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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月下晚风 著  

剧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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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进门便看见林侧妃趴在睿王身边哭,满脸的泪,还不知轻重的抱着睿王,他也是疼的紧,却也不好说。


“林侧妃,你要是再这样压着王爷的伤口,御医就白包扎了。”锦心忙上前道。

林侧妃在这才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睿王,“王爷,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伤这么严重。”

“无事,没伤及要害,此事已经移交奉天府,会有结果的。”睿王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是很生气。

想想也是,睿王刚出宫就遇到行刺,天子脚下,谁会这么对睿王,他素来有功绩,也没有做不利于民的事,总不会是民间刺客的。

那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皇子之间的竞争了。、

终究自己是没死,只要查下去,总会有个结果。

睿王打发了林侧妃出去,便让锦心留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最后,睿王忽然认真对她说道,“本王打算宽恕高氏,抬为庶妃,你觉得如何?”

锦心听完,心头一跳,神态惊讶,让睿王蹙眉,“怎么了?”

锦心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直接,赶忙敛下神色,摇摇头,“没事,只是不明白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了。”

“高将军为我身受重伤,至今未脱离危险,威远伯又掌管宫中禁卫军,高明耀也颇受皇上重用,与本王一同在军中厮杀出来的将才,就算不为着高氏,也得顾及威远伯爵府,再则,她的孩子,是被王妃害了,终究是王府对不起她,也算抵消她先前做下的事。”

锦心听着睿王细数种种,心里却缓缓沉下。

说了这么多,其实睿王还是念着高氏的好的,高家纵然是得力助手,但高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高家也不是傻子,朝中局势,三王鼎立,难道他们还能去选其他两位没有什么政绩的王爷吗?

何况,睿王名义上,还是嫡出,齐太傅又是睿王的老师,齐太傅的学子多为在京为官,也算睿王的师弟,种种天时地利人和,威远伯不会傻到为了个女儿和睿王翻脸。

不过是王爷替高氏找了个借口罢了。

但锦心不过稍稍整理思绪,便恢复了正常。

“王爷所思所虑必然是有缘由,婢妾自然是支持王爷的。”

睿王不过是找个人认同他而已,他心意已决,谁的反对都不管用。

只是锦心明白了一件事,睿王终究是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知道高侧妃的品性如何,他不在乎。

睿王看她没有强烈的意见,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道,“她性子虽然有些差,但不是个恶人,先前她为难你,也是不懂事,如今在偏院待了许久,她早就知错了。”

锦心低下头,不说话。

“这件事,你跟林侧妃那边说一下,你素来跟柳侧妃交好,与于她说说,等过些日子,便正式迁出来,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很不好。

但她还能说不行吗?这一切,他都做好打算了,让自己去后院的人铺垫一下罢了。

但高氏出来,这日子,可就难捱了。

自己这肚子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顺利生产呢。

锦心深吸口气,脸色虽有不悦,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婢妾明白了。”

离开清风台的时候,锦心只觉得心是冷的,身上也是冷的,对睿王有了失望。

但锦心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道去了柳侧妃那边,柳侧妃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但脸色很差,整张脸白凄凄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锦心明白了,睿王其实一直暗中去高氏的院子。


她的心啊,竟然会痛。

锦心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睿王不会真心爱谁,可是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玉淑的感受,她也清楚睿王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可真的有了,那感觉真的好痛啊。

她要求似乎也不高,就希望给自己的东西,王爷不要给别人。

原来,到头来,是自己捡了别人的东西。

看锦心反应呆呆的,莲蓉担心,连着叫她好几声,锦心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样子竟然有些癫狂,可吓坏了莲蓉。

眼角的泪落下,锦心觉得冰冰凉的,这春日的风也冷的刺骨,果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啊。

“主子,你可别吓我啊。”莲蓉吓哭了,平日里锦心一直是情绪稳定的,鲜少有这疯魔的时候,忽然她这个反应,可不是吓坏了人嘛。

锦心看莲蓉哭了,轻轻抬手抚去莲蓉的泪,苦笑道,“傻丫头,怕什么,我没事。”

“主子,你别这样吓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她深松了口气。

起码这一刻,她明白了,她不能交付真心,她不要像母亲那样,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也幸好自己没有泥足深陷,早早知道王爷的本性。

