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优质全文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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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芭了芭蕉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知熠翟双白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芭了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知熠翟双白是小说推荐《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有两个老板,一个是对她狠厉的大老板,一个是对她温柔备至的二老板。而她,只是大老板派去二老板身边的间谍,负责盯着二老板的一举一动。一开始,她以为只要她不走心,就可以权衡在两个仇人之间。后来她意识到错了,她根本做不到对他清心寡欲,特别还是在做他床伴后……后来,她嫁给了他,新婚夜上手持匕首而上,被他抓住,他笑了:“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想做全城最有钱的寡妇,不行?他松开手,盯着她双眸,问她:“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聂知熠用额头上的一道疤,换了个给聂振成做狗腿子的活。

即便是这样,老爷子也没有把新水城的项目给他,只是让他帮聂振成。

说白了,就是替人做嫁衣。

等风声过了,聂振成再把项目接过来,他就一脚把聂知熠踹开。

但聂知熠还得微笑着接受,弯腰向老爷子和聂广生致谢,感谢他们给自己机会。

从书房里走出来,聂振成也跟着出来,快走几步追上聂知熠,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告诉他。

“聂知熠,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你再怎么努力,你在爷爷眼里永远是我们的狗。”

身后传来脚步声,聂振成向后看了一眼,悻悻地走开。

走过来的人是聂广生,他的手搭住了聂知熠的肩膀:“知熠。”

聂知熠停下来:“爸。”

“你的头...”

“小事一桩。”

“去医院吧,口子挺深的,看来要缝针。”

“方医生正好在。”聂知熠轻描淡写的:“爸,我皮糙肉厚,帮二哥挡一下没事的。”

聂广生眼神复杂地看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先处理伤口。”

医生刚刚给翟双白重新包扎好她胸口的伤,聂知熠就走进来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医生:“带缝针的工具了吗?”

医生回头一看聂知熠的额头吓了一跳:“四少,这是怎么了?”

“带了就处理一下。”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针和线都有,但是我没带麻药啊。”

“不用麻药。”他淡淡地哼:“你是要等血流干吗?”

医生赶紧拿着药箱过去,翟双白躺在床上看着医生给聂知熠处理伤口。

不打麻药就这么生缝,翟双白还是第一次见。

医生扎第一针的时候手都抖,聂知熠的声音如常:“医生白做了吗,这样就手抖了?”

翟双白不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弄的,但从聂振成的事情上,她才看出来聂知熠在聂家的地位有多低。

同样是聂家的儿子,也分出三六九等。

翟双白远远地看着聂知熠,看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看他惨白的面孔,连下巴上的那条疤都失去了颜色,仿佛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了。

她看着出神,忽然聂知熠睁开了眼睛,幽冷的光线直射她。

医生小心翼翼地说:“四少,麻烦你闭上眼睛,您这样我不好缝。”

几分钟后,医生缝完针,聂知熠的额头上多了一条歪歪扭扭的丑陋蜈蚣。

“四少,给您开一点药,如果发炎了就吃点药。”

“滚蛋。”他不耐烦的。

医生还是在桌上放了一个小塑胶袋,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一天一粒就行了。”

随着关门声,聂知熠来到了翟双白的床边。

她只能平躺着,看着聂知熠居高临下地慢慢俯下身的脸。

从这个角度,他额头上的蜿蜒的蜈蚣就更显得丑陋无比。

丑陋到,可以忽略掉他漂亮的面容,仿佛也一同丑陋起来。

他离她很近,他好像很喜欢和别人这样近距离地说话。

这样看,他的黑眼珠更黑, 不见底的黑。


工程师带他们巡山,后面跟着工程队丈量山体维度。

聂知熠的意思,想在山边修一座过山车,很惊险刺激,但是工程难度大。

聂予桑不同意,认为风险太大。

聂知熠看向工程师:“梁工怎么看?”

工程师张口结舌,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聂知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专业人士,你的意见最重要,等会开会再说。”

工程师应该压力倍增,笑的苦楚。

一行人上山,这片山没有被开发过,只有一条放羊人走的小径。

翟双白的胶鞋底滑不好走,一路上走走停停。

聂予桑见她行走艰难,向她伸出手拉她上山。

终于上了山,三面环海,风景很美。

翟双白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往下看,微风徐徐,刚才山上流的汗瞬间就冰凉凉地贴在身上。

不知道何时聂知熠出现在她身后:“有没有在某一刻,很想跳下去?”

