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回到明朝当王爷》,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差阳错间,乌龙九世善人郑少鹏回到了大明正德年间。那是一个多姿多彩的时代,既有京师八虎的邪恶,又有江南四大才子的风流,还有大儒王阳明的心学,再加上荒诞不经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浑浑噩噩中踏进这个世界的主角,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命运,周旋在这形形色色的人物之中。东厂、西厂、内厂、外廷之间的纷争;代天巡狩清除贪官的故事;剿倭寇、驱鞑靼、灭都掌蛮、大战佛郎机;开海禁、移民西伯利亚……,精彩的...
《回到明朝当王爷》精彩片段
狭窄幽长的奈何桥,横跨在忘川河上,通向虚无缥缈的云踪深处。足不沾尘的鬼魂们呜咽着喝下一碗孟婆汤,踏上难以预料的来生路。
云踪深处,有种无形的吸力,幽魂一旦踏上桥面,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飘飘向前掠去,就象扑火的飞蛾一般。
就在这时,居然有一个很嚣张的声音叫道:“我投诉!我一定要投诉!”
随着声音,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从奈何桥的对面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打着发腊,显得整齐而发亮,穿着身缀着许多亮片的白色西服,那模样就象是刚刚走下舞台的歌星。
“啪!”一碗香味浓郁的孟婆汤应声落地,,孟婆脸上堆积如沟壑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她喃喃地叹了口气:“第九次了,第九次了,这个祸害又回来了”。
那个歌星般的鬼魂,后边跟着一对牛头马面,牛头的眼睛瞪得大到了牛眼的极限,马面的脸拉得却比驴脸还长,只因为被他们内定为拒绝往来户的郑少鹏又回来了。
他的九次死亡、八次转世的传奇就从他在去南沧山的缆车上掉下时开始,由于在掉下来前托住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积下阴德,他的阳寿增加了三年。但是这对倒霉的牛头马面急着赶回来参加城隍老爷嫁女的喜宴,没有等到他掉下山涧就把他的魂魄勾了来。
等他们从酩酊大醉中醒来发现拘错了人,郑少鹏在阳间的肉身却已被火化了,为了逃避责任,他们只好买通崔判官将他送回阳间,让他借尸还阳,把这三年阳寿用尽。
谁料......一年之内他竟然死回来八次,没有一次超过两个月的。说起来崔判官对他算是蛮不错的了,第一世送他投身在一个刚刚被淹死的温州富翁身上。这个富翁开了四家服装公司,家资三亿,今年68岁,老婆却只28岁,三个如花似玉的情人年纪更小,最小的才18岁,够对得起他了吧?
问题是......这位富翁不是在河里淹死的,也不是在海里淹死的,而是在浴盆里淹死的,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他那位千娇百媚的漂亮老婆给活活溺死的。
看得飘在空中等着附身的郑少鹏毛骨悚然,于是在他哭天抹泪万般不愿地被牛头马面推进那个刚刚淹死的亿万富豪体内后,他实在无法享受这种艳福。
利用两个星期时间,他了解了整个公司的运作和情况,然后将三分之一的财产划给了这位富翁的糟糠之妻和被抛弃的两个儿子,其余的都想尽办法捐了出去。
一个月后,明明看到他已死去却又活过来,而且整天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儿看着她,直接把她吓疯了的漂亮老婆,用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不断地捅呀捅呀,等牛头马面闻讯赶去的时候,也觉得那具千创百孔的尸体再让他附上去复活有点儿恶心,于是只得把他带回了地府。
郑少鹏当然不会说破,所以才存心找死,于是乎判官大人绞尽脑汁又把他送到了一个刚刚病死的副市长身上。
这位副市长才48岁,算是年富力强了,他住在高等病房里,浑身插满了管子,而刚刚住院时车水马龙的场面,自从主治医生告诉组织上准备给他开追悼会后就已变得门可罗雀。
郑少鹏可没想过能当这么大的官儿,他倒是真想有一番作为,可是他真的不能忍受有一个快赶上他妈岁数大的女人当老婆。
所以他整日赖在医院泡病号,就是不肯回家,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人无完人呐,郑少鹏只能如此慨叹,为什么世上就没有年少多金、英俊潇洒、风liu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呢?
