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徐晏清陆予阔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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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陈念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念徐晏清陆予阔的女频言情小说《陈念徐晏清陆予阔》,由网络作家“陈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下班。李岸浦正好回来,邀她在家吃饭。陈念回绝。他就拉住她的手,直接给她摁在椅子上,“卡片看见了吗?”他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陈念徐晏清陆予阔》精彩片段

傍晚下班。

李岸浦正好回来,邀她在家吃饭。

陈念回绝。

他就拉住她的手,直接给她摁在椅子上,“卡片看见了吗?”

他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我没空。”

“我已经给宋沧打过电话,让他帮你把时间调整过了。”

陈念微微皱眉,“李总……”

“叫我李岸浦。”

她舔了下唇,侧目看过去,“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他笑了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手搭在椅背上,直言不讳,“忍了三年,还让我忍多久?”

“我不懂。”

“一见钟情。”

“不可能。”

三年前的李岸浦和洲际,都还没有名声大噪。

他还要在很多大老板面前做小伏低,等待着机会,一跃而起,超过那些人。

陈念与他碰到,是因为赵程宇。

赵程宇初三有一段时间,被人欺负。

陈念有天抽查他作业,发现他不但身上有伤,连课本都不完整。

这才知道,他在学校里一直受人欺负。

陈念投诉到学校,但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她思来想去,就专门抽出一天,去守株待兔。

还真给她碰上,几个同龄的,把赵程宇拉到巷子里教训。

陈念给他们拍了视频,然后上去制止,并给予教训。

这时候,替老板来接小少爷放学的李岸浦出现。

陈念犹记得,他当时走进巷子的时候,穿着黑色衬衫,嘴里还抽着烟,那一身的戾气,让人胆寒。

陈念很慌,她把赵程宇护在身后,顺手捡起地上的板砖。

在他上来的瞬间,直接一板砖就拍他脑袋上。

然后拉着赵程宇就跑,还不忘警告他们,要是再欺负人,就把视频送到警局去。

当时,她跑到一半,看着手里的血迹,害怕出事。

就让赵程宇先回家。

她又折返了回去。

刚走到巷子口,李岸浦一脸血的扑出去,其他人都害怕的跑了。

结果,最后还是陈念把他送去医院。

交给医生后,就溜走了。

李岸浦这人看着就不好惹,她怕他揪着她不放。

那时,陈念大学还没毕业。

她一边上学,一边还要打工赚钱。

事情发生后,她其实挺怕的,怕李岸浦来找她算账。

之后,她还真在学校见到过李岸浦。

有个三次。

大门口两次。

在她上课的时候,也见到过一次。

她当时害怕极了,怕他报复自己。

三年过去,陈念比那时候成熟,而李岸浦的地位,也比那时候更高。



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她在李岸浦跟前,都只是一只小小蚂蚱。

他若动真格,她想逃很难。

就像现在,绕了一大圈,她不还是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跟前。

李岸浦扯了扯领带,“我耐心有限,并且没有跟你开玩笑。”

陈念心怦怦跳,是怕的。

这时,李绪宁自己跳着脚下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

李绪宁看到陈念还在挺高兴,他随口提议,“我觉得你直接住家里得了,每天跑来跑去,多累啊。”

陈念:“我晚上还有个学生要补课,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我会送你过去。”

“我不想麻烦李总。”

李岸浦扯下领带,“不麻烦,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而且,家里司机请假,没人能送你出去。”

李绪宁:“你就留下吃饭吧,就当是我补偿你的。我看你今天讲题都快累死了,你中午那个饭盒,一点营养都没有。每天要教我这种差生,肯定要受很多气。所以,你得吃点好的补补。”

陈念被李绪宁强行留下。

饭餐比午餐还丰富。

李绪宁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岸浦专门吩咐管家,要好好安排食谱。

餐桌上,就他们三个。

气氛古怪的,好像是一家三口。

偏李岸浦还坐在陈念旁边,李绪宁自己一个人坐对面。

饭后,李岸浦送陈念去另一个学生家里,看着她进去,才驱车离开。

一路往远郊去。

平慈公墓。

停好车子,李岸浦从后备箱里,提了个大黑袋子出来和一只电筒。

他灭了手里的烟,丢进附近垃圾桶,门口的保安亭没人管。

平慈公墓在东源市属于最廉价的公墓。

他打着电筒,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徐晏清着一身黑色,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站在一座简陋的坟墓前。