抹去泪水,她往栖鸾院赶去。

走到门口,便听到站在院子里的人说话。

“你说这王妃也真是能熬,七八日不吃不喝,也还能挺着,棺材都准备上了,愣是不肯咽气儿。”

“可不是,这王妃之位她到死都想着带到地狱去吧。”

随后几人爆发一阵低低的笑声。

锦心走进来后,看见便是几个侍妾在说话。

这陈侍妾之前还觉得王妃是善人,大好人,还真心流过泪,怎么就转头又开始这副贱德行。

见锦心进来,几人急忙控制了笑声,倒是陈侍妾,走到锦心跟前,一脸讨好道,“我们都知道了王妃的恶行,原来之前咱们王府的孩子,都是她害死的,先前她不还是放毒蛇害你吗?还有下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锦心闻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身边的下人说的,那个叫蕊儿的,她说的。”

这个蕊儿现在被调去了北院,北院住着柳侧妃和何庶妃,何庶妃哪有这个本事能安插人到了王妃院子里,那就是柳侧妃了。

看来王妃之前吃了东西动了胎气,很大可能是柳侧妃做的。

锦心看向柳侧妃,柳侧妃回以微笑,道,“妹妹,你这身子要满三个月了,气色着实看着不错啊。”

是啊,再多吸一段时间她给的那个香囊,这会气色就该是惨白了。

“王爷看重我这肚子,皇后也是派了多个人来给我安胎,陈御医更是医术精湛,如此精心照料,我要是不争点气,真是辜负了皇后的厚爱了。”

“妹妹好福气,皇后都惊动了,前头这么多孩子都没留下,皇后也都没问,你这刚有就派人来安胎,可见是个会投胎的孩子。”柳侧妃看着她的肚子,眼底有羡慕,

“是啊,这孩子来的巧,确实是我好福气。”锦心顺着她的话说。

柳侧妃笑不出来了。

“那妹妹要抓住福气,可别跑了。”

“谢柳姐姐提醒,我定然死死抓住!”锦心忽然极其认真道。

林侧妃见俩人打擂台,走上前,拉着锦心的手,“锦心姐姐,你现在有双身子,不能与身上有香味的人接触。”

柳侧妃特意出门前沐浴熏香了,虽然不是什么有害的香味,也只是普通的玫瑰香,林侧妃真是寻着一点机会就跟自己作对。



高侧妃得知此事,要将自己半年的月例银子给那个小贱人,完全压制不了脾气,就在自己屋子里又开始发疯。

得亏是她自己住一个院子,不然的话,与她同住的人,肯定得遭殃,时不时就发疯的性子,下人都不敢来这院子伺候,何况谁敢跟她住一个院子呢。

王府的月例银子,王妃一个月二十两,侧妃十五两,庶妃十两,侍妾七两,通房五两银子,外加衣服和布料与首饰按位份供给。

衣食住行都是按照位份品阶来分的。

大多数府邸的庶妃以上的品阶不靠这些月例银子过日子,衣服也是,都有自己的体己,也就侍妾和通房靠着这些东西过活,有时候还会给内务处扣了,她们也有苦难言。

不得宠的人,在哪儿都是最底层的存在。

侧妃半年的月例银子就是九十两银子。

翘儿带人去了婉月居的时候,双方下人差点打了起来,高侧妃甚至敢动手打了翘儿,双方闹的动静不小。

高侧妃扬言,让王妃亲自来拿,否则她不会顺服这个惩罚。

江玉淑看着被打脸肿的翘儿,一拍桌子,咬牙道,“好她个高云婉,向来就不服本妃管教,今日竟敢打本妃的人,反了天了。”

说着,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婉月居。

高侧妃坐在太妃椅上,神色轻蔑的看着被人搀扶着来的江玉淑,顿时阴阳怪气出声,“哟,王妃这不在自己院子里安胎,跑来妾身这里亲自处置妾身,早等着这天了吧?”

