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抄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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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佚名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玄烟萧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正,她马上便要嫁人了。自此以后,山高水远,再难与君相见了。为什么,她爱上他的时机这么晚?

《锦鲤抄》精彩片段

谢玄烟一靠近,高烧中的萧漠尘便宛如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一下子便抱住她,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凉的后背,长长的腿亦缠着她的双腿。


真舒服啊~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全身的灼热因为谢玄烟身上的冰凉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但是口中却越来越渴了。


于是,萧漠尘微微眯起双眸,对准谢玄烟那一处嫣红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凉又甘甜,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贴近,然而一触上,却舍不得放了。


紧接着,他的吻又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


萧漠尘吻着吻着,手也游走至她的胸前。


等等!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大、这么软?


他霍然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从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到她洁白如玉的双眸,最后,视线一直停在她胸前的高耸上。


“谢卿?”萧漠尘迟疑地唤她,“你怎么变成了女人?朕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眸光因为高烧更显得清亮,此刻,谢玄烟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剪影。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谢玄烟吃吃一笑,“是的,皇上,这是一个梦,微臣此刻在您的梦中。”


就放纵这一次吧。


反正,她马上便要嫁人了。


自此以后,山高水远,再难与君相见了。


为什么,她爱上他的时机这么晚?


如果早一点,在她还没有假扮成哥哥,只是谢府小姐的时候相遇,那么他们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假如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今晚,她愿意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为他绽放,去报答他的情意。


——即便,是在他以为的梦中。


看过了那些香艳的话本子,又发觉了自己的感情,谢玄烟便格外主动。


“皇上,”她瞧着他,美目含情,柔媚笑道:“您发烧了,臣为您降温。”


说着,她俯下身去,慢慢地亲吻着萧漠尘滚烫的胸膛。


这个人,这个身体,从今以后都再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点,谢玄烟的眼眶便发酸。


亲吻他的动作,亦格外热烈。


她吻他的喉结,那里,不仅会发出令百官为之震慑的指令,也常满含情意地唤她一声“谢卿”。


接着,是他的胸膛。


原本以为,身为大离至尊,他该自小养尊处优,却未料到,除了右腹处的伤口,他光裸的上身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道的陈旧伤痕,有些谢玄烟能认出是刀剑伤,有的她也分不清。


“皇上,”她轻抚他胸前一处较为明显的旧疤,心疼地问:“这里是怎么伤的?”


“唔,那里啊,是朕被立为太子那年所伤。”


“疼吗?”


“过去太久,朕早忘了。”萧漠尘道。


还有此刻她的整个人,月色下,谢玄烟浑身湿透,束胸和衬裤都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世间最曼妙的曲线。


萧漠尘一下子气血上涌,他轻巧一个动作,便反客为主,将谢玄烟按压在身下。



翌日。


晨光微明,金乌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霞光洒满大地,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


谢玄烟青丝如海藻般铺满整片草地,在朝霞下,她浑身洁白,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下凡的仙子。


“皇上、皇上……”


谁在旁边说话?


“住口!”睡梦中,萧漠尘厉声斥道。


李茂全身子一僵,马上颤栗着跪下,“皇上,奴才救驾来迟,请您恕罪!”


他一跪,身后跟着的一众大内侍卫,亦整齐划一地随之一道跪下。


“请皇上恕罪!”


震天的声音,惊得林中的鸟儿齐齐扑簌簌地飞远,逃离这危险之地。


而萧漠尘也终于被扰得从春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一双凤目,先淡淡地在李茂全等人身上扫过,继而又看一圈四周,随后,薄唇微抿,不悦地问道:“谢卿呢?她人在何处?”


“回皇上,谢大人此刻已经回府了。”


“回府?”萧漠尘眸光如刃,冷声道:“她竟敢将朕抛在这里,自己独自回府?”


李茂全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忙颤声回道:“皇上,谢大人因见您伤势严重,这才深夜下山给在京中搜查的奴才送信的,本来她是要随奴才一道来的,可是,刚一指明方向,她便晕了过去。奴才无法,只好先派人送她回谢府了。”


闻言,萧漠尘的怒气这才散去。


可是紧接着,他又蹙眉道:“你说她晕倒了?快,给朕备马,马上去谢府。”


一定是他昨夜动作太大、伤着她了。


“皇上,您身受重伤,咱们还是先回宫吧。”李德全忙劝道,“何况,那批刺客的幕后之人还没抓到呢,如今京中实在危险。”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萧漠尘。


的确,那些刺客胆敢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行刺,那么肯定还有后招。


他倘若此刻去谢府,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也会曝露自己的软肋。


这般一想,萧漠尘便淡淡道:“回宫!”


