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子熙南宫流逸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守空城只为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喜她,但今日邀请了诸位公主,总也要叫她来。有些事情,若避忌开,反而会被人揣测,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表面上和谐就好。冷子熙扶着皇后回去,离开这满是诡计的惠庆宫。回到宫中,皇后神色苍白,疲惫不已,“希望她的胎能保住,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也不知道要牵连什么人进去。”
她回过神来,发现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渗入了皮肉,她连忙藏起眼底的恨意,看向唤她的纯妃娘娘,“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纯母妃问我什么?”
纯妃娘娘看着她,微笑道:“你嫁给了驸马之后,与各个世家来往甚密,想必能留意几个适合殿下的姑娘,殿下是你的弟弟,你也要为他的婚事着紧着紧才行。”
清公主微笑,“纯母妃放心,我一定会帮他留意的。”
脸上在笑着,心里却依旧滴血,三年了,他放不下冷子熙,而她也从没放下过他。
皇后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喜她,但今日邀请了诸位公主,总也要叫她来。
有些事情,若避忌开,反而会被人揣测,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表面上和谐就好。
冷子熙扶着皇后回去,离开这满是诡计的惠庆宫。
回到宫中,皇后神色苍白,疲惫不已,“希望她的胎能保住,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也不知道要牵连什么人进去。”
“母后不要想那些,好好休息吧。”冷子熙劝说。
皇后看着她问道:“你方才出去跟皇上说了什么?”
冷子熙没告知实情,只道:“只说这胎儿未必保得住。”
“你这么说,皇上肯定伤心生气的,”皇后叹气,“自从惠贵妃有孕,他不知道多高兴,若是胎儿没了,他得多难受啊。”
洌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冷子熙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
冷子熙说:“子女是上天赐予的福分,如果保不住,只能说他们没这个福分。”
皇后惊了,连忙呵道:“不得胡说,你万万不能在外头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分寸。”冷子熙见她反应这么大,就知道自己在皇上心里,真是半点地位都没有,说错一句话都要咔嚓脑袋的那种。
不过,自她嫁给林紫陌之后,倒也没有再闹什么事,皇后也就放心很多。
皇后的冰冷眼光,让清公主如芒在背。
自从三年前冷子熙进宫告状之后,皇后就一直不喜欢她。
她恨皇后,因为母妃告诉她,在冷子熙死后,皇后亲自抄写了佛经烧给她。
冷子熙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这么一个丧德败行的女子,会让他们如此惦记?
冷子熙收回了手,道:“如御医所言,胎儿确实不稳,有流产的征兆,而且,应该是从怀上这孩子开始,贵妃娘娘就开始不断服药保胎。”
“不,”惠贵妃激动得很,“本宫的胎儿一直安稳。”
皇帝看向御医,“之前胎脉如何?”
御医跪在地上,双眼垂下不敢看皇帝,回答说:”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的胎一直都没什么异常情况,十分稳妥,只不过娘娘到底年纪大了一些,所以,微臣会开一点固胎的药,偶尔服用一剂。“
这些话在冷子熙听来都是放屁。
冷子熙看了一眼婴儿,脸呈紫青色,但胸口有轻微的起伏,还没断气,她抱过来,以灵力注入孩子的手脉,灵力随即在婴儿体内运行,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哭出声。
清公主见孩子没死,大骇,顾不得公主的仪态,发疯似的喊,“把那野种抢过来,杀了他。”
冷子熙见她执意要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肠歹毒,怒火盖烧,抱着婴儿便一脚朝她腹中踹了过去。
这一脚极恨,踹得清公主飞出门槛,昏了过去,婆子侍女急忙去扶她,见头上流了血,忙地带她和那婆子走了。
朱嬷嬷都怔住了,王妃……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怎那么厉害了?