江玉淑眼神锐利,不理会高侧妃,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冷声对身边的小厮道,“动手吧。”

这些人随后手脚麻利的进了内屋,翻找东西,找出好些布料缎子,和首饰盒端了出来。

高侧妃脸色骤变,怒道,“江玉淑你干什么?不就是扣我的月例银子吗?你扣就是了,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王爷吩咐了,让你照价赔偿给江锦心,你穿过的东西,别人可不要,这些料子就赔给她吧。”江玉淑淡淡道,神色却满是解气的样子。

高侧妃咬牙,想去阻止,却被江玉淑带来的人给拦住。

等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江玉淑才缓缓起身,得意的看着她,“你也有今天,看看你这样子,我心里可真畅快。”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吗?我不缺,倒是你,引狼入室,你也不好过吧?”高侧妃冷哼道。

“那就不用妹妹操心了,对了,王爷还说,让我请一个教习嬷嬷入府,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你将来出去给王爷丢人。”

说完,江玉淑带着人畅快了离开了。

从高侧妃入府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畅快,即使自己怀着身孕,王爷也只是客气对自己,却还是时常去婉月居,如今,王爷下令惩治她,江玉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翘儿,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去梅香居。”江玉淑笑道。

翘儿闻言,却觉得不忿。

“王妃,给些银钱便算了,她哪配这些好东西。”

江玉淑皱眉,瞥了她一眼,不悦道,“你懂什么,这些不过是小钱,这些东西也不值当什么,但都给了她,更能让高云婉呕心,让她去恨江锦心去。”

这话倒是让翘儿眼前一亮,笑弯了眼睛,应了一声是。

东西琳琅满目的,全部送进了梅香居,还有一板的银锭送到了江锦心的桌子上。

江锦心看着这些东西,心底冷笑着。

江玉淑搞这么大的动静,让高侧妃里子面子都没了,还拿了这么多好东西过来,明显是引火到这边。

不过,她和高侧妃终究是水火不容了,这东西,她拿得心安理得。

她拿出一个银锭子,递到莲蓉手上,“跟着我,你受苦了,这是赏你的。”

莲蓉闻言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这么想,能跟着主子您,是奴婢的福气。”

“你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她拉起莲蓉,第一次用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莲蓉只好站起。

“我在这府里,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也没有亲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相依为命的人,从前,我为人奴婢,不愿意跪,却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我不愿意苛待你,就像在善待我自己一般,你可明白?”

莲蓉闻言,感动到落泪,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往后定会全心全意侍奉主子,不会有异心。”

锦心闻言一笑,“那你可得记着今日这话。”

主仆俩的心到这一刻才彻底靠近。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自己处置的,王爷也应允了回府,但也要等王妃这边启程,她才能跟着回去。

她就是个侍妾,位份低,又是齐远侯府出来的,她自己回去了,会惹人非议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情分,但江玉淑回了,她跟着回,便不会引来这些非议了。

一大早,她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王妃那边吩咐启程。

江玉淑心情好,自然也允许她坐了马车回去,看着她带了一大堆东西,都是昨日自己在高侧妃那刮出来的,一想到穿在贱妇母子身上,她就觉得想笑。

抵达侯府门口,齐远侯夫妻在门口亲自迎接,看着江玉淑下来,江夫人欢喜上前,江玉淑明明小腹平平却走出了大腹便便的既视感,左右还要人扶着。

江夫人笑呵呵的上前,看着扁平的腹部,小心又欢喜道,“慢着些,别伤着我们的小皇孙了。”

江玉淑三年才怀上这一个,又是睿王第一个孩子,之前那些都生不下来,这一胎,宫里宫外都十分关心,侯府自然也要小心照顾着。

齐远侯也是脸上堆满笑容,如今睿王在朝上声势渐大,太子隐隐有下台的危机,本就不堪重用,这几位成年皇子里,睿王是皇后嫡出养子,又备受皇上重视,太子之位一旦有变动,那这新人选,自然是在几位成年皇子中选了,睿王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自家女儿而今又是他的正妃,怀的这个孩子,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锦心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齐远侯和夫人微微行礼,她这一出现,现场气氛立即变得微妙起来。

江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正欲说点什么,那边又传来大动静,明霞呵斥下人将莲蓉嘴巴堵住,不许扫了王爷的兴致。

莲蓉跪了下来,大喊道,“王爷,我们家主子中毒了,找大夫给她看看吧。”

睿王这话是听见了,神色间有些许不安,却被林侧妃按下,噘嘴道,“王爷,不过是老式的招数,她每日都这样,我都习惯了,定是今日瞧着王爷今日来这里,做戏给你看的。”

睿王闻言,又坐了下来,拿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杯,压下那股冲动。

屋里的锦心见他迟迟不肯来,便只好亲自出去,踉踉跄跄的走着,便倒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莲蓉赶紧大喊起来,“主子!快来人啊,主子晕了,你们快来救命啊。”

