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迟迟晋苍陵的其他类型小说《帝后世无双》,由网络作家“醉流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后世无双》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帝后世无双》小说主要讲述了云迟迟晋苍陵的故事,同时,云迟迟晋苍陵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晋苍陵长眉微攒。想来不可能是她故意隐藏起来,因为她没有内力,常人鼻息比武者重,他肯定能够听到。
那么,就是出事了。
晋苍陵望着洞口约莫几息,正要举步时,身后竟然又有风龙悄无声息地飞卷了过来,这一回与之前不同,这一回是气势汹汹,卷绞了无数落叶,再度朝这洞口撞了过来。
他眸光一闪,立时飞身掠了进去。
刚一进洞他便察觉不对,倏地回头,却见那之前他以为已经遭了不测的女人正紧紧地贴站在洞口附近,整个人几乎如同融入了黑暗,像一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动也不动,闻不到半点鼻息呼吸。
若不是他内力深厚,在黑暗之中也可视物,根本就看不到她。
说她死了吧,她明明双眸璀璨如星,熠熠生辉,正对着他眨着眼睛。
说她活着,怎么会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气息全无?
“本王真想”捏死你。
晋苍陵话音未落,外面便轰的一声,那风龙又重重撞了上来。无数的落叶被狂风灌了进来,冲向他,直将他重重地撞进了洞穴深处。
在半空中,晋苍陵看到云迟眼神似有些懊恼,然后就见她一跃而起,竟然背着洞口,扑进字那股树叶中,于是,也紧追其后,被狂风冲了过来。
晋苍陵一挥掌拍开了面前的大团落叶,伸手将云迟捞进了怀里。
“你”
“闭嘴!这里面有东西,说话会吵醒它的!”
云迟毫不客气地瞪他。
但就是这样的生气,她看起来竟然也妖媚得让人心热。那双眼睛瞪了过来,自然地勾起万种风情。她说话时嘴唇的微张轻合,都让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太邪门了。晋苍陵清楚地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有反应。
有多少人给他送过女人都不能令他的心泛起一丝波澜,为了这种死水不惊,他承受了多少训练,只有不受人影响,才能永远保持冷静,才能时刻警惕。
但是这个女人却如此轻易地挑起他的男人需求,这太邪门了,也太危险了。
他的确是该杀了她的。
晋苍陵脸一沉,就发现两人身形已经下坠,那股狂风到这里消散了。他拉着云迟落下,还未站稳,便听到一道异常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嘎嘎嘎,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下来陪我了啊。”
这声音很突兀,云迟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原来不是东西!”是人啊!
“你才不是东西,你们两个都不是东西!”
那道沙哑的声音带了怒气,竟然立即就顶了嘴。
接着,他们听到了一种渗人的磨擦声,在这黑暗阴寒的洞穴里,连这种摩擦声都带上了余音,让人觉得心头更是战栗。
这个洞穴,肯定要比他们想象得更大,更深。
只是,云迟真的不喜欢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偏生她的其它感官也都很不错,所以一切的不适都在被放大。
要是她的无穷在就好了啊。
就在这时,她的力气好像突然间被人抽光了一样,两腿一软,身子就要朝地上滑去。云迟心中大惊,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杀四所说的话,她吸了一晚的迷甜花
感觉到她的异样,一只有力的手蓦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住。
云迟赶紧攀住了身边的男人。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放弃她,她这会儿都没有心思去猜测,现在她只能靠他!谁知道她的身体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出了问题,刚才明明除了感觉有些弱之外都还好的。
“喂,迷甜花是什么东西?”她气息有些重了。
晋苍陵还没有说话,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竟然离他们近了许多。“嘎嘎,迷甜花,好东西啊,花长得好看,毒性也强,摘一朵送娇娘,她就浑身无力任你为所欲为了。”
迷药?
“死不了人。”晋苍陵语气有些冰冷,还隐隐夹着丝不耐,但是搂着她腰的手好歹没有松开。
说实话,以这位喜怒无常的性子,她还真得提防他突然就将她抓起丢了出去,所以,云迟的手索性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腰带。
“松手。”他感觉到了她的动作,顿时一怒。
“不,就不。”她说了两句话就已经觉得身体的力量又流失了不少。
该死的,这迷甜花的药性,她总得排出去才行啊。但是这里充满未知的危险,黑暗中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身边这一个也不可靠,她哪敢随意用魅功解毒?再对金苍蝇放魅功,等下他又起了杀意就惨了。
所以,她只能先抓紧他。
她察觉到他全身的紧绷,心中讶然,这是人在感觉到危险时的表现,难道说,那个男人很危险?
