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品》,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都给朕退下”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苏清月上官瑾,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这事......说出来也可笑。世人皆知鬼医的名声。此人对普通病灶并无兴趣,独独在用毒解毒上面出神入化。而这世上也基本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但他性情古怪,风流不羁,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绝尘,二弟子冥河。然而这两人却比鬼医还要神出鬼没,几乎鲜有人见过他们的真貌。而苏清月自己正......
马甲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都给朕退下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目前已写22770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05章 千羽番外 往事已成空,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不知所云,自己有钱又没有牵挂,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去招罪受,看不懂,弃
一路看下来,很多读者都在评论里询问男主是谁,其实我觉得,有没有男子都行,女主独自美丽不好吗? 此书让人欲罢不能,作者功底也不错,小说写得很流畅,50章之前出现的人物多数是疯批,但是人被逼急了都会疯的吧,正常[偷笑][偷笑][偷笑][偷笑] 无常即是生活,偶尔疯一下怎么了,一生都不疯一次才是遗憾[捂脸][捂脸][捂脸][笑哭][笑哭][笑哭] 越往下看越好看,希望阿音答应郁泠澈吧,在一起,在一起。[送心][送心][送心][送心][送心]
那本看完了还写了评ଲଇଉକ捂脸…… 作者大大,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啊(๑ १д१)
第64章 愿我们永生不见
第65章 郁家……是和颜家有仇么?
第66章 郁家大公子
第67章 更像是主人家的主室
第68章 那个人似乎是…夙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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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这本连载中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05章 千羽番外 往事已成空,已经写了227705字,喜欢看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 而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想弃了……作者把女主夸的很强大,但每件事又把她搞的很弱……
我一般不评论,但凡说两句的不是写的太好就是写的太差,弱弱问一句,我评论呢?
终于看完啦,女主与几个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第一位王爷,明明女主开始很喜欢他,可是王爷感受不到女主的爱,终于死心了用三碗心头血换取自由,与师兄是那种青梅竹马的感情,但是被师父那个疯批硬生生的拆散了,男主为了陪伴女主,化身成为别人在女主身边默默守护,为了女主默默付出,还好后来互述感情,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前面看着有多虐,后来就觉得男女主在一起时就有多甜。 番外篇的故事简短,觉得也是很精彩,作者大大文笔不错,加油哦,期待新作。
第94章 大结局下
第95章 鬼医番外 是你?!
第96章 鬼医番外 胥……子衿?
第97章 鬼医番外 为什么招惹我……
第98章 鬼医番外 派人去取几滴大皇子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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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让他越发看不透。
明明长在离京城万里之远的乡下,身上却从不见半点小家子气,相反有时比那些自小规养的大家闺秀还要气质绝尘。
明明模样生的娇弱惹人怜,可做出来的事是又狠又绝。
当真是颜家富有,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与别人不同,才培养出她这样的性格?
他抬眸,那双漂亮的凤眸不辨情绪地看着床上之人的脸庞,说:“你外祖母生病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女子眼里不出意料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抿着唇低下了头。
肩上的乌丝滑落,遮住了她半壁脸庞。
她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可不知为何,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显哀伤和无助。
她越是安静,越是不哭不闹,越能让人动恻隐之心。
上官瑾微微侧开脸没再看她,视线落在她床头挂着的玉玦上,说:“你若实在担心,本王便亲自陪你去趟江南,一起去看望你的外祖母吧。”
段司音抬头朝他看过去,那双好看的杏眸里含着实实在在的惊诧。
或许是她的意外和不可思议表现的太过明显,上官瑾略显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说道:“你嫁给本王已经有两年多时间,虽然还有不到半年就要和离,可毕竟夫妻一场。其实说起来,到底是本王亏欠了你,就当是本王弥补你一次吧。”
段司音缓声问了一句:“那苏姑娘呢?”