她一惊,回头看他,他已经向那边走过去了。

聂知熠说准了她的心,刚才真的有某一瞬间,她是想跳下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了凉凉的空气,聂予桑在前面叫她,让她过去。

她跳下大石头加快脚步跑过去,聂予桑温和地对她说:“刚爬山出了一身汗,吹风会感冒的。”

“没事。”翟双白摇头:“山上空气很好。”

“这里是挺舒服的,我觉得更适合旅游开发,做游乐场就太浪费了。”聂予桑跟工程师商量道:“梁工你觉得呢?”

工程师偷瞄不远处的聂知熠,小声说:“二少,要不然这件事情,先征求董事长的意见?”

聂予桑点点头:“我会跟爷爷汇报具体情况和我的建议。”

工程师松了口气:“二少有了决定,我们工程部会把建筑草图尽快赶出来。”

“那辛苦了。”

聂知熠从那边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对话。

翟双白也看明白了,工程师表面上看去很怕聂知熠,但他明白聂知熠在聂氏没有话语权,而聂予桑提出的建议老爷子多半会采取。

聂知熠看看他们:“你们说了什么?”

工程师急忙陪着笑脸:“二少说这里风景好,董事长眼光很好的,这可是块风水宝地,不论做什么都能赚大钱。”

聂知熠没再说话,轻轻笑了一声,就向山下走去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翟双白跌跌撞撞地下山,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下了山就马不停蹄赶回公司,今天老爷子在公司,就新水城的项目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

“爷爷,对于新水城的规划,我认为游乐场项目暂缓,主要还是旅游开发的周边项目。”聂予桑把上午上山拍的照片放幻灯片给老爷子看:“这边更适合做度假休闲一类的,游乐场太闹,不适合这里。”

聂知熠坐在会议桌的最拐角的阴影里,等聂予桑说完了,他正要说话,老二聂振成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爷爷,我看成,做游乐场本来也不符合我们聂氏的企业形象。”

老爷子翻看着聂知熠前几天给他的规划图,沉吟了片刻抬头问聂知熠:“你今天去看了现场,你还是坚持你原来的想法?”


聂知熠笑容可掬叫她双白,比他叫她乖女听起来更让她难受。

如芒背刺,就是这种感觉。

“聂先生。”她捡起地上衣服胡乱套上,就进洗手间洗漱了。

洗漱完穿好衣服,她下楼,聂知熠已经在厨房煮好了咖啡,顺便递给了她一杯。

“昨晚睡的好么?”他看着她的黑眼圈,明知故问。

“很好。”她也睁眼说瞎话。

他不戳穿她,因为昨天一整个晚上,他都能听到她混乱的气息声。

一杯咖啡喝下去,顿时神清气爽。

安烁诗刚放下咖啡杯,外面就传来了唐瑾雯的声音,门铃声也随着响起。

“知熠,是我!”

聂知熠的未婚妻唐瑾雯,估计最近感受到聂知熠对她的冷淡,开始死缠烂打了。

聂知熠咖啡没喝完就从后门走了,只丢下三个字:“搞定她。”

安烁诗只能去开门,唐瑾雯看到她愣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竖:“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知道你勾引知熠,你不要脸...”

她骂来骂去也都是这几句话,太没有新意。

安烁诗不跟她计较,客客气气请她进来,正好还剩下一杯咖啡,她倒了放在唐瑾雯的面前。

她气急败坏,端起咖啡就要泼她。

安烁诗警告她:“这沙发是聂先生的私人订制,如果泼到沙发上了,你知道后果。”

唐瑾雯是惧怕聂知熠的,悻悻地把咖啡杯又放回原处。

“知熠呢,我要见知熠,安烁诗,我会把你和知熠的事情告诉聂予桑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安烁诗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翻了翻邮箱,又看看微信和短信,把该处理该回复的都解决了,唐瑾雯已经骂的嘴角都泛出白沫。

“聂先生说,希望你们还是好聚好散。”

唐瑾雯顿了顿,脸腾的一下白了。

“我要见知熠!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谈...”