还不等她想清楚,几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就来自那个男人的方向。
杀气,在这个时候才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
刚才他不出手,难道是因为离他们还有点远?云迟意识到这一点,心也提了起来。她现在全身无力形同废人,要是晋苍陵真的不打算带着她,她就死定了,死定了。
搂着她腰的手有了动作,扣住她就要往前推,电光火石之间,云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刚才搂住她,根本就不是为了救她,而是随时准备拿她挡暗器!
这个男人果然是够冷酷无情!
不过,本来也是萍水相逢一点情分都没有!
就在她即将被推出去前一秒,她急急叫道:“救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在这样的险境之下,什么都是虚的,不管怎样,她总得先争取一线生机,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情况紧急,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讲条件,唯有一条命都卖给了他,才有打动他的一线可能。
希望他记着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能力,能够觉得她还有那么点用处!
咻!咻咻咻!
云迟觉得浑身汗毛都已经因为危险已经到了面前而竖了起来,这冷酷的王爷根本没有打算留下她的命!
该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要不是她到了这么一副倒霉催的身体里,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的惨境?
云迟几乎已经察觉到有冰凉的利器已经碰触到自己衣不遮体的胸口。被当成挡暗器的东西,这死得也未免太过没有尊严了。
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没有一点办法!
这具身体昨晚就吸了太多的迷甜花香,早就已经中毒,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她没有任何不适,而等到现在才感受到了迷甜花的效力,但是,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事实。
云迟闭上了眼睛。
死就死吧!
但是,她要诅咒这只冷血无情的金苍蝇!
就在利器已经刺破她的亵衣时,她的身体被猛地一带,一拉,往后掠去。
但是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到后面的人身子倏地一僵,然后她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晋苍陵是撞到了什么机关上了。
而且,受伤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云迟想明白了,他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不能退不能避,因为这里到处是机关,只要一退就没有办法不受伤,唯一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站着不动,把她当成挡箭牌,这样方可保他无事,再想办法脱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只是陌生人,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僧,如果是她,在别人伤或是自己伤之间二选一,她当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去。
可是,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他又改变主意了?
“你怎么样?”她心里有些复杂,忍不住问道。
“关你何事?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从此以后,你的命是本王的。”晋苍陵冷声说道。
前面的暗器咻地一下被收了回去,紧接着,前面有微光倏地亮了起来,照亮这方空间。
云迟抬眼看去,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地上半趴坐着一个男人,第一眼她以为是侏儒,待看清楚了才发现他不是侏儒,而是没了双腿!不,腿骨还在,他胡子盖住了嘴和下巴,长头披散打结,上面还似乎有虫子在发间钻来钻去,瘦得皮包骨,破烂的衣服像是几块碎布搭在了身上,小半截腿根连着两条森森白骨,他趴坐着的那片土壤是黑中带着褐,像是曾经被血浸染了一般。
在他的周围,有一些零碎的骨头,看起来像是一些老鼠的,兔子的,蛇之类的动物骨头,抓在他手里的,是三根用绳子系着的骨勾,那骨勾染着斑斑污渍,看着像是干了的血迹。前端尖利,两边打磨成勾子,绑着绳子,绳子一边就缠在他的手上。
他瘦得脸上除了胡子之外,就只看得见一双硕大的眼睛,眼窝深深陷了下去,眼珠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褐色,此时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他的眼神显得很贪婪,看着他们就像饿死鬼看到了肉。
云迟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刚才的暗器,肯定就是他手里的那三根骨勾!只要被刺中,就会被他拉扯过去,然后成为他的食物!
骨勾绳子并不是很长,所以只要他们退出距离,他的攻击就落了空,而他已经没了双腿,要往前爬的话速度肯定很慢。
“我靠。”
她低声骂了句粗话,又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地洞,墙壁光滑,黑色的,这样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除此之外就是边缘的一几个孔洞,大概只是她的大腿粗细,人是肯定钻不过去的。
没有门,没有路。
他们刚才应该是从上方掉了下来。
云迟的心沉重无比。如果这地方有出路,这个男人不至于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吧,看情形,他至少被困三年以上。
再看他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要吐出来。
云迟猛然想到了晋苍陵,想要回头看他的情形,却发现自己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揽在她腰间的手却蓦地一松,而后又重新使了劲。
“嘎嘎。小子,你被浸了毒的机关刺伤了,再带着这么个中了迷甜花的小姑娘,那是累赘啊,不如把她丢给我,我给你指条生路怎么样?”