守门的两个护卫见状,哪还敢拦着人,赶紧让一个人去林侧妃屋里请示。

明霞见状,也是没敢继续拦了,这人好像要吐血了,看着怪吓人的。

屋里,护卫进来禀告,“王妃,雅兰轩的江庶妃晕倒了,据她的丫鬟说,是中了毒,有人在她的饭菜里下毒。”

这话让睿王心头一颤,闻言当即站起,什么也没有说,便着急的冲了出去。

林侧妃愣住了,也赶紧跟出去。

睿王赶到门口,看见锦心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心头紧了紧,很是紧张上前,将她扶起,对下人道,“去请大夫来。”

下人哪敢耽搁,赶紧就去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看诊。

林侧妃看着锦心那些血,疑惑道,“好端端怎么中毒了?”

她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吩咐厨房,不许给雅兰轩送新鲜的饭食,全都得给最差,隔夜的的东西,就是要折磨她。

所以她不会这么多余再下毒。

她和锦心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顶多是嫉妒,出口气而已。

如今看来,想要锦心的命的人不少。

而此时,栖鸾院里,听到王爷刚好在迎喜居,发现了锦心中毒的事情,她没能稳住身子,惊得站起,问道,“王爷亲自进了雅兰轩,抱了那个贱人回屋?”

“是,下人来说,王爷似乎还十分紧张江锦心。”翘儿忙道。

江玉淑咬牙,怒拍桌子,“好端端的,王爷怎么就去了迎喜居,让他刚好看见这事呢。”

“这林侧妃十日里有八日派人去书房请,王爷这才勉强去了那边,就刚好看见了。”翘儿也是很不悦,这林侧妃可真是碍事。

江玉淑很快镇定下来,“既然她中了毒,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命活下来了,厨房那边,想法子给我处理了,别闹出什么事来。”

“王妃放心,这饭菜都是林侧妃之前就派人吩咐的,咱们的人就是在途中经手过,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玉淑闻言,这才舒展了眉头,点点头,继续休息了。

她月事推迟了几日,已经让自己的人看了脉,确定是已经怀上了,虽然胎像弱,但她必定要保住,是绝对不轻易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就是就是确定自己怀上了,便不需要锦心活着了,既然她命大,就先容她一段时间,今后大把的机会。

而此时,睿王将锦心带回屋子,却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个屋子的寒冷,他顿时皱起眉头,“这屋子怎么不烧炭呢?”

莲蓉抓住机会,跪下了下来,哭着道,“回王爷,这屋子里没有碳火了,我们用的是上个月发的碳火,原本也不剩多少了,内务处根本没有给我们拿新的碳来,挨不住了,才舍得点,如今都是用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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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御医见着睿王回来了,忙上前,睿王紧张,担忧问道,“王妃如何了?”

几位御医同时摇头,为首的院首叹气道,“王妃失血过多,孩子这事,下官实在无力回天。”

睿王闻言,面色怔了怔,而后认命的闭眼,长长的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命吗?”

成婚的皇子里,个个都有了孩子,再不济,蜀王都是有两个女儿的,而自己,一儿半女都没有。

惋惜的同时,他更是怒极,道,“去将高侧妃给本王押来。”

而此时,伯爵侯府也收到了消息,高明耀急忙赶来求见,管家也一起回禀,却被睿王拒见,让他即刻原路返回。

这个消息,连带着送到了婉月居,人也来抓走高侧妃,高侧妃就这么被带来了栖鸾院,被押着跪在了地上。

“王爷……”高侧妃心虚,却觉得委屈,她觉得分明是王妃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她是出于反击,自己并无错。

睿王目光森寒,吐出两个字,“磕头。”

江玉淑没有醒来,失血过多,她久久未能清醒。

高侧妃看着睿王,张口欲要解释,可是男人微微侧首看过来,整张脸看似平静没有神情,可是眼底蕴着怒气,看着淡漠,但上位者的威压铺面袭来,让高侧妃立即明白,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吞着口水,身子抖得厉害,重重的磕着头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睿王不喊停,她不敢停。

直到她头破血流,高侧妃低声抽泣,他眼底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淡淡道,“高侧妃性情跋扈,乖张暴戾,冲撞王妃,害死世子,即日起,废除侧妃之位,玉蝶除名,迁出婉月居,囚禁在偏院,无令不得出。”