她起身就上楼去找,从楼上找到楼下,连杂物间都翻了。

难怪聂知熠不喜欢她,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找的气喘吁吁,又把气撒到安烁诗身上。

“我要见知熠!”她开始给聂知熠打电话,还没拨通前安烁诗就警告她:“他昨晚没睡好,你一定要惹恼他?”

她颤抖着手指又按灭了拨通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安烁诗翘着二郎腿等着她平静下来,唐瑾雯开始哭。

“他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都求婚了,现在又要甩我,是你!”她指着安烁诗:“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安烁诗好言好语地告诉她:“唐小姐,你和我都不是聂先生想要的人。”

“他想要谁?”

“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一定是可以帮到他的,唐小姐,你哥哥公司的事情,你这个月问聂先生借了几次钱了?”

唐瑾雯瞪着她,舔了舔嘴唇:“周转一下而已,等资金回笼会还给他的,再说知熠会在意这几个钱?”

“他要的是能给他锦上添花的人,而不是拖他后腿的人。”

“他追我的时候,我们唐家还是声名显赫的,他是不是看到我们家破产了,他就...”

“唐小姐,他总要图一样的,是吧?”


聂知熠走了,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里。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她知道聂知熠未必相信她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聂予桑,还是为聂知熠达成新水城的目的。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聂予桑不会把她当狗。

她孤零零地在病房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聂予桑。

他正坐在床前,安烁诗正要坐起来跟他打招呼,他赶紧按住了她的胳膊。

“别动,刚才我问过医生,你要保持平躺至少一个星期。”

“聂先生,郭总的长约...”

“签了。”他说:“你好好养伤,工作的事情就别再想了。”

“我的工作日志都在电脑里,我等会跟琳达打个电话交接一下...”

“不用。”他温和地说:“其实也没那么忙,你好好休息,别的不用管。对了,我给你带了汤来。”

他拧开保温桶的盖子,倒了一碗,顿时香味就飘满了整个房间。

“人参鸡汤。”他说:“家里周嫂一大早就煲好了。”

“我还没刷牙。”

“哦。”他急忙放下碗:“我去拿漱口杯和牙刷,你别动。”

他急急忙忙拿来,还拿了盆,扶着她的后背把漱口杯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

“你别动,那只手还在挂水。”他温柔的:“我帮你端着盆,你用那只手刷牙。”

她就这样靠在聂予桑的怀里刷完了牙,他身上有很好闻的薄荷味道,应该是他的洗发水的味道,令她想起了朴元。

朴元的身上也总是这样干净清爽的气息。

她刷完牙,聂予桑扶着她躺下,又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她要自己来,他说:“你别动。”

他就弯着腰,用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脸。

聂予桑离她这么近,近到能看到他漆黑眸子里的自己。

她也曾经在聂知熠的眼中看到过自己。

他眼睛里的自己,和聂知熠眼里的自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觉得,在聂予桑眼里的自己,似乎都像个好人了。

“你有护肤品吗?”聂予桑的声音将一直在发呆的她唤醒了。

她摇头:“不用擦。”

“快冬天了,皮肤会皴,我下楼去便利店买,你先凑合一下。”

“聂先生。”她喊住他:“真的不用,您去公司吧,有护工呢,您不用管我。”

他想了想又折回床边:“那这样,我先喂你喝完汤,嗯?”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喝鸡汤,甚至还吹凉了才喂她。

他眼睛低垂,阳光照在他肩膀上。

他和聂知熠差不多的皮囊,但里面的灵魂不同,是多大的差别啊。

“我晚上下班来看你。”

“不用麻烦。”

“不麻烦。”他还是温柔的:“你撞车我也有责任。”他帮她掖好被子:“医药费什么的都由我出,你什么都不用管。”

聂予桑走之前还在门口叮嘱护工:“别让她坐起来,吃饭的时候也得躺着,你喂她吃。”

他交代完了,又推开房门跟她道再见:“好好休息,双白。”


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她把视频发给她认识的一个私家侦探,让他把视频发出去。

后来罗瑞欣还来病房里看了翟双白,她一见到罗瑞欣惶恐地很。

“二少奶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二少的车。”她用一只手试图撑起身体坐起来。

罗瑞欣按下她,在床边坐下,她的脸上还有指印,但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了。

“你做的好!”罗瑞欣的语气里带着恨意:“如果能撞死他们,就更好了了!”