呃......其实不是没有,而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年轻人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他想附身还有得等。
好不容易让他第八次附身到一个英俊潇洒、名冠港台的红歌星身上,算是遂了他的心愿了,总该好好地呆够这两年阳寿了吧。
想不到呀想不到......他居然又死回来了,不说可怜的崔判官,连牛头马面都快抓狂了。
郑少鹏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当他美滋滋地附身在这因病刚刚去世的名歌星身上不久,就惊恐地发现这位惹得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翩翩美少年居然是一个同性恋,而且是扮演零号的那种。
为他伴舞的那两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经常骚扰他,而且被他拒绝接近时那满眼幽怨的眼神儿让他头皮都炸了,这种残花败柳之身......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郑少鹏悲愤地想,于是......公司安排他到大陆参加赈灾义演时,这位‘大病初愈’的名星‘不小心’从台上跌了下来,后脑勺磕在一粒爆米花大小的石子上,于是一缕香魂幽幽怨怨地又直奔地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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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大殿里静悄悄的,乌沉沉的八仙桌上摞着半人高的文书,可是却不见崔判官的人。牛头马面诧异地四下瞧了瞧,向八仙桌走了过去。
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台和人间的电脑相似的显示器,桌子下边露出半截身子,似乎正有人钻在桌子底下。
牛头鬼差走上前小心地叫道:“判官大人,您趴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崔判官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穿着红色的古代官袍,乌纱帽上两根桃叶儿似的纱翅,有点儿象戏台上的七品知县,八字眉、小眼睛,皱巴巴的小脸好象包子摺似的,看起来比较滑稽。
老头儿看见是他们,愁眉苦脸地叹口气道:“唉!还不是这个‘瘟到死---岔皮了’系统,自从用了它,地府的工作效率倒是提高了,可是用上几个月就得重装一回,本大人现在闭着眼都能熟练操作每一个安装步骤了。
更糟糕的是,系统真死、假死、自动重启,毛病不断啊,听说轮回殿张洪判官那里,很多阴魂利用系统漏洞穿越时空跑到古代去当种马,这些人啊,都说人往高处走,他们前世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抢着要轮入畜生道呢?当种马,多辛苦呀,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牛头鬼差咧了咧嘴,想笑又忍住:“算啦,老头儿年纪大了,不知种马为何物情有可原,自已可不好跟他说这个”,于是岔开话题问道:“系统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小神帮您修理一下?”
崔判官摇头道:“这回毛病不大,就是启动之后硬盘灯狂闪了半个时辰才允许本大人操作,等得本大人直打磕睡”。
马面嘟囔道:“咱们的谛听国产操作系统就挺不错嘛,当初何必请个外国城隍来设计,听说阎君陛下和西方的阎君路西法陛下正在交涉,要他们派当初那个设计师毕儿盖瓦尽快升级操作系统。”
崔判官摇头道:“没办法,听说那个城隍到人间休假去了,生死簿上没有他的名字,假期没休完,谁也找不到他,现在只好这么挺着,对了,你们不是申请休假了么,跑来做什么?”。
牛头干笑两声道:“大人,那个......那个不愿意活着的家伙又死回来了,三年阳寿他才过了一年,就死回来九次,您老可得想想办法呀,走得路多终遇阎罗呀,万一被阎君知道,可就惨了”。
崔判官听了脸皮子一阵抽动,赶紧趴在电脑前劈哩叭啦一阵乱敲,然后睁大眼睛瞪着屏幕作默默不语状,马面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把他的驴脸凑过来道:“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崔判官道:“没有情况,我的电脑又该重装了,系统垃圾太多,这可是奔死处理器呀,运行超慢!”。
牛头听了摸了摸牛角没有说话。
等了半晌,崔判官脸色突然变了,变得苍白苍白,要不是他还穿着那身大红的官袍,牛头马面一定以为他是从牢里逃跑出来的鬼囚,拘魂索一套,就得把他送回去。
牛头不觉动容道:“怎么了大人,难道是系统垃圾多到不能奔死了?”
崔判官浑身发抖,指着屏幕惨然道:“完了完了,岔皮了,这下可真岔皮了,唉!早知如此当初不如直接上报阎君,说你们违规操作,错勾人魂,老夫为了帮你堵上这个漏子一错再错,这下可惨了!”