纵使心里觉得他令人想呕,云迟还是娇笑了起来。
“呵呵呵,你当他是傻子?你如果知道生路在哪,自己早就脱困了,还会在这里被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很奇怪吗?我掉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腿,这个地方也有机关,我若是乱动就是死,所以不得不受困于此。没见我不过去?那是过不去。”那男人说话的时候喉咙里跟有块石头哽着似的,声音带着一种粗砺的摩擦沙沙声,听着极不舒服,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云迟,竟然还伸出舌头来,使劲地舔了舔,表现得那样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吃了她一样。
云迟觉得被他这种眼神盯着胃里一阵翻涌。
“这里没有食物,我被困在这四年了,一共才有六只老鼠,三条蛇,两只兔子钻进来,不得已,最后只能刮了自己腿上的肉生吃,勉强活了下来。”那人用染着血迹的骨勾轻轻刮了刮自己两条诡异的腿骨,发出了一种极渗人的摩擦声,再加上他所说的内容,云迟终是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能够把自己两条腿都吃光了,那得是多变态
晋苍陵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但是云迟从紧贴着的身子紧绷的程度中判断出来,他的伤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小子,你把她丢给我,自己才有机会出去,否则,你最终也要跟我一样困在这里,变成这副样子。来,来吧,把她丢过来。”
他说着,伸手从头发里捏出了一条在拼命扭曲着的虫子,塞进了嘴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呕!”
云迟忍不住了。
“本王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晋苍陵说道。
云迟和那男人一时间都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听他继续说道:“觉得恶心,不懂得闭上眼睛吗?还是说,越恶心,越刺激?”
云迟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骂她。
她忍不住磨牙。
什么叫越恶心越刺激?当她是重口味受虐狂吗?
在这种地方,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又哪能真正放心地闭上眼睛?
那男人怒了,嘎吱怪叫了起来,大声喝道:“快把她丢过来!”
晋苍陵缓缓道:“想吃,就自己过来拿。”
云迟相当痛恨自己这会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也痛恨无穷没能带过来,否则她就把某王爷的脸摁在地上,双手叉腰,一脚踩上去,辗!
她的心都快被他折磨得要衰弱了!
以为他想杀她吧,他又救了。
以为他要留她一命吧,他又把她推了出去。
这宁愿自己被机关伤了也把她拉了回来,这会儿又轻飘飘地叫那恶心的家伙过来拿!
拿
怎么感觉这个字眼用在这个地方好侮辱啊。
她是人好不好。
还没等她吐槽完,她又听到了某王爷令人牙痒痒的声音。
“本王身边不留蠢货,给你十息时间,让他指出生路,本王便带你走,否则,你这身细皮嫩肉只好埋葬在他五脏六腑里。”
云迟实在是想呸他一脸。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一息约莫两三秒,十息也不过是二三十秒,要她在这么短的时间让那个恶心的男人指出生路,“王爷,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本王确定,断定,以及肯定,不是开玩笑。”晋苍陵冷冷地看着前面那双极度贪婪的眼睛,剑柄反转,在后面墙上开始不快不慢地敲击了起来。
“敲击三十次之内,若你不能做到,本王便会将你丢出去,换取生路。开始。”
笃,笃,笃。
云迟的心绷了起来,她很肯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镇陵王跟她某些方面很相似,有时候绝对冷血,用她换取自己的生路,这个交易当然划算。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拼了!
好在,那个恶心的男人本来就一直盯着她,如同随时要飞扑上来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一样。
为了活命。
云迟的眼睛突然波光潋滟了起来。
清亮的双眸浮上了一层淡淡轻烟,氤氲如秋天清晨湖面的雾气。
那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意识一空,别的都看不见,他的眼里就只有那双美到极致的眸子,雾气轻绕,让人想要沉下去。
脑子针扎一般地痛,云迟知道这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意志太强大,又或许是内力也深厚,而她原来练到第四重的魅功向来是对付没有古武的现代人,现在对上这些高手实在是勉强了些!