“还愣着做什么?热水呢?”冷子熙淡淡地看了朱嬷嬷一眼,道。
朱嬷嬷回过神来,忙地去把热水提进来,帮婴儿洗去身上脸上的血污,再包好脐带。
冷子熙换了一身衣裳,把染血的都扔出去。
原主的恨和怨,似乎还留在胸腔里久久不散。
十个月之前,相府千金冷子熙嫁给了当今皇帝的第三子奕王南宫琉奕,成亲第二天,收到塘报戎人来袭,南宫琉奕点兵出征,南宫琉奕出征三个月之后,冷子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清公主是暂时住在王府为王府打理内务,得知她怀孕,便说她私通侍卫,侍卫方莫也承认了。冷子熙喊冤,当天晚上清公主就中毒了,救过来之后,查出是冷子熙下毒,本是要当场杀了冷子熙的,但相府那边极力保下,等到三个月之前南宫琉奕凯旋回来,却伤了双腿,一直在治疗当中,并未彻查此事,只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看再说。
冷子熙被丢到废院里,只发派了朱嬷嬷伺候她,到今日剩下孩子,距离成亲当晚,已经过去十个月多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再出生。
冷子熙盘腿坐下,感觉到恨意萦绕,原主是冤枉的,她没有与侍卫私通,所以这孩子是奕王的。
但是,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出生,莫说奕王不相信,只怕外头的人也不会相信。
冷子熙看了一眼孩子,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俊美霸气的面容,有些模糊,是原主的记忆,但是可以分辨得出这孩子和奕王相似。
这也是清公主为什么非得要杀了这孩子。
冷子熙把婴儿抱过来,孩子不哭了,睡了过去,胖而壮实,十个多月出生的孩子,足月有余,起码八斤重,怪不得原主生他,搭上了一条命。
这孩子,以后是她的孩子了。
冷子熙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她是墨医世家的最后一代传人,有着墨医世家的医药系统,被人觊觎,她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她跳海以护着医药系统,却没想到竟然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时空。
而且,刚穿来就当了母亲,什么交男朋友,结婚,生孩子,前生想都不敢想啊。
她催动灵力调动医药系统,查看可有损伤,幸亏没有,医药库,仪器库,手术室,一应俱全。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空,起码比在二十五世纪安全很多。
朱嬷嬷轻声说:“世子应该是饿了,奶娘还没找。”
这时代,世家主母不会亲自喂奶,都是有奶娘的。
冷子熙没感觉到有涨奶,原主身体很差。
“去打一点开水放在这里晾开吧。”
“是,”朱嬷嬷走到门口,叹了一口气,“您打了清公主,,她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怎么办呢?清公主为何总是针对您?”
冷子熙冷笑,清公主为什么会不针对她?把原主遭遇的这些事情和记忆串联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清公主喜欢自己的弟弟。
奕王南宫琉奕不是她的亲弟弟,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顶着压力娶了一位寡居带着女儿的美丽妇人为侧妃,那侧妃便是如今的惠贵妃娘娘,清公主就是惠贵妃的女儿。
但皇上是真真宠爱这位惠贵妃,登基之后,封了这位继女为公主。
清公主与南宫琉奕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她比南宫琉奕大了两个时辰,入府那年,她八岁,从以前的飘零落魄忽然成了金枝玉叶,过上尊贵的生活,她十分乖巧孝顺,自然也深得继父的喜欢。
可她这份隐藏的心思,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只怕连南宫琉奕都不知道。
她从系统取出奶粉,喂了婴儿之后,不理会朱嬷嬷诧异的眼光,道:“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找南宫琉奕。”
朱嬷嬷担忧地道:“但是听闻王爷自从伤了腿之后,性子喜怒无常,脾气变得很坏,您又才伤了清公主,怕不怕他会下令处置您?还是先等等,老奴还有些银子,明日去雇个奶娘,自己先养着。”
冷子熙道:“他双腿残疾,或许这辈子都再生不出孩子了,那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当爹的不要负责任?我还自己藏起来抚养,我傻吗?”