马面喷了个响鼻儿,恨恨地道:“有什么好惨的,不就是一年跑回来八次吗?大不了剩下两年再跑回来十六次,我豁出去了,看谁靠得过谁。”
崔判官哭丧着脸道:“非也非也,你看看,加上你们错拘的那一次,他已连死九次,每次都是因行善而殁,所以......所以......”,崔判官长长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他现在已经是九世善人了。”
“九世善人?那是什么意思?”,牛头不解地问,判官大人的话太深奥,实在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崔判官哆嗦着道:“若是现在送他还阳,又因行善事而死的话,那他就是十世善人,跳出生死轮回了”。
牛头不解地道:“十世善人?跳出生死轮回?什么意思?”
崔判官一拍大腿道:“就是说......他成佛了”。
牛头马面一齐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道:“不......是吧?成佛哪有这么容易的?”
崔判官苦笑两声道:“有时候成佛也讲机缘的,观音菩萨就是因为佛祖讲经传道渡众弟子成佛之日,人间恰逢大难,菩萨言道:‘众生不度尽,誓不成佛!’,结果错过了机缘,虽然她神通广大犹在诸佛之上,也不得称佛。”
满仓儿听了不禁合掌道:“菩萨好心肠,难怪世人称为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和观世音菩萨一样,虽未成佛,在我心中,却是真佛”。
崔判官叹道:“大慈大悲也救不了你我今日之难了,只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佛祖为正人心,三百年前在灵山发下宏誓,若凡人能坚持十世行善,则立地成佛。若是再让他行善死上一次,那便要成佛,佛祖神通广大,必然可以窥透其中秘奥,到那时岂不漏了陷”。
牛头马面听了也不禁呆住了,怔怔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该死的无赖家伙,我们不忍让他摔个稀巴烂,一时好心提前收了他的魂魄,哪儿知道生死簿突然又改了?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牛头狐疑地转了转眼珠道:“不对呀大人,让他借尸还阳时,为了偿尽这三年阳寿,我们可买通了孟婆没让他喝汤啊,说起来他无论死上多少次,也应该只算一世呀,怎么变成九世了?”
崔判官叹气道:“系统漏洞......”。
牛头马面呆了半晌才一齐悲痛欲绝地道:“我恨毕尔盖瓦!”
崔判官在大殿里团团乱转,过了半晌忽然眉头一皱,贼兮兮地四下看了看,招手将牛头马面唤到面前捻着鼠须阴笑道:“咳咳咳,既然轮回殿张判官那里的电脑漏洞可以令鬼魂穿越时空,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要是想个办法安排他到古代去借尸还阳,嘿嘿嘿......”。
牛头眨了眨眼,奇怪地道:“那又如何?万一那混蛋修个桥呀,补个路呀,一不小心磕在小石头子上又死了,还不是满了十世善人之约?”
“嘿嘿嘿......”崔判官努力地发出一阵阴险的笑容:“佛祖发下十世善人可以成佛的宏愿是在三百年前,如果有人投胎到三百年前,就算他死掉一百次,也不会被列入十世成佛的条件,哈哈哈......”
牛头马面听了一齐抚掌大奸笑:“太好了,大人不愧是人老成精,呃......是老成持重......”。
郑少鹏被带到了崔判官面前,崔判官捻着胡须,摆出一副和霭的笑脸,说道:“郑少鹏,虽然我们把你提前拘来三年,可是让你附身的人非富即贵,也算对得起你了,奈何你却犹嫌不足,一年之内居然回魂八次,也罢,你们现代人不是最喜欢穿越时空去古代么?本判官既然有错在先,便送你穿越时空去一趟古代,你看如何?”
“去古代?”郑少鹏禁不住一阵激动:“我只有两年可活了,去古代旅游一番也好,不过即然只有两年好活,可没机会征战杀场、享受做大英雄的滋味了,嗯......得好好享受一番,两年呀......做纣王?隋炀帝?都挺有艳福的呀,妞在精而不在多,不如做崇祯好了,那时可有秦淮八艳、红娘子、陈圆圆哪。”
崔判官捻着胡须微阖双目,摇头晃脑地道:“郑少鹏,这一世我要让你转世到古代去,总该给你找户合适的人家,我来问你,你可懂得医术?诸如开颅解剖、研制西药一类的谋生手段?”
郑少鹏只想着享受几年,一听他的话,莫非还指望我自已创业,当个神医不成?于是笑道:“不会,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让我去药房自已买点药,我还是办得到的,至于那些药物的成份,谁闲着没事记那个呀?
