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帝国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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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佚名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文明帝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史前发达文明的机械设计工程师,却在后世一个偏远的小部落中复活。没有金手指的他,却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钢铁狂潮,引领了原始社会工业大革命,促进了三流部落的迅速崛起,建立全新的人类文明……形形色色的部落人种,不可思议的原始社会,与众不同的发展进程,新奇有趣的钢铁机器,啼笑皆非的文明冲突。一切尽在《文明帝国》…….Q群:29513599...

《文明帝国》精彩片段


地球上一届文明即将毁灭时,一个倒霉的机械设计工程师,意外的钻进了储存永冻液的罐子,被冻了起来。这一冻就是八万年,却幸运的躲过了地球毁灭的灭顶之灾。
经历了地狱般毁灭的地球,经过八万年的休养生息,在平衡态的作用下,再次孕育出适宜的生态环境。万物复苏,植物繁茂,一片欣欣向荣。渐渐的,人类再次从树上爬下来,从山洞中走出来,站直了腰背,扔掉了石矛,扶着青铜犁,迈入了不同于上一届文明的全新社会。
寒冬腊月,北半球的某处深山荒谷中,大地突然颠翻震颤,隆隆声震耳欲聋。突然,山谷爆裂,无数小山一般的巨石喷发而出,冲上百丈高空。山谷喷个不停,巨石石过后是巨大的冰块,巨冰之后又跟着大河般宽阔的熔岩,一时间,仿佛黄龙银龙炎龙黑龙相继飞上九天。山谷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只一会就将整个山谷遮了个昏天黑地。
浓烟外,一块小山般大的冰块喷飞的远了些,从天上落下的时候,恰好掉在了冰封的河谷中。大冰块顺着封冻的河床飞速的滑下,越滑越快,滑行千里,才终于在河道急转处冲破河床,像天外陨石一般跃过了峡谷,砸落在峡谷南面的沙洲中。
所幸沙洲一片荒芜,大冰块既没砸到小孩子,也没砸坏花花草草。但是高宽足有一里的巨大冰块砸落时所产生的冲击却不容小窥,八里之外还能感到大地的震颤。附近部族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动静,当即四处查探。终于发现,杳无人烟的沙洲上竟凭空多出一座奇怪的冰山来。
整座冰山竟如天空般湛蓝,晶莹透明,炫丽至极。按理来说,冰的特性应该是“冰者,冰冻刺骨,遇热而融,融而成水”。可是这冰山却不同,这冰山用火烧也不融化,摸起来虽有些凉丝丝的却不冻手,即使用最硬的石头去砸也休想损它分毫。与其说它是冰,还不如说它是一块坚硬无比的半透明石头。
冰山从此成为当地一景,每天都会有成群结队的人前来参观。虽然初时好奇的观众络绎不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而冰山突现的事儿,也终于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当地部族一个金窑的祝融(相当于某省级冶炼厂总经理),早晚上工收工时都会经过荒芜的沙洲。他逐渐发现,这冰山竟然会很缓慢的变小。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冰山已经只剩下三十丈的高度了。
一天,祝融的马车恰好在沙洲边上抛锚,祝融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实在无聊,正好趁着徒弟修车的时间,走近前细看沙洲里那块变得越来越小的冰山。
这一看却不得了,惊的祝融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在冰山前足足呆愣了半个时辰。祝融发现,那冰山里面竟然冻着一个人!
这冰山已经够稀奇的了,没想到冰山里竟然还会冻住着一个人,这人是怎么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又怎么会冻在冰山里面呢?
从此以后,祝融便每天都会对逐渐缩小的冰山查看一番,估算冰山完全消融的时间。而今日,正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祝融便带着徒弟专程去看个究竟。
巳时未过,师徒二人便早早来到沙洲,那冰山仍有两丈来高,尚未完全消融。冰山里的人已清晰可见,隔着冰山,只见那人一头足有丈余长的黑发向上飘逸,穿着一身样式古怪的白色衣裤。那怪人面色白皙,紧闭双目,面无表情,好像熟睡一般。祝融越看越觉得好奇,这人的衣着样式太奇怪了,两片衣襟为什么能对缝的连接起来呢?那衣服又是什么材质的呢?