“这道理是这个道理……”
“别啰嗦,我不会弄这些头发。”冷子熙坐下来,命令着,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您才生完孩子,怎么能到处……”
“嬷嬷!”冷子熙皱起眉头。
朱嬷嬷只得闭嘴过来帮她梳妆打扮。
一番脂粉晕染掩去了苍白的气息,朱唇淡红,眉目清远,星眸琼鼻,原主的容貌漂亮得很,就是缺了点霸气。
和她原先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就是差了那点张狂的霸气。
“王妃多好看啊。”朱嬷嬷赞赏。
冷子熙不说话,抱着婴儿便出去了,朱嬷嬷想跟随,冷子熙不许她跟着,让她回去好生休息,这些日子,朱嬷嬷很辛苦。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来到奕王南宫琉奕居住的斩月居。
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听到清公主的声音,清公主竟然被送回来斩月居了。
“阿奕,我真没想到她会伤我,那孩子我瞧了一眼,跟方莫长得一模一样,是个野种,你还是快些下令处置了,免得被人瞧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卫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把冷氏杀了,尸体好生安葬,对外宣称王妃半个月前便诞下一子,经滴血验亲,确定是本王的血脉,其余的叫府中的人一律闭嘴,谁多言一句,杖杀!”
一句杖杀,如此的轻飘飘,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
冷子熙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她是墨医世家的最后一代传人,有着墨医世家的医药系统,被人觊觎,她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她跳海以护着医药系统,却没想到竟然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时空。
而且,刚穿来就当了母亲,什么交男朋友,结婚,生孩子,前生想都不敢想啊。
她催动灵力调动医药系统,查看可有损伤,幸亏没有,医药库,仪器库,手术室,一应俱全。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空,起码比在二十五世纪安全很多。
朱嬷嬷轻声说:“世子应该是饿了,奶娘还没找。”
这时代,世家主母不会亲 自喂奶,都是有奶娘的。
冷子熙没感觉到有涨奶,原主身体很差。
“去打一点开水放在这里晾开吧。”
“是,”朱嬷嬷走到门口,叹了一口气,“您打了清公主,,她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怎么办呢?清公主为何总是针对您?”
冷子熙冷笑,清公主为什么会不针对她?把原主遭遇的这些事情和记忆串联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清公主喜欢自己的弟弟。
奕王南宫琉奕不是她的亲弟弟,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顶着压力娶了一位寡居带着女儿的美丽妇人为侧妃,那侧妃便是如今的惠贵妃娘娘,清公主就是惠贵妃的女儿。
但皇上是真真宠爱这位惠贵妃,登基之后,封了这位继女为公主。
清公主与南宫琉奕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她比南宫琉奕大了两个时辰,入府那年,她八岁,从以前的飘零落魄忽然成了金枝玉叶,过上尊贵的生活,她十分乖巧孝顺,自然也深得继父的喜欢。
可她这份隐藏的心思,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只怕连南宫琉奕都不知道。
她从系统取出奶粉,喂了婴儿之后,不理会朱嬷嬷诧异的眼光,道:“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找南宫琉奕。”
朱嬷嬷担忧地道:“但是听闻王爷自从伤了腿之后,性子喜怒无常,脾气变得很坏,您又才伤了清公主,怕不怕他会下令处置您?还是先等等,老奴还有些银子,明日去雇个奶娘,自己先养着。”
冷子熙道:“他双腿残疾,或许这辈子都再生不出孩子了,那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当爹的不要负责任?我还自己藏起来抚养,我傻吗?”
“这道理是这个道理……”
“别啰嗦,我不会弄这些头发。”冷子熙坐下来,命令着,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您才生完孩子,怎么能到处……”
“嬷嬷!”冷子熙皱起眉头。
万叔走在前头,道:“大小姐,老夫人最近身子不是很好,如果她不传你进去,你就在院子里给她磕个头,也算是尽孝了。”
冷家的老夫人,也是钟鼎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往日冷子熙总想得到她的眷顾,但是,她不喜欢冷子熙。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估计原主都不知道,总之能在院子里磕个头,已经算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往日出嫁之前,她是踏进院子一步都不许的。
听到万叔这句话,再翻找出这段记忆,冷子熙淡淡地道:“既然她身体不适,就好好歇着吧,我不去了。”
万叔一怔,“不去?您的意思是不去给老夫人磕头?”