再说那些学名我也记不住呀,至于开颅解剖,你可别逗了。华佗世之神医,只因说了句要为曹操开颅,便被砍了脑袋,我就算会也不敢跑到古代去卖弄呀,那时候的人太没知识,一代神医他们都信不过,我要是去卖弄,不被人当成邪魔外道活活打死才怪。”。
崔判官听了脸色一僵,他压了压心火,又装着和颜悦色地道:“悬壶济世,做杏林国手,虽是风光,不过......不会便不会罢,我来问你,会配制火yao、研制现代兵器么?斩将夺旗、建功立业,亦是人生乐事呀”。
郑少鹏叹道:“火yao么......我记得好象要用硝石、硫黄,还有一样不记得了,不会是木炭吧?至于比例更记不住了,诺贝尔是zha药专家,研究它都被炸得缺胳膊少腿儿,让我这半吊子去研究这个,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太长了么?
至于现代兵器......你先打发我去兵工厂学习三年五年吧,另外古代的铁也不合格呀,真捣鼓出来还不炸膛啊?你先打发我去学几年怎么采矿、怎么炼钢、怎么锻压,怎么造机床好了,估计技工水平不行,怎么也得混个工程师水平,另外现代工业水平,这些工序哪一道也不是小作坊能办得成的呀,到了古代整个社会生产力、科技力量跟不上,空有屠龙之技,而世间无龙,那不扯淡么?”
牛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真是没用,那么来点简单的,酿酒会么?制玻璃会么?神医、英雄你是当不上了,当个大富商也不错”。
郑少鹏道:“酿酒......不会,不过我会喝,我觉得红星二锅头比茅台好喝,而且不上头......你瞪什么瞪,你去打听打听,有几个人会酿酒的,谁不是干那一行的,还懂那玩意儿?至于玻璃......我只知道是用沙子炼出来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嗨,瞅啥呀,就算玻璃厂的职工也只懂一道工序吧?不过我倒是知道有种玻璃叫玻璃钢,有种玻璃叫糖化玻璃,电影拍特技用的,你可能不知道,嗯......不知道这些创意提供给那些造琉璃瓦的工匠,他们能不能发明出来。”
马面的一张驴脸拉得老长,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他强忍怒气道:“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说你干啥行?你就这张嘴......这张嘴......,对了,投个官宦世家怎么样?起码现代社会的制度你了解不少吧,随便拿出一点来,在古代都是极大的创新和进步,做个治世能臣也不错”。
郑少鹏撇了撇嘴,说道:“马面兄,你不会是想常常见到我,所以才给我出这个主意吧?”
马面怔怔地道:“怎么了?”
郑少鹏道:“古代的变法我记的不多,不过记得有个叫商鞅,挺受主子支持的,这小子也没做什么大的变革,也就是鼓励一下耕织,废除一下贵族世袭特权,按军功大小授勋啥的,结果就遭到了整个统治阶级的强烈反对,把他给五马分尸了。
宋朝那个王安石更逊,不就是在原来制度上略求改进么?要求促进商业发展、提高军队战斗力,改进一下科举制度,就这么小小不言的改动,结果他堂堂一个宰相,加上背后撑腰的皇上,还是摆不平,他在上面高喊改革,下边地方官根本不听他的,换了一拨又一拨还是不行,结果弄得两度罢相,活活窝囊死了。
你说这些思想只是稍稍站在历史高度上的大政治家都不好使,我一个对古代制度、对统治阶层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去瞎说些什么现代制度,且不说符不符合那时生产力发展的需要,恐怕这么超前的意识我去一说,就连商鞅、王安石那样的改革派都得变成保守派,五马分尸的就变成我了。唉,纯属清谈,清谈不但误国,而且误已呀。”。
崔判官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废物两眼发直,半晌才无奈地道:“那......你至少知道历史走向呀,谁得势谁失势,这总该知道一些吧?去攀上一棵大树,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
郑少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知道那点历史算啥呀,我倒是知道秦始皇肯定得天下,可你啥能耐没有,就冲着你说他能得天下,你一定忠心于他,人家就养活你呀?