墓碑上,只刻了个名字,还有死亡时间,连照片都没有。

墓碑上有一条裂痕。

这边的墓地没人打理,坟墓四周长满了杂草。


李岸浦把黑色袋子放下。

徐晏清余光看过去。

李岸浦蹲下来,把草稍微清理了一下,说:“烧完,我会清理干净。”

徐晏清没动,“你还挺周到。”

“我是听我身边的风水师说,人到了下面,跟上面一样,没钱了得工作。你要多烧点,还能轻松点。”

他冷然一笑,“你们做生意的,还都挺迷信。那你看不看得出来,这块墓地,是整个平慈公墓,风水最差的?”

李岸浦将手里的草扔到旁边。

徐晏清用脚点了几个地方,“下葬的时候,还有人专门搞了点东西,叫他永世不得超生。你烧什么都没用。”

“那我……”

“不用。他该的。”他冷冷淡淡的回。

一点情绪都没有。

李岸浦把墓碑上的灰土擦掉,露出名字。

徐仁。

徐晏清的父亲,曾经名震一时的神外科医生。

如今,是落到尘埃里,连家谱就进不去的孤魂野鬼。

今天是他十周年忌日。

徐晏清拉下口罩,李岸浦从他身侧过去的时候,鼻间飘过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抬起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李岸浦整理完后,蹲下来开始烧纸钱。

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李岸浦把东西堆放好,就走到徐晏清身侧。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有没有都好,只是个形式。”

徐晏清笑了笑,“我以为你是在讨好我。”

李岸浦又点了根烟,侧头看他一眼,笑道:“不至于。”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沉寂。

山风呼啸,火越烧越大,风一吹,还有飘起的灰,还冒着点点的火星子。

李岸浦拿棍子挥了一下,没让火星子飞出去。

这点东西,烧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李岸浦处理完,“一起去喝酒?”

“不了,我再站一会,你先走吧。”

“行。”

李岸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徐晏清余光看过去,突然开口,“睡了?”

“哦,睡了。”

李岸浦没回头,“过几天会带她去法国玩几天。小包子的手术费,我来给。”

徐晏清:“给根烟,我没带。”

李岸浦把整包烟递过去,“得去接她下班了。”

徐晏清看他一眼,拿出一根咬进嘴里,遮着山风,点上烟。

李岸浦已经走远。

两根蜡烛还点着,烛光随风晃动,倒是将墓碑上那两个字照的越发明显。



范德听过徐晏清这个名字,他家有个亲戚二尖瓣狭窄做手术,就是这个医生。

当时看他年轻,所以印象有点深。

他之前也听过陈念有个心外科的男朋友,如此也就放心了。

收了电话,他回到李岸浦跟前,说:“找到了,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作为集团老总,我觉得在这种地方面试,多少有点不合适。”

李岸浦态度良好,“知道,这次是有点赶时间。”

送走范德。

李岸浦这局也差不多散了,刚汾西市那边的工程出了点状况,他需要连夜赶去一趟。

助理过来提醒,“李总,时间差不多,我们得去机场了。”

李岸浦想了一下,给徐晏清发了个信息,就走了。

……

徐晏清抽完一支烟,看了李岸浦的信息,就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卫生间里没了动静,陈念坐进浴缸后就没再动。

他又等了半小时,里头还没动静,他便进去看了看。

这人就这么泡在水里睡着了。

歪着个脑袋,睡的还挺安分。

下巴已经沾着水,要不了多久估计整个人都会滑进水里。

徐晏清没好气的笑了,摘了腕上的表,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拿浴巾一包,直接丢床上。人一滚,身上的浴巾滑落,也没醒。

看来是真的睡死过去了。

徐晏清这会的劲头也没那么大了,但还是有点燥,他拿了根烟点上,靠坐在旁边的柜子上,视线落在陈念身上,肆意打量。

她侧身躺在,整个人呈蜷缩状,头发还是湿的,大部分落在床上,小部分紧贴在她身上。

她挺健康,身上没有明显疤痕,就是瘦了点,但曲线还不错,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少。