“等她死了再磕也不迟。”冷子熙说完,转身便走。
万叔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追上来,“大小姐,您这话实在大不敬。”
“大不敬用在她身上,她配吗?不就是一个出身贵族的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还要我怎么给她脸面?若真论规矩,是她来拜见我,皇家与臣子家,尊卑分明,你不知道吗?”
万叔瞠目结舌,大小姐是疯了吗?竟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冷子熙不理他,径直回了原主出嫁之前住的紫竹院。
吩咐朱嬷嬷和徐奶娘两人去柜子里收拾原主的细软,明日一早走人。
她抱着小龟蛋在院子里乘凉,七八月的天气,暑气袭人,院子里凉风习习,驱散了郁闷之气,十分舒服。
小龟蛋睡了,新生儿,一天可以睡十八九个小时。
十分乖巧的娃娃。
冷子熙不知不觉喜欢他。
朱嬷嬷出来禀报,说没剩多少东西了,原先锁在箱子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首饰。
原主在丞相府这么多年,没得过什么好东西,但唯独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还算见得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舍不得带到王府的原因。
冷子熙听罢,都笑起来了,这丞相府真能耐啊,男人搞阴谋,女人偷东西,没谁了。
名副其实的蛇鼠一窝。
冷子熙顿时觉得这丞相府的空气都是污浊的。
冷子熙盘算着如何拿回首饰,就听得徐奶娘委屈地说了一句,“王妃,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来膳食?奴婢不是怕饿着自己,是怕奶水不足。”
冷子熙自己不觉得饿,却忘记这个时候早该传膳了,徐奶娘着实不能饿,晚上还要给小龟蛋喂奶呢。
朱嬷嬷忙道:“老奴出去问问,府中老奴熟悉。”
朱嬷嬷说着便急急走了出去。
只是没一会儿,朱嬷嬷便回来了,一脸的惊愕愤怒,“说是早就用过晚膳了,厨房里的剩余都喂狗了。”
徐奶娘顿时犯愁,哥儿吃得多,如今还有奶水,但入夜之后哥儿还要吃两顿到三顿,若是她没进食,奶水不够啊。
冷子熙算是见识了这家人的卑劣了。
但相信不会是冷丞相的命令,他指着她杀桓王呢,再脑残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缺了她的膳食。
估计是她没去磕头,老夫人那边小惩大诫了。
又或者,是冷夫人陈氏做的,只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别让她以为自己真是王妃。
好啊,回来一趟,要算的账还挺多的。
但眼下先得给徐奶娘准备点吃的,既然府中不供应,她就自己去厨房找,偌大的府邸,不至于不存粮食过夜。
戌时过,府中的风灯灭了很多,只在回廊里留了黯淡的灯,照得院子里的花木影影绰绰,像鬼影似地投在地上。
金属碰撞的打斗声传来,有血腥的味道迅速充斥整个府邸。
冷子熙对血腥的味道十分的敏感,虽然距离这院子比较远,她还是嗅到了。
这大晚上,不至于屠猪杀羊,莫非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在丞相府,一切皆有可能。
声音是从书房的院子里传过来的,就听到暴戾残毒的声音,“私闯丞相府,企图刺杀本官,把他乱刀砍死,拖出去!”
是冷丞相的声音,她躲在假山看过去,只见冷丞相负手而立,在黯淡灯光的照影之下,他面容阴郁得像恶鬼,杀气充斥着这御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地上一名被侍卫的剑架住脖子的黑衣人怒道:“冷丞相,你认出本王的身份,竟还敢杀本王?你不要命了?”
冷丞相阴恻恻一笑,“舜王,你身着黑衣,深夜潜入我丞相府,把你当刺客诛杀,谁又能问本官的罪?”
舜王?冷子熙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个人的身份,他是皇四子,穆妃所生。
她看过去,只见花园里,有三个人身穿黑衣,被府卫制住,三人都已经受伤,鲜血淋漓,被强行摁跪在地上。
“杀!”冷丞相一声令下。
一把剑狠狠地捅进了舜王的腹部,鲜血狂肆而喷,其他两名黑衣人惊喊了一声,“王爷!”
