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的小说,是作者“如火如荼”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傅星寒沈言,内容详情为:电话拨通了,傅星寒暗暗松了一口气,等待着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可连拨了好几次,那边除了机械的嘟嘟声和语音播报“无人接听”,再没了其他回应。傅星寒抖着手继续拨电话,眼底含着很深的红血丝,看向明叔:“她一定是又跑了,她还是这样不长记性。”傅星寒对将沈言拿捏在手心里这件事情,从来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走廊尽头,明叔急匆匆走了过来。
傅星寒起身,手总是发抖,他将掌心收紧,松开再收紧,却发现自己冷静不下来了。
没等明叔开口,他出声道:“手机。”
明叔愣怔了片刻,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担忧道:“先生,您……”
傅星寒没应声,接过手机开始拨号。
他的面色很不对劲,嘴里近乎自言自语:“我给她打个电话,天黑了,该回去了。”
沈言没有心衰竭,他知道的,她不过是普通的心脏病,所以刚刚护士口里,死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电话拨通了,傅星寒暗暗松了一口气,等待着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可连拨了好几次,那边除了机械的嘟嘟声和语音播报“无人接听”,再没了其他回应。
傅星寒抖着手继续拨电话,眼底含着很深的红血丝,看向明叔:“她一定是又跑了,她还是这样不长记性。”
傅星寒对将沈言拿捏在手心里这件事情,从来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以前是清楚她太爱他,现在是因为他手里有能威胁她的筹码。
想到这里,傅星寒将明叔手机里也有的一些照片,全部一股脑发了过去。
沈宇生前的照片,还有沈言奶奶在国外监护室的照片。
随即他抖着手打字:“你别忘了,你弟弟死了还有骨灰,你还有奶奶,你赶紧回来。”
发出去的消息,全部如石沉大海。
傅星寒盯着手机屏幕,随即摇摇晃晃往走廊尽头走:“我去找找看,看她躲到哪里去了。”
沈言不会死的,傅星寒再清楚不过。
当初流产大出血的时候她没有死,被他逼着跪在大雨里吐血昏迷的时候,她也没有死,开水淋在身上,皮开肉绽的时候她没有死,待监狱待精神病院受了那么多折磨,她都照样活得好好的。
她的身体好得那样不像话,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吐了一口血,就真的死掉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自从一年前离开轮椅后,傅星寒下雨天也很少腿疼了。
可他现在突然又开始觉得疼,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下在腿上刺进去。
连带着心口也开始疼,直到他自己也开始分不清,他到底是哪里疼。
他安慰自己沈言不可能出事,可他控制不了那种很糟糕的预感。
就像突然决堤的洪水,猝不及防倾泻而来,他努力想躲,却发现怎么也躲不开了。
进了电梯,他的手在楼层按键上一直抖,抖了好几下,不知怎么按下的却是负一楼。
他不该去那里的,抢救室在别的楼层,他应该去别的楼层找人。
可他盯着那个亮起红色的按键,却没能再伸手,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在负一层停下。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冷清到可怕的走廊,和地下室里昏暗压抑的光线。
四处半点声响都没有,傅星寒能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呼吸跟心跳声,急促紊乱,像是来自另一个人。
他呆呆地站在电梯里,随即伸手按向电梯关闭键,不,他不应该来这里的。
这里是放死人的地方,他要找的是沈言,是还好好活着的沈言。
手伸过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男人经过电梯门外,注意到电梯里的人,顿住了步子。
江愉辰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推床,眸光死寂:“你怎么会还有脸过来?”
傅星寒一颗心蓦然凝滞了一下,很费力地呼吸,走出去盯着那张推床:“沈言呢,你又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你们又在演戏是不是?”
江愉辰等他出来,将推车往电梯里推,声线空洞:“对,演戏。这场戏演完了,你可以走了,千万不要心软。”
傅星寒伸手,拽住了那张推床,他呼吸不过来了,喉咙里像是灌满了铅,只剩下艰涩的血腥味道。
他不会信的:“你什么意思,我问你,沈言人呢?你们一唱一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江愉辰看向被他触碰的推床,情绪突然失控:“松手,你不配碰她!”
傅星寒额角青筋毕现,拽住江愉辰狠狠甩向一旁:“我问你,她人呢?你别装疯卖傻,你们俩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还是一次两次吗?”
他用了极大的力道,江愉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两步,拽在手里的白布一角,随着他的后退,一起被扯远。
盖着尸体的白布,轻飘飘落在了地上,露出了推床上沈言死白冰冷的一张脸。
江愉辰眸子红得可怕,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一般扑向傅星寒,一拳接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她死了你还不愿意放过她!”
傅星寒半点反应都没了,双目只死死盯着推床上的人。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脸上,他半点反抗都没有,身体踉跄到地上,眼底只剩下汹涌而来的恐惧。
鼻血和嘴角的血糊了一脸,江愉辰发狠地揍了他一顿,嘴里还在一直骂。
傅星寒什么也没听进去,耳边伴着“嗡嗡”混乱的耳鸣声,爬向那张推床。
他伸手过去,触碰垂在推床边的那只手,才发现她的手臂已经瘦到,他的食指和拇指去圈住,都还绰绰有余了。
他胃里猛然一阵翻涌,一口血突兀地吐出来,溅在了雪白的床单,和沈言死白的手臂上。
傅星寒抖着手,去擦她手臂上的血迹,巨大的恐惧淹没头顶,他伸手去拍她的脸:“阿言,你在干什么,你躺这里干什么?”
他声音语无伦次,从未想象过,会这样毫无征兆地面对她的死亡。
“你在吓我对不对,好,我怕了,你快起来,这里面太冷了,我们回去。”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江愉辰冲过来阻拦他:“你别碰她,你凭什么!她在救护车上奄奄一息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等着抢救,卡上余额却不到五千块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照顾担心另一个女人,你直接将她丢下了,傅星寒,你凭什么?!”
傅星寒死死护住了怀里的人,一张脸面色煞白:“她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待她的,我以后好好待她。”
有医生赶了过来,认出了傅星寒,选择拦住了江愉辰。
傅星寒抱着沈言离开医院,到了地下车库,他将她放到车内的副驾驶上,小心系好了安全带。
他再上车,将她的手捧到自己掌心里,可怎么也捂不热了。
他声音抖如筛糠:“我们回家,回南苑。阿言,那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喉间发出极低的呜咽声:“阿言,我怎么办,我不知道你真的生病了。我把我的心脏给你,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倾盆大雨砸在车窗上,他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只剩下满心的绝望。
“我接受不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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