若她再坚持,她会受到反噬。
笃,笃,笃
“你这丫头倒是邪门”那男人突然有艰难地开了口,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但是总归是开了口。
晋苍陵浓眉微蹙,手里剑柄敲击未停,还差五下。
“呵”
突然,自云迟的唇瓣里轻溢出一声轻笑,悦耳,轻快,俏皮,像是娇嗔的小姑娘在耳边的细语。
“生路在哪?”
这声音娇媚抚过耳朵,就连晋苍陵都耳朵一热,顿时心头一凛。
晋苍陵在她背后,没有看到在这一刻,云迟的眸光如金色华莲迸了出光芒,那男人全身动作都迟缓了起来,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痴迷,就在晋苍陵最后一击落下时,他的手缓缓举起来,指向了他们——
或者说是指向了他们背后。
嘎吱。
有机关启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那个男人趴坐着的那片地面突然弹射出数十支尖锐利箭,将他刺成了刺猬!至死,他脸上的那种痴迷都没有消散。
搂着云迟腰的手一紧,她被晋苍陵带着往后面飞退。
在她的身子刚闪进去时,一道石门再次在她面前重重地合上,只要慢一点就会夹到她的鼻子。
轰。
石门重重关上,将他们和之前那个恶心的男人彻底隔绝开来。
等到所有声响静下,眼前幽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了已经紧闭的石门上,云迟才蓦地想明白了。
她咬着牙,“王爷,一开始你就知道生路就在我们背后?”
“本王确实知道。”
“那敲击三十下?”
“开机关的方法。”
云迟怒极反笑,“那么,这道门一打开,同时会触发机关弹射出地箭把那人杀死,这个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了?”所以,只要他们打开这道石门,那个男人根本就必死无疑,成不了他们的威胁。
晋苍陵一边打量着这间比外面大了不止十倍的石室,好似没感觉到她的怒火似的,点了点头道:“本王既想通了这是什么机关,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是从头到尾在玩我吗?!
他已经看出了这机关,还非要她让那男人指出生路!
要知道,她强行用魅功对上那个男人,已经差点受反噬,之后还剑走偏锋以功解毒,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
现在脑袋还是针扎一般地痛。
“那要是我最后关头没有成功,你会如何?”她咬牙问道。
“本王心善,”晋苍陵冷冷地道:“自然是会把你丢过去让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心善你”妹啊。
死金苍蝇,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话还没完,晋苍陵突然松手,她扑地一声摔坐在地上,登时触电般地跳了起来。
“地上好冷!”
晋苍陵眼睛微微一眯,危险地看着她:“迷甜花对你的药性似乎很弱。”
她的力气竟然回来了,刚才这么一跳,比只小狡兔还要灵活。
一想到她有可能是装着中了毒浑身无力非要巴着他,他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杀气。要不是之前为了把她救回,他就不会无可选择地撞上石门,被门里机关弹出的暗箭刺伤了背。
虽然也因此而发现了机关,但是,在这种阴寒的地方他一旦受伤就会令自己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云迟也是在跳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回来了,迷甜花的毒性已经被解掉,她也愣了一下。
以前虽然她能利用施展魅功的过程把毒性借机排掉,但是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她刚刚才不敢在那种情况下随意施展魅功。
可是,这一次解毒的时间竟然这样短!
难道说,这一具身体其实是修练魅功的绝佳体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云迟顿时暗喜。以前她练魅功练得非常辛苦,花了那么多年才练到第四重,就再也没有突破,现在看来有望啊!
心中暗喜,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无辜的惊喜,对着晋苍陵眨了眨美眸,道:“是呀,也许是我从小干活多,身体好?”
向来冷心冷情的晋苍陵看着她这副小模样,心头竟然又是一软,他倏地冷下脸,“本王说过,不许对本王用妖术!”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骤地一变,竟对云迟喝道:“马上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滚!”
“王爷,我们好歹也是同生同死、相爱相杀过了呀,这样一言不合就赶人真的好吗”云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天啊,她看到什么?
她竟然看到他的双脚,像是从脚底开始,有雪白的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蔓延了上来,先是他的靴面上覆了一层,然后是他的紫色袍摆,再往上,一直蔓延了上去,很快,他的双手也都变得肤色惨白,快速地覆盖上了一层霜花。
“难不成我眼花了?”云迟一蹦三尺远,惊恐地看着他,“你演冰雪奇缘呢?”
