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言萧景成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南如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六岁那年,我在赏春宴上第一次遇见萧景成。长身玉立,龙章凤姿,把这世上所有用来夸男子的辞藻都堆砌在他身上,也不过分。春天的湖畔,还有些没来得及消融的冰,稍有不慎就要打滑。
十六岁那年,我在赏春宴上第一次遇见萧景成。
长身玉立,龙章凤姿,把这世上所有用来夸男子的辞藻都堆砌在他身上,也不过分。
春天的湖畔,还有些没来得及消融的冰,稍有不慎就要打滑。
我和白家小姐坐在湖畔,急赤白脸地比谁戴的首饰更好看时,忽然就听见耳边传来「噗通」一声。
我俩双双被溅起的水花浇了一脸。
与此同时,身旁传来声声快要刺穿耳膜的尖叫:
「太子殿下!」
「来人呐!殿下落水啦!」
春寒料峭,就算是萧景成的贴身护卫,下水时,都有些犹豫。
我指着在水里扑腾的太子,问白小姐:「你敢跳吗?」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也要比?」
我会水,我敢,我得意地跳进了水里。
……
我和太子一道被捞了起来,两块面饼似的被宫人们摊在地上。
迷迷糊糊间,我看见皇后娘娘在对我笑。
过了两天,我就因为舍命救萧景成,成了准太子妃,皇后娘娘还赏了我几大箱子首饰。
我爹只是个小官,我却一跃成了准太子妃,着实让京都女子狠狠嫉妒了一把。
尤其是一向喜欢和我攀比的白小姐,气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
待嫁期间,我一次也没见过萧景成。
盼啊盼,就在即将大婚时,我的院子却被人一把火烧了。
我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庶妹,竟把我推进了火海,捏着萧景成的贴身玉佩说:
「景成哥哥与我早就私定了终身,若不是你,嫁给他的人该是我才对!
「不过没关系,景成哥哥说了,只要你死了,他一样能娶我。
「姐姐,你就放心去吧,我和景成哥哥会恩爱百年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倒在浓烟里,再也听不见什么。
再醒来时,却在前往赏春宴的马车上。
我左想右想,既然重活一回,就一定要离萧景成远远的,可不能步了前世后尘。
于是扑了出去,抓住车夫,使劲摇晃,让他赶紧停下。
「停一停,我不去了!回家!」
车夫吓了一跳,马儿也受了惊,在街上横冲直撞。
差点就要撞到路边百姓时,前面路口的马车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往受惊的马儿面前一站。
微风吹过,马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我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往前看去。
只见这人穿着绣金黑袍,身姿卓然,面容年轻英俊,头发却是银白的,用丝带简单绑束,像仙人,又像鬼魅。
早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我上辈子总盯着萧景成一个人干吗呢?
我跳下马车,羞答答地屈膝行了女礼,问他:「多谢郎君,敢问郎君尊姓大名?」
他还了一礼:「在下宁无道。」
闻言,我身后的随行丫鬟宝婵扯了扯我的袖子,不停地挤眼睛。
嗯,一定是得了眼病。
我推开她,一把抓住宁无道的衣袖,娇笑道:
「宁公子,你救了我一命,我若不以身相许,是万万说不过去的,你定个日子吧,我收拾收拾就搬到你府上。」
他一怔:「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当以身相许。」
我眨眨眼睛,表示我很有决心。
宁无道看着我,微风乍起,吹得他银发轻动,「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打紧的,报恩嘛,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他看着我的眼睛,忽而笑了笑。
因为本身气质清冷,这么一笑,竟带出几分融冰化雪的暖意。
我越看他越满意,凑近了问他: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嗯?」
「我叫沈嘉言!」
我扯扯他的衣袖,笑问他:「你家在哪里呀?咱们回家吧?」
他看了看日头,道:「今日受皇后娘娘之邀,去木兰湖赏春,我……」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要去呢,同去同去,宁公子,我坐你的马车去。」
说着,我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进了他的马车。
「小姐!小姐!」
宝婵连喊了我好几声,急得跺脚,最后只好跳上马车,嘱咐车夫跟上来。
萧景成被人捞了上来,放在地上,几个人给他倒水按胸。
我看着他那滑稽样,想笑,又想起自己上辈子也是那样,就笑不出来了。
没一会儿,萧景成醒了,宫人们急忙给他裹上毯子,扶他回船上。
他边走边回头,像是在找什么。
我远远地看着,松了口气,这辈子,我和他终于没有瓜葛了。
因为萧景成落水,赏春宴一下乱糟糟的,大家都没头苍蝇似的跑来跑去。
我和白玉珠被她母亲拉走,交代了几句不要乱讲话一类的,再出来,宁无道就不见了。
找了一圈,才看见他站在游船边上,被皇后娘娘扇了一耳光。
他动也没动,腰背挺得很直,眼眸垂着,看不清神色。
我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却不敢过去。
他或许也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狼狈,我过去,只会让他难堪。
没头没尾的赏春宴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我回到家,原想着去找我那庶妹沈佳禾算账,宝婵却道:
「小姐您忘了吗?二小姐如今还在庄子上给周小娘守孝呢。」
对了,好像是这么回事,沈佳禾她小娘病死了,她要给她守一年的孝,还要过些天才回来呢。
周小娘死前,她和我一样被拘在府里,周小娘死后,她一直在守孝,那她是什么时候和萧景成勾搭上的?