因为被刺一事李茂全已经暗中将消息压了下来,所以回去时,阵仗倒也不十分大。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在马车四周安排的侍卫和暗卫加起来是昨日的几倍有余。


时辰还早,宽阔的街肆上并无太多的行人,只有一些卖早点的铺子开了门。


马车辘辘,转过了朱雀大道,自谢府跟前驶过,又一直朝着皇宫朱墙的方向而去。


直到车辆走远,谢玄烟这才自门前的石狮子背后闪身出来,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背影。


“小姐,我们进去吧。”一旁的兰馨道。


谢玄烟点点头,折腾了一晚,她此刻一丝力气也无,便靠在兰馨身上,往清苑行去。


回到房中将门关紧,兰馨这才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昨夜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谢玄烟。


昨日小姐一夜未归,她在清苑中也是担惊受怕、一宿未眠。


今天一早,她便焦急地守在府门口,恰好遇上了被送回的谢玄烟。


她看着极为吓人,衣物凌乱,上面有大片黯沉的血迹,嘴唇苍白发青,尤其是整个人还失魂落魄的。


一想到昨夜,谢玄烟微微垂睫。


她现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而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道:“我没事,昨天遇见了歹人,幸好得一位英雄相救,这才躲过一劫。这件事你别告诉老爷、夫人,免得他们担忧。”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谢玄烟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谢玄烟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谢玄烟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谢玄烟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谢夫人院中去了。


“娘。”


“卿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谢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谢夫人笑了。


她拉着谢玄烟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萧漠尘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谢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谢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谢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谢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萧漠尘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谢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谢玄烟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萧漠尘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玄烟。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漠尘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漠尘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漠尘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萧漠尘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萧漠尘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玄烟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玄烟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玄烟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玄烟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玄烟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玄烟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玄烟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漠尘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玄烟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谢欺程于是便隔了一个位子,坐在萧漠尘的左侧。

见几人坐下,萧漠尘扫一眼全场,这才问出刚才一来就想问的话:“卿儿呢?”

谢氏众人闻言,皆互看一眼。

“卿儿”是只有他们会叫的。

却未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大离的皇帝口中听到。谢章惊讶也不过一瞬,他很快便回道:“回皇上,小女回房更衣了,臣马上派人去叫她。”

“不急,”萧漠尘含笑道:“许是白日累着了,我们且等一等她吧。”

这……

一瞬间,谢章和谢欺程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剧震。

皇上方才说什么?竟然说要等她?

他可是皇帝,可是这天下江山的主人,是所有人都要跪拜的君主。

现在,竟然要等一个小丫头用晚膳?

父子两人心中的震动且不提,只说谢夫人。自萧漠尘一入厅内,她便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上回他来谢府,她错过了,未能得见。

今夜,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未来女婿。

本来,还以为是何等威严之人,却未想到这般和喣。

模样自是不消说的,比之二十年前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谢章年轻时不知端正多少。

声音也好听,清越悦耳,虽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但语气却十分客气。

倒真像一个来见长辈的上门女婿。

一时间,谢夫人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爱。若非碍于他是皇帝,她简直恨不得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话话家常。

就在几个人各存心思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人还未至门前,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

“娘,女儿来沈了,方才换着衣服,经睡着了…..”

厅内,谢夫人瞧一眼年轻帝王的脸色,只见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心中暗想,女儿这般疯癫,莫不是让皇上看笑话了?

于是忙高声道:“卿儿,慢点儿,有客人来了。”

“客人?”谢玄烟一边气喘吁吁地进门,一边问:“那个客……”

“人”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看到了坐在饭桌上首的萧漠尘。

谢玄烟一下子喜笑颜开,脱口道:“皇上,你怎地来了”?思念了几日的人竟然从天而降,还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么?

“卿儿,”一支襟危做不敢做声的谢大人脸色微变,沉声道:“没大没小的,还不快见过皇上?”

“哦”,经父亲提醒,谢玄烟不由的吐了吐舌,忙规矩的行了个裣衽礼,盈盈笑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这样的谢玄烟,是萧漠尘未曾见过的。

有些娇憨、有些孩子气,更像一个教养的公主。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轻轻拍自己身畔的空位,唤道:''过来。''

“谢皇上。”

谢玄烟忙起身,喜滋滋地走至他身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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