顺着背部脊柱往下,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她挺怕痒的,尤其这个位置,不给人碰。

他收回视线,吐出最后一口烟,摁了烟头,算是彻底歇了心思。

……

翌日。

陈念醒来后,第一时间去了公司。

李岸浦遵守承诺,让秘书过来盖章,并给了陈念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拿到支票的那一刻,陈念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

中午,她买了点菜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陆予阔坐在家里,还有个脸生的阿姨,正在收拾屋子。

时雨辰的话,陈念没忘。昨晚上,时雨辰是想把她送给陆予阔的舅舅。

陆予阔是东源市地产巨头陆国华的独子,在一起三年,陈念没去过他家,也从没见过他家里人。

所以他舅舅是谁,陈念还真不知道。

然后,她想到了徐晏清。

昨晚,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进浴缸,之后的事儿,她全然不知。

醒来的时候,房里只剩她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但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应该是没做。

陈念将钥匙放在鞋柜上,换了鞋子进去。

陈淑云:“小陆来了半天了,还给我弄了个保姆,说怕你工作还要担心着我。”

“嗯。”陈念敷衍的应了声,看了眼保姆,见她干活挺利索,还算满意,开口询问:“阿姨,您这工资怎么算?”

陆予阔说:“我已经付了半年的工资了。”

陈念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不去看他,只冷淡疏离的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予阔忍着脾气,走到她身侧,一只手搭上她的背脊,眼里带着一点儿警告的意味,好声好气的说:“我们出去聊几句。”

陈念不动声色的隔开他的手,走开几步,与他隔开距离,“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淑云见两人气氛不对,正想开口说陈念两句。

陈念先一步怼过去,“我跟陆予阔已经分手了,他已经有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朋友了。”

这话够直白,足够打消陈淑云所有的劝和的想法。

陆予阔不再废话,一把抓住陈念的手,拖着她下楼。

走出楼道,陈念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陆予阔眉一挑,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冷笑道:“原来那晚跑车上的人是你。”

他眼神极具嘲讽,陈念觉得十分好笑,但也不想跟他再做无谓争论。

她现在只想跟这人划清界限,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她连深究都懒得。

她深吸一口气,用极平静的语气说:“结束吧,行么?”

陆予阔双手插兜,转过身与她面对而站,“想结束是么?行,晚上陪我去傅教授那边吃顿饭。在学术研讨会期间,我们还跟以前一样。等结束后,我会公开说明我们分手的事。”

昨晚上,时雨辰那骚操作,对他影响很大。

陈念跟他交往的这三年,是个满分女朋友,心外科那些同事,对她印象都很好。

时雨辰本就是第三者插足,还这么明目张胆,第一次自爆怀孕就算了,第二次发陈念私事照片,那就算是逼宫不成,给正房泼脏水了。

这行为过于恶劣,导致群里的女同事都看不下去。

直接跳出来指责。

加上陆予阔又成了国际研讨会的负责人,这事儿一下就闹开了。

他都快成九院第一渣男,败坏九院风气的罪魁祸首了。

所以,他需要尽快的挽回形象。

时雨辰那边他已经交代好,现在就剩陈念这边了。

陈念看出他眼神里的认真。

但她不相信他,“我需要一个保证。”

……

晚上,陈念跟着陆予阔一块去了傅教授家。

行至门口,陆予阔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陈念一眼,有点怕她故意整幺蛾子。

陈念懒得理他,直接上手摁下了门铃。

门应声而开。

陈念立刻换上标准的微笑,在看到门内人时,笑容瞬间僵住。



四目相对。

陈念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偏偏碰上徐晏清。

陆予阔显然也没想到能碰上徐晏清,他拉住陈念的手,勉强笑道:“你也在啊。”

徐晏清淡淡扫过他俩抓在一块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嘲弄,嗯了一声,便转身往里。

陆予阔扯了扯衣领,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他拉着陈念进门。

傅教授的妻子张莹正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着两人笑着打招呼,“小陆来了,还带了女朋友啊。”