翟双白低着头不吭声,罗瑞欣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有思想负担,这件事情跟你无关。”

罗瑞欣坐了一会,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走去窗口接,翟双白闭着眼睛装睡觉,听到罗瑞欣在跟电话里的人说。

“妈,这件事情没完,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视频都传播出去了,我还要怎么做人?你们找聂家谈判,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结果,我要让聂振成跪在我面前道歉!”

罗瑞欣悲愤地流了会眼泪挂掉了电话,她见翟双白睡着了,就直接走出了病房。

翟双白也真的困了,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第一次觉得病房的床还挺好睡。

她梦到自己摇着轮椅去看韩以湄,大声告诉她:“喂,你别睡了,我痛死了,你讲笑话给我听!”

韩以湄猛地睁开眼睛,翟双白高兴极了,谁知她又飞快地闭上了,连心脏检测仪上都变成了一条直线。

“以湄,以湄!”她惨叫着被吓醒了,一身冷汗。

最近她总是做这样的梦,她怕是不好的预兆。

她打听到国外有个植物人康复中心,她想把韩以湄送过去,但费用极高,她现在没那么多钱。

她一睁开眼睛,床前一个高大的黑影把天花板上吸顶灯的光亮都遮住了。

“聂先生。”她感觉到她的冷汗在往毛孔里钻。

聂知熠就是有这样的威慑力啊,让冷汗都惧怕他,不敢肆意流淌。

她没想到聂知熠会来,但看他的表情,绝不是来探病的。

他俯身弯腰,几乎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了。

“恭喜你啊,你帮你主子签到了郭总的长约,翟双白,你对自己下手挺狠的。”

他忽然伸出手,放在她包着纱布的肋骨上。

“这里受伤了,痛吗?”随着他话音刚落,他就用力戳了一下。

她痛得叫出声来。

他惊讶地挑挑眉梢:“你会感觉到疼痛啊,我还以为你不会痛呢?”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聂知熠为什么生气。

聂知熠在床边坐下来,手仍然放在她的伤口处,随时随地都会用力按下去,把她的肋骨重新压断一般。

他心情不太好,更显得下巴处的疤痕很狰狞。

“我给你打个比方。”他冷飕飕地开口:“比如你有一条狗,你对她很好,尽心尽力地喂养着,可是她喂不熟啊,总是围着另一个人撒欢摇尾巴,翟双白,你告诉我,你如果养了这样一条狗,你会怎么做,闹心不闹心?”


他冰冷的手指敷上她的脸颊,像一条浑身凉冰冰的蛇,在她脸颊上游走。

安烁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喜欢你刚才的眼神。”他低语,声音低的像是从一个深洞里发出来的。

安烁诗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眼神。

“那不该是属于你的眼神。”他叹息:“怜悯和同情,应该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情绪,曾经是冷血无情只认钱的翟大状啊,眼睛里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曲起手指轻抚她的脸:“我喜欢你开车撞聂振成的狠厉,我想你偶遇他到撞他,思想斗争不会超过三十秒吧?这才是你啊,安烁诗,失去了你的狼性,就真的变成狗了。”

他说完了,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查看额头上的伤口。

他似乎很满意,看着看着就笑了。

而且笑的很大声。

他离开安烁诗的房间后,狂妄的笑声仿佛还留在房间里。

安烁诗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柱上反射的自己,她刚才对聂知熠有怜悯和同情吗?

她除非疯了,才会同情一头凶狠的猎豹。

聂知熠现在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将来的反扑。

她闭上眼睛,仍然感觉到天旋地转。

聂予桑敲响安烁诗房间的门的时候,她刚喝完一碗鸡粥,还没来得及擦掉嘴边黏黏糊糊的米。

听到这礼貌的敲门声,安烁诗就知道是聂予桑。

她请他进来,聂予桑手里提着一只纸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下班经过一个卖红薯的路边摊,闻着很香,就给你买了一个,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他打开袋子拿出红薯,的确很香,安烁诗说:“我刚刚吃完一碗粥。”

“哦。”聂予桑似乎有点失望:“那没事。”

“你吃过了吗?要不然我们一人一半?”