我知道唐朝有个李世民,底下有个李靖魏征,至于程咬金,不知道是历史上真有还是小说里编的,宋朝知道有寇准,后来才知道人家不是穷老西儿,家里挺富的,忠臣是忠臣,不过挺腐败的,历史局限性嘛。
更可怕的是,照着史书或者故事书上描写的他们的个性和为人去投靠他们,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上一世是歌星,客串演了一部历史电视剧,听请来的历史学家讲,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严嵩,做首辅十多年,临了抄家抄出来的财产还没有在他之前只做了六年首辅的大清官徐阶四分之一多,俩人当官前可是一样的起跑线呐。
严嵩的老婆管教儿子挺严的,严世藩也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高衙内型人物,老严对付政治敌手,打垮了就得,可是徐阶高拱那几位首辅都是往死里整,只不过那些人是善终的,写史的人就不敢不给留几分面子,谁叫严嵩是被杀头的呢?唉,史书害死人呐。”
崔判官浑身发抖,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过了半天才哆哩哆嗦地问道:“那......那我送你去宋末或元末如何?找本九阳神功、或者独孤九剑什么的,当一代大侠”。
郑少鹏满脸无辜地叹道:“看书时不求甚解,老金又没有在书里画个地图,偌大的昆仑山我上哪儿找去?只记得张无忌叫人家追着跑,然后掉下悬崖发现了九阳真经,我总不能扛捆绳子一座悬崖一座悬崖去找吧?我看我不是绳子磨断了摔死,就是被长虫野兽咬死。就算真找到了,你以为那是连环画啊?最高级别的武学秘笈,就象大学课程似的,肯定不会从基本知识开始介绍,我看得懂吗?走火入魔不死也疯。”
他振振有辞、唾沫横飞地道:“再说我算老几呀,风清扬倒是好找,他肯教我功夫么?这老家伙在山里猫了几十年都不收徒弟,临老收了个令狐冲,你真当他那么伟大呀?谁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好歹那是他华山派的弟子,就这还考察了很久呢,我不和武林中人打交通还罢了,不然风清扬不收我,没准被田伯光拐去做淫贼了”。
牛头的牛鼻子都气歪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废物,无耻之极,真丢现代人的脸!”
郑少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得意地道:“本来就是么,满清再强大,进了中原还是被人数占绝对多数的汉人同化了。区区一个人跑到古代去,还妄想改变这个世界?老老实实被古代同化吧。现代人了不起么?现代社会学科分得那么细,社会分工弄得那么清楚,一个人就象坐井观天,除了自已那一块儿,什么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去了古代用得上吗?至于现代思想,到了那里根本就是惹祸的祸根,有还不如没有。”。
崔判官也被他气得发晕,无可奈何地转头对牛头人问道:“古代有什么人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混吃等死的?”
牛头昂然答道:“王候!当皇帝的还要操心国事,当个王候最好了,什么都不用管,想管反而会出事,反正是皇亲国戚,混吃等死就行了,根本就是造粪的机器、社会的蠹虫,最适合他了”。
郑少鹏听了想了想:“嗯,王爷也不错,没事的时候领着几个狗奴才,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做昏君嘛......好是好,不过一骂就给人骂几千年,做王爷挺好”
崔判官苦笑一下,他现在只想把这位大爷赶快请走,不过想想作弊送他去一次古代也不容易,如果他不安安生生呆足两年又死掉了,总这么作弊也挺麻烦,于是面容一整道:“好,就送他去转世附身做个王候,不过这两年你可要好好当你的王爷,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否则的话。。。。。。哼!本官再见到你马上把你踢回古代,做个比王爷更大的官儿”。
郑少鹏听了满脸灿烂地问道:“你要让我去做皇上吗?”
崔判官拉着脸道:“时辰不到,你敢再死回来,我就请你去做九千岁!”
郑少鹏听了打个冷战,急忙道:“不要,不要,做王爷挺好的,本人。。。。。。呃,本王知足了,哎,我还没说完呢,二位仁兄这是干什么?”
牛头马面不理他,揪着他飘然飞出幽冥大殿,飞也似地穿过奈何桥,投向茫茫云海之中。
六道轮回,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圆形*,正在缓缓转动着。*外缘刻着“转轮圣王”四个金色大字,轮上是“三世佛”的金身塑像,这位佛爷面目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口衔轮沿,双臂环抱*,呲牙咧嘴的似乎表示以他的神力也不能扭转人生之“业力”。
*中间射出六道毫光,直射轮外,将*分为六份。分别便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堡垒果然最易从内部攻破,牛头马面寻个由头将看守的鬼差骗了出去,立即奔赴人道前,细细看了一下,将大轮中间第二层时间轮慢慢回拨,这法轮端的奇妙,时间轮拨动,第三层的身份轮便也随之出现当时社会的诸种身份,牛头鬼差将第三层法轮拨到王侯的位置上。
前八次作弊都是牛头马面带着他亲自去人间寻找合适的附身者,这一次却是通过六道轮回法轮来转世,这法轮就是决定人一生祸福命运的佛门至宝?