张莹眉目和善,朝着陈念点了下头。

陈念原本想好的台词,在这会卡了壳,徐晏清那尊大佛定然坐在沙发上,让她不好发挥。

“师母,好。”她简单的跟着陆予阔叫人。

张莹招呼他们到客厅坐。

这房子不大,是以前学校分配的房子,三室两厅,结构紧凑。

中式的装修,客厅里一套红木沙发,没有过多的摆设,干净简练,却不失烟火气息。

陈念坐在单人沙发上,陆予阔就只好坐到徐晏清旁边。

陈念发现,这俩在傅教授面前都挺规矩。

两个大男人,乖乖坐着的样子,像两只被驯服的大狼狗。

穿的也很像,陆予阔穿的白衬衣,稍显正式。

徐晏清更休闲运动一点,纯白的短袖加烟灰色的运动裤,头发顺毛。

陈念觉得他挺能装。

昨晚上,在金域,邪性的很。这会又变成乖乖牌好学生了。

师生俩正在下象棋。

他垂着眼帘,心无旁骛。

傅教授喝了口茶,两人之间打量了一阵后,目光落在陈念的身上,笑着询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陈念礼貌的回答:“都很好,她心里一直记挂您和方主任的帮助,跟我说了好几次,一定要亲自登门感谢。正好阿予说今天要来您这儿一趟,我就跟着来了,专程来跟您道一声谢。本来还买了礼物,阿予说您会生气,我就没拿。”

傅教授笑了笑,说:“其实只要你母亲没问题,那就是最好的回馈。”

徐晏清目光落在棋盘上,薄唇抿着,唇边浅浅往上,手里把玩着吃掉的几颗棋子,节奏均匀的发出哒哒声。

这声音落在陈念耳朵里,心里一阵阵发紧,连喉咙都有点紧,还有一段话硬是说不出来。

陆予阔余光暗暗看她一眼,接了话,“我也这么说,不过她既然想来,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带她来见见您。之前您不是一直说的让我带过来吃顿饭么。”

傅教授淡淡一笑,神色莫测,他放下茶杯,冲着陈念招了下手,“你帮我下完,我跟小陆去说点事。”

陈念不做他想,依言过去,傅教授对徐晏清说:“你帮我招待一下。”

徐晏清抬眼,看了陈念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傅维康和陆予阔进了书房。

陈念在傅教授的位置上坐下来,她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帮傅教授下棋。

傅教授优势挺大,看着快赢了。

陈念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谨慎的移动了一下炮。

徐晏清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他两今天有点撞衫,或者说,她今天是特意配合了陆予阔的色系。穿了件纯白的短袖,搭了条黑色阔腿裤,衣摆扎进腰里。

看着简单又清爽。

来这一趟应该很重视,还擦了口红。

不艳,但让她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

客厅里就他们两个,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张英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门没关,能清晰的听到炒菜的声音。

两人距离挺近,膝盖之间,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徐晏清手肘抵在腿上,棋子在他手里转动。

片刻,陈念才看到他伸出手,手指点着他那边的炮上,移动了一下。

毫无意义的一步,但又似乎有点意思。

陈念下意识的抬眼,徐晏清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寡淡的看着棋局。陈念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突然抬眼,视线在空中碰撞。

他的眼神过于强势,强势的陈念有点招架不住。

她怔忪了几秒,才敛住心神。

他说:“该你了。”

陈念:“我在想。”

徐晏清耐心十足的等着她想。

他那一眼,搅得陈念心神不宁,他身上有种让她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她却先乱了阵脚。

然后,她走了步烂棋。

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很有优势的一盘棋,被徐晏清吃的只剩下一个炮。

即便过程中,她试图反抗挣扎,可最后还是满盘皆输。

她撇撇嘴,有点不满,小声说:“你也太狠了点。”

徐晏清勾了下唇,反问:“怎么狠了?”

陈念不语。

徐晏清的腿不小心顶了一下棋盘,棋子掉落,两人几乎同时弯身去捡。

手指触碰的一瞬,陈念迅速缩回,她正欲坐回去的时候,徐晏清抓住她的臂弯,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手掐住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动作利落的,仿佛蓄谋已久。

下一秒,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响,盘子摔碎的声音。

陈念迅速的挣开徐晏清的手,猛地坐直了身子,便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张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

紧接着,陆予阔从书房出来,“师母,你怎么了?”



