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城陈冉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城陈冉》,由网络作家“鹿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冉笑了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鹿城忽然开口道:“你也快毕业了,下次的法考会参加了吧?不要再弃考了,再堕落不自爱,没人能一直帮你。”他语气淡漠,甚至有些淡淡的讥讽:“不是靠着美貌,就能一直无往而不胜。”在他之前,他就见过她靠着美色引诱其他男人。
我不要孩子
鹿城不是个体贴耐心的情人。
陈冉趴在他的肩头,抱着他,分神地想,和他在一起第四年……
只是她还没想到什么,她柔软的细腰忽然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声音偏哑:“分神,嗯?”
然后,他就听到女人小小的一声“嗯”,带点暧昧可爱的娇气。
他眸色黑得吓人,大约是报复,男人的大掌整个扣住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吻了下去,带着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道。
窗外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陈冉气得故意在他的背上抓了几道痕迹,夜色中,无数烟花绚烂地升起又落下。
和往常一样,鹿城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去,英俊的脸上只余疏离和冷漠,他一般不过夜。
他的那群朋友正等着他去聚会,他的手机屏幕就亮在她面前,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看到圈里那些富二代对她的轻蔑——“假纯”、“心机恶毒”、“倒贴的玩物”、“跟她那个小姨一样,玩玩就算了。”
陈冉作为小姨的拖油瓶,住进顾家这么多年来,早就对这些话免疫了。
然后,她又看到鹿城的聊天界面又跳出来一个消息:“鹿城,我的演出顺利结束啦,你怎么还没来呀?”
是温岁。
陈冉笑了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鹿城忽然开口道:“你也快毕业了,下次的法考会参加了吧?不要再弃考了,再堕落不自爱,没人能一直帮你。”
他语气淡漠,甚至有些淡淡的讥讽:“不是靠着美貌,就能一直无往而不胜。”在他之前,他就见过她靠着美色引诱其他男人。
陈冉睁开眼,一双漂亮的黑眸氤氲着雾气,水波流转,她皮肤很白,还透着点红晕,就这样不施粉黛地躺着看人,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她没内涵,配不上他,他们能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皮囊。
真是个狗男人,抽身就高高在上地翻脸了,今天还是跨年夜。
“是,向岁姐姐学习。”陈冉说。
鹿城黑眸沉了沉,眉眼里浮起不耐:“你也配提她?”
他说完,拿了手机就离开了,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陈冉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躺了半天,还是恼,瞪着手机里鹿城的头像,给他发消息:“狗,狗男人,鸭king。”
她还给他发了个0.01元的红包,备注了“鸭钱”。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骂他了,他自然没有理她,那0.01元的红包还被他收了起来,就差回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了。
她气得直接发了张保存在手机里很多年的、已经模糊不清的验孕棒照片,说:“我怀孕了。”
鹿城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回复,然后,迟迟才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背景音略显嘈杂,应该是在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说话的声音反倒模糊不清了。
语音消息里,温岁在笑:“……怀孕了?”
鹿城的嗓音遥远,离话筒有些距离,似乎在忙别的事情,漫不经心且冷漠:“我不要。”
其他人也在笑:“学她小姨?想母凭子贵啊……”
陈冉没再继续听下去,熄屏,她抿了抿唇,翻了个身,盯着床头灯氤氲出来的光晕,模糊又清晰,另一半被窝的温度慢慢地消失,她忽然觉得有些冷,就像那次那样,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又很快移开。
窗外的烟花和欢呼依旧此起彼伏,衬托得卧室里格外寂静。
陈冉轻轻地呼了口气,对自己道,新年快乐,已经通过法考的,未来顾律师。
陈冉在法学院读大四了,鹿城说的法律职业资格证考试,其实她去参加了。