是在我和萧景成定亲之后?
真恶心,和我定了亲,还勾搭我妹,跟她私定终身。
我越想越气,夜里翻来翻去,到半夜才睡着。
梦里面,萧景成落了水,却没人救,被泡成了个大皮球。
我笑啊笑,笑醒了,莫名其妙感觉后背发凉,像是隐隐听见谁咳嗽。
一睁眼,床边坐着个人,竟是萧景成。
他捏着拳头,气鼓鼓地问我:「沈嘉言,你今日为什么不救我?」
见鬼了!
我两眼一翻,被吓晕了过去。
忧惧过度,甚至还病了。
可府里人都说,那晚并没有看见谁进来。
宝婵说:「小姐,您肯定是做噩梦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的人,怎么可能翻墙到咱们家来呢!」
我后来想想,觉得有道理,萧景成年纪不大,却总是板板正正、不苟言笑的样子,确实不太可能翻墙来看我。
更何况,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有招惹他,他凭什么来找我!
那就一定是做噩梦了,晦气晦气,梦见他都要生病。
过了一天,宝婵回来跟我说,宁无道也病了。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为什么?」
宝婵道:「听说,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玉掉湖里了,三王爷跳下木兰湖去寻,受了寒。」
「什么玉这么宝贵?」
「说是太子殿下打小就佩戴在身的,叫……太华宝玉!是仙人所赠,还说是打开仙界的钥匙呢。总之传得神乎其神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打小佩戴在身?
我忽地想起上辈子,沈佳禾推我入火海之前,给我看的那一块玉佩,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块。
不过都不重要,还是先去看看宁无道。
我不顾宝婵的强烈反对,揣了一包蜜饯,去找宁无道了。
一开门,恰遇见白玉珠出来。
忘了说,我们两家住在对门,我和白玉珠从小就坐在门口互扔泥巴、互揍互掐。
「哟,沈嘉言,这是去哪儿呀?」
她骄傲地摸摸手腕,说:「我爹又给我带了只上好的和田玉镯子回来,想不想开开眼呀?」
「好看,真好看。」
我看也没看她,径自钻进了马车。
白玉珠气得直跺脚:「沈嘉言!你怎么又不理人!」
……
到三王府,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被侍女引进去。
宁无道正坐在院里的梨树下倒茶。
这几日倒春寒,我都穿上了冬日的夹袄,宁无道穿得却很薄,风一吹,仙气飘飘的。
这能不生病吗。
「三王爷。」
我唤了一声,他才顿手,向我看来,脸色有些苍白。
「嘉言。」
「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我带了点蜜饯给你,我娘亲手做的,比外面的都好吃,你尝尝。」
他接过那个小纸包,却没拆,只看着我,浅笑道:「多谢。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了呀。」
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急忙道:「我真没事了,早好了。」
他的笑意里却添了几分自嘲:「果真是我这不祥之人,害了你们。我听说你病了,原想来探望,又怕我来,你就病得更重了。」
「不要这样说。」
我连忙坐到他旁边,道:「什么妨害不妨害,我这病跟你没关系,是被鬼吓出来的。」
「鬼?」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是一个没皮没脸的淹死鬼!」
才说完,我的身子便被阴影覆盖了,背后传来阴沉沉的声音:「什么淹死鬼?」
我扭头一看,吓得险些灵魂出窍。
「萧……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
他盯着我,弯了弯腰:「刚刚听见你说什么,淹死鬼?」
我赶紧摇头:「没有的事,我逗三王爷开心呢。」
「哦,是这样。」
他点点头,又看向宁无道手边的纸包:「这是什么?」
宁无道看了一眼,回道:「这是嘉言带给我的蜜饯。」
萧景成拿起来端详片刻,不由分说地,揣进了自己怀里。
「三弟病在肠胃,蜜饯甜腻,反倒会坏了胃口,没收了。」
我真想扇他一耳巴子。
没敢,忍住了。
「对了。」
萧景成坐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呢,你们认识?」
我紧张地喝了口茶:「唔,认识。」
他刨根问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
宁无道递了杯茶给他,道:「赏春宴上认识的,太子殿下很关心?」
萧景成一滞,接过茶,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随口一问罢了。对了三弟,你还没说完你师父的事呢,接着说。」
他们两个聊起来了,我在一旁,如坐针毡,尤其萧景成坐在我和宁无道中间,挡得严严实实的,我跟宁无道一句话也说不上。
喝了几口茶以后,实在受不了了,便起身,跟宁无道辞别:「我该回去了,下次你好了,我再给你带蜜饯吃。」
说着就要走。
宁无道站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见状,萧景成也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他自然而然地插在我和宁无道中间,一路上,我和宁无道又是一句话也没说上。