初夏的烈日已见其毒,冰山缩小的速度已经肉眼可见了。一丈……五尺……三尺,冰山迅速消融,渐渐露出那怪人四散飘逸的发梢。发梢一露出,便立即垂下,渐渐的将还未融尽的冰块覆盖了起来。祝融拨开长发,露出那人覆盖在薄薄的冰层下那白色的衣衫。祝融从未见过编织如此密致精细的衣料,倾斜的条纹细密的排列,竟没有纵横交错。白色的衣料像珍珠一样闪着耀眼的光华,开起来竟比素色丝绸还要显得华贵些。祝融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伸手摸去,岂料手指还未碰到衣料,整身衣裤却瞬间变成了细细的灰烬,散落在地上。
“扑通”一声,没有了冰山的支撑,那怪人赤身裸体的软倒在地上。祝融连忙上前查看,却“啊”一声大叫起来。这人竟然尚有呼吸!竟然还是个活人!不吃不喝的冻在冰山里至少两年有余,竟然还活着!他居然还能活着!
祝融抚着咚咚之跳的胸口,尽力平静了下来,慌忙再探究竟。祝融又是探鼻又是号脉,忙活了半天,发现这怪人虽然仍活着,脉搏却极其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祝融赶忙让徒弟把这怪人背上马车,心道小心救治,说不定能转醒过来。
马车终于在一个坡顶小院的门前停了下来,大汉跳下车,一把提起轿箱里的怪人,走到院子中间,扑通一声,把那怪人粗暴的往地上一丢,瓮声瓮气的说:“真邪门,冰山里的怪人竟然还是活的。”
一个少女和一个小童立即围了上来,少女往地上一瞧,立即大叫“鬼啊!”
小童则吸溜了一下鼻涕,眨巴两下大眼睛,疑惑的问:“神仙?妖怪?
地上这怪人长发一丈有余,黝黑茂密,散落覆盖在身上,看起确实三分像鬼。那怪人皮肤异常白皙,光滑如荑,晶莹如珠,竟比婴孩的皮肤还要粉嫩,仿佛一把能捏出水来,倒也有三分神仙的味道。怪人的两脚露在长发之外,脚上指甲竟比整只脚还长一半,每条指甲都朝着脚心卷成一圈圈的,看起来怪异恐怖,果然三分似妖。
祝融方才一路上发现这怪人呼吸越来越均匀,脉搏也跳的有力,只是看起来饿的久了昏睡不醒罢了,倒也不必急着救治了。于是等徒弟停稳了马车,稍事歇息了一下,才捋着山羊胡子慢慢走进来。
祝融走到怪人身旁,仔细的看了一阵,才捋着胡子说道:“嗯,这冰山里的人,果然不凡。你看他的体形,比我们至少高一个头,皮肤白皙,看似像秽貊人,其实不然。他这种白不像秽貊人皮肤的那种白,他的皮肤倒像涂了层珍珠粉一样,闪闪发光的白。你再看他的额头,明显比我们的额头要平,面型骨骼也和我们不同,耳朵也比我们的小。再看他的手,纤细修长,脚却又平又小,而且五个脚趾都很短。老夫觉得他不是我们的人种,也不是南方人种,和夫余人、鲜卑人、秽貊人都不同,更加不是瞿族人、大越人、霍比人那种矮个子的人种。统统都不是,老夫认为,这个人属于我们根本没见过的人种。嗯,有意思,对了,冰山里有活人这事没有人知道,我看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你们都明白吗?”
“明白,干爹。”“明白,师父”少女和大汉一同答道。
“嗯,如果别人问起,就说这人是我在南方认的义子吧。嗯,花乃啊,把他抬到西屋去,西屋以后就给他住吧。水儿啊,你去找娬十娘给他做几件合适的衣服,回头帮他剪剪指甲。嗯,头发也剪剪吧,这实在太长了,即使编成辫子也会绊倒。还有啊,煲些粥,等他醒过来就喂他吃,去吧。”
“是,干爹,水儿这就去。”
大汉不做声,一手抄起怪人的胳膊,往起一拎,怪人的长发滑落,身体裸露了出来。小师妹惊叫一声,急忙掩面转过身去,脸蛋上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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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华醒了过来,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奇怪的看看周围。这是什么鬼地方?顶上是黑黝黝的房梁,墙壁是灰蒙蒙的石灰,房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唉~肚子好饿,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林耀华用力的转过头,门敞开着,门外的光亮好刺眼。光亮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逐渐清晰,是一个人。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了。房间里灯影幢幢,映出床边一个人来,灯光昏暗,勉强照清那人的半边面孔。这人长发如丝,蛋圆的脸型,眼仁上闪着亮光,鼻子娇小平直,小嘴儿半张半闭,下巴略有些尖,这分明是个姑娘嘛。
“我这是在哪啊?”