她的眼清澈坦荡,无惊喜,无担忧、无醋意,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问。
上官瑾的眉宇不自觉上挑,对她这样浑不在意的态度没由来生出一丝暗暗的不痛快来。
但他自己并未意识到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想让她也不那么痛快,“你不是不知道月儿身子不好,如此长途跋涉,她哪里受得了?”
他微微眯眼看向她,倾身朝她逼近,“还是说你想让月儿奔波劳累再出什么意外,你好省了剩下的两碗心头血嗯?”
段司音没想到她的随口一问引来男人这般的猜疑,不由有些想笑。
她也不知是想笑上官瑾还是在笑自己。
她边笑边摇了摇头,并未解释什么。
看着她嘴角似讽非讽的笑意,上官瑾带着情绪的眸子微微顿了一下。
不可否认,她笑起来很好看。
可他每次所见的,那笑都似带着刺,密密麻麻,杀人于无形。
在她的注视下,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就似她将什么都看得透彻,静静看着他一人在唱独角戏。
那种被人洞穿的感觉令他生出些不自在,随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开了。
......
由于此次并非是去游玩,而是去探望重病的病人,所以王府草草准备了一天后,队伍于次日便准备出发了。
离开时,一身月白色衣裙的苏清月站在府门口,目光紧随着那道身姿挺拔翩然的男人身上。
随后就见原本要上车的上官瑾又重新返了回去,两道人影依偎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不止王府的下人,就连过路的路人也知摄政王极其宠爱那位苏姑娘。
也都猜出此次摄政王之所以会陪那位不得宠的王妃去江南看望她病重的外祖母,无非是对她休妻重娶的弥补。
段司音放下帘子,靠在软枕上假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人掀开,男人高大的身躯钻了进来。
廖羽知座上的帝王对那日偷书的人还耿耿于怀,势必要揪出那人来,所以不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人,便立马低头领命,“奴才这就去办!”
......
深夜,绛紫阁。
一身墨色衣裙的妙龄女子侧倚在贵妃椅上,丝绸的裙摆似墨泼般倾泻在大理石地板上。
冷玉般莹白的肌肤在几盏琉璃灯下泛着如月的光晕。
她怀里正抱着那只黑猫,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它。
夙祈一身黑衣,又顶着一张不知是谁的脸单膝跪在榻前。
他的视线在女子另一只红肿的手腕处停留了一会,那双冷眸里起了丝不一样的波澜。
但那丝异样太过细微,以致让人以为只是眼花看错了。
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即恭敬又疏离,“属下先给您把手接上吧。再晚一些的话,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他故意把话说的重了点,生怕她突然又发什么疯,连这只手也不要了。
毕竟她心思深似海,做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偶尔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不要说一只手了。
好在今夜的她格外安静,似乎眼里只有那只小猫儿。
见她并未反对,夙祈起身来到她身前,缓缓抬起她的那只手。
他又看向女子,由于距离过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脸上的无动于衷和心不在焉。
他微蹙眉提醒,“可能有些疼,您忍一下。”
段司音懒懒抬眼,直直地跌进男人的眼里。
和她大多数时的眼神一样,很深邃......又似很浅淡,很直接,又幽深的令人永远也看不懂。
她并未说话。
夙祈躲开她的眼神,手下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只脱臼的手腕回归原位。
夙祈深知上官瑾手法的厉害,这一来一回恐壮年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榻上的人似感受不到痛一样,只静静地盯着那只刚被接好的手腕。
她眼眸微垂,修长的睫羽半落,精致绝伦的半张脸在灯火下洁白如雪莲。
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偏偏生得这般娇弱病态,这极大的反差感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可夙祈深知她的性子,所以那张脸皮上并未有什么表情。
和任何时候都一样,既冷漠又疏离,只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见她久久不说话,夙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您都不知道疼的吗?”