只不过,温岁在九月份选拔舞蹈团席位,脚受了伤,她小姨作为温岁的后妈,为了让温岁高兴,有利于养伤,就编造了个学渣如她,准备了大半年,却害怕法考最终弃考的故事,成功让她又成了那个圈子的笑话。
所以,她通过法考的事情,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鹿城。
反正在他们眼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只会嫉妒姐姐的蛇蝎女、学人精。
温岁喜欢跳舞,她就闹着要跳舞,结果跳成四肢不协调的笑话;温岁说想当律师,她也闹着去学法律,结果成绩一塌糊涂;温岁喜欢鹿城,她就不要脸地勾引了他,结果不过是玩物。
明明是她先学的舞蹈,想学的法律,温岁不让,她小姨就骂她:“柚柚,你不配跟她争,你不能比她优秀,你得愚笨一些。”
至于鹿城,大概是她疯了。
鹿城的优秀毋庸置疑,他作为苏家的小儿子备受宠爱地长大,性格不羁难驯,玩得野,苏家没人管得住他,但学习工作一样没落下,南城大学毕业后,在藤校读完MBA,在Morgan投行工作一段时间后,又被国内投行大牛中允挖了过去,连着几年上榜了最佳金融分析师的榜单。
人人都说,鹿城爱温岁不能自拔,为了追她费尽心思,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生不出心思,人称“南城第一深情”。
但陈冉知道,这男人哪有真心,不过就是一个浪荡子。
那一夜,温岁为了陷害她,反倒给了她攀附的机会。
醉意上头,酒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她燥热得不行,偏偏身边还有个身材样貌都算上乘的男人,她被拽走的时候,还只想着缓解,在他腿上蹭。
是鹿城先来了真格。
如果让她来打分,60分吧,剩下的40分扣在扫兴上。
当她登顶脑海空白,如同浮在空中,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他说:“岁岁。”
她一下从高空中落下,喘着气就给了他一巴掌,她的力道并不轻,男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瞳仁清冽渗人,直直地盯着她,但最终敌不过药酒……
放肆狂欢迎来的就是温岁的崩溃尖叫,她小姨的一巴掌和众人的鄙夷——“她真的抢别人男人,寄人篱下怎么敢的啊?”
鹿城倒是冷静,看着她的眼神疏离,大概是觉得她有所图。
“你想要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淡道。
门外面突然又传来温岁的哭声,他连她的回答都来不及听,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了。
他的声音带了无奈的宠溺:“好了岁岁,不哭了……不会的,我不喜欢她,不会娶她。”
陈冉隔着未关的门缝看到,向来衿贵的苏少爷半蹲着,微微垂头,给温岁穿上鞋子,而温岁的眼神丝毫不避讳地直直地瞪向了门后的陈冉。
有得意,有悔恨,有嫉妒。
温岁以出国报复鹿城,并威胁顾家不许陈冉去学法律,19岁走投无路的陈冉只能以威胁的手段,让鹿城帮忙。
转眼第四年了。
很多人都觉得,鹿城跟陈冉的这一段,不过是赌气,是为了气温岁,报复她的离开,也有人劝鹿城,温岁的占有欲那么强,再报复下去两人就真的没可能了。
却没人想过,四年是个什么样的时间概念。
元旦假期结束后,陈冉就去明迪律所实习了。
这是一家外资所,领域范围在资本市场,她进的是非诉业务的投资并购组,给国内外知名企业出具法律意见报告书,这种非诉律所工作忙,压力大,但一进去,就有相对不菲的实习工资,留用之后,工资同样不错。
陈冉这几年靠着断断续续的打工和鹿城给的钱财,银行卡的钱够她去留学了,她申请了国外的法学院,等毕业了,她就彻底脱离顾家。
这天,陈冉跟着同事做尽职调查报告,有几个企业的具体情况还得实地去核实,她倒是没想到,会遇到鹿城。
她和鹿城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她也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只有她一个。
这并不是鹿城名下的企业,但他过来也是为了公事,对方公司老板大概是脑子浆糊了,把自己女儿推出来给了他,就在厕所的走廊,突然出现,他是真的没防备。
陈冉一转弯,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鹿城倚靠在了墙上。
他的手倒是没怎么动,但他身上却紧紧地贴着一个女人,姿态暧昧,女人涂着嫣红美甲的手指勾在了他的西装裤头上,胸口起伏,脸色通红,暗示意味分明。
陈冉眼眸定定,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下,又缓缓地松开,有一瞬间的恶心感袭了上来,她觉得脏,胸口有些闷,她正打算走。
男人忽然偏头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他眼眸漆黑深邃,眼皮很薄,褶子也不深,但很漂亮,轮廓立体,下颔线清晰且凌厉,他看着她,瞳仁里几乎没什么情绪。
他身前的女人也看了过来,笑:“认识的?”
陈冉手指掐紧,深呼吸,直接转身就走了,但鹿城冷淡冰凉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不认识。”
“我看她那眼神,还以为捉奸了。”女人轻笑。
陈冉回到工作场所,同事讶异:“你去洗手间这么快呀?”