到了门口,将分别时,萧景成拍了拍宁无道的肩:「三弟,你留步吧,好好养病。」
宁无道看了看我,点点头,朝萧景成揖了一礼:「太子殿下慢走。等我好些了,再去寻太华宝玉。」
萧景成打断了他:「不必,又不是你弄丢的。明日我去青天观上香,求一道符问问。」
「殿下不是一向不信神鬼之事吗?」
「母后让去的,若不去,又要被她一顿好说。」
说完,他忽然扫了我一眼:「而且,有时候神鬼之说,还真不得不信。」
这一眼看得我头皮一麻,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太离谱,不敢真往那儿想,急忙行礼告辞。
回到家后,我赶紧喝了半壶茶,把心里乱糟糟的想法压下去。
「慢点慢点。」
宝婵夺过茶壶,往杯里倒水,一边问:「三王爷好了吗?太华宝玉找到了吗?」
我摇头:「没,太子说,他明儿去青天观求一道符问问。」
「太子殿下也在?他不是病了吗?」
「我看他生龙活虎,好得很。」
我夺茶杯,咕嘟喝了下去。
宝婵道:「我劝您别去找三王爷,您也不听……您慢点喝,别弄衣服上了,一会儿让二小姐看见,不得笑话您。」
「沈佳禾?她回来了?」
「嗯,去老爷夫人房里请安了,估计一会儿就……哟,来了。」
宝婵忙用帕子擦了擦我下巴上的水。
门廊下走来一个人,白衣胜雪,面容恬静,交叠在小腹前的两只手骨节分明,清瘦得让人心惊。
不是沈佳禾是谁。
「姐姐。」
她莞尔一笑,抬步款款向我走来。
我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应道:「哦,佳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双手呈上:「才和父亲母亲请过安,就来拜见姐姐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肉干,姐姐闲来可尝尝看。」
我接过,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清瘦的手上。
家里待她不好吗?我记不太清了,她是庶女,和我相处不多,我从前对她的印象不深。
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烧死我那会儿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佳禾屈膝行了一礼:「妹妹告退了。」
我叫住她:「怎么这么紧?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和我多说说话?」
她眼中闪过片刻惊讶,随即笑道:「因为想早早把小娘的遗物收拾出来,送往青天观供奉,所以急了些,姐姐若想和我说话,我也可以多留一会儿。」
我点点头,忽一愣,青天观?她也要去青天观?
萧景成和她,岂不是会遇见?
上辈子我输得不明不白的,这辈子,我倒要看看他们俩,是怎么勾搭在一块儿的。
我掩下心事,对她笑道:「你既然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去吧。」
「莫名其妙。」
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我终是没忍住,顾不上什么尊卑,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你去哪儿?」
「殿下都逐客了,我还能去哪儿。」
「沈嘉言!」
我没回头,一瘸一拐地快步走了,宝婵迎了上来,她站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嘻嘻地问我:「奴婢刚刚看见太子殿下扶您来着,你们说什么啦?」
「人和狗能说什么话。」
宝婵连忙捂住我的嘴巴:「我不许你说自己是狗。」
我抡起了砂锅大的拳头。
她心虚地松开手:「我是狗,汪。」
……
我和宝婵下山,坐着驴车回去了,沈佳禾迟我们几刻才下山,却比我先到家,在我前面进的家门。
「二小姐,巧啊!」宝婵随口打了个招呼。
沈佳禾回头看了看我们。
她眼眶红红的,脸色很苍白。
「啊,是姐姐,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她行了一礼,快步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原想捉奸,事情却弄得比上辈子更复杂了。
萧景成是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会不喜欢沈佳禾?上辈子,他可是把自己的宝贝玉佩都给她了呀。
想不明白。
夜里我再度失眠,想啊想,总是没头绪。
好不容易快睡着时,夜风竟吹开了窗户。
我烦躁地起身去关窗,一回头,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啊!」
短促的惊叫才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头顶上传来萧景成的声音:「别叫,是我。」
我心跳如雷,惊愕地抬眸,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月光,总算看清了他的脸。
所以他果真翻墙进我家?所以上次我不是做噩梦?