姑娘先是一惊,接着愣了一下,然后两眼弯成月牙,高兴的说了一句什么。
林耀华没听明白,但看得出这姑娘似乎很高兴自己醒过来,接着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姑娘又是一愣,抿着嘴唇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却从桌上端起一个碗来。碗里盛着八分满的粥,粥面上已经起了皮子。姑娘用小手拈起调羹,轻轻在碗里搅拌着,热气从碗里冒了上来。姑娘搅了一会,舀了一羹粥,凑在嘴前轻轻的吹了吹,这才递过林耀华的嘴边。
林耀华睡的实在太久,虽然醒来,却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突然见到一个长相标致的姑娘呵气如兰,温柔的给自己喂粥,一时脑袋还转不过弯来。心想,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电影里的情节都发生了?我这是怎么了?似乎想不起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了呢?啊,对了,我最后的记忆似乎是掉进了永冻液里面被冻住了。难道,我解冻了?怎么竟然有人?难道人类社会繁衍声息了?那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呢?林耀华一时间有无数的疑问,竟然傻呆呆的愣在那里。姑娘紧张起来,流露出关切的目光。林耀华自觉失态,忙向姑娘报以微笑,伸嘴吃下羹里的粥。
一股暖意从嘴到喉,又从喉到胃,从胃里暖到了心田,揉进了五脏六腑,再向四肢散去。林耀华早就饿的不似人形了,这一羹粥到口,比一生中吃到的任何佳肴都要美味。刚咽下粥,第二羹又到嘴边,林耀华急忙再伸嘴吞入。
调羹不停的递过粥来,林耀华一脸的感激,忙咽下一口粥,抽空说道:“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么?”
姑娘思考了一下,说了一句话,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林耀华不知所云,也露出询问的表情。姑娘又说了一句,这次明显和刚才那句是不同的语言,可是林耀华依然听不懂。林耀华挠挠头,接着做了一个抱拳谢谢的手势。姑娘似乎看懂了,嘴角弯了上来,手上的调羹却向林耀华嘴边推了推。林耀华这才继续狼吞起粥来。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调羹在碗底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姑娘喂完最后一羹粥,打手势让他躺好。林耀华意犹未尽,连忙指指碗,又指指自己的嘴,眼睛直冒光。岂料姑娘摆摆手,接着帮林耀华掖了掖被角,留下一个抚媚的笑容,端着碗转身走了出去。
林耀华舔了舔嘴唇,不清不楚的咕哝着,心有不甘的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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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知了叽叽喳喳,吵的人也燥了起来,林耀华躺不住了,觉得精神不错,起身下地。床下摆着一对崭新的翻毛皮靴,林耀华拿起一只比了比自己的脚,大小正好,想来是那个姑娘专门为自己做的,心里一阵感激。
这几天可多亏了这姑娘,每天都来照顾自己,一碗粥变成两碗,一日比一日浓稠,第三天的粥里还掺了菜叶和肉末,想的可真周到。林耀华知道饿久了的人不能暴饮暴食,得逐步的加量恢复,想起第一日姑娘不给自己多吃,心下更是感激。
感激归感激,可是这大热天的,穿皮靴不捂出一脚臭汗才怪,算了,还是光脚舒服。
林耀华一边往外走,一边摸了摸手上翠绿色的戒指。这戒指本是上届文明最高科技的产品,采用月球金属制造的一部电话。可是林耀华摆弄了半天,电话却死翘了没反应。唉,看来自己冰冻以后,都不知道过了几千几万年了,连电话都坏掉了。这下可好,现在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语言又不通,电话里无数前世的高科技信息统统报销了,看来以后只能小米加步枪了。还好爷爷送的这个戒指没腐烂掉,总算还能有个念想。
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院子不小,至少能停放两台大巴。院墙很矮,目光越过院墙,能看到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坡。左侧和身后各有三间小房子,每间房子顶多二三十平方,房子都是花岗岩做基,红砖磊砌,顶铺青瓦,外涂石灰。但红砖烧制的很差,颇多迸裂,以至于石灰多处崩塌,裸露出腐蚀风化的红砖来。
院子里有一颗大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小半个院子。林耀华突然看到树下有个小孩,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小孩子约摸四五岁的年纪,很专注看着地上,根本没发现有人走过来。林耀华闲来无事,被小孩子的动作勾起了好奇心,于是走过去看看一探究竟。才走到树荫下,小孩子似有察觉,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林耀华看了半天,然后撒腿就朝院子外面跑了出去。
林耀华微笑僵在脸上,这小屁孩,真没礼貌。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看看这小家伙刚才在玩什么。嗨~,地上原来有蚂蚁,一群蚂蚁正在拖一只知了,难怪小屁孩看的这么入神。知了似乎没死透,时不时挣扎一番,将蚂蚁四处甩开,但蚂蚁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充分发挥兵海战术,前仆后继的爬到知了身上,不死不休的连扯带咬。
林耀华正看的有趣,小屁孩却突然又跑了回来,指着蚂蚁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林耀华一抬头,猛的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人大约一米七高,壮的像水牛,一幅肌肉造型。
就在这时,一把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耀华对这声音已经很熟悉了,正是悉心照顾自己的那个姑娘的声音。林耀华赶忙回头望去,姑娘正从西边最靠右手的屋里走出来。
林耀华指了指小屁孩,露出询问的神色。姑娘很聪慧,立时明白林耀华的意图。于是走近前来,指着小屁孩,慢慢儿的说:“木恩。”接着指指自己,一字一字的说:“韩秋水。”
林耀华看得非常明白,是指着姑娘学道:“韩秋水?”