他的语调微扬,不知只是单纯因为奇怪,还是其他什么。
“夙祈......”段司音终于开了口。
许是久不开口的原因,她的声音透着丝嘶哑。
她的语调很轻,轻到像是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你知道吗......我每次毒发比这痛苦数千倍。”
她仰起头,清澈的瞳仁似娇憨的孩童,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麻。
“你尝过凌迟的滋味吗?用生了锈的钝刀,一刀......一刀,慢慢剐下你的肉,剔了你的筋骨。从头到脚无一例外。”她轻笑一声,“我每次毒发,也不过如此......”
夙祈那双虽然戴了面具,却又异常好看的眼微微颤了一下。
他想过她毒发时的痛苦,却没想到她竟每次承受着这么非人的疼痛!
她中毒多年,现在又是一月毒发两次......
他突然能理解她断了一只手腕后,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不是她不痛,而是她早已习惯了如何承受痛苦......
承受一切非人的痛苦......
他在想,她与一般女子大不同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因为承受了多年非人折磨的缘故?
可是,她纵然备受奇毒的摧残,又是为何还能做到这般强大?
她坐拥大半个昭云国的商业帝国,有着无人能及的财富。
可她又没有将钱财中饱私囊,而是最后全部拿出来兼济天下......
她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雁老板。
是昭云国的首富。
同时又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鬼医二弟子冥河。
恐这世间再无一女子如她这般傲然挺立了。
可她同时......也是不受宠,被人所排挤不喜的摄政王妃。
若上官瑾知道了她的身份,会不会还和现在一个态度?
皇帝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会不会下毒要置她于死地?
这些年里,上官瑾和宫里的那位想要找到这位首富雁老板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而段司音没有将她的身份给上官瑾透露丝毫,想来她......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而她应该,在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能够名正言顺离开,又无后患的时机。
好在,现在只差最后一味九死还魂草她便可以解除多年的折磨了......
夙祈敛去眼中的思绪,提起了另一件事,“属下查到那个下毒的人了。”
榻上的人依旧垂着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猫,淡淡“嗯”了一声,“说。”
“是上官錾。”
段司音手上的动作顿住,终于抬起了头,“他?”
她缓缓坐起了身,思忖了一会儿,便笑着猜测道:“呵......上官瑾回来后就上交了兵权,而苏清月又是无身世背景的平民,上官錾就此对他的这位皇叔再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这是想除掉我好成全他皇叔那对恩爱鸳鸯,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呢。”
她似冷似嘲地浅笑,“这叔侄俩,还真是变着法的想置我于死地呢。”
夙祈眉心微微蹙着,“他们若嫌您碍事该下一道解除婚姻的诏书便是,何必非要下死手?”
段司音却用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唇角含着丝冷笑,语气笃定,“这道圣旨是绝不会颁下来的。”
她的视线错过男人那张普通极了的脸庞,似虚似实的落在墙角的一盆水仙花上,继续说:“我之前给你说过,这可是上官錾亲政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它关乎着新帝亲政后所做决策的震慑力和身为帝王的颜面。”
“所以这道圣旨的重量和意义都非比寻常,是绝对不可能被作废的。”
照她这么说,他们二人的婚事是没有办法解开了......
可是上官瑾爱的人是苏清月,她这个空有头衔的王妃不过是个被人利用过的工具。
现在工具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各个都想置她于死地。
上官瑾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看出她到底年纪尚小,有无多少城府智慧,终还是沉不住气,泄了底气。
她心中此刻如何难受,他虽并不大关心,可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完:“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事已至此你只能学着接受。你若今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派人来找我,我会尽量满足。”
说罢他站起了身,似不想再多呆下去,临走时又记起什么,回身道:“后天宫里有个宫宴,本王会带你去,届时你提早准备一下。”
说完,男人便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了。
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至人影彻底消失在了院门口,女子才缓缓收回视线。
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眸中有丝惆怅,又有丝戏谑。
她明白,上官瑾之所以会带她去宫宴,不过是出于对皇帝的敬重。
毕竟他们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而他又最是拥戴这位新帝了。
这次上官瑾明目张胆地带着另一个女子回来,若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皇帝怕要多想了。
苏清月薄唇微微勾起,莫名带着丝玩世不恭。
“啧,真没意思。”
若是别的女子做她模样可能会觉得此人俏皮可爱,可她那双明亮的眼明明透着莫名令人胆寒的邪魅。
“主子。”
夙祈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她身后。
苏清月懒懒起身,绸缎布料顺着雪白的胳膊滑下,打着哈欠朝里屋走去。
“讲。”
她踢掉了鞋子,柔若无骨地侧倚在床上。
她动作不羁,带着睡意的声音里满是慵懒。
而她的一举一动皆丝毫没有顾忌跟前的男人。
不知是她太过于信任此人,还是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夙祈有如此矛盾地想法并非他胡思乱想。
而是面前的女子他从未参透过......