这个命令一下,高云婉颓然坐地,满目绝望。

外头站满了人,柳侧妃为首带着大家前来栖鸾院候着,完全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柳侧妃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身边的锦心,锦心定定站着,说话。

高侧妃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听到有辩驳,更没有听到睿王大发雷霆的声音,正当她们还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到了高侧妃爆发出求饶的哭声。

但为时已晚,高侧妃已经被两名护卫架到了门口,护卫担心她声音吵闹,惹怒王爷,便拿着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强行拖走了。

经过锦心身边的时候,锦心心虚了一下,赶忙拿帕子遮掩自己的脸色。

柳侧妃倒是淡定如常,甚至眉眼之间,还有些许解气。

也许是高侧妃刚才的动静,让王妃清醒了过来,而后,便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

外头站着的奴婢都跟着落泪了。

锦心多少有些不适,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个孩子的离去,还是让她落下了心理阴影。

她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企图减轻一些罪恶感。

此时,内屋里,睿王眉眼都是哀伤,握着江玉淑的手,温声宽慰道,“玉淑,不要太伤心,养好身子,本王还会和你再生一个孩子的。”

江玉淑闻言,更是伤心到极致。

她本就不好怀孕,怀这个孩子,她费了多大的劲儿,名医偏方,她都尝试了不少,侯府更是倾尽全力,为她寻来天下名医,这才怀上这个孩子。

现在说没了,就没了,这何止是一个孩子,更是她的下半生啊。

想到这个,江玉淑更是难以自持的哭了起来,恨不得起来,将高侧妃撕个粉碎。

“王爷,这是咱们的嫡子啊,你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方可为咱们的孩儿报仇啊!”江玉淑哭的不能自抑,起身想要下跪,激烈的方式逼迫睿王做出处死的决定。


“孩子,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能生,不知道几年后了,但你名下要有嫡子才成,你这身子起码得养个两三年,王府再没有孩子出生,不利于王爷啊。”

是啊,生不出孩子的儿子,皇上就算有意重新选储君,空有能力怎么行,江山后继无人的话,皇上肯定不会选睿王。

“可是母亲,我的孩子定是她害死的,我岂能容她?”江玉淑咬牙道。

“胡说,她如何敢对你下手,高云婉已经被囚禁,你若是改口凶手另有其人,那高云婉便是无罪,她若能恢复身份,又能生孩子,高家又有助力,你有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她娘家无力,自身也不孕,王爷对自己的情分更是疏离,她有什么?

唯有抓着江锦心在手里,让她此生都不能脱离掌控,给她生个孩子,再留子去母,这才是自己应该想的。

江夫人的话,江玉淑最终是听了进去。

之后几天,便让人叫了锦心过来。

王爷这些日子,为孩子都事伤心,也没有去谁的院子,之前就在柳侧妃屋里歇息了一晚上,但最后还是自己住在了清风台。

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江玉淑,总算让江玉淑心里舒坦很多。

锦心来的时候,瞧着她气色好了很多,似乎自己养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唇色还有白,但精神状态倒是很好。

但认真一看,这是上了妆的。

细细一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玉淑从不肯在自己面前显示自己虚弱的一面。

锦心神色淡淡的,走上前,恭敬行礼后,被赐座。

“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如今妹妹这身子怎么样了?”江玉淑温和笑问。

锦心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她也猜测江玉淑肯定怀疑自己,即使不是怀疑自己,但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一如上次,她这副姿态,就是要求自己办事。

锦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她办什么事。

“已经好了许多。”锦心回答道。

“那就好,那便可以侍寝了,这些日子,王爷心结难消,忧思抑郁,你又是他最贴心的人,该劝劝他才是。”

锦心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平静,没有接话,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小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

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

锦心的身子自然是没事,月事准时,也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来事儿会疼痛,甚至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想让江玉淑觉得自己是个好生养的,招来她的不喜。

“避子汤你停掉便是,我会给你送些补品,让你尽早怀上孩子。”江玉淑漠然道。

锦心没有反驳,应了下来。

上次的事,她竟然没发作,这可不像江玉淑的风格。

只怕,她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吧。

暂时没头绪,她也只能提防着点。

既然她让自己生,那自己肯定不能真的生,孩子的事,等她打探清楚江玉淑的真正意图再说。

回来的时候,江玉淑又让人给她送来许多衣裳料子,与胭脂水粉,还有入冬的被褥,煤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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