“本王让你滚,除非你想死!”晋苍陵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身形一振,内力汹涌而出,化为热流刷遍全身。
那层冰霜快速地融化了,但是只不过这么片刻,他的头发,衣服,全部因冰霜的融化而变得湿漉漉,袍摆开始滴水。
这诺大的石室里,气温骤地下降了许多,让云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这也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她以前到处去搜集做兵器的材料,遇到不少奇人异事,但也没有见过这样夸张的啊。
眼看着他以内力化了一身冰霜,她刚松了口气想要问清楚,便又看到刚才的一幕又再度出现。
冰霜又自他脚上开始蔓延,很快又覆盖住了他全身,这一回来得更快,连他的薄唇和睫毛眉毛上都结满了霜花。
石室里气温再度下降,她已经冷得发抖了。
“喂,晋苍陵,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不对,快找机关出去!”她想到他几次留她性命的恩,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走近了几步。
但是这几步让她发现一个更诡异的事,越靠近他就越冷,而且还是一种可怕的令人战栗的阴寒,她的心猛地一缩。
“滚!”
晋苍陵猛地一声暴喝,眼芒如刀,云迟心头又是一抖,因为她竟然发现他的眼神也变化了,本来就黑沉如幽冥,如今森然可怖,全无一丝人气。
如果不是之前他们明明是一路在一起,她几乎要以为自己下地狱见到了冥王了。
她浑身冷得发抖,迅速地垂下眸光,却发现在他的脚下,以他为中心,地面也开始结起了一层白色半透明的霜花,很快地朝四面扩散了出去。
云迟眼看着霜花朝她脚下漫了过来,立即急步后退。
她震惊地抬头再度望向仿似变了个人的晋苍陵,很想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满室突然而起的冰霜肯定跟他有关系。
可是,人怎么可能会这般模样?
这完全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被扩得越来越大的冰霜逼到了一个角落。
这间石室虽然很大,但是依然空荡荡地,穹顶极高,光线是从离地面约两米高的几盏油灯照出来的,但似乎是受到了阴寒和潮湿的影响,灯芯慢慢地软了下去,灯光也渐渐地弱了。
等到冰霜爬上墙,盖住这几盏油灯,这里也会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而阴寒。
还真是像地狱啊。
晋苍陵没有再说话,他站在那里,黑得幽暗没有半分光芒的眼睛正看着云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但是,这样安静不说话的晋苍陵却让云迟觉得比之前总是喜怒无常,要杀不杀,时不时对她涌起杀意的晋苍陵要可怕得多。
云迟想跑,她真是想跑的。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往哪里跑。
她担心就在她转身去找机关找出路的时候,冰霜镇陵王就对她动手了。
这样的诡异的他,她没有半分把握。
要是无穷在手上,要是无穷还在就好了。无穷在手,不管多凶悍本事多大的人,她都有几分对战的把握。云迟对自己设计打造出来的无穷有足够的信心。
现在她只能一面注意着冰霜晋苍陵,一面四处打量着,人却敢随意走动。
等下!那边墙上似乎有一块掌形大小的痕迹?
她正打算再看得更清楚些,突然听到了一道冷得没有半分情绪的声音,分明还是晋苍陵的声音,但是语气与之前也已经全然不同了。
之前他叫她滚,滚远点,语气里听得出一丝迫切和怒恨的,但是,现在他的语气真的没有半分情绪的波动。
“本来想留下你的,但是,如今本王需要温热的血解寒气,这里只有你了,没得选择。你,有何遗言?”
云迟瞳孔一缩,看向他。
又想杀她了,又想杀她了。
冰霜晋苍陵虽是在问她遗言,但是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真的要听她说什么话。
他缓缓地,动作有些僵硬地举起了剑,剑尖指向她。看见他抬起手臂,云迟才发现他腋下靠后背地地方,紫色的锦袍染了一大片血迹。
那就是他之前撞上石门机关的伤?竟然流了那么多血
云迟凛了一下,把对他不忍从脑袋里甩了出去。他都要杀她了,她还不忍?