韩秋水面露喜色,使劲的点点头。
林耀华接着指指看蚂蚁上瘾的小童,说:“木恩?”
韩秋水嘴角弯弯,露出一排皓齿,拼命的点头。
林耀华接着指了指杵在门口的傻大个,向韩秋水露出询问的眼色。韩秋水这才醒起忘了介绍义父的得意弟子,忙指着猛汉向林耀华介绍道:“花乃,花~乃~。”
林耀华指指傻大个,重复说:“花乃?”傻大个听到立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韩秋水对着林耀华指了指,也露出询问的眼色。林耀华看看木恩和花乃,也都期待的望着自己,于是略想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林~耀~华~”


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染红了院子里西屋的外墙,院子中的那颗老树的每片叶子上都挂着些许晨露,被阳光透射的晶莹发亮。欧冶大师快步的从东屋里走出来,一身白色麻袍,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领,显得有些匆忙。花乃早已准备好车马,正恭敬的站在院门旁。
接送欧冶大师是花乃每日必做的工作之一,每天天不亮,花乃就得把马从马棚里牵出来,洗刷干净,喂好草料,再清洁驾辕轿箱,将马套好,等候师父乘车。金窑在北山十公里外的峡谷里,每日去程是上坡,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平日里师父总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门上班了,今日却晚了一些,花乃心里盘算着等会得多催马力才行了。
花乃正想着,韩秋水却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义父,今儿个这么晚才出门?”
“哦,老了,贪睡一会。水儿啊,那个华仔吃了三天粥了吧?差不多了,从今天起,你就多做一个人的饭吧。嗯,他大病初愈,这几天弄点好的,给他补一补。”
“义父,水儿省得。水儿刚从鸡圈回来,小鸡已经换毛了,晚上咱就宰大鸡吃。”
欧冶微微点点头,走出了院门。花乃轻轻吞了一口口水,赶忙追着去了。
林耀华起身,已经日上三竿了,从床头拿起合身的灰麻衣裤穿好,光着脚来到院子里。这个世界的生活确实没法和前世比,前世里清早洗漱都是在洗手间,手只要往洗脸盆前一伸,哗哗的水就自动流出,而且水温还会自动根据室温和主人的习惯调节。可是在这里,洗漱都得靠院子里这口井,满世界找不到个水龙头,更别说牙刷牙膏了。
林耀华走到井边,看到韩秋水正在打水。井上架着一个木架,中间横杆上拴着一根皮绳,横杆的外面则有一根弯折了九十度的把手。韩秋水两只手抓住把手,正吃力的一圈圈的旋转着,每当把手转到最顶端,素麻的衣袖都会滑落下来,露出秋水那藕般的白皙的粉臂来。
不一会,一只长了青苔的破旧木桶从井里提了出来,韩秋水连忙抬起右脚,踩在井沿上,让膝头挡住把手,使水桶不至于在松开手以后掉回井里去。接着韩秋水双手拉住木桶,将木桶拉进井沿,然后用力抽起桶底,哗啦一声,桶里的水倒进井沿外的石槽里,水顺着石槽绕着井口转了半圈,从槽边的一个豁口飞了出来,最后流进放在豁口下面石池中的一个陶盆里。
韩秋水放开木桶,快速的闪开,横杆上的把手快速的旋转起来,直到横杆上的皮绳到了尽头才停了下来,且仍在左右的摇摆。林耀华摇摇头,苦笑一下,这把手硬木制成,质地坚硬,要是不小心躲闪不急,被这把手敲上一下,肯定很疼。想到着,林耀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韩秋水端起陶盆,转过身来,却看到林耀华站在自己身后。韩秋水愣了一下,心里一阵仆仆直跳,接着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连忙一扭一扭的逃开去了。秋水边走边想,这人长的好高啊,平日躺在床上没什么感觉,今日站起来竟跟黑熊一般高。这家伙初见像鬼,可是当头发梳理好,指甲剪掉,再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却变得俊俏起来。义父说的对,这人确实不像我们这里的人。这人虽然不像这里的男人那样强壮,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感觉很体贴人似的。