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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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三天不打 著  

剧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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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江稚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江稚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江稚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稚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口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江稚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江稚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江稚被沈律言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江稚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沈律言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江稚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沈律言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沈律言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江稚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江稚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沈律言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沈律言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沈律言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沈律言握着江稚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江稚,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沈律言说:“不用,我开了车。”

江稚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沈律言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沈律言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江稚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沈律言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江稚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沈律言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沈律言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江稚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沈律言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沈律言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沈律言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眼泪能够很好的发泄情绪。

姜蓁缓缓抬起通红的眼睛,对着男人淡漠的双眸,“其实,我已经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你。”

他们都是成年人。

不应该那么幼稚、那么冲动的做事情。

无论怎么说。

孩子是无辜的。

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才迎来了这个小生命。

哪怕是姜蓁想生下来,也需要和何呈煦商量。

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

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好。

金钱上,她可能没有办法给孩子最优渥的生活。

情感上,再亲的妈妈也无法代替父亲的角色,

姜蓁考虑的这么多,也并不是一定要何呈煦充当父亲这个角色。

如果他不想要,她也能够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

何呈煦松开了拇指,她哭起来我见犹怜,眼眶还红着,睫毛上悬挂着未干的泪珠,可怜兮兮,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呈煦双手插兜,淡淡开口问她:“然后?”

姜蓁习惯了他的气定神闲。

何呈煦永远都是如此,总是想着先怎么解决麻烦,而不是先去算旧账。

姜蓁吸了吸鼻子,“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也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了解你的态度。”

何呈煦唇角微弯,勾着浅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漫不经心地问:“你真的猜不到我会是什么态度吗?”

她知道。

她存着一丝不可能的侥幸。

她天真的妄想,他不会那么绝情。

何呈煦的话就像迎面扇过来的一道耳光,将她打得无地自容。

姜蓁觉得她像在自取其辱,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摇摇欲坠的身体才没有倒下,“这不是小事,不能全靠我猜测,我要亲口听到你的想法。”

何呈煦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态度很简单,也根本不可能会变。

他不要这个孩子。

一段有性无爱的婚姻。

一段始于交易的婚姻。

一段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

不应该要孩子。

何呈煦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孩子这种吵闹的生物,但也没有多讨厌。

只不过是和姜蓁生孩子,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姜蓁慢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开双眸,情绪得以舒缓,她慢慢地说:“我前些天去医院,打算把手术做了。”

何呈煦静静听着,没有打扰她。

她看起来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

姜蓁接着说,“但是她忽然踢了我一下,按理说还不到两个月是不会有胎动的。可我就是觉得她踢了我,她想活下来,所以我在手术台上就临阵逃脱了。”

她也不剩几个亲人。

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这个孩子。

是她的血亲。

尽管留下她很自私,她也舍不得。

姜蓁说这么多话,只是想靠示弱从何呈煦这里博取一小点的同情。

何呈煦沉默不语,良久过后,他总算出了声,他开口:“江秘书。”

听见这个生疏的称呼。

姜蓁心凉了半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何呈煦居高临下望着她:“你知道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姜蓁动了动唇瓣,有气无力:“是什么?”

何呈煦告诉她:“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诚信。”

她和他之间。

婚前签订过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文件最后特意附加的一条就是,不要子女。


江稚默默和自己说。

倒杯咖啡而已,不会死的。

江稚泡了两杯美式,端进总裁办公室里。

沈律言坐在办公桌前,面无波澜,冷静理智,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

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圈,腕骨薄瘦雪白,他的手腕也很漂亮。

指间握着钢笔,百无聊赖的转着圈。

江稚在沙发上看见了江岁宁。

她今天穿了件很惹眼的红色丝绒吊带裙,波浪卷的长发,艳光四射。

江岁宁的美,是很张扬的美。

五官精致,眉眼漾着媚意。

江岁宁懒洋洋趴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在空中翘起双腿俏皮的打着鱼摆,手里胡乱翻阅他的书和文件来打发时间。

可能是嫌无聊,随便扫了两眼就扔到了一旁,她说:“沈律言,你这儿装修不是黑就是白,怎么那么严肃无趣?”

江稚看着江岁宁的背影。

听见她大大方方直呼沈律言的名字,竟然有些羡慕。

沈律言有洁癖,也有强迫症。

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算是连总助也不敢动。

到江岁宁的手里,成了她想扔就扔的存在。

也许是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另一道目光。

江岁宁缓缓回过头,看清江稚的脸后,挑了挑眉,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

江岁宁打量她的目光很冷,掩着攻击性,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歪着头看向沈律言,问了问:“这是你的秘书?”