她看着他,心虽然绷紧了,面上却是笑靥如花,虽然脸脏了些,还是看不出她的模样,但是她这么笑着,就是让人有一种她美貌无比、小脸俏得几乎有了光芒的感觉。
“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她声音轻轻。
魅功,对之前的晋苍陵无用,但是对现在极为不正常的他,会不会有点作用?只要能让他动作迟钝就行了。
云迟眸光熠熠生辉。
“你的妖术,对本王无用。”
吧字刚落,晋苍陵手腕轻抖,长剑铮地一声长鸣,脱手朝她的胸口飞射了过来,本来平淡无奇的剑也覆上了一层冰霜,带着阴寒煞气,锐不可挡。
咻!利剑刺破空气带出的细微声响,让云迟瞳孔一缩。剑未到,剑气先到。
云迟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在她猛地就地一滚之前,那把剑还是从她肩膀擦了过去,挑破了布料,擦着皮肉而过,带出了几滴血珠。
她偏头一看,一道一指长的伤口猩红滴血,但是还不等她感觉到痛,伤口已经缓缓地覆上了一层冰霜,翻出来的血肉也像是挨了冰冻,变成了惨红之色,同时,一股可怕的刺骨阴寒就从伤口传了出来,很快,整个肩膀,整条手臂都被冻得僵硬无比。
云迟不敢置信地猛然抬眼朝他看去,嘴唇冷得都在发抖:“还说我用妖术,我看,你分明才是一个妖人”
如果他不是妖人,怎么会浑身结霜,令气温忽如寒冬?
如果他不是妖人,怎么会性情反复,诡异莫油?
如果他不是妖人,怎么连他的剑划出的剑伤,都像是能把一室阴寒都从伤口里塞进身体里面一样?
云迟强撑着站了起来。
因为地上更冷,站着起码有厚厚鞋底隔挡,但是坐着她的衣衫可是很单薄的。
刚才那剑铮地一声插在了她后面的墙上,她扭头看了一眼,剑身竟然没入了一半。这得多深的内力。
云迟苦笑。
看来,与他一同打了猛虎,一起坠了深坑,一起落进地宫,一齐被外面那自食其肉的男人恶心过,一同进了这里,她还是逃不了,死在他手里的命运。
“妖人?”
冰霜人一样的晋苍陵五指一抓,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朝他滑了过去。
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云迟咬着牙,奋力地想稳住身形,但是除了让速度慢了一点点,并没有什么用处。胸前就像是有只无形的爪子,抓着她往他那边拉。
他深黑的瞳眸里没有半点波动,即便是急着要杀她,眼里也没有一丝急切。
只是,看着她冷静的眼睛,他倒是问了出来:“你不怕死。”这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刚一问完,他便发现她的眼里染上了笑意。
那笑意让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澄净的瞳眸中还映照着小朵的烛光,看起来妖艳得过份。
未等他反应过来,已听她娇笑着,声音妖媚,“谁不怕死呀,人家明明是觉得,你不会杀了我。”
他不会杀她?
不,虽然她让他觉得很特别,似乎也有点用,他手下也的确是缺人,他之前是有打算过好好地培养她,如果她能过得了考验,便让她上骨字辈,为她赐名,也好给骨影骨离多个伴但是,现在他需要她的血,热血,他活着当然要比骨影骨离重要多了,所以,他当然会杀她
杀意再度一凝,但是下一瞬,晋苍陵就猛然发现了不对劲!
已经杀招在手,他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
什么时候杀个人他都给解释给自己听了?
还有,在这当头,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到给她排个骨字辈,当他的贴身一等侍卫!
诡异!
这女人又用了妖术!
但是,已经迟了,云迟已经欺身到了他身边,扣住他的手,转身,背顶着他,肩膀一个巧劲,已经将他狠狠地一个过肩摔!
砰!
高大的男人结结实实地被摔到了地上。
云迟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极限,猛地屈膝,朝他的小腹重重跪了下去,同时,一拳带着无比凌厉的力量,飞快地击向他头部。
她知道自己只有三秒不到的时间,所以几乎连呼吸都来不及,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猛如疾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量。
不成功,便再无机会!
砰!
她的拳头狠狠地擦过了他的耳边,砸在了地面上。
五指关节登时好像全碎了一般,痛得她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除此之外,地上传上来的阴寒让她又瑟缩一下。
她暗骂了一声靠,知道自己这一击终是失败了,正要急急退开,他已经扫臂将她扫倒在地,而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用力按住她的半边脸一扭,露出她细腻纤细的脖子。
“你果真够胆识,竟然还敢对本王使妖术!”
“彼此彼此,你也是个妖人,怪物!”云迟毫不犹豫地反击了回去。哪怕她这会儿性命已经在他手里。
他眸光幽暗无比,伏了下去,张口就咬向了她的脖子。
云迟大骇,难道这家伙不是妖人,是僵尸?竟然还要吸她的血?