尤其是这人的皮肤,简直是动人心弦的白皙,又是那样的滑嫩,这样漂亮的皮肤就连女孩子都梦寐以求呢,更别说长在一个样貌俊俏的男人身上。这样好看的皮肤,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呸,呸,怎么就想到摸起人家来了。不过这男人也确实好看,而且给人一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错。想到这里,韩秋水嘴角微翘,脸上也跟着红润了,可是紧跟着却又自责了起来,唉~韩秋水啊韩秋水,真没出息,难道忘记了族长的临终嘱托了么?木恩还没长大,怎么就想起嫁人来了,唉~,真是的。
林耀华将井里的木桶摇上来,已经微喘,又把木桶拽到井沿,着实的花了不少力气,尤其是那个把手,竟然硌的膝盖生疼。林耀华屏住一口气,嘿的一下将桶底抽起,清澈的井水哗哗的流进槽里,顺着水槽又流进了石池中。这石池就是全院人公用的洗脸盆了,不单是用来洗脸,也用来洗脚、洗菜、洗衣服,总之,这就是整个院子唯一的水池。池子底部有个木塞,拔开塞子池水就会通过池下的沟槽排到院外。
洗漱完,林耀华无事可作。如今身体逐渐恢复,精神气爽,睡是睡不着的了,房子里黑乎乎的,院子里又只他一个人,今日连树下的蚂蚁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实在闷的发慌,就打起井轱辘的主意来。林耀华从柴房里找来几根粗细合适的的木枝,用柴房的青铜斧砍的长短合适,其中一根留下一截丫叉,再拆了几条捆柴的皮条,回到井边动起手脚来。林耀华先将几根木条绑在井架上,再将丫叉钩住皮绳,将另一端绑好,最后在皮绳合适的位置绑了一根短枝。这样,井架上就多了一个简单的机关。当井轱辘顺时针将水桶摇出井口后,皮绳的短枝会将丫叉顶起,井架上就推出一条横枝,自动挡住把手,再也不用膝盖去阻挡把手了。当木桶里的水倒出来以后,再顺时针摇一下把手,让短枝继续顶高丫叉,横枝又会自动回到原位。几根树枝和几条皮绳,就巧妙的解决了自动卡住水桶的问题。
林耀华拍拍手搞定收工,院墙的影子也已经到了墙根。林耀华心里一阵唏嘘,这么点小活竟然干了两个小时,如果是在前世,这几根破棍子扎起来,顶多十分钟就能搞完。可是在这原始落后的后世,用那个钝的像手掌一样的青铜斧,光劈树枝就劈了一个多小时,劈的林耀华那叫个郁闷。
突然柴房后面传出一阵小孩子凄厉的哭声。林耀华心下疑惑,赶忙觅着哭声寻去。柴房后面原来是厨房,林耀华还没走进门,就已经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而小孩子的哭声分明就是从厨房里传来,听这哭声却很像木恩。林耀华当下顾不得享受肉香,赶忙跑进门去。哭泣的小孩子果然是木恩,可是眼前这幅情景却和自己想象的相差千里。木恩号咷大哭,眼泪鼻涕在脸上挂了四条,又全都流进了嘴里。木恩的左手手心向上伸在身前,手心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一支木条啪的抽在手心上,立刻映出一条更红的印子,木恩吃痛哀号一声,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却又立即伸出摊平,木条随即再次落在手心上,木恩又是一声哀号。这持木条的却正是韩秋水,秋水姑娘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抽着木条,每抽一下嘴里都说一个词,可每次说的都不尽相同。
林耀华傻了眼,这是唱哪出啊?看起来分明是秋水姑娘在管教孩子。虽然木恩哭的让人心疼,那木条就像抽在自己心上一样,看的人揪心不已,可这种事情也实在是不好插手。
还好,正在林耀华手足无措的时候,韩秋水扔了木条,对着木恩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忙着煮饭去了。木恩不停的擦着被打的手,仍没顺过气来,一抽一抽的小声呜咽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真让人心疼。林耀华转头看看韩秋水,韩秋水手里不停的忙活着,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林耀华心道,这秋水姑娘还真够狠的,虽说这教育上不能姑息,而且自己小时候也挨过打。这道理是明白,但要真的让自己面对这种事情的话,自己是肯定下不去手的。