她看似慈悲,实则冷血。
看似无情,又兼济天下。
她的心思,他从来也猜不透。
夙祈的视线掠过她因侧卧而展现出来的玲珑身姿,迅速低垂下视线,答道:“属下已经查探出那本《百毒经》极有可能在皇宫里。”
苏清月单手撑着头,乌发从鬓角滑落,正好挡住胸口的旖旎风光。
“有办法弄到吗?”
她的嗓音里永远透着股不着调的漫不经心。
即便这件事关乎着她的身家性命。
夙祈眉宇微微蹙起,难得的露出难色,“那......毕竟是皇宫。”
苏清月却怔怔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瞬。
那双格外漆黑的瞳仁不辨情绪,尤其是在她不笑的时候,更是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迫感。
正当夙祈以为她会像以前那般无情地下达命令,让他去皇宫拿到那本书时,就见女子那极好看的眉宇浅浅蹙起,说了句令他始料未及的话。
“你今后别戴这张脸皮了,真丑!”
夙祈如万年寒冰般的眼里划过愕然,明眼可见的欲言又止,终还是点头听从。
为了方便完成任务,也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每过一段时间,他会以不同人的身份、戴不同的面具出现在苏清月跟前。
院里的丫鬟,府里的奴才,街上的行人,酒肆的老板......
所以他的真容就连苏清月也没有见过。
但是他知道她又是信任他的。
再往明白了说,她信任的人,是凤红雪。
因为他就是凤红雪送给她的。
苏清月坐起了身,那黑猫正好回来,习惯地跳上了床,大摇大摆地窝在散落在床上的黑色绸缎衣裙上。
一猫一人仿若融为一体。
“上官瑾说后天有个宫宴,要带我去。”
夙祈立马明白她的意思,那双冷眸混不经意间露出丝不一般的气场,“可是......您毒发的时间正是这几日!”
这点苏清月也知道,她摸着乖巧的猫儿,不急不徐甚至有心情玩笑:“哦?那怎么办?不然你带人直接杀进皇宫,将那本《百毒经》抢出来?”
“......”
她总有办法令人哑口无言。
但若带人杀进皇宫,挟持皇上交出《百毒经》,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这样冒进终归牵连太大,恐得不偿失......
而她身上的毒也从以前一月毒发一次变成现在一月发作两次!
虽然并不是每次毒发的时候他都在场,可哪怕只有一次,他便知她所承受的痛苦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也不得不钦佩,哪怕承受非人的痛苦,她也能做到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若不是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不消片刻就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或许没有人会察觉到她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能解天下奇毒的《百毒经》的下落,自然应尽快拿到手,以免再生意外。
事到如今,也确实无其他的好办法,夙祈只能垂首道:“那您务必小心。属下在宫外随时准备接应您。”
苏清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懒懒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出去吧,我再睡会。”
夙祈也再未作停留,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
......