跟陆予阔分手的第三天,陈念抵挡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半夜起来,打车去市中心吃火锅。

结果在门口遇到他两个同事,还被迫拼桌。

其中一个是心外科之光,徐晏清。

外号:徐神。

这人专业牛逼,长相帅。

年纪轻轻能在心外科混出名堂的,他是独一份。

帅也是真的帅,喧闹的火锅店里,他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耀眼又出众。

听他们俩聊天,应该是刚做完一台手术下来,徐晏清没什么表情,大部分时候都在听,偶尔蹦出几个陈念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手伸过来拎走陈念跟前的茶壶。

徐晏清的皮肤很白,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截小臂。倒茶时,小臂用力,肌肉紧绷,线条流畅又性感。

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上,并没有立刻端起水来喝。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尖是健康的浅粉色,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有力量感的手。

大概是她的目光有点赤裸,徐晏清突然搭话,“陆予阔什么时候到?”

沙哑的音色,透着一丝倦意和清冷。

陈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

她回答的有些磕巴,“没叫他,我自己出来吃的。”

老冯饱含深意的看向她,“吵架了?”

陈念笑着摇摇头。

她想,可能是她长相看起来很好欺负,所以他们都把她当傻子看。

陆予阔出轨对象就是他们科室新来的实习医生,长得漂亮,最主要是身材好,前凸后翘的。

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型。

陈念平日里忙,要不是那天拿他手机转账,不小心看到对方发给他的露骨照片,至今她都还蒙在鼓里。

火锅很辣,辣的她眼睛都发热了。

老冯很识趣的没再跟她说话,继续跟徐晏清讨论手术细节。

老冯吃到一半,被家里的电话催着,被迫回去了。

四方桌上,就只剩下陈念和徐晏清两人。

倒是意外的和谐,两人各吃各的,互不打扰。

吃完,徐晏清去结账。

陈念可没想占他便宜,跟在他后面,说:“你开一下收款码,我给你钱。”

“你会开车么?”徐晏清一边扫码付款,一边淡声询问。

陈念不明所以的点了下头,“会。”

“那麻烦你送我回家。”他注意力放在手机上,空出一只手把车钥匙递过来,补了一句,“就当抵了火锅的钱。”

俨然是把她当代驾使唤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火锅店,车子就停在附近,大众途昂,还蛮低调。

陆予阔以前提过,徐晏清家庭背景很深,据说城西那家私人医院就是他家开的,逼格很高。

对街是东源市比较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陈念站在车边,看着这繁华街市,有片刻出神。

她拉开门,弯身对着已经坐好的徐晏清,道:“你请我吃火锅,我请你睡酒店,怎么样?”

他神情疏淡,不咸不淡的回:“我不跟同事女朋友玩。”

陈念:“我不信你不知道陆予阔跟你小学妹在一起了。”

徐晏清侧目看向她,眼里带着审视。

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不缺环肥燕瘦,自动上门的女人。陈念自知有几分姿色,但未必能入得他的眼。

当陈念心生退意的时候,男人倏地一笑,说:“你别后悔。哭了,我不哄的。”陈念一点也不后悔,只是没想到徐晏清这么凶猛,差点就哭了。

她怀疑他只是在释放压力。

大概是折腾的狠了点,徐晏清亲自抱她去清洗。

挺温柔的。

只是洗到一半,他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

陈念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差评。

但总得来说,他技术挺好的,估计不是第一次。

清晨,陈念起的艰难,陆予阔的电话,一大早就打过来,她没接。

隔了一个钟头,给了条短信。

你妈出车祸了。

半小时后,陈念赶到医院,陈淑云已经被安排进病房,膝盖伤的很严重,得手术。

分手的事,陈念还没跟陈淑云交代,没法交代,陈淑云还指着她能够嫁给陆予阔,来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平。

她坐在旁边,看着陆予阔跟以前一样,一口一个阿姨叫的亲热,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待的难受,见缝插针的开口,“我回去拿点日用品。”

刚一出病房门,陆予阔就跟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进了附近安全楼道。

“你有毛病!干嘛动手动脚!”

陆予阔铁青着一张脸,粗鲁的扯开陈念的衣领,质问:“这什么?你偷男人!陈念!”

陈念涨红了脸,“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艹!我他妈当你宝贝似的供着,一根手指都不碰你,你现在背着我跟野男人滚床单!你当我什么!我告诉你妈,你信么!”