可是这秋水姑娘不但下手够狠,打完却跟没事了似的,看来这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再看那木恩,两眼通红,含着泪,小脸花的跟花猫似的,却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林耀华往地上一看,原来木恩正在写字。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的写了几十个字,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圆滑,有的字简单的只有一两笔,有的字却复杂的像前世的繁体字,但都很规整,总的看来算是方块字。林耀华看的稀奇,仔细研究了起来。这一研究,还真看出点名堂来。这种文字看起来倒像是前世古代的甲骨文和大篆的混合,象形字居多,但绝对跟古汉语脱不了关系。比如那三条波浪线应该是个“水”字,那一个小火苗样子的,应该是个“火”字。林耀华指着地上的那个小火苗,又指了指身后炉膛里,接着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木恩用力的点点头。林耀华开心的笑了起来,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来到这个社会,语言和文字是必须学习的,林耀华正愁怎样学习效果会好些呢,却恰好碰到了木恩写字。其实刚才这景,林耀华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想来应该是韩秋水教木恩写字,木恩写错或者调皮,才被秋水姑娘责罚。既然秋水能教木恩,那也可以教我啊,看图识字,看字学说,要比自己瞎猜容易的多了。
林耀华再次指了指地上的小火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右手在嘴边做了一个说的手势。木恩看了看,挠头想了一会,明白了林耀华的意思,于是清晰的说了一个短促的音节。林耀华跟着学了一遍,木恩高兴的直点头。林耀华接着指指地上那三条曲线,再环顾四周,想找出点水来。木恩这次很机灵,急忙跑到灶台前,那一只陶勺在陶盆里舀了一勺水,走到林耀华跟前,嘴里说出一个很委婉的发音。林耀华马上学了一遍,木恩高兴的拍手叫好,欢蹦乱跳了起来。岂料木恩动作幅度太大,陶勺竟然脱手而飞,沿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掉在了灶台前的地上,啪的摔成了几块碎片。
木恩吓的呆了,林耀华却心里一抽紧。刚才为了写字,韩秋水就那样“教育”了木恩一顿,这次失手打破陶勺,却不知会不会也要棍棒教育呢。
韩秋水只是轻轻拾起地上的碎片,丢在炉膛里,接着该干嘛干嘛,没说一句话。林耀华这才放下心来。
木恩心里一阵奇怪,上次不小心打破了姐姐的油灯,被姐姐一顿暴打,这次打烂了陶勺,姐姐却连一句责骂都没有,真是奇怪了。会不会是因为陶勺比油灯便宜呢?又或者是神仙哥哥在旁边,姐姐不好意思骂我呢?不好,如果是这样,今天晚上神仙哥哥不在旁边的时候,姐姐又会骂我了。嗯,那我就让神仙哥哥一直在我旁边,我今晚和神仙哥哥睡,姐姐就没机会骂我了。


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染红了院子里西屋的外墙,院子中的那颗老树的每片叶子上都挂着些许晨露,被阳光透射的晶莹发亮。欧冶大师快步的从东屋里走出来,一身白色麻袍,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领,显得有些匆忙。花乃早已准备好车马,正恭敬的站在院门旁。
接送欧冶大师是花乃每日必做的工作之一,每天天不亮,花乃就得把马从马棚里牵出来,洗刷干净,喂好草料,再清洁驾辕轿箱,将马套好,等候师父乘车。金窑在北山十公里外的峡谷里,每日去程是上坡,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平日里师父总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门上班了,今日却晚了一些,花乃心里盘算着等会得多催马力才行了。
花乃正想着,韩秋水却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义父,今儿个这么晚才出门?”