她拼命地扭动挣扎着,但是背部在地上,阴寒这会儿是大范围侵入了她的身体,而且身上还压着一个,这一个比地面传来的阴寒还要更冰冷上好几倍,而且还重,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救命啊,非礼啊,强暴啊!”她大声叫着,双手不停地朝他身上招呼,屈起一腿,膝盖用力地顶向他最薄弱的地方。
开玩笑,她云迟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未到最后一刻,她哪能就这样认命,停止反抗?
“非礼?强暴?”
像是对这两个词觉得新奇得很,晋苍陵森森白牙刚刚碰到了她嫩薄的肌肤,顿了一下。同时,他的腿夹住了她顶上来的膝盖,一手将她的手抓住,重重压在头顶地上,让她嘶了一声。
好冷!
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王爷,温柔点行不行?”她声音柔柔,带着委屈,感觉到他的牙齿又已经触到自己的皮肤,冰寒,冷硬,她登时又叫了起来:“停停停!我有一个更好的取暖的方法,而且还很好玩,要不要听听?”
他的动作又再次顿住。
她说道:“你看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孤男寡女,不如咱们来烧一把?脱脱衣服,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一下子就火热了啊!总好过血腥暴力是不是?”
晋苍陵只怀疑自己听力出问题了,他听到的究竟是什么话?
“你还是不是女人?”他问。
云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我当然是女人啊,还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美人,怎么样,我的提议您觉得如何?”
明明就是一个脸上都脏兮兮的纤细少女,明明因为冰冻,这会儿脸都苍白了,双唇也冻得没了血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娇媚到了极致,就连眨眼的样子都娇俏可爱。
但是,她说的那叫什么话?
“本王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不知羞的女人。”他道。
云迟叹了口气:“怎么能这么说呢?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呀,要不然,王爷您先摸摸,亲亲,觉得我身材还行,然后咱们再袒裎相见,您再让我如痴如醉?”
“无耻”
晋苍陵很想甩开她,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连碰都不想碰!
一翻身,他一脚就将她踹了开去。
看着她顺势几个翻滚就要滚远,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次是真怒了,足尖一点,人又如鹏鸟一般朝她扑了过去。
这个女人好生狡猾,分明就是又对他使了妖术!否则,他早就一口咬下去了,哪会听她说这么多无耻的废话!
简直是防不胜防!
但是,他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就是一怔。
两人各拽着几只大鸟,顺着高大的树枝,一层一层地摔落下去。
几只鸟啼叫着拼命拍打着翅膀,总算也是缓了一些下坠的冲势。
树枝不时割划过身体,云迟也不时能听到衣裳被扯破勾裂的声音,心里一连串的咒骂死死地压住了。
这一回要是能够侥幸挽回性命,她一定会去把那劳会什子夫人和那两个把她摔下来的男人给大卸八块!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听他刚才问的那句话?什么百鸟朝凰她不知道,但是百鸟救了她一命倒是真的!
老天爷开眼。
“老天爷行行好别划伤本姑娘闭月羞花的脸!到了地府,本姑娘还要靠美色找阎王争取个好的投胎机会的!”
听着这女人的叫声,男人的脸一黑。
他伸手一抓,牢牢抓住了一枝树杈,总算是止住了速度。
云迟瞬间察觉到,松开鸟儿,反手又朝他抓了过去。
男人只觉腰间一紧,顿时眸里涌起冰雪,脸沉得能把人冻死。
这女人!
这女人竟然又拽住了他的腰带!
下坠速度止住了,云迟堪堪长出一口气,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又诡异地挂在绝世美男腰带上了。
她的脸也是一黑。
“意外,这一次真的也是意外!”
......
花树满园,彩蝶纷飞,处处美景。最为精致的一座院子中,仙岐门门主夫人洪氏和两个俏丽的大丫鬟正紧张地看着挂着粉色纱帐大床上躺着的一个少女。
少女睫毛浓密弯翘,如同两排扇子,投下了轻淡黛影。肌肤赛雪,樱唇粉泽,端的是美貌过人。
只是,她的额角却包扎着白纱布,还渗出了鲜红血迹来。
洪氏忍不住抓住了身边丫鬟的手,声音微颤:“芳草,你说我的初黛醒来真的能开了窍吗?”