整个楼道都是他的声音。

陈念下意识要去捂他的嘴。



陆予阔一把抓住,手劲很大,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你骗我!陈念,你竟然敢骗我!是我太把你当回事,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陈念红着眼,声音发颤,“是你先出轨的,你哪儿来的脸质问我!你这个混蛋!你再动一下,我就喊人了!”

陆予阔像发了疯的野兽,“你喊!最好把你妈喊过来,来好好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力道,简直恨不得一手将她掐死。

就在陈念自觉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咳,抱歉。”

陆予阔瞬间松了手,陈念猛烈咳嗽了几声后大口喘气,视线越过陆予阔的肩膀,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男人。

是徐晏清。

他身着白大褂,斜靠在扶手上,姿态懒散,一只手夹着烟,神色淡漠,“我刚下来的时候,护士长在找你。”

陆予阔将陈念的衣服拉好,转头便换了副表情,冷声说:“知道了。我先把我女朋友送下楼。”

徐晏清吐了口烟,漫不经心道:“很急。”

他们的科室几乎都是重症,陆予阔耽误不得,若是说急,那就是真的急。

陆予阔咬了咬牙,压着嗓子对陈念说:“晚上下班找你!”

陈念捏住被撕破的衣领,咬着唇,回:“你来我就报警!”

陆予阔瞪她一眼,没再耽搁就走了。

楼道内就剩陈念和徐晏清了。

徐晏清站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慢吞吞的抽着烟。

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念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打量,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一块肥肉。

烟雾缭绕下,那双迷雾般的眼睛,透露着危险。

这让陈念不太舒服,她的脸色在他的注视下,一寸寸的白下去。

捏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便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徐晏清抽完烟,才走下来,把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毫无歉意的说:“抱歉,昨晚上没克制住。”

陈念眼红红的,跟小白兔似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徐晏清走近,她下意识后退,鞋跟抵住墙面,退无可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变近,他身上的气味将她完全包围。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是询问患者的语气,认真的,负责的。

陈念不看他,轻声回答:“没有。”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房卡,“晚上去这里等我。”

这意思很明白。

本该拒绝的,可陈念却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接过了房卡。

“我下午有两台小手术,结束大概七点半,你提前给我点个饭。我做完手术会很饿。”

“那,那你要吃什么?”

“随便,我不挑。”

“哦。”

“怎么来的?”他又问。

陈念:“打车。”



并没有惊喜,每个人脸上,都是惊吓。

除了徐晏清,只淡淡的扫她一眼,然后继续看手里的病例。

老冯咽下嘴里的茶水,咳嗽了两声,尿遁了。

陆予阔迅速的把自己的胳膊从时雨辰手里抽出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念面带着微笑,“想上来跟你说一声我妈的手术很成功,谢谢你帮忙找了方主任做手术,顺便找你一块吃饭。不过你现在有饭吃了,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不是,你等一下。”

陆予阔一把拉住她,“你别误会,时雨辰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跟我没关系。”

时雨辰脸都绿了,眼里冒出火星子,可她也不敢违逆陆予阔,不情不愿的说:“是啊,是别人的。”

陈念笑了下,甩开他的手,对时雨辰说:“哦,不管是谁的,都要恭喜你。不过就算这孩子是陆予阔的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语气平稳,说的挺大声,是在官宣分手的意思。

陆予阔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房卡,“你来找房卡,对吧?”

坐在那边的徐晏清捏着纸张的手紧了下。

时雨辰盯着这房卡,感觉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陈念余光飞快的朝徐晏清的方向扫过,看他这么淡定,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她不想继续掰扯,“祝你们天长地久。”

说完,转头就走。

陆予阔可不肯就这么算了,立刻跟了出去。

此时,时雨辰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看向徐晏清,“那不是你的房卡吗?”

她之前借他饭卡,看他翻找的时候,有这么一张东升酒店的房卡来着。

她知道徐晏清在那边有一间长期订着的套房,档次比较高,房卡的花纹跟普通的不一样。

“师兄你……”

徐晏清合上病例,慢条斯理的拿过自己的水杯,拧开杯盖抿了一口,侧目看过去,“什么事?”