“哦,老了,贪睡一会。水儿啊,那个华仔吃了三天粥了吧?差不多了,从今天起,你就多做一个人的饭吧。嗯,他大病初愈,这几天弄点好的,给他补一补。”
“义父,水儿省得。水儿刚从鸡圈回来,小鸡已经换毛了,晚上咱就宰大鸡吃。”
欧冶微微点点头,走出了院门。花乃轻轻吞了一口口水,赶忙追着去了。
林耀华起身,已经日上三竿了,从床头拿起合身的灰麻衣裤穿好,光着脚来到院子里。这个世界的生活确实没法和前世比,前世里清早洗漱都是在洗手间,手只要往洗脸盆前一伸,哗哗的水就自动流出,而且水温还会自动根据室温和主人的习惯调节。可是在这里,洗漱都得靠院子里这口井,满世界找不到个水龙头,更别说牙刷牙膏了。
林耀华走到井边,看到韩秋水正在打水。井上架着一个木架,中间横杆上拴着一根皮绳,横杆的外面则有一根弯折了九十度的把手。韩秋水两只手抓住把手,正吃力的一圈圈的旋转着,每当把手转到最顶端,素麻的衣袖都会滑落下来,露出秋水那藕般的白皙的粉臂来。
不一会,一只长了青苔的破旧木桶从井里提了出来,韩秋水连忙抬起右脚,踩在井沿上,让膝头挡住把手,使水桶不至于在松开手以后掉回井里去。接着韩秋水双手拉住木桶,将木桶拉进井沿,然后用力抽起桶底,哗啦一声,桶里的水倒进井沿外的石槽里,水顺着石槽绕着井口转了半圈,从槽边的一个豁口飞了出来,最后流进放在豁口下面石池中的一个陶盆里。
韩秋水放开木桶,快速的闪开,横杆上的把手快速的旋转起来,直到横杆上的皮绳到了尽头才停了下来,且仍在左右的摇摆。林耀华摇摇头,苦笑一下,这把手硬木制成,质地坚硬,要是不小心躲闪不急,被这把手敲上一下,肯定很疼。想到着,林耀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韩秋水端起陶盆,转过身来,却看到林耀华站在自己身后。韩秋水愣了一下,心里一阵仆仆直跳,接着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连忙一扭一扭的逃开去了。秋水边走边想,这人长的好高啊,平日躺在床上没什么感觉,今日站起来竟跟黑熊一般高。这家伙初见像鬼,可是当头发梳理好,指甲剪掉,再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却变得俊俏起来。义父说的对,这人确实不像我们这里的人。这人虽然不像这里的男人那样强壮,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感觉很体贴人似的。尤其是这人的皮肤,简直是动人心弦的白皙,又是那样的滑嫩,这样漂亮的皮肤就连女孩子都梦寐以求呢,更别说长在一个样貌俊俏的男人身上。这样好看的皮肤,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呸,呸,怎么就想到摸起人家来了。不过这男人也确实好看,而且给人一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错。想到这里,韩秋水嘴角微翘,脸上也跟着红润了,可是紧跟着却又自责了起来,唉~韩秋水啊韩秋水,真没出息,难道忘记了族长的临终嘱托了么?木恩还没长大,怎么就想起嫁人来了,唉~,真是的。
林耀华将井里的木桶摇上来,已经微喘,又把木桶拽到井沿,着实的花了不少力气,尤其是那个把手,竟然硌的膝盖生疼。林耀华屏住一口气,嘿的一下将桶底抽起,清澈的井水哗哗的流进槽里,顺着水槽又流进了石池中。这石池就是全院人公用的洗脸盆了,不单是用来洗脸,也用来洗脚、洗菜、洗衣服,总之,这就是整个院子唯一的水池。池子底部有个木塞,拔开塞子池水就会通过池下的沟槽排到院外。
洗漱完,林耀华无事可作。如今身体逐渐恢复,精神气爽,睡是睡不着的了,房子里黑乎乎的,院子里又只他一个人,今日连树下的蚂蚁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实在闷的发慌,就打起井轱辘的主意来。林耀华从柴房里找来几根粗细合适的的木枝,用柴房的青铜斧砍的长短合适,其中一根留下一截丫叉,再拆了几条捆柴的皮条,回到井边动起手脚来。林耀华先将几根木条绑在井架上,再将丫叉钩住皮绳,将另一端绑好,最后在皮绳合适的位置绑了一根短枝。这样,井架上就多了一个简单的机关。当井轱辘顺时针将水桶摇出井口后,皮绳的短枝会将丫叉顶起,井架上就推出一条横枝,自动挡住把手,再也不用膝盖去阻挡把手了。当木桶里的水倒出来以后,再顺时针摇一下把手,让短枝继续顶高丫叉,横枝又会自动回到原位。几根树枝和几条皮绳,就巧妙的解决了自动卡住水桶的问题。
林耀华拍拍手搞定收工,院墙的影子也已经到了墙根。林耀华心里一阵唏嘘,这么点小活竟然干了两个小时,如果是在前世,这几根破棍子扎起来,顶多十分钟就能搞完。可是在这原始落后的后世,用那个钝的像手掌一样的青铜斧,光劈树枝就劈了一个多小时,劈的林耀华那叫个郁闷。