他们挣脱了羁绊,扑了过去伏在了舜王的身上,刀剑随即疯狂砍下,脸上,身上,头上,砍得是稀巴烂。
冷子熙全身冰冷,前生救过很多人,被砍伤的也不少,但是这样残毒,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冷丞相真是魔鬼啊。
见死不救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她不能掺和这些事情,太危险。
“他们拖去狩猎岗喂野狗!”冷丞相阴沉地笑了起来,眼角里透出邪恶得意的光芒。
府卫把尸体拖到后院,处理之后便从后门带走。随即,有人冲洗着地上的血迹,动作十分娴熟,可见是长久做这种杀人的阴鸷事。
“相爷,信不见了!”管事万叔从书房里跑出来,急声道。
冷丞相眸色冰冷,“一定是舜王拿走了,这封信不能丢失,你马上派人追去把信取回。”
“是!”万叔说完,马上便出去叫人。
冷子熙感觉到那血腥的味道还在后院没散,那封信为什么会让冷丞相这么紧张?舜王又为什么会亲自潜入丞相府偷信?
她快步往后院去。
果然尸体还在后院,三具尸体丢在地上,侍卫应该是去拉马车了,尸体前有一人盯着。
冷子熙往右侧的围墙丢了一块石头,那侍卫警觉地看了过去,“谁?”
冷子熙又扔了一块,侍卫持剑大步走了过去。
冷子熙快步上前,但光线昏暗,三具尸体都穿着黑衣,且血肉模糊,压根没办法辨认谁是舜王。
回到东宫,南宫琉奕在灯下等着她,淡柔的灯光笼罩他俊美的脸。
见她回来,他神情微松,快步上前为她脱去披风,递上一杯热姜茶,“快喝一口,散散寒气。”
冷子熙接过来,一口气喝尽,便觉得浑身暖和极了。
南宫琉奕牵着她的手坐下来,然后把她冰凉的双手捧在怀中暖着,问道:“怎么样?”
冷子熙看着他,道:“她的胎儿就算能保住,生下来也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我没给她用药,更没施针,反而是给母后服了一点药让她装病,在惠贵妃落胎或者生产之前,尽量避免和她碰面。”
洌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冷子熙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
和男朋友恋爱四年,快结婚的时候我问我爸要不要见下面。
我爸回我:「没必要吧。」
那一刻我庆幸我不是当面问的他,幸好隔着电话,我只需要挂断电话就不用面对了。
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生爸爸的气,他只是太忙了。
我接着问她,那你要不要上来看看呢?
她先是停顿了下,然后又支支吾吾道:「我肯定上来呀!」
我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先是说了外婆身体不好呀,爸爸上班忙没人给他做饭,东扯西扯了一大堆。
最后我看不下去了,打断她道:「我这边还有点事,要不下次再说吧!」
我清楚的听到她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那一刻我觉得无比的讽刺。
放下电话,我看见窗外万家灯火,无边落寞。
从来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过。
我想起两年前我姐姐快谈恋爱的时候,爸爸乘着假期专门跑到男方的城市去查男方。
他说女孩子嫁错人就是毁了一辈子,他不操心点,万一姐姐被骗了怎么办。
后来那个男生还是没有和姐姐走到最后,是因为爸爸查到他父母都爱赌博,他那个时候语重心长的给姐姐说,这家里有一个赌的,日子都很难过起来,更何况是两个了。
姐姐那个时候以不吃饭和爸爸死磕。
那段时间,爸爸一根又一根的烟抽着,妈妈也整天唉声叹气,深怕姐姐伤到身体。
那个时候我也谈着恋爱,我看着他们对姐姐着急的模样,一瞬间我想知道我的待遇。
刚吃过早饭,皇太后宫里就派人来了,说是要让冷大夫带儿子过去。
冷子熙在给他穿衣之前,便千叮万嘱,不管皇太后问什么,只管躲在她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要回答,该磕头的时候就磕头。
冷天恩吃过早饭,吃得很饱,很满足,冷子熙说什么,他便一味点头。
她不大放心,但是皇太后的人已经在门外等着,骑虎难下了。
“我不玩剪刀,我很乖。”小龟蛋怕怕地说。
冷天恩看向门口,冷子熙一走,他就显得局促不安了。
阿佩拖着冷子熙出了门口,冷子熙本以为出门去,殊不知却是上了回廊一转,抵达了主屋。
冷子熙看到院子里一路有血迹,蔓延到门口,她心头顿时咯噔了一声,南宫琉奕?