未曾等到回答。

江岁宁慢慢站起来,撩了撩头发,走到沈律言的办公桌前,“你怎么用这么漂亮的秘书?”

沈律言习惯了江岁宁阴阳怪气的性格,他看了眼江稚,先让她出去。

沈律言不太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哪怕这个人是江稚。

他和江稚。

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互不相干。

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

履行遵守契约婚姻合同上的条款。

沈律言最不喜欢在工作关系上添加一些私人感情。

江稚正好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转身就要走,江岁宁忽然间叫住了她,懒懒散散开了腔,“咖啡有点烫,我喜欢喝冰的,麻烦这位秘书小姐重新去做一杯。”

江稚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江稚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江稚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沈总和江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江稚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江稚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江大小姐还挺难搞。”

*

办公室里。

沈律言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江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江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沈律言是喜欢她。

但是沈律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江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沈律言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不会为谁失控。

也不会因为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

江岁宁太贪心了,她想要沈律言无底线的、所有的爱。

可是沈律言并不会让步,她和他闹过很多次分手,也复合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她赌气说自己要出国了。

沈律言没有挽留,淡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江岁宁被气得流眼泪,沈律言看着她流泪,笑吟吟的说:“我这不是随你的愿,你还不开心?”

从回忆里抽过神。

江岁宁眼神冷了冷,“沈律言,你心疼她?”

沈律言沉默了两秒,懒洋洋开腔:“随你怎么想。”

玻璃门笃笃响了两声。

三秒过后,江稚端着新泡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

江岁宁这次倒没有挑刺,等江稚离开之后,她借口要去上个洗手间,跟着走了出去。

江稚被江岁宁堵在洗手间的门口。

这会儿四下无人。

江岁宁也懒得和她装了,冷冷看着她,“妹妹,好久不见。”

江稚听见她叫自己妹妹都嫌恶心,也许江岁宁早就忘记了,她是江北山背叛婚姻的证据。

“是挺久的了。”

江岁宁最看不惯的就是江稚冷冷淡淡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

傅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凭什么?

江岁宁莞尔:“傅阿姨还好吗?”

江稚抿唇,正准备说话。

江岁宁忽然靠近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笑着问:“还没死呢?”

江稚抬手朝她挥了过去,被江岁宁拦在半空。

江稚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反应极快,挥起另一只手给了江岁宁一耳光。

江岁宁好像被打懵了。

脸上迅速泛起了红。

江岁宁抬起脸,“你敢打我?”

江稚这巴掌力道不算重,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能发挥全部的力气。

江岁宁很快就调整好自己,这一耳光还有头发挡了挡,不算太痛。

她说:“我听说傅阿姨还在医院里续命,就算有朝一日醒过来又怎么样?”

江岁宁漫不经心抽出湿巾擦了擦脸,接着说:“傅阿姨知道自己续命的药是靠宝贝女儿卖身换来的,怕还是要从十楼跳下去。”

江稚的脸很白,唇色惨淡。

过了会儿,她对上江岁宁的眼睛,她忽的笑了笑,说:“我跟了沈律言也不亏,你说是吧?”


沈律言像个好心提醒她的老师。

冷静的、无情的告诉她游戏规则。

委婉的提醒她。

已经违背了她和他之间的契约。

她不诚信。

令人失望。

江稚耳朵嗡嗡的响,花了点时间消化沈律言对她说的这句话。

契约婚姻。

是啊。

她和他本来就只有契约。

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走进婚姻殿堂。

也许沈律言只把她当成了个合适的合作者。

江稚缓缓吸了口气,她尝试了几次,噙动嘴角,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默默点了根烟,吞进去的气息含着烟草的涩味。

掌权之后,沈律言已经极少抽烟,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火光明明灭灭。

江稚咳嗽了两声。

沈律言望了她一眼,默默掐灭了烟。

她看不清他的心,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沈律言往前了两步。

可能是压迫感太强了。

江稚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沈律言看着她后退的动作,轻笑了声,笑意多少有些冷淡,“江秘书。”

江稚心头一凛,很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律言吐字平淡:“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他说难办。

可是江稚并没有从中听出任何的为难。

沈律言这样的人,也许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处理的方式。

江稚冷静下来,她不想让沈律言看出内心的分毫,她说:“沈先生,你想怎么做,可以直接告诉我。”

沈律言抿了抿唇,“这事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

江稚紧张的扣紧了拇指,她面色平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判决。

沈律言接着说,“但是这个孩子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想必你也清楚如果生下来会有多麻烦。”

