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大师兄摸了摸脑袋,脸上挂上了一丝羞涩,他说从许久之前看见容亭的时候,大家就很震惊,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人能和云亭长得一模一样,后来师父看见了云亭手中的红线,才确定是有人动用了禁术,从我真正复活的的那一刻起,大家就在计划这件事了。

我说,哦。

大师兄说,他那十年去过棣棠山,想要为我报仇,可每一年去的时候容亭都不在。

我怀疑大师兄是刚好赶上了容亭去掘我坟头的时候。

不……应该说,是赶上了鬼王去掘我坟头的时候。

当年我回火狱杀鬼王,容亭被夜半吱吱鸟的叫声吵醒,一觉起来发现剑没了,人也没了。

他找遍棣棠山,最后去了火狱,一去就看见鬼王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好死不死的,鬼王这个万年老妖精留下的魂魄就上了容亭的身。

第二天大战时,容亭认出是我,错开剑锋想要留我一命,鬼王认出是我,赤红着眼反手挖出了元丹。



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我的乖徒儿依旧每年来掘一次我的坟,如今他功力深厚,掘坟也不需要带着锄头铲子了,动一动手指就能给我坟头掀翻。

按理说今天是我的十年忌日,他应该天不亮就踩着点来的,但他没来,我飘在坟头等了一会儿,又飘在树杈子上等了一会儿,兴许是我等得太焦灼,以至于附近的鬼魂都觉得我来来回回的太烦人,于是相约追着我揍。

我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想把身上的袍子理顺,但一伸手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隔壁的那只吊死鬼笑话我又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我不稀得理他,短短十年,当初我闭个关都是三十年起步。

这一天我从早等到晚,我那乖徒儿都没来,许是几千天过去,他终于不记得我了,那我也是时候投个胎了。

我问吊死鬼怎么联系黑白无常,我想给自己送走了。

吊死鬼猩红的长舌头一甩,问我怎么不等了。

我说执念已了,不必回望。

吊死鬼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愈发可怖,我眼巴巴的盯着他,他一边吐槽我死前肯定是撞坏了脑子才满口之乎者也一边告诉我怎么找黑白无常。

我向他抱拳弯腰行了个礼,谢过他这十年照顾,他飘飘荡荡的不和我行这些虚礼,又把自己挂回了树上栓的绳套里。

乱葬岗里四处都是死尸,有新来的,也有老朋友,像我这样在乱葬岗里还有一个小坟堆的少之又少。

我飘在自己坟头的尖尖上,右三圈左三圈,外带抬脚蹬了几下,按照吊兄的说法,只要蹬三下,黑白无常就会上来把我带走。

说实话,这么憋屈的事儿,在我那儿应该是独一份,我那师兄师弟们都还顶着青春貌美的脸如日中天,唯有我早早的丢了命在这乱葬岗里瞎蹦跶。

我蹬了三下,飘上来一个白无常,扯着我问为什么大晚上的找他。

我说我要投胎,白无常脸上的不耐烦要是能凝为实体,估计我已经被砸死了。

「云沂?」白无常把埋在名册里的头抬了起来,扫了我两眼。

我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生前是个修仙的?」

「是。」

「修到什么程度了?」白无常把名册合上,继续问。

什么程度?这个我确乎有点忘了。

「大约是成仙的地步。」

「元婴?」

我摇了摇头。

「分神?」

我又摇了摇头。

「渡劫?」白无常的脸有些扭曲。

我本来打算继续摇头,可白无常看起来应该是不像再猜了,于是只好我自己说。

「大乘。」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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