我的出生是带着使命的,如果没有姐姐,我甚至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姐姐在两岁那年患上了血红蛋白病,为了给她治病,才有了我。
他们想要的不是我,是我的脐带血,我的造血干细胞。
于是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理所应当地被教导:姐姐身体不好,你要多多照顾她。
姐姐挑食,爸爸妈妈就费尽心思的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有次爸爸为了哄姐姐吃盘子里最后一个鸡翅,故意道:「小雪,你再不吃,我就给小渔吃了。」
那盘鸡翅总共就四个,其实我知道姐姐已经吃不下了。
我真的很馋,下意识的我就咬住了。
然后爸爸直接给了我一巴掌:「你是猪投胎的吗?喂不饱的狗!你不知道你姐姐身体不好?」
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好像不是他的女儿,是他的仇人一样。
一种巨大的羞耻心将我吞没。
我在饭桌上,第一次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姐姐听到我的哭声,忙劝道:「别哭了!我吃饱了!那个鸡翅给你吧!」
她越是这么说,我哭得越厉害。
她双腿一下子发虚,跟着阿佩进了主屋,只见卫大人拿着剪刀在剪南宫琉奕的衣裳,已经露出了一双血痕染满的双腿,双腿上,还能看到无数个伤疤,这些都是昔日她手术治疗之后留下的。
她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回眸瞧了一眼,发现卢良媛就坐在床边,守在他的身旁,他没有拒绝。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手边不足一寸的距离,稍稍移动便可握住,冷子熙定了定,想看她会不会握上去,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冷大夫?”阿佩带着干净衣物出来,见她站在门口看进去,问道:“是不是殿下还有什么事?”
冷子熙摇头,“没事!”
收回眸光,她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远,南宫琉奕才对卢良媛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
“王妃,您怎么来了?”门口的侍卫叫了一声。
卫大人转头,果然见冷子熙走了进来。
他顿时明白,王爷是不想让王妃知道他在乎小世子。
真傲娇。
冷子熙站在卫大人的面前,伸手抱过小龟蛋,许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小龟蛋顿时止住了哭泣。
卫大人笑着道:“小世子认得王妃呢,真好。”
冷子熙的手轻轻拍着小龟蛋的后背,面容的淡漠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
不知不觉间,她对小龟蛋也有了一丝实在的喜欢和感情。
这种感觉,其实让人心里安稳,仿佛不再飘零,天地间,也不是孑然一身。
南宫琉奕瞧着她眼底的柔色,仿佛散发着母爱的光芒,这样的冷子熙,很动人。
冷子熙把小龟蛋抱回去给徐奶娘,便又再走出来去了南宫琉奕的屋中。
在一片议论声中,舜王出列,道:“皇上,臣以为册立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是否该问问太子哥哥的意思?”
“此事若问太子,多半办不成,此事讨论过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是太子推搪过的。”卢太傅立刻道。
舜王道:“太傅,太子妃是日后的皇后,帝后是否和睦,与天下安宁忧戚相关,如若太子哥哥不喜,反惹事端。”
舜王这话一出,朝中许多大臣都认为应该征询太子的意思。
太子一直拒绝册立太子妃,虽然外界猜测是与当日的桓王妃冷子熙有关,但理智的人则认为,太子何等英明?怎么会惦记一个害过他的女子?
再说,冷镇桓当日野心勃勃,对朝廷对皇家已经失去了忠诚,太子殿下双腿更是冷镇桓派人暗伤的,他应该对冷家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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