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席玉宋妧的其他类型小说《藩王是马夫沈席玉宋妧》,由网络作家“沈席玉宋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藩王是马夫沈席玉宋妧我是太尉千金。生不逢时。娇生惯养了许多年,眼看到了出嫁的年纪,天下大乱。十八路藩王一个塞一个凶猛,对王都虎视眈眈。其中最猛的,便是燕王沈席玉。
生不逢时。
娇生惯养了许多年,眼看到了出嫁的年纪,天下大乱。
十八路藩王一个塞一个凶猛,对王都虎视眈眈。
其中最猛的,便是燕王沈席玉。
藩王中的后起之秀,一月之间,连下数十城。
如今,燕军已经在王都十里之外安营扎寨了。
沈席玉原本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破落户,逃荒路上差点饿死。
老燕王收留他,给了口饭吃,并招他入赘。
没几年,沈席玉斩了人家,坐上藩王之位,摇身一变成了矜冷清贵的新任燕王。
要多讲理有多讲理,说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公子也有人信。
只有王都的大官知道,沈席玉送来谈判的人,要多蛮横有多蛮横。
是个披着华丽皮囊的强盗。
盛夏时节,炙热的暑气驱不散我心底的寒。
一刻钟前,父亲下朝回来,端着茶坐了半日光景,一句话不说,气叹个不停。
我母亲差点哭断气,
「我的妧妧身娇体弱,吹个风都要生病,怎么能送去王都之外,给他当妾!」
我爹云缭雾绕,愁容满面,「夫人,燕王没说让妧妧做妾……」
「呸!你当我不知道他家中早有妻室?」母亲扯着嗓子,大有不想活命的架势,「燕王燕王!说得好听,他就是咱家出去的马夫?要不是你当初心狠,那样对他,他能恨上咱们?」
我家当年,对待沈席玉,的确算不上好。
叫人家当牛做马,受尽折辱。
沈席玉还做过人凳,下雨天跪在地上,被我沾满泥泞的绣鞋踏着上车。
如今他富贵发达了,我吓得小脸煞白,哆哆嗦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爹胡子一吹,两眼一瞪,「他不惦记妧妧我能打他!」
是,他也惦记过我……
我拒绝了……
罪加一等。
「我不管!妧妧不嫁!」母亲嘶吼道。
我爹两袖一摆,气呼呼冷笑,「行,不嫁!燕王打进来,咱们一起死!」
从谈判到现在,半个月,沈席玉已经辞了八次王都送去的婚贴。
不是嫌李家小姐娇气,就是嫌王家小姐病痨。
皇帝灵机一动,连夜修书送往沈席玉军营,「宋家小姐可否?」
宋妧,也就是我。
比李家小姐更娇气,比王家小姐更病痨。
沈席玉二话没说,派使臣回了句:「可。」
这是寻仇来了。
眼看他们越吵越烈,我忍着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爹娘,别吵了……我嫁。」
早晚都是死。
我走在爹娘前面,也算尽孝。
出嫁那天,我娘哭得肝肠寸断,我也哭成了泪人。
家里没有陪嫁丫鬟,因为沈席玉说,他什么都不缺,只要人。
天朗气清,王都万人空巷,百姓都来为我送行。
我穿着流光溢彩的喜服,浑身挂满昂贵珠宝。
若不是怕折断我纤细脆弱的脖颈,皇帝还想把一串沉甸甸的东珠挂上。
他眼含热切,说,我是王都的恩人,要走得体面。
十里路,走了一天。
我便足足哭了一天。
既害怕又无助。
等到天色完全看不见了,远处依稀闪出橘色的光晕。
星星点点,幽夜将至。
人死到临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沈席玉一句话,斩了江陵太守三十八房姨娘的头,悬在城门示众,至今还没取下。
这种说一不二的狠毒性子,我一个花瓶斗不赢的。
明日,我的头,便会送回王都去。
我听着轿外传来马蹄声,泪痕干涸,面露麻木。
少顷,外面有个男人骑着马来,冷冰冰质问:「怎么这么慢?」
「大人饶命!」
抬轿子的轿夫是要活着回去的,他们慌乱跪了一地,轿子歪歪斜斜落在地上,差点把我甩出去。
我断定沈席玉昨晚蓄意报复。
次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软脚软地从帐中爬出。
捂着腰下床时,刚好对上沈席玉餍足的目光。