两日后,上官瑾果然派了人来绛紫阁。
毕竟是宫宴,不可轻怠了去。
丫鬟们细细地为王妃梳妆打扮,又为她换上宫装。
这宫装也是黑色鎏金丝绸所制,只是要比她平日所穿更加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府门口,下人们恭敬的站在两边,男人一身玄色锦袍,金色花纹的腰带很好的勾勒出他气宇不凡的身躯。
青丝如瀑,头顶玉冠,负手站在奢华的马车前,温文尔雅中又显得尊贵不凡。
苏清月的视线在上官瑾身上略微停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女子一现身,便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立于府门口的少女一头青丝绾起,上面簪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
既不会显得太素净,也不失简练大方。
一身黛色云雁细锦衣,飞鸟描花长裙。
虽是极深沉的颜色,但由她穿出来,只觉得冷艳高贵。
上官瑾视线在她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转身先上了马车。
随行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赶忙来到王妃跟前,将人搀扶上了马车。
他们虽算起来已成亲两载,但上官瑾的马车,苏清月还是头一回坐。
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香味并不单是从香包里发出来的,似乎其中还夹杂着墨香和草药的香味。
她恍然明白过来。
段司音赶紧颔首,“臣妾不敢当。”
萧贵妃没再说下去,开始招呼众人,“咱们稍坐一会,本宫就带你们四处去逛逛,正巧甘泉宫的虞美人开的正好,等会去那里用午膳。”
大家对她的安排哪敢有异议,纷纷点头笑着道好。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萧贵妃便提议去甘泉宫。
贵妃自然与她们不同,自顾被人抬着轿辇先行去了。
其余的人在宫女的带领下,徒步走过去。
一路上倒是风景不断,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
一行衣着华丽的美人走在林间,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
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
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
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下去的人穿的衣服是黑色,倒不至于漏了里衣。
“哎呀!王妃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头的是从一品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她生的娇俏动人,穿着一身苏芳色衣裙,很是明艳。
她身后跟着的几人都忍着笑,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嘲讽的盯着水池里显得有些狼狈的少女。
跟着段司音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惊了一跳,赶忙跳进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看着她如落汤鸡般的模样,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乡野女子真是将王府的面子丢到家了!
好好的走着路也能掉进去水池里。
她们二人走在最后面,又只顾自己欣赏宫里的美景,所以并未看清是有人故意推搡。
这时,一管事宫女走了过来,她先是遣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随后对着刚被拉上地面、一身湿透的女子道:“王妃这样面见娘娘恐有不妥,奴婢带您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女子一双沁着水的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她朝着领头看好戏的洪玉芙看过去。
洪玉芙顿时敛了笑,睁圆了眼朝她看过去,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就说出她们早就想好的对词。
不过段司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一句话,便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两名丫鬟的衣裙也被打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段司音,就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们别跟着了,先去换身衣服在甘泉宫等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弱,又似带着颤意,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
两个丫鬟正身上湿的难受,又正无地自容,听她这么说便立刻同意,跟着另一个宫女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闹剧的主角离开,众人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调转步伐继续朝着甘泉宫走去。
洪玉芙等人相视一眼,都含着隐晦的笑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
拐了几个弯,领头宫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低头道:“王妃,里面的衣柜里有衣服,您将就着挑一件穿吧。”
段司音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转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走廊。
随后她缓缓折身,眼神凄婉又幽深,“我有些怕......不如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宫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是。”
宫女率先进了屋,就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她刚想回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段司音搀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将人拖到了角落。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圆桌上,不急不徐地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不紧不慢,刚才还看起来随时都要哭的眼里,此刻平静中透着一股将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不羁。
那莹白如冷玉的指尖停留在地图的一处。
那赫然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本《百毒经》虽是难得的一本古书。
可上面记载的毒都是十分罕见的奇毒,在宫中并不常用。
所以此书绝不会在皇帝常在的御书房,很有可能在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的书都经专门分类,想来要找到也不难。
她收好地图,脱了自己湿哒哒的衣裙,走至那宫女身前将她的宫装脱下自己穿上,又照样子绾了个发髻。
这么一装扮,倒与宫人有了几分相似。
但她的容貌终归太过惹眼,她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
她制作的人皮面具已经真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与她并无违和感。
她又从宫女身上掏出钥匙,出了门后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随后她直奔着藏书阁的位置去了。
甘泉宫。
已经坐了有一会的萧贵妃扫过众人,问道:“怎么不见摄政王妃?”