叫芳草的大丫鬟语速有点快,但却是十分肯定地说道:“夫人,一定能的,这可是知一天师卜的卦啊,知一天师的卦从来没有失误过的。外面天空突然飞来百鸟,这可是百鸟朝凰,夫人可也见过了啊!这不就是小姐开窍的预兆吗?再说,知一天师当年就说了,小姐要开窍需得十六生辰这天见了血光,您看,可真灵呀,小姐今天生辰,真的不小心被一块假山滑石砸伤了头,这证明知一天师说的没错呢。”
说着,她也期待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仙岐门是名满天下的医药圣派,各国皇室都要礼让三分。门主之女便为圣女,圣女的地位堪比郡主,可谓万千宠爱集一身。
可是这一任门主只有云初黛这么一个女儿,偏偏这位圣女却自小痴傻,智力不足。
好在十三岁那年得知一天师卜了卦,说是圣女十六生辰这一天会突然开窍,挟凤命而来,钟灵聪慧,绽放明珠光华。
仙岐门上下便都等着这一天,便是各国皇室都翘首以盼。
床上的少女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初黛,你可醒过来了!”洪氏立即扑了过去,抱住了她,“你认识娘亲吗?”
云初黛的眼眸里涌起震惊,骇然,不信,继而便是狂喜,伸手抱住了母亲,颤声叫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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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洪氏顿时泪如泉涌,“天啊,知一天师真是大善!他说你今天会开窍,果真,果真!”
她急急对芳草芳华道:“快,快去给门主报喜!”
芳草和芳华应了一声,欣喜地奔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人,抱头哭了一场,云初黛先平静了下来,想起了一件大事,急急地握住了母亲洪氏的手,问道:“娘,云迟在哪里?”
洪氏没有想到智力不足,痴傻十六年的女儿竟然一清醒过来便问起了那个丫头,愣了好一会才问道:“你问她做什么?”
提起那个丫头,洪氏眼里闪过了一丝恶毒。
云初黛顿了一下,看着她,缓缓地说道:“娘,这么多年,世人只知道爹爹只有我这么个女儿是不是?”
洪氏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娘怎么能让那个死丫头跟你争仙岐门的荣耀?那丫头贱命一条,哪能与我的初黛相提并论。”
“那么,”云初黛一双美目里闪过了狠厉,清晰地说道:“就请娘亲彻底地除掉她吧!女儿和她,不能共存!”
洪氏呆住了,似乎很不习惯痴傻多年的女儿一醒来便如同换了一人,但是,缓过来之后她却忍不住抚了抚云初黛的头,压低声音道:“娘知道,娘知道,昨晚,娘已经雇了杀手,去把那个贱丫头给......”
她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美艳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神色来,“娘亲连死都不会让她死得好看的!”
......
树枝终承受不住两人重量,嘎地一声没有预兆地断了。
身体再次坠下,云迟灵猴似地抓着美男腰带往他身上一窜。
嘭。
两人同时摔落在地上。
但是,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身下一片温热,还是一种有点熟悉的温热。
云迟刷地一下睁开眼睛,立即发现美男的脸正在眼前,近得气息相闻,他在下,她在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被他紧紧地困在怀里。
他那双深黑眸子静静看着她,眉头微攒。
“本王胸膛很舒服?”
“啊?”
“还不滚起来!”
“哦!”
云迟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结果一手还不小心按到了他的小腹,只差一点就当真成女流氓了。
她一站起来,却发现脚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几乎要没到小腿,一时没能站住,又朝他扑倒下去。
男人本正要坐起,又被她直接给扑倒在地上。
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嘴唇......几乎贴上,气息交缠,身躯相叠。
这么厚的落叶,就像铺了好几层棉絮啊,怪不得他们没有摔死。
云迟眨了眨眼,小声道:“如果我说这一次也是意外,你应该会相信的吧?”
男人眸里沉黑一片,聚起了冰霜。
从来没有一个人碰到他的身体,没有人与他这般亲密过。
“你当真是不惧怕本王。”他冷冷地缓缓地说道。
哪里来的女人,不仅胆大,无耻,沉着,冷静,反应极快,心肠够硬,而且,竟然还不怕他,不避他如蝎。
云迟又眨了眨眼,“你是什么王?很可怕?”
他眸光冰冷,“若你当真是仙歧门圣女,那本王便是你的未婚夫,大晋镇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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