他勾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乖乖待在这儿,别瞎跑。午后跟我和夫人用膳。」
我红着脸点点头。
沈席玉在我赤裸的双足上一剜,嘱咐道:「罗袜穿好。」
我憋了半天,小声道:「布料粗,磨得慌。」
本来这里的衣料我勉强可以忍受,结果昨晚肌肤饱受磋磨后,沾着就疼。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事多矫情,沈席玉给我个痛快吧。
我静等沈席玉发怒,谁知他扭头吩咐帐外的士兵回虞城买上等的料子。
虞城,是他刚打下不久的城池。
织布工艺一绝。
可以说,除王都之外,虞城的布料天下无双。
美人计当真如此管用?
我心中升起希冀,试探开口:「夫君,王都可不可以不打啊?」
沈席玉手一顿,瞥了我一眼,「宋妧,安心当你的花瓶,其余的少管。」
我颇为挫败,昨夜献身的结果,就是保了自己一命。
王都该打还得打。
哎……
我惫懒地躺到晌午,慢吞吞对镜梳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害的花瓶。
燕月的帐子中早已传出饭菜的香气,还有我想念很久的桂花糖糕。
我步履急促,进屋时绊了脚。
发现燕月和沈席玉并肩坐在一起。
燕月守着一整盘桂花糖糕,正吃得尽兴:「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着我的喜好。」
我心里一堵,没由来地想起从前,沈席玉从街头到巷尾,只为买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如今,他依旧会为喜欢的姑娘买,只是这份偏爱换了个人而已。
反观沈席玉为我留的位置,面前清汤寡水,还有我避之不及的炒苦瓜片。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破镜重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总是画本里居多。
席间,也不知道沈席玉哪根筋不对,不让我吃甜的,还要抢我的苦瓜片。
我塞了半碗饭,勉强果腹。
之后再也塞不下,沈席玉离席时,我便一道回了。
那瓜片冷辣,苦意入喉,绵延不绝。
刚进屋,我便奔到桌边漱口。
沈席玉站在后头,不咸不淡道:「苦吗?」
「苦!」
「当年本王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他坐在桌边,支头瞧我,「都说夫妻应当同甘共苦,你也该尝尝。」
很难说他眼底是畅快居多,还是恨意居多。
他这话叫我生出希冀。
我出神地望着他,「夫妻……」
沈席玉脸一沉,收了目光,轻叱:「你倒是会抓重点。」
即便如此,我心里仍然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甜蜜,趁他不注意偷偷塞了颗糖含在嘴里。
没等把糖纸藏好,沈席玉隔空伸过手,捏住我鼓起的腮,冷笑一声:
「好啊,宋妧,原来你是这种小白眼狼,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偷奸耍滑。」
他用食指敲开我的软唇,抵在牙关上,「张嘴,吐出来。」
嘴里实在太苦了,我压紧牙关不松口,含泪匆忙嚼碎糖块,准备咽下去。
沈席玉总有办法叫我妥协,只见他欺身上前,将我压在桌子上,低头噙住我的唇瓣。
另一只手捏住我的鼻翼。
我因为窒息,张开了嘴。
蜜糖与唇齿间的苦涩融为一体,苦意卷土重来。
我急得拍打沈席玉,无济于事。
他强盗似的抢走了我仅剩的甜蜜,抵着我额头,逗猫似的挠我下巴:「藏了多少,都拿出来。」
我遮遮掩掩地,没快过沈席玉的手。
很快一枚小小的糖盒躺在他手掌心。
糖盒四周的黑漆抹掉些许,花纹被磨平了棱角,在烛光下显现出温润的光华。
木料并不贵重,刀工拙劣,但胜在花纹匠心独运。
漆黑牢狱里,陪着我的只有一盏马灯。
我知道黑暗中有很多人盯着我。
泥泞腥臭的气息铺面,偶尔传来犯人们的窃窃私语。
吱呀……
木栅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近。
「宋小姐,别来无恙。」