突然柴房后面传出一阵小孩子凄厉的哭声。林耀华心下疑惑,赶忙觅着哭声寻去。柴房后面原来是厨房,林耀华还没走进门,就已经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而小孩子的哭声分明就是从厨房里传来,听这哭声却很像木恩。林耀华当下顾不得享受肉香,赶忙跑进门去。哭泣的小孩子果然是木恩,可是眼前这幅情景却和自己想象的相差千里。木恩号咷大哭,眼泪鼻涕在脸上挂了四条,又全都流进了嘴里。木恩的左手手心向上伸在身前,手心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一支木条啪的抽在手心上,立刻映出一条更红的印子,木恩吃痛哀号一声,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却又立即伸出摊平,木条随即再次落在手心上,木恩又是一声哀号。这持木条的却正是韩秋水,秋水姑娘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抽着木条,每抽一下嘴里都说一个词,可每次说的都不尽相同。
林耀华傻了眼,这是唱哪出啊?看起来分明是秋水姑娘在管教孩子。虽然木恩哭的让人心疼,那木条就像抽在自己心上一样,看的人揪心不已,可这种事情也实在是不好插手。
还好,正在林耀华手足无措的时候,韩秋水扔了木条,对着木恩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忙着煮饭去了。木恩不停的擦着被打的手,仍没顺过气来,一抽一抽的小声呜咽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真让人心疼。林耀华转头看看韩秋水,韩秋水手里不停的忙活着,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林耀华心道,这秋水姑娘还真够狠的,虽说这教育上不能姑息,而且自己小时候也挨过打。这道理是明白,但要真的让自己面对这种事情的话,自己是肯定下不去手的。可是这秋水姑娘不但下手够狠,打完却跟没事了似的,看来这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再看那木恩,两眼通红,含着泪,小脸花的跟花猫似的,却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林耀华往地上一看,原来木恩正在写字。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的写了几十个字,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圆滑,有的字简单的只有一两笔,有的字却复杂的像前世的繁体字,但都很规整,总的看来算是方块字。林耀华看的稀奇,仔细研究了起来。这一研究,还真看出点名堂来。这种文字看起来倒像是前世古代的甲骨文和大篆的混合,象形字居多,但绝对跟古汉语脱不了关系。比如那三条波浪线应该是个“水”字,那一个小火苗样子的,应该是个“火”字。林耀华指着地上的那个小火苗,又指了指身后炉膛里,接着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木恩用力的点点头。林耀华开心的笑了起来,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来到这个社会,语言和文字是必须学习的,林耀华正愁怎样学习效果会好些呢,却恰好碰到了木恩写字。其实刚才这景,林耀华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想来应该是韩秋水教木恩写字,木恩写错或者调皮,才被秋水姑娘责罚。既然秋水能教木恩,那也可以教我啊,看图识字,看字学说,要比自己瞎猜容易的多了。
林耀华再次指了指地上的小火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右手在嘴边做了一个说的手势。木恩看了看,挠头想了一会,明白了林耀华的意思,于是清晰的说了一个短促的音节。林耀华跟着学了一遍,木恩高兴的直点头。林耀华接着指指地上那三条曲线,再环顾四周,想找出点水来。木恩这次很机灵,急忙跑到灶台前,那一只陶勺在陶盆里舀了一勺水,走到林耀华跟前,嘴里说出一个很委婉的发音。林耀华马上学了一遍,木恩高兴的拍手叫好,欢蹦乱跳了起来。岂料木恩动作幅度太大,陶勺竟然脱手而飞,沿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掉在了灶台前的地上,啪的摔成了几块碎片。
木恩吓的呆了,林耀华却心里一抽紧。刚才为了写字,韩秋水就那样“教育”了木恩一顿,这次失手打破陶勺,却不知会不会也要棍棒教育呢。
韩秋水只是轻轻拾起地上的碎片,丢在炉膛里,接着该干嘛干嘛,没说一句话。林耀华这才放下心来。
木恩心里一阵奇怪,上次不小心打破了姐姐的油灯,被姐姐一顿暴打,这次打烂了陶勺,姐姐却连一句责骂都没有,真是奇怪了。会不会是因为陶勺比油灯便宜呢?又或者是神仙哥哥在旁边,姐姐不好意思骂我呢?不好,如果是这样,今天晚上神仙哥哥不在旁边的时候,姐姐又会骂我了。嗯,那我就让神仙哥哥一直在我旁边,我今晚和神仙哥哥睡,姐姐就没机会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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