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军事小说嫡谋的作者是佚名,主角是江江夙淮。主要讲述了:熟悉的白芷香气扑鼻而来,同时,贴上前的还有那个人温热的胸膛。
“呀,”江江低低惊呼一声,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快,她张了张嘴,试探般的问,“你……还没睡?”
“已经睡了,”夙淮将头埋进她的后脖颈里,“迷迷…
熟悉的白芷香气扑鼻而来,同时,贴上前的还有那个人温热的胸膛。
“呀,”江江低低惊呼一声,心跳在这一刻骤然加快,她张了张嘴,试探般的问,“你……还没睡?”
“已经睡了,”夙淮将头埋进她的后脖颈里,“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你来了,原以为是做梦,没想到……”
黑暗中,少年尊者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再开口时,声音带了明显的笑意,“没想到朕的江江真的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替怀里的姑娘捏了捏未压实在的被角,环着对方的臂膀顺带往里一收,将她整个人锢的更加紧了些。
夙淮的怀抱和他身上好闻的白芷香气,江江一点儿也不陌生,幼时多少个失眠的夜里,他就是这样揽着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讲话本子里的奇闻逸事给她解闷儿。
“江江,”身后的少年似是发现了什么,眉头不自觉蹙起,压着嗓音低低道,“你小时候就跟个肉团子一样软糯,而今相比起三年前,清瘦了许多。”
“约莫是没有从前那么贪吃了的缘故。”
“宋府厨子做的吃食不合胃口吗?”
江江吸了吸鼻子,喉间微微哽咽,“吃惯了阿娘做的饭菜,其他人做的好像总欠缺了些味道。”
提及江氏,两人之间突然没了话儿,夙淮将头从江江脖颈里抬起,就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望向身侧之人,此时此刻,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可心却远的像是各在天涯。
静的没有一点杂音的长夜里,只剩下彼此清清浅浅的呼吸响在耳侧。
长久的沉默之后,夙淮掰着江江的肩膀,迫使她回过身来朝向自个儿,目光在黑夜里追寻到对方那双清凉的眸子,少年耐着性子柔柔的劝道,“江江,逝者已逝,而你还来日方长,总惦记着过去,又怎么能过好余生呢。”
这话像是在劝慰别人,实际上,又如何不是在劝自己?
“阿九,”她张了张嘴,唤了那个从前常唤名字,苦笑着道,“今儿夜里宋旌文来见我了,宋芊芊可真是好命,有你护着,又有阿爹宝贝着,可我就只有一个阿娘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连我仅有的阿娘都容不下?”
说到最后,江江的声音里带了些许颤音,若是放在从前,就算只是划破了手指,她也能拽着夙淮的衣袖哭上一整天,而现在面对失去母亲的钻心之痛,她已然有足够的耐力去挨着撑着,软弱的唯一体现也仅仅只是在那丝不明显的颤音上。
夙淮盯着旁侧的姑娘,心底里突然滋生了一种说不出缘由的陌生感,三年不见,她好像变的不一样了,年少时喜怒都写在脸上,但凡装着情绪,总是恨不得抱着他的胳膊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而现在,她就像是一口枯井,总也看不见微波荡漾的时候。
夙淮握住她冰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乳娘没了,你还有朕,宋旌文的宝贝有什么可稀罕的,你可是大煜朝君王的宝贝。”
闻言,江江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抬起脑袋凑近那张自带着矜贵之气的好看面庞,一字一句的问,“我既是君王的宝贝,为何却做不得皇后?”
离宫前跪在金銮殿外,她跟他说,“我要做皇后。”
而他的回答是,“皇后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君王的宝贝却换不来一个皇后之位,看来还是不够珍贵,起码……没有杀死阿娘的凶手更加珍贵。
许是没有直面那双如炬目光的勇气,夙淮抬手放在江江后脑勺上,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脸带入自个儿胸膛里。
他是万民之主,有足够震慑人心的气势,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总也提不起帝王的架势,比起拿虚无的权利施压于她,他更想要在她面前做一个极具温柔与耐心的兄长。
“江江,”夙淮温柔的唤了一声,怔怔的问,“皇后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皇后的位置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坐在皇后位置上的那个人,报复宋芊芊最好的方式,可不就是先将她从她看重的位置上拽下来么。
江江没作任何回应,而他看似在问她,实际上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就算是不做皇后,朕也会像从前那样宠着你纵着你,江江,”夙淮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自顾自的道,“朕希望在阿九的庇护下,你永远都能做个不皱眉头的小姑娘。”
将脸埋在少年温暖胸膛里的姑娘微微抬头,他的下颌顺着她的移动滑至她鼻梁处,两个人之间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喷薄在皮肤上的温热感。
“阿九,”江江唤他,声音里掺杂着故意为之的柔软,“不做皇后也可以,那你娶了我吧,你答应过阿娘要娶我的……”
从小到大,她最会冲他撒娇,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教他拒绝不了。
这一次亦是一样,江江甫一开口唤他,他的整颗心就已经绵软的不成形了。
少年帝王轻轻叹息了一声,似是还不觉轻松,又重重叹息了一声,抬手将怀中女子拥紧,无可奈何的语气中偏又带着几分心甘情愿的迁就,“江江,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黑漆漆的夜幕中渐渐泛出白色光亮的时候,江江起身从尊者的寝室里退了出去。
她刚刚离开,帝王寝室的灯火便被尽数点亮,伴在御前侍奉的梁茂公公从侧门躬身而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名被暗卫押解着无法挣脱的婢女。
闻声,一只修长的手从里探出,将床边坠着的白色纱幔轻轻撩开一角,那只手生的极美,指尖如葱白,骨节处根根分明。
“陛下,”梁茂躬身行礼,压低嗓音对着床榻所在的方向轻声道,“奴方才依着您的意思屏退了所有守夜的宫人,唯独……”
说到这里,他微微侧身,用余光瞟向身后跟着的婢女,紧接着道,“唯独这位叫做秋蝉的丫头去而复返,奴瞧见的时候,秋蝉正扒着窗户缝往陛下寝室里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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