“嗯。”陈冉声音很轻,她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刚刚的那一幕,她深呼吸,拿起一杯水喝,嘴里却还是有些苦。
她以为她早就能认清现实了,但并没有。
她一下想起了很多很多画面,骂自己天真又单纯,忘记了她曾经多少次撞见过鹿城和温岁的亲密。
高中时她和温岁都参加了学校的元旦文艺演出,苏幕的时候,鹿城只给温岁送了花,当着全校的面,拥抱了她,那时候,温岁的眼睛亮如繁星,他也低头,含笑的眼里只有她;高二的某天,温岁不舒服却还去学校上学,吃午饭的时候,鹿城特意带着饭,来哄她吃饭,自己一口都没吃。
还有,温岁18岁生日那天,她在顾家的院子角落里,撞见了他们在接吻。
夏风如梦,月色和水光,不知道晃了谁的眼。
陈冉盯着电脑屏幕,压下胸口起伏的情绪,让自己专心工作。
男人算什么,提款机罢了,只有工作和金钱不会背叛自己。
鹿城打发走那个老总的女儿后,就让助理去查陈冉,很快,助理就跟他汇报,陈冉是在明迪律所实习,来这边工作的。
他微微拧眉,就站在会议室的单向玻璃后,漆黑的眼睛盯着在外面办公桌工作的陈冉,她长得好,因为工作的缘故,略施粉黛,更增添了几分气色,黑色头发半挽着,垂落了一两缕在脸侧,一晃一晃的,她身上穿着温柔色系的粉毛衣和白色阔腿裤,明明不修身,但依旧能看出她婀娜的身段。
她居然进了明迪律所,外资律所一般对成绩、个人能力和语言要求都比较高,她前几个月的法考不还弃考了么?大学四年的成绩都是勉强及格的。
身后,盛司年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影有点熟悉,但没认出来,毕竟他高一年就出国了,最近才回国。
他笑:“看上人了?盯了这么久。”
鹿城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像,看着乖,但长相妖。”盛司年挑眉,“你喜欢那种长相纯的,这种是你厌恶的类型?”
鹿城不置可否。
盛司年又笑:“说来说去,你喜欢的也就只有岁岁,什么标准都是她,跟她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你们俩纠缠这么多年了,门当户对,也不容易。”
鹿城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再说吧。”他顿了下,又补了句,“看岁岁怎么想的。”
“怎么,还是岁岁不愿意嫁你啊?”盛司年觉得好笑,“也就提到岁岁,才能见到我们苏少爷这么卑微的样子了。”
陈冉给投行方发完今日的最后一封邮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律所里还有不少同事还没下班,她收拾了下东西,跟同事告别走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她住的小窝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但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客厅沙发那。
她心脏一紧,灯被人一下打开。
是鹿城,他穿着衬衫西裤,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着,靠着沙发,倒是头发有些凌乱,难得戴了个金丝框眼镜,他一边摘眼镜,一边捏了捏鼻骨,因为仰头,露出了线条凌厉的下颚,以及随着他动作轻轻滚动的喉结。
他淡声问:“你在明迪工作了?”