「唔,唔唔唔唔唔?」
「小声些。」
「嗯嗯嗯嗯!」
甩开萧景成,到青天观后,我才知道,我不是第一个来的,白玉珠竟然早就到了。
她站在宁无道身边,得意地冲我笑:「哟,沈嘉言,记得你比我先出门来着?怎么,你家的老破车走不动了?早说嘛,我带你呀,我家可是新~车~」
人多,我忍,没理她,她见我不搭话,气得直磨牙。
宁无道的师父六七十岁的模样,一身灰色道袍,仙风道骨的。
我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敬过两杯茶后,便坐下缄口不语,也不敢说今日来是想看他变戏法的。
倒是白玉珠,闹腾得很,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萧景成的事,问道:
「太子殿下要是在就好了,他前些时丢了块什么太华宝玉,怎么找也找不到,应该请无宁道长占一卦的!」
宁无道记起这事,也拜道:「说起来,太子殿下丢玉,与徒儿也有关,这玉是先祖传下来的,很是要紧,不知师父可否……」
「我早知道了。」
无宁捋捋胡子,道:「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宁无道诧异了片瞬,「这倒巧了,上次太子殿下来青天观求签问玉,也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找了好些日子,始终没有找到。」
「不必找,它从来就没有丢,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这话似乎颇有深意,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却没敢再问什么。
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几个人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一个小道童自内间跑了出来,手里抱着一面琉璃镜,急道:「师父,宝镜又响起来了!」
我们都看向那琉璃镜,不过,被我们注视了一眼,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小道童讶异道:「咦?怪了,昨儿还响了小半个时辰呢!」
白玉珠问道:「这不就是一面小破镜子吗?」
无宁听见,不禁笑道:「这可不是小破镜子,此物名为太华宝镜,乃是仙人所赠,能看前世之事,卜今世之运,算来生之福。」
我听见这话,迅速抓到了重点:「能看前世来生?」
「不错。」
无宁点头道:「宝镜蒙尘已久,近几日,却频繁鸣泣,许是到了它见天日之时。」
他瞅了我们一眼,又道:「你们几个小朋友看着倒是有缘,不如试试看?」
「好好好!」我和白玉珠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刚刚还在发愁怎么开口问他借这镜子呢,如果这镜子真的这么神奇,那,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就都能看见了!
「那好,你们一个一个地来。」说着,他便取过琉璃镜,看着我们三个,眼神严肃起来,「宝镜中看到的,都是天机,记在心中就好,不可说与旁人,更不可逆天而行,否则是要招来灾难的,切记切记。」
说着,将宝镜递给了我。
我问他:「可是我要怎么用它呢?」
「不用担心,它知道你想看什么。」
我点点头,犹豫着看了看那镜子,心里头开始紧张起来。
怕它无用,我空欢喜一场,又怕真相残忍,我承受不住。到这个时候,我才惊觉,我真的很希望萧景成从没骗我。
我要用宝镜,宁无道和白玉珠这两个无关之人,自然被撵了出去。
忐忑良久,我才听无宁的话,捧起了宝镜。
早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我上辈子总盯着萧景成一个干嘛呢?
我跳下马车,羞答答地屈膝行了女礼,问他:“多谢郎君,敢问郎君尊姓大名?”
他还了一礼,“在下宁无道。”
闻言,我身后的随行丫鬟宝婵扯了扯我的袖子,不停地挤眼睛。
“眼睛不舒服就去找个大夫看看,你跟我挤什么。”
我推开她,一把抓住宁无道的衣袖,娇笑道:
“宁公子,你救了我一命,我若不以身相许,是万万说不过去的,你定个日子吧,我收拾收拾就搬到你府上。”
他一怔,“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当以身相许。”
我眨眨眼睛,表示我很有决心。
宁无道看着我,微风乍起,吹得他银发轻动,“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打紧的,报恩嘛,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他看着我的眼睛,忽而笑了笑。
因为本身气质清冷,这么一笑,竟带出几分融冰化雪的暖意。
我越看他越满意,凑近了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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