冷淡的语气,威慑力十足。

时雨辰不敢说话了,但心里很震惊,根本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陈念快步走到电梯口,陆予阔气急,不管不顾骂了她一句,“你个贱货!这么紧张房卡,怕我坏你好事?还是怕我找奸夫算账?”

陈念猛一转身,直接一巴掌甩他脸上,“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陈念跟你在一起的这三年,对你问心无愧!是你先出得轨!”

陆予阔愣了一瞬,这几年陈念一直很温顺懂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动怒。

陈念压着嗓子,“孩子都怀了,你还缠着我有意思吗?我最恨人出轨,你要再缠着我,我让你在医院里名誉扫地!”

电梯门开,陈念立刻进去。

却被陆予阔强行拉出来,拖到楼道,摁在墙上,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这野男人揪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找的什么货色!够不够胆跟我陆予阔争!”

陈念轻笑,揪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扯下来,与自己平视,说:“给你提个醒吧,是你身边人。”



陈念一口气跑到大马路上,顺利的拦到了出租车。

“东升酒店。司机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热心肠,瞧见了跟着来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问:“用不用开去派出所?”

“不用。”这事儿,派出所也不好解决。

陈念到了东升酒店,一摸口袋,才发现房卡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她原本想去前台问问,可转念一想,她跟徐晏清的关系见不得光,思来想去,就在门口等。

顺便,给他发了个微信。

【我到酒店了,你人呢?】

等了半天,徐晏清也没回。

她猜测可能医院有事,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就在陈念想重新开个标间休息的时候,陈淑云打来电话,说身上痒。陈念让她找护士,死活不肯,非要她跑一趟。

陈念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身边开过去,车速有点快,是朝着急诊方向去的。

她鬼使神差的跟着跑向急诊室。

她看到徐晏清从车上抱下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睡衣,真丝裙摆上有血。陈念站的比较远,她看不到徐晏清的表情,不过从他动作来看,挺急的。

陈念告诉自己,没必要窥探他的生活和隐私。

他们之间的联系,只在床上,只在夜里。

离了这一层,他们就没有关系。

陈念刹住了车,没让自己往难堪的地步走,转了方向从小门进去。

陈淑云就是心理作用,实则什么事儿都没有。

如此,陈念索性就留下来陪床。

她把折叠床拿出来,躺下休息。

一时睡不着,就找了部电影出来解解闷。

陈淑云睡眠不好,一点动静都不行。

陈念只好去外面看,夜里的医院很安静,她一个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也没人,她直接躺下来。

电影有点枯燥。

看到一半的时候,徐晏清的信息跳出来。

陈念手指紧了下,没去点。但也没心思再看电影了,后半段,讲了什么也不知道。

她坐起来,吐出一口气,还是打开了微信。

徐晏清的信息很简短,两个字,【有事。】

陈念打了一串字,想了想还是删掉了,把手机静音,随即进病房睡觉。

……

竖日早上九点。

陈淑云准时被推进手术室,陆予阔也来了。

他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的眼神,带着隐隐的怒。

陈念懒得理他,抱着胳膊,站在手术室门前等着。

“你昨晚去东升酒店了?”

陈念心一紧,手指下意识的掐紧,抿着唇没理。

“这是你的?”陆予阔将那张房卡递过来。

陈念余光一瞥,瞳孔微颤,紧张到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不是。”

“我昨晚上去你家,在你家楼道里捡的。”

陈念皱眉,“你什么时候去的?”

“九点多。”

“没碰到什么人?”

陆予阔闻言,态度软了几分,多了点关切,“他们找到你这儿了?”

陈念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两人已经分手,就闭了嘴,“跟你没关系。”她余光扫过那张房卡,这东西一直放在陆予阔这里,怕是个祸害。

她冷冷的说:“随便捡的东西,都能诬赖到我身上。陆予阔,你是非要给自己戴个绿帽子,才肯放过我吗?”

“你少装无辜,你身上的吻痕都还没褪呢。”

陆予阔把房卡放进了口袋。

陈念转过脸,咬住了唇。

陆予阔眼睛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到她耳廓慢慢变红,冷哼了一声,“我走了。”

陈念听到脚步声远了,慌忙拿出手机,给徐晏清发信息。

陈念再发第二条的时候,信息旁边跳起了红色感叹号。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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