“嗯。”陈冉有些累,她弯腰脱掉高跟鞋,终于踩在平地上,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先喝点水吧。
“饿了么?”鹿城问。
陈冉点了头,要是往常,她或许就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个爱的夜宵了,但她现在想到今天的画面,就有些难熬,想吐。
鹿城淡声:“我让人送了饭,等会就来。”
陈冉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本来就疲倦了,心脏更像是被层层丝线缠绕着,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想,鹿城是会做饭的,他以前就给温岁做过,但他从未给她做过一次。
“我不吃。”她冷淡道,她没去看他,端着一杯水,说完就想回房间休息,路过他的时候,她的手臂被男人忽然拽住,他的力道一点点加大,没说话,绷直了下颔线,冷冷地凝着她。
她挣扎了下,没松开。
他反倒稍用巧劲,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男人的气息盈满了她的鼻尖,淡淡的松香味,还有隐约的女性香水。
她想起今天那个女人如藤蔓一样攀附在他身上,还有温岁抱着他缠绵,埋在他的脖颈处细细吮吸,传来晦涩不明的暧昧娇嗔声。
她想吐。
“你发什么脾气?”鹿城嗓音冷冽,他的力道加大,拽得她骨骼生疼。
“别碰我,脏。”陈冉拧眉,“松开我,我今天没心情。”她语气里的嫌弃意味分明。
鹿城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冷嗤:“顾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陈冉原本就在情绪爆发的边缘,她的眼睛被压了一天的难言怒意燃得通红,胸口隐隐起伏,下一秒,她手中的水直直地泼到了鹿城的脸上。
鹿城没有防备,额前的黑发被水打湿,就连浓密的黑睫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然后顺着线条冷冽的轮廓线滴落。
空气一下凝滞,略显稀薄,寂静得倏然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她抬起头,撞入男人充满了戾气的黑眸,那双眼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温度,沉如冰潭,薄唇紧紧地抿着。
他喉结滚动,带着暴风雨来临的汹涌:“陈冉。”他叫她,声音沙哑,却吓人,“第二次了。”
陈冉盯着他冷似寒冬的眼睛,想起了他们两人多年前的初次交集,只觉得那寒意如同冻石重重地砸进她的心房。
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男人,她记得他手上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地从她头顶淋下的冰冷,还有酒精渗进她伤痕的疼痛。
鹿城见她又走神,掐着她的下巴,顶了顶腮,咬牙切齿:“陈冉。”
陈冉回过神,她忽然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她早就明白了,不是么?她的生气在他们眼里没有一点意义,徒增笑料。
还是恶心,但有什么用呢?
她胸口浅浅起伏,再看他的时候,漂亮的瞳仁里已经浮现了笑意。
她忽然踮起脚,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刚刚她泼在他脸上的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冰冰凉的。
他瞳仁里依旧漆黑一片,怪吓人的。
她眨巴几下眼睛,抬眸看着他,眼眸很亮,顶着他冰冷的视线,放下了那个“犯罪”的水杯,在他线条分明的薄唇上落下了一吻,然后,轻轻地摩挲着,舔了他一下,抱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鼻息里充盈的全是她身上的软香味,他原本今晚就心怀不轨,这下,怒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代的是另一个地方的怒气。
她皱鼻子笑,柔软的指尖沾了他鼻尖的水珠,还跟他开车:“水这么多?”
“陈冉。”他冷淡哑声,大概还是想惩罚她刚刚拿水泼他。
她倒是像被他宠坏的小公主,有恃无恐,温热的唇就在他的脖颈蹭啊蹭,手指一点点扣住他青筋起伏的手,然后,拉到了自己的腰上。
“抱我呀。”她喃喃,“就泼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能忍,现在还要计较,说起来,我那次过敏全怪你,王八蛋。”
唇舌滚烫,她倒是无理也要三分硬气。
鹿城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更深,烫人的吻如同暴风雨一样落下,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虎口扣住她,不让她乱动,灼热席卷全身,他就那样俯视盯着她,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唯有他眼眸中的沉溺。
他的确是在将怒意转化,想给她点颜色瞧瞧。
她一边喘息一边手指顺着他高挺的线条描摹而过,他唇线抿紧,薄唇上泛着两人吻过的水光,今晚肯定是喝酒了,他脸颊上不知道是情意起还是酒后的微红,透着冷淡的性感。
勉强安慰自己,算了,脏就脏吧,就当个好看的鸭子,还是免费的。
苏鸭子。
她在风雨飘渺中呜咽地想着,明天一定要把他的备注改掉。
陈冉是被饿醒的,她原本下班就又饿又累的,后来又运动了一番,肚子里空荡荡的,胃一直在叫。
旁边的床位又是空荡荡的。
鹿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贯彻不过夜原则。
她披了件外套,爬起来给自己做了份扁食,是她网购的老家美食,南城人,包括鹿城,都觉得这种小馄饨没有嚼劲,但她很喜欢,还满意地加了点醋。
她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还看到鹿城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你在明迪律所工作,这种资本所留用的基本要求都要过法考和研究生学历,你能考得上么?”