一道影子被马灯拉得很长,燕月站在牢门外。
她身着明黄凤袍,与四周格格不入。
「听说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无视肮脏的地面,缓缓蹲下,视线与我平齐,「宋小姐,告诉本宫,孩子是谁的?」
倘若我答错一句,我的父亲母亲,太尉府的一众老仆,恐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我稳住呼吸,在她的视线中,颤着嘴唇道:「……不是陛下的。」
「三个月前,你刚刚离开他。」燕月眼底闪着幽幽的光,看得我胆战心寒。
「是我家下人的……我与他情投意合,三个月前,刚见面便怀上了。」
「是楚寄舟吗?」
我喉咙一滚,闭上眼,「是。」
楚寄舟早已趁乱逃出,因此我并不担心会牵连到他。
燕月笑了,「明日我会着人送碗药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管是不是沈席玉的孩子,她都不敢留。
那么问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是……
我双眼无神的看向幽暗的角落,沈席玉是不是正站在那里……
她走后,我侧卧在小床上,整夜不敢闭眼,生怕一睁眼,就重现当年被人掳走的惨状。
更害怕一睁眼,父亲母亲离我而去。
熬到快天亮的时候,突然有人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用布条蒙上了我的眼睛。
不等挣扎,就被他们直接劈晕。
再有意识,便是在咕噜行驶的马车上了。
黑暗中有人说话。
「四十鞭子什么时候赏?哥几个等了几天,鞭子浸得油汪汪的,陛下却迟迟不下令,到底怎么想的?」
「圣意难测。听说里面那位肚子里有野男人的种。只怕此行不是吃鞭子,而是私下处死。」
我意识昏沉了动了动手腕,发现被绑得严严实实,连嘴上都被封了布条。
我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沈席玉要杀我。
事到如今,我没力气反抗了。
死了也好。
乱世里哪有不死人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受了很多苦,等装在小小的盒子里躺在地下,也许就不会累了。
这样想着,马车渐渐停了。我以为会闻到血腥气,或是尸体腐烂的恶臭。
事实却什么都没闻到。
他们扛着我,步伐平稳,走了很长一段路,突然有光透过布条缝隙射进来。
接着,我被扔在一个柔软的地方,木门吱呀一声,四周重归于寂静。
我好像被扔进一个房子里。
我静静坐着,什么都看不见。
凸起的小腹受不得蜷缩的姿势,我动作迟缓地略略伸开腿,侧倚在墙上恢复体力。
突然,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去哪了?」
这声音熟悉得很,且近在咫尺。
我如遭雷击,寻找声音的方向,急切地扭过头。
沈席玉什么时候出现的。
还是说,从刚才起,他一直在这里?
眼前的布突然被掀开,待我适应光线,才看见沈席玉站在明光里,五爪金龙在身前盘踞,衣着服饰较当初更为矜贵。
我神色怔怔,甚至没想好说辞。
只见他一双丹凤眼里盈满冷意,甚至还有被人抛弃的愤怒。
沈席玉上前,挑起我的下巴,揉搓着我干裂的唇瓣,「说话,你丢下我,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燕月从未告知我隐居之地的名字。
室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口口声声说的自愿和亲,又是骗我的,对吗?」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眼底蓄满阴翳。
这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再次抛下他,是事实。
沈席玉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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