“生孩子不是养宠物。”

“我想江秘书也不会那么天真。”

“我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江秘书的为人处事。”

“你年纪还小,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

他不急不缓说了这许多。

江稚的心渐渐凉了下去,“我明白沈先生的意思了。”

她低头顺眸的样子还有点可怜。

神色脆弱,不堪一击。

沈律言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压低了眉眼间快要克制不住的暴戾之色,语气淡淡的通知她:“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

律师。

他还真是当成公事公办。

铁面无私,不留情面。

江稚见识过沈律言的律师团,那群人确确实实能够轻易逼死人。

拿出来法律的条条框框,合理合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江稚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何德何能需要沈律言出动他的律师团呢?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沈律言还很体贴:“早点睡吧,晚安。”

江稚缓缓抬起脸,“沈先生,我现在还不困,我觉得与其和律师谈这种私事,不如我们直接私底下解决了,省去一些难堪。”

沈律言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面色冷冷,抛出话来问她:“你想从我这里听见什么?”

留下这个孩子?

你生下来?

这不可能。

沈律言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仁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要到医院里见面了。

沈律言没想到江稚也如此情感用事。

他以为她只喜欢钱。

这样原本就是最好的,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沈律言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他绷着冷脸,也不再管会不会给她难堪,“江秘书不会以为生个孩子就像买菜那么简单吧?”

况且买个菜,还要精心挑选。

至少得新鲜、干净。

江稚解释:“我没这么想。”

沈律言望着她,表情冷漠:“你知道为人父母要承担哪些责任吗?”

他一点也不咄咄逼人。

甚至问她的语气都称得上客气。

反而衬得江稚很不懂事。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沈律言有点烦躁,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有烦躁的情绪,“我会给你两个选择,明天你自己去和我的律师谈吧,”

江稚点点头,带着哭腔,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我知道我不应该糊涂,应该像你一样冷静理智的去处理问题,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会爱。

会痛。

难过了也会哭。

不是人人都像他。

江稚说完就抬手擦了擦眼泪,“好了我去睡了。”顿了顿,“沈先生,你也早点睡。”

她没对他说晚安。

因为这个瞬间。

她好像没有那么爱他了。

*

江稚一整晚都没能睡个好觉。

梦里来来去去。

一会儿是她青涩稚嫩的青春年少。

一会儿又是她和沈律言刚结婚那段时间。

就算是一场戏。

沈律言也会演的很真,领完证办了婚礼,就飞去了海岛度假。

江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

和他在卧室里抵死缠绵。

那个时候。

仿佛真的爱得死去活来。

江稚想起自己小心翼翼的十七岁,在心里偷偷喜欢着这个不可能的人。

她丧失了勇气,她不敢再对已经喜欢上江岁宁的少年说爱。

一场大梦,醒来恍如昨日。

江稚清晨睡醒天斗还没亮,她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眼神涣散。

等到天渐渐亮了,江稚慢吞吞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黑眼圈有点重。

不过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好不好看了。

江稚下楼吃了个早饭。

沈律言也在,他很客气的给她倒了杯牛奶。

江稚握着杯子,声音低低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两人是分开去的公司。

江稚比她要晚点,她刚到公司不久,刘总助就将她请到了会议室里,“您看是在这里谈,还是去楼下的咖啡厅?”

江稚实在不喜欢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她说:“去咖啡厅吧。”

刘总助连忙说好。

江稚到咖啡厅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靠近窗边,还能看见窗外的街景。

她怔怔出神,沈律言的律师已经到场。

“江小姐。”

江稚回过神:“陈律师。”

陈律师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特别的精英。

他的职业能力也很强。

律所的合伙人。

手底下几乎没有败诉。

陈律师先将带来的文件袋随手放在一旁,他已经收敛了平时对其他当事人的冷酷,十分的客套:“这边有两个选择。”

“孩子您可以生下来,毕竟这是您的权利,沈先生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可能不管,他会抚养这个孩子到成年。”

江稚有些发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问题。

可是还没等她轻松多久,陈律师接着说:“但是相应的您这边需要承担违约的责任,当初的条款写得很明白,您也是看过的,违约金是酬劳的二十倍,算下来也就是八千万。”

话音刚落,陈律师见她脸色煞白,顺势接着说:“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您去做了手术,协议继续。”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江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脏被捏在别人的掌心,她窒息的透不过气,哑着声音艰难挤出几个字来:“这是他要你来告诉我的吗?”

陈律师点点头:“是的,我转达的就是沈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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