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嗓音的主人深嗅着她的发香,在她的颈脖间重重的喘息着,似乎在压抑着自己,又似乎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兴奋不已。
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季夕恋的耳垂上,鼻尖能嗅到他身上所特有的古木沉香,身后的他,体温变得越来高。
季夕恋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着。
欧式大床靠着雪白的墙壁,床头柜上有着一对男女的合照。
男人一手搂着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笑得霸道且肆意。
季夕恋还不能确定,她具体是重生到了哪一天。
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可是,他向来对她欲望重。
季夕恋还不能确定,她具体是重生到了哪一天。
一直压抑着的傅之渊,也因为季夕恋的这个动作失去了耐心。
将季夕恋翻过身,抵在床尾,弯下腰,轮廓分明的成熟俊脸,离她越来越近。
他的鼻梁高挺,鼻尖抵在她的鼻子上,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炙热气息。
“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给你养父,傅氏35%的股份,你总要拿出诚意来交换。”
傅之渊的嗓音低沉暗哑,显然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看着傅之渊的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季夕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与自己更近。
傅之渊的黑眸幽深,看着她的目光缱绻温柔。
“我说我爱你,还有资格吗?”
她喜极而泣,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原来,她回到了2028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傅之渊还没有给陈庆年,傅氏财团的股份,自己也没有往他的心脏插一刀,父亲季柏盛也还活着。
听到季夕恋说爱自己的时候,傅之渊一怔。
她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她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
什么爱他,都是骗他的,不然,她怎么会哭得这么可怜?这么让他心疼?
季夕恋这么说,肯定是为了麻痹他,让他乖乖交出股份,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等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去找那个该死的孟斯远。
“呵……”傅之渊自嘲地轻笑一声,将季夕恋推倒,没有怜惜。
“怜怜,你是我的。生,你只能躺在我的床上,死,你也只能和我躺在同一个棺材里。”
“怜怜……”
“我的怜怜……”
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以自禁的深情。
季夕恋随着他一起沉沦,难得的顺从。
衣服成条散落满地。
一遍遍,从床上、浴缸内、窗台上、沙发上……
一直到季夕恋晕过去,或许是这一次她的配合,让他比上辈子更猛烈。
这是让季夕恋没有料到的。
原本,她想让傅之渊停下,给她讲讲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可是,每当她说话的时候。
傅之渊都觉得她的音调萎靡又诱人,吻着她的唇,提高了兴致,根本没有让她正常开口的机会。
看到季夕恋晕倒之后,傅之渊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答应你,明天去签股份转让合同。”
他的目光温柔缱绻,将季夕恋从沙发上打横抱起,到浴室清洗。
紧闭着双眼的季夕恋不知道,她错过了多么重要的信息。
明天,就是傅之渊和陈庆年签下股份转让合同的日子。
“只是我们陈家也不想占你便宜,这样吧,我们把亲女儿也给你。这样,我们就是亲加上亲。”
说完,她又推了季丽霞一把,朝她使眼色:“傻丫头,过去啊。”
偷偷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成熟俊朗的男人,季丽霞扭捏着,缓步朝他走去。
这个时候,陈庆年偷偷摸摸的手,也触到了股份转让合同。
傅之渊伸出手,朝走近的季丽霞做出拒绝的手势:“看来再高档的香水,也掩盖不了你身上的人渣味儿。”
傅之渊朝左移动了一步,也在那个瞬间,抽走了陈庆年手上的股份转让合同。
陈家顿时倍感羞辱。
陈庆年再次抠了抠头皮,讪讪地,贪婪地看着傅之渊手中的股份转让合同。
“女婿,我们把户口本都给你了,你还想反悔吗?”
傅之渊将其中一份股份转让合同递给了季致,另一份,则是将订书针抠开,将一张张写满黑字的白纸扔在了地上。
他冷漠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女婿,喊我傅二爷。要不是因为季夕恋,你们连跪着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傅二爷,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季夕恋有什么好的?去年,她离开你,和孟斯远厮混了一年。不过是没人要的破鞋……”
季丽霞捂着胸口,上身后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傅之渊皮笑肉不笑,剑眉下的那双龙眼,带着一股狠劲,让季丽霞感到一阵害怕。
“你算什么东西?要是不会说话,把声带摘了吧。”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季丽霞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再乱讲话。
傅之渊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对身后的季致说道:“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说话,就让他们用嘴巴把合同捡起来。”
随后,他又转过头,睥睨了陈家三人一眼:“记住,想要合同用嘴捡。”
虽然很羞辱,但是陈庆年却连忙讨好地道谢:“谢谢傅二爷,谢谢傅二爷!”
“陈庆年,我可是季家千金,要捡你们捡,我可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季丽霞愤恨地说道,又把这笔账算在了季夕恋的头上。
“乖女儿,我们捡就是了,你怎么能直呼你爸爸的名字?”
王桂芳说着,紧跟着陈庆年趴在地上,看着那些合同丝毫不觉得丢脸,也贪婪地伸出嘴巴去衔。
一直被拦在门外的傅翎安见傅之渊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律师也跟在傅之渊的身后,拿着陈家的户口本和一些证明。
“二哥,你没有签吧?”傅翎安一脸紧张地问道。
傅之渊神色如常,硬朗成熟的脸庞透着一股冷漠。
“股份转让给其他人了。”
冷淡的一句话,像是给傅翎安判了死刑。傅翎安差点儿坚持不住,倒在身后的保镖身上。
他颤声说道:“那可是傅家的基业啊。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让二哥你做到这个地步?”
傅之渊停住脚步,身上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傅氏财团70%的股权还在我手上。”
因为上市的公司,都是傅家的其他小公司,傅氏财团属于有限责任公司,可以同股不同权。
所以,这35%的股份,可以享受傅氏财团35%的股份分红,却不能参与公司的决策。
“完了!完了!我哥这次真栽了!要是这季夕恋是红颜祸水,我也能想得通,可是她这么丑。”
傅翎安想到季夕恋的丑样,忍不住眯起眼睛,一脸嫌弃。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直接对那女人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伤害到季夕恋,傅之渊不会放过他。
既然这样,要打败那个丑女人,是不是也得用女人?
傅翎安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脑海里已经有了人选。
这个时候傅之渊已经带着律师,赶往派所。
他得快点儿把迁移户口的事情处理好,回去陪季夕恋。
季夕恋骗他,说想他了,可是他依然把那句谎言当真话对待。
在季夕恋将手机还给周小桃的时候,周小桃和管家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料到,作精夫人,居然为二爷着想。
不过,她接下来做的一件事情又将二人吓得不轻。
她居然把床头柜上,和傅之渊的合照从相框内取了出来,打着天然气,想要毁灭这张爱的证明。
周小桃冲过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盆,将烧了一半的照片用冷水浇灭,甚至不惜将水珠落在了季夕恋的针织长裙上。
黑色针织长裙弹性极好,完美的展现了季夕恋的身材。
此时,她又将针织长裙向外拉了拉,将水珠弹掉。
见身上没有沾水了,她拿起手上剩下的半张照片,冲周小桃挑眉。
“给个解释。”
周小桃将小盆放在了一旁,双手合十,做哀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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