郑少鹏颇觉新奇,忍不住跑上前看了一下,一见果然定在王侯的位置上,不禁大喜。
不料他是灵体,牛头马面也是灵体,他急不可耐地向前一跑,碰在牛头的胳膊肘儿上,时间轮微微移动了一下,三人却都没有注意。
只听“喀”地一声,转世法轮定住,轮中射出的六道毫光顿然金茫大作,渐渐凝成一束,光束旋转着照射在郑少鹏身上,他的身子被无数缕光线穿过,几至透明。紧接着,他的双脚已离地而起,整个身影攸然缩小,投到那束金光当中转瞬不见。
金光停滞了片刻,又散成六束毫茫,法轮重新缓缓转动起来,牛头马面抚掌大笑,笑罢牛头忽然迟疑片刻,一双牛眼瞄着马面道:“啊~~~,贤弟”。
“何事啊,年兄?”
“马贤弟有没有记住他刚刚投到何人身上了?”
“这个......,年兄没有记下么?”
“啊......好象我们又犯了错误......这次是跨越时空,我们不能亲自送他去,如果他不想死,他附身的那人又因为早已死了,在阴间销了户头,我们到时去何处拘他的魂魄?”
马面缩了缩脖子:“这个......嗯......现在阴间也有人口普查嘛,好象百岁以上的老寿量,阴司会造册登记予以监督,应该不会出现彭祖那种漏网之鱼了”。
“那就是说......”
“咦?说什么了?空口无凭嘛,谁说是我们送他穿越的?嘿嘿嘿,该当两年丧命的人,真要活过百岁,到那时人事更迭,谁还查得出是哪个做的?分明这小子也是时光偷渡一族嘛”。
“对对对,死道友,莫死贫道,关我们屁事,哈哈哈......马贤弟,昨日为兄弄到一坛好酒,我请你去品尝品尝......”
牛头马面说着,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好冷,郑少鹏幽幽醒来。这次逆时空转世,他前世的记忆变得更浅了,一年来八次转世的记忆和以前的经历混杂在一起,使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已前世经历的,哪些是转世后经历的,所有的记忆都象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牛头马面跟送瘟神似的急急将我弄了来,也不知这是什么时代,不过他们既然说要把我附在王侯身上,那么自已附身的人应该是一位王侯了。
可是这里是哪儿呀?这么黑、这么冷,郑少鹏虚弱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盖了薄薄一层被子,想来应该是冬季,空气都透着一股阴冷。
郑少鹏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忽地听到“梆梆梆”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接着有人高声喊道:“有客到......,哎呦,杨老太爷,您老人家怎么也来啦,杨秀才是您的后生晚辈,可当不起呀”。
郑少鹏定了定神:“杨老太爷?这是什么称呼?旁边吵得这么热闹,我却两眼一摸黑,天呐......我......我......我不会转世到某个瞎子王爷身上了吧?”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了几声,说道:“嗨,六弟这一房算是完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么?凌儿是咱杨家难得的人物啊,我那兄弟五十四岁上才有了这么个独要苗苗,这才17岁,就成了咱宣府一带最年轻的秀才,本来还指着他为我们杨家光宗耀祖呢,可惜......唉!”。
隐隐约约的,还有女子嘤嘤的哭声,郑少鹏有点儿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从没来过古代,可是听这口气,可也不象是王侯世家呀。
眼前一团漆黑,他着急地想站起来,可是刚刚附上的身子正在复苏之中,冻僵的手脚血液刚刚开始运行,一时半晌还没有力气撑起身子,好在他已有过多次经验,每次鹊占鸠巢转世重生开始支配身体时都是这样,所以也就耐心地躺在那儿积蓄着力气。
那个大嗓门又喊道:“老太爷,您请这边坐着,各位亲友见礼啦!”