他语气依旧那样高高在上,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发的,而且掌控欲强又不肯替她考虑,随便换个男人,这时候或许都会说,要不要他去打个招呼。
虽然她并不需要。
她面无表情地给他发了个:“?”,然后想到备注的事情,立马就改了:苏鸭子。
苏鸭子也醒着,轻飘飘地回了消息:“还是那句话,光有美貌……”
“够用就行,你爽完就忘了?”陈冉说。
那头的鹿城好像兴致缺缺,心不在焉:“一般般,没有下次。”
他身边当然不缺女人,今天在别的女人身边,看她的眼神就是陌生人。
四年时间也够了,他大概也想结束了。
按照圈里人的说法,那就是,她现在只会让他厌烦,就连玩玩都不愿意了,能配得上鹿城的女人,必定是能力和家世相当的优秀女人。
她抿唇,收起手机,慢吞吞地吃完扁食。
不知道他们分开的时候,鹿城会不会给她一大笔钱?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会被人说的,她怀孕的话,就是想靠孩子来争苏家财产,她不能怀孕,他们就攻击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真可笑,女性价值在他们眼里不过如此。
看到希望,陈冉强撑着进食,下地走路,痛得大汗淋漓也咬牙坚持着,只为快点恢复。
休养了几天,就求着徐妈带自己去育儿室看孩子。
知道孩子的位置后,陈冉贪婪地盯着,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孩子抱在怀里。
徐妈笑道:“是个小棉袄,还看不出长得像谁,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如果可以选择,陈冉不想孩子像鹿城,她要将那个男人从生命里剥离……
半个月后,陈冉收到柏远发来的微信:“木夕,我查到了一些东西,速来四季酒店1601房。”
心里冒出一丝疑惑,但急于拿到证据的迫切很快占了上风。
柏远总不会害她。
陈冉走出医院,打了个的,前往酒店。
来到1601门口,正要敲门,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柏远?”
陈冉推开门走进去,蓦地有人从身后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冉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并且还在酒店房间。
捶了捶有点晕眩的头,坐起来顿时骇然!
被单下的身体不着片缕,身边还有个同样赤.裸的男人,柏远!
陈冉咬唇,他绕了一圈难道是为了……
下一刻,柏远也睁开眼,眼神迷茫,转头看到陈冉,瞳孔骤然一缩。
“木夕?你怎么在这?”
他想起自己被人偷袭打晕,这显然是有人算计!
“快穿好衣服,离开再说!”
柏远掀开被单迅速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裤。
陈冉也反应过来,点点头,正要穿衣,可是来不及了,门被推开,涌进来一堆人,拿着摄影器材直接开拍。
更甚者,还有个人用手机开始现场直播!
“接到热心群众举报,早前破产、涉嫌行贿的创荣集团董事长顾康国独女陈冉,在这间酒店跟别的男人偷情!刺激的是,她才生完孩子没几天,还在坐月子,居然这么耐不住寂寞!”“胡说!我没有!”陈冉紧紧捂住被单,尖叫道:“滚出去——!”
“不要拍!”柏远忙去阻止,抢夺,可是架不住人多。
摄像头都要怼到脸上,陈冉捂着脸,缩成一团,不停嘶吼尖叫,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
场面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酒店工作人员和保安赶过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海岸嘉园。
鹿城一手搂着江素洁,一手翻着膝盖上的书。
如果忽略他时不时的走神,画面看着倒是一派岁月静好。
江素洁乖巧依偎在鹿城怀里,装模作样刷着手机,蓦地惊呼:“这不是木夕和柏远吗?他们怎么、怎么能这样?”
“你说什么?”鹿城蹙眉,陈冉和柏远,两个人名字一起出现,都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
“没、没什么,是我看错了。”江素洁把手机按黑,攥在手里,神色慌乱。
这欲盖弥彰的模样,惹得鹿城更加怀疑,半是哄劝半是强硬拿过手机。
江素洁眼底闪过窃笑,旋即小心翼翼开口:“鹿城,你不要生气,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鹿城摁开手机,直接看到那个直播视频,脸霎时覆上寒霜,手用力地恨不得捏碎手机。
“顾家真是好家教,顾康国教出的好女儿。”
「陈冉。」我吓到说话发抖,「你不用给我钱,那些送你了。」
「陈冉?」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名字?」
「啊?」
「特别是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雨还没停,他又骑着车闪进了雨幕。