“好。”聂予桑立刻掰开了红薯,分给了安烁诗一半,然后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俩人面对面吃着红薯。

安烁诗很久没吃过烤红薯了,她记忆中最近的一次好像还是大学的时候,和韩以湄还有朴元,他们三个吃完饭经过一个烤红薯的小摊,一个人买了一个超大的烤红薯,特别烫,也来不及凉一凉,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换到左手,烫成那样还下嘴去咬。

三个人吃的脸上鼻尖上都是红红的红薯泥,他们就在路灯下看着彼此笑。

那么开心又纯粹的日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双白。”聂予桑忽然喊了她一声,她愣住:“怎么了?”

“你一直在啃红薯皮。”

她定睛一看,手里的红薯早就吃完了,皮都被她啃了一个洞。

她笑笑:“这一块特别甜。”

她把皮丢进了垃圾桶里:“二少,谢谢你的红薯。”

“不是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聂予桑。”他看着她:“不用那么客套。”

“还是叫二少,或者是聂先生。”她坚持。

“你的伤还好吗?”

“好多了。”

“那就好。”聂予桑点点头。

他说完这句话,俩人好像没什么话说。

他又站起来了:“那,不打扰你休息。”


他从安烁诗手中拿走杯子放到一边,掌着她的后颈脖就吻住了她。

他的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游走,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摸到了后背处的长长的伤疤。

他顺势将她压在自己腿上,掀开了她的睡衣。

一条歪歪扭扭的红色凸起的疤痕从她的腰间一直延伸到肩胛骨的下方。

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蚯蚓。

“刀伤?”他问。

她从他的腿上直起身来,拉好衣服,似笑非笑:”是啊,刀伤。”

“一个律师受这样严重的刀伤,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恶。”聂知熠推开她:“你坏了我的兴致。”

安烁诗没看到过自己后背上的伤疤是怎样的,见聂知熠这样嫌弃,那应该是丑陋至极了。

之前他们上过那么多次床,聂知熠也没在意。

安烁诗从沙发上起身,低垂眉眼:“聂先生需要服务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一个。”

“你以前还做过老鸨?”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问她。

安烁诗笑了,唇角掀起疲惫的涟漪:“那倒没有,但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认识一点。”

“我还没沦落到招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抱着双臂懒懒地看着她,没化妆的样子虽然没有化妆后明艳,但他喜欢她鼻尖上的褐色的小痣,会让她整个略显苍白的脸庞活色生香起来。

他向她伸出手:“过来。”

她顺从地靠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他握住,将她重新拽进她的怀里。

他解开她的衣服,手指仔细摩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不应该嫌弃你的,哦?”他自言自语:“这种丑陋的印迹,我们都有。”

他又一次吻住她。

聂知熠是凌晨离开她的房间的。

安烁诗疲惫地都懒得去洗澡,她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吸了根烟,耳边还回荡着聂知熠跟她说的话。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聂予桑,你可以的,让他爱上你。”

她心烦意乱,刚刚吸完一根又点燃打火机,隔壁房间的露台上传来聂予桑吃惊的声音。

“双白,你还没有睡吗?”

安烁诗熄灭打火机向他看过去,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二少。”她在黑暗里说:“忽然醒了,出来透透气,二少到现在也没睡?”

“刚才看了一下新水城的资料,明天去现场。”

“那二少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也早点睡。”

“晚安。”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新水城项目的现场,在邺城城郊,两个小时的车程。

安烁诗和聂予桑对面而坐,她的膝头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新水城的设计图。

将近郊区的时候略有点颠簸,好几次笔记本电脑都差点从她的膝盖上掉下去。

聂予桑帮她接住了,正好她也伸手去接,两只手就握在了一起。

安烁诗笑道:“谢谢二少。”

“不客气,车上就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她自然而然地缩回手,合上了电脑:“正好有点晕了。”

再一次颠簸的时候,她没坐稳,整个人就扑到了聂予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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