霎时间,方才还算安静的房子里山崩海啸一般,把郑少鹏吓得一激灵,方才屋里静悄悄的,好象也就三两个人,这时男男女女的一阵鬼哭狼嚎传了出来,郑少鹏才晓得原来房子里有这么多人,前几次转世也有正赶上人家家里人正哭着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呀,郑少鹏动了动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直觉地感到眼睛不会有什么毛病,心下稍稍得安。
只听那些人乱七八糟地哭喊着什么‘大兄弟你年轻轻的去得好早哇’‘凌兄弟你咋就死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郑少鹏听得直想笑,真哭假哭见得也不是一拨两拨了,不过现代那时还算收敛点儿,现在听他们说哭就哭,简直跟唱戏一样,倒也真是好笑。
大嗓门又喊道:“客人礼毕,亲人还礼哪!”,随着这一声喊,乱哄哄的哭声戛然而止,静得好象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出来,真猜不出怎么齐刷刷的这么训练有素。
然后只听一个凄凄的女声轻轻说:“未亡人杨韩氏谢过老太爷,谢过各位亲朋好友”。
未亡人?郑少鹏脑门儿一紧,想必这些人哭的就是自已了,这倒好,连老婆都已经给我娶好了。可是......为什么一团漆黑?吊唁也没有黑灯瞎火的道理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四下摸索着。
刚刚能够动弹的手脚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不过手指一摸到周围的东西,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原来他已被放在了棺材里。老天,这一会儿还不被活埋了?郑少鹏这才着急起来,可他现在周身无力,却也无可奈何。
紧跟着只听大嗓门又道:“各位至亲好友灵前致哀,再送一程哪!”话音刚落鬼哭狼嚎的声音又复响起,这回声音更近了,想必是那些人都围到灵前来哭灵了。
郑少鹏趁此机会艰难地举起手来敲了敲棺材,可惜手脚还有些僵硬,轻轻敲了两下就感到痛得要命,那点微弱的声音哪压得过那些正比着谁哭得卖力的人,他只好无奈地停下手来。
这时大嗓门又喊道:“本家再次道谢,诸位亲朋节哀顺变,话到礼到心意到,礼毕!”好象一位最高明的指挥家,他话音儿一落,哭声立即又戛然而止。
只听外边又是一阵嘈杂,然后那个苍老的声音道:“杨韩氏,你的公婆去的早,如今凌儿也去泉下陪伴他们去了,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可有什么打算?”
只听一个低低的女孩儿声音道:“叔叔,幼娘入了杨家的门,就是杨家的媳妇儿,夫君这一病,虽然家中已一贫如洗,尚幸还有四亩田地,幼娘谨守门户,纵然苦些,也能渡日”。
杨老太爷干咳了两声道:“幼娘啊,你年纪尚小,独立支撑这个门户不易,你现在是我们杨家的人了,咱杨家在本地也算是个大族,总不成让你一个人辛苦渡日,叫旁人取笑咱们。
我跟族里几个老人商议,想把你这四亩山田交给你泉儿耕种,由泉儿家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起来算是他的弟妇,田地给他耕种,你也求个衣食地忧,也还说得过去,你看可好?”
得,又是一副争夺遗产的画面,郑少鹏郁闷地想:“还一个个都说得冠冕堂皇,怎么这种事古今都有呀?只是刚刚来吊唁就撕破脸皮,这位叔叔也未免太急不可耐了”。
外边静了一会儿,才听幼娘道:“叔叔一番好意,幼娘心领了,幼娘命薄,夫君去得早,也不曾留下一点香火,但幼娘虽是平常人家女儿,也是幼读《女训》,知道为人妻子、从一而终的道理。
奴家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现在家里虽只余奴家一人,这一门便不算绝了,杨泉大伯和夫君总不是一母同胞,就算和叔叔您,都是早已分家另过了,将公婆传下的田产交付与他,不妥当吧?”