底下有知情的家眷赶紧回道:“王妃她来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落在水池里了,想来换了衣服就会赶过来。”
萧贵妃蹙眉,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萧贵妃的眼缓缓落在洪玉芙等人身上。
那几位小姐顿时心提了起来。
捉弄不受宠、又无家世背景的王妃她们尚有胆量,但在这位贵妃面前她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嬷嬷说完后站回了身后,便听坐在前面的人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里配得上皇叔。”
嬷嬷看过去,就见华贵的女子低垂眼帘,端起了茶碗,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再隐藏的轻蔑。
几位小姐见贵妃再无下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传膳吧。”
随着贵妃的发话,摄政王妃彻底被人抛诸脑后。
......
藏经阁。
两个值班的太监正打着春盹,就听有脚步声走近。
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他们抬手拦住去路,“站住!”
其中一人紧接着问:“干什么的?来此地作何?”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抬头,杏眼带着丝震慑,“皇上差奴婢前来拿一本医书,说是要借给摄政王一用。”
说着说着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段司音的脸颊,“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后来你们的事没有成。那郁家大公子自成年后便一直病重,卧床不起。虽然郁家的生意都要经他点头同意,但终归是个病秧子,恐也不会活太长......”
段司音笑道:“您这不是在诅咒别人么。”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一个晚辈很不妥,也跟着笑,“是了是了,瞧外祖母这张嘴,糊涂起来什么歪话也往外面说!”
二人又说了会话,最后一起用过午膳,老夫人才被人搀着去午休了。
如今外祖母身体大好,指不定上官瑾哪一天便催着她回京都了。
毕竟离第二次心头血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在回去之前她必须要去见凤红雪一面。
.......
路上,颜悦仙挨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但一路上都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句交谈也没有。
眼见剩下的路程不多了,颜悦仙再也维持不住文静端庄的形象,率先打破沉静,说道:“其实表妹她挺可怜的......”
听到提及段司音,上官瑾眉宇微微挑了一下,以为她要给段司音说情。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见男人并未有打断的迹象,颜悦仙赶忙继续道:“表妹她自幼丧母,外加生辰不详,便被送来了我家寄养。可谁知道她小时太过贪玩,竟然还走丢了......”
说到这,她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这一走丢,竟是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苦伶仃,十年时间是如何熬下来的,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说的极其隐晦,却让人不由往坏处了去想。
上官瑾早已震惊的停下脚步,目光似惊似沉的看向她,问道:“你是说她曾走失了十年的时间?”
随即他的目光更加冷沉了几分,“你们颜府这么大,都没有派人寻到她?”
颜悦仙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地回:“找、找了,可能是表妹太过顽皮跑的太远了,所以派出去的家丁才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自己又回到了我们颜府。”
颜悦仙的话却像一颗巨雷一般砸在了上官瑾的身上。
他没有料到段司音还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知她母亲早逝,却一直以为她在颜府过得很好。
毕竟颜府有着她的亲人,家底也比寻常人好上不少,定不会吃什么苦。
可事实却是她自幼流亡,直至她十六岁那年才回到颜府,而次年她便嫁给了他。
而他不但让她守了两年活寡,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现在还要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怪不得她这么极力的想要与他和离.......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喉咙泛着苦涩。
回想起来的一路上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时而哂笑,时而呆愣,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样子,心头像是有根弦被紧绷,令他既烦躁又不安。
颜悦仙见他脸色沉郁,被吓得不轻,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疼段司音。
她越发发觉摄政王并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厌弃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感觉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见这位皇亲贵胄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脸色不虞,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牵连怪罪于颜府,那岂不闹大了?
于是她赶忙改变了话锋,“其实表妹应该也没受什么苦,她不知在哪里学了点岐黄之术,想来平时也能混口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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