这女子一番话柔中有刚,既点了他不要以为自已年轻守不得寡,一个人撑不下去会将祖产变卖,又暗指他为自已儿子打算,这是上门抢夺堂兄弟家的产业。
杨老太爷被她说破心事,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膝下有四个儿子,唯独这个三儿子杨泉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将分给他的田产挥霍一空。
老头儿虽然恨他不争气,还是不忍眼见亲生儿子穷困潦倒,所以才涎着脸上门提出这非份请求,只盼儿子得了这田地,能从此洗衣革面、重新做人,想不到这女娃儿年纪虽小,倒是自有主意,竟然一口回绝了。
他不知道的是,儿子求他出面向杨韩氏提出这个要求,其实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杨泉吃喝嫖赌,四乡皆知,又把家产挥霍一空,自从前年鞑子来村里劫掠,把他的媳妇儿杀死以后,到现在也再说不上个媳妇儿,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根。
他的堂弟杨凌,也就是郑少鹏附身的这个秀才,今年刚娶的这个杨韩氏,本名叫做韩幼娘,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女子,人说深山育俊鸟,柴屋出佳丽,真是一点不假。
杨凌抱病操办婚事,想借成亲冲喜,结果连媳妇儿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揭,就病情加重、卧床不起。杨泉借口探看兄弟,多次上门来勾勾搭搭,结果都被韩幼娘赶了出去。
要不是这位弟媳妇是猎人王的女儿,有一身的好武艺,他用强的心都有了。
以他想来,夺了她的田地,控制了她的生活来路,假以时日要得了她这个才十五岁的苦命小寡妇的身心,便也不难了。
杨泉正站在一旁,贪婪地盯视着穿了一身孝服、逾发显得娇媚动人的弟媳妇儿,一听她这话竟将父亲噎了回去,无赖脾气顿时发作,忍不住跳出来道:“韩幼娘,你年纪轻轻,靠什么维持这个家?我爹这也是一番好意,莫要你到时过不下去,做出有辱我杨家门风的事儿来”。
韩幼娘年纪虽幼,却极是刚烈,闻言拂袖而立,蛾眉倒竖,冷冽冽地道:“奴家知书答礼、守志终身。自入杨家门来,每日衣不解带侍奉夫君,哪有半点有失妇德的地方?杨氏族大,纵有三两不肖子孙,也断断不会出自我家!”
杨泉听她讽刺自已,不禁恼羞怒,破口大骂道:“你这小贱人,凌弟是我杨家唯一考中秀才的人,杨家光宗耀祖,全指着凌弟呢,要不是你八字硬剋死了他,他年轻轻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说女人剋死丈夫,那还真是既无法辩白、又无法承当的罪名,韩幼娘性子刚烈,被这无赖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一激,气得浑身发抖。移目望去,丈夫这一门本来就人丁单薄,在场的都是叔叔家的直系亲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副阴阳怪气的表情,那冷漠可憎的眼神象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里。
委曲、悲伤、愤怒一一涌上心头:嫁了个丈夫,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躺在床上等死的模样,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从一而终的理念使她嫁衣未曾脱下,便忙着请医生、抓药、变卖家产为丈夫治病,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自已如此不幸,年纪轻轻就要终生守寡,想不到夫君尸骨未寒,他的族人就来谋夺家产,还把这样的污名栽到自已头上,自已势单力薄,今后要如何在这个大家族中活下去?
一时悲从中来,韩幼娘忍不住俏目含泪道:“好!好!好!钱玉莲投江全节,留名万古,我韩幼娘又何惜此身,这便随了夫君去罢,也免得受你这小人之气。”
小姑娘说罢拧转身,就要一头碰死在丈夫棺上。杨老太爷唬了一跳,这韩幼娘的父亲一身好武艺,十里八乡莫不知闻,今日人家夫婿刚死,自已上门逼夺家财原本就理屈,若是逼得她碰棺而死,这事儿传出去,不但乡邻们要非议,她的父亲又岂肯甘休?
他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快,快拦住她!”
可是韩幼娘身手俐落,又是声落即动,众人相拦已来不及了,她已冲到棺材前,觑准了棺材的一角就要一头碰下去。
便在这时,她蓦地自已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骇然看着棺材。这口薄棺尚未钉棺盖,以便供人吊唁,现在那棺盖竟然向旁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四根只苍白的手指伸出来搭住了棺材板。
韩幼娘见了这奇诡的事情也不禁骇得向后一退,众人见了她的举动都向棺材上看去,登时有两个大妈怪叫一声:“炸尸啦!”,一转身便拔腿逃了出去。
那些男人虽然没有逃跑,可是也都战战兢兢围拢成一团。韩幼娘胆子大些,想想里边到底是自已的夫君,就算是他炸了尸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已,莫非他见自已受人欺侮,所以才从阴间还阳?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小心地移步向前,一把推开了棺盖,只见丈夫跪坐在棺椁之中,正呼呼地喘着气,因为天寒,他喷出的气息也带着阵阵白雾,韩幼娘见了不禁心头狂喜:“死人哪能喷出热的鼻息?天可怜见,他。。。。。他竟然活了”。
郑少鹏费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推开棺盖一角,正跪在里边呼呼喘气,忽地眼前大亮,刺得他眼睛眯了起来,好半晌才适应了些,他抬头看着这个被人欺侮上门来的可怜寡妇,实在无法把她同一个已嫁作人妇的女人联想起来,这分明就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女孩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