后来一个老人也进来避雨,她问我是不是叫陈冉。
我警惕地看着她,她却说她孙子说在路上遇上了好心人给了他吃的,让她过来给我送一把伞。
我有些惊喜,又有些自责,原来那个年轻人是好人。
我一接过她递过来的伞,突然鼻子闻到一股异味,瞬间没了直觉。
等我再醒来,已经被绑在旅馆里。
面前围了一圈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鹿爷看上的妞,果然够正。」
「老大,几个月没见过这么正的妞,不如让兄弟先试试?」
「不要命了,你觉得鹿爷会要二手的?」
一个面上有刀疤的男人制止了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鹿爷是谁,我早就被吓哭了。
哭累了,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刀疤男人拿着手机再跟一个男人视频。
「一个妞换点消息,成不成?」
视频里面的男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吼了一句:「没兴趣,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刀疤男人却不依不饶,「真的不感兴趣?我手下那帮兄弟倒是很感兴趣。」
「你试试?」
视频很快结束。
「X,白忙活,量量尺寸,拉去卖了。」
一群人涌上来,拍照,我觉得我跟死了也没区别了。
想到这,我突然头痛欲裂。
说好了,逃出来了就是新生,以前的事不去想了。
可是我却在这个午后,想起了那个避雨时遇到的恶魔。
他叫鹿城。
从一开始,他就是魔鬼啊,人是他让别人拐的,最后把我扔给那帮烂人的也是他。
我逃出来那天,他还在家里等着我给他做糖醋鱼。
「我讨厌吃甜的。」
「我不会做别的鱼。」
「就不能为了我学学?」他搂着我的腰,低着头,看起来温柔无比。
「那你为了我,尝尝别的口味行不行?」我踮起脚尖,主动献吻,「比如这样的。」
他笑得一脸灿烂,开始解扣子,「鱼不吃了,先吃别的。」
那顿鱼没做成,我看着天花板在我头顶晃了一个小时。
后来他抱着我一声轻叹,「陈冉,我后悔了,我们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我很怕他看出了什么,赶紧回了一句,「我去上个厕所。」
我刚走出那里,整个房子就炸了。
有人把我拉上警车,我在这里三年的遭遇也葬身于那片火海。
后来,警察跟我说基地的房子烧成了灰,现场骨头都烧化了,还检测出了他的 DNA,但是我说的那个戒指没找到。
那个戒指是陆丰送我的定情戒指。
大概是烧化了。
我木讷地听着这些消息,心里空荡荡的。
「忘了那三年吧,好好去重新读书。」我妈把我送到大学校门口。
我的思绪被我妈拉回来。
「妈。」我叫住她,「你和我爸什么时候离婚的?」
她神情变得不自然,「前两年吧。」
「前两年才离的婚,现在弟弟都 2 岁了?」我笑着问她。
我回来才知道我有了个 2 岁的弟弟,是我妈跟别人生的。
而我爸也在今年再婚了,新的阿姨也怀孕了。
「陈冉,你不能要求我守着你爸一辈子,他眼里只有工作,我们一直没离婚也是因为你,你都不在了我凭什么和他过?」
我妈说着说着又崩溃了。
她开始拍打着我,用眼泪诉说这三年来找我的痛苦。
「可我回来了啊。」我在心里一声叹息。
安慰好她,我转身去了学校。
张茜和陆丰来接的我,把我送到新的寝室。
她陪着我说话。
而陆丰一直埋着头给我铺床。
我仿佛又回到了大一那年开学,陆丰也是安安静静地给我铺床,张茜在一旁帮我整理洗漱用品。
当时人人都说我找了一个模范男友,还得了一个生死之交的闺蜜,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现在张茜怀孕了,她没办法帮我整理了,就连聊着天,她都不时想去吐。
我只好给她准备了好多橘皮,让她闻着好受些。
「冉冉,你对我真好,你能回来就是奇迹,你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当干妈好不好?」
她拉着我一脸天真。
我抬眼去看陆丰,他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也看了我一眼。
「行。」
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后来我一个人安静地在学校上学。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跑来看我,每次都是一脸同情。
就连上课,老师点到我的名字,都会特别安慰一句:
「人的一辈子很长,过去的磨难终将会成为你人生的宝藏。」
我每次都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一刻我突然好想怀念以前。
以前上课我和张茜在下面打游戏,老师抽问,陆丰总是直接把准备好的答案扔给我。
然后下来训我一顿,又默默把笔记扔给我,带着我去图书馆复习。
可是现在我身边坐的,都是陌生的比我年龄小了很多的同学,没有他了。
他和张茜已经大四了,他忙着考研,张茜在寝室养胎。
中午,张茜还是像以前一样拉着我去食堂吃饭。
陆丰早早地排队,坐下来后,又仔细地为她挑出所有的辣椒。
「你帮冉冉也挑一下,她也不能吃辣。」张茜提醒他。
他一边挑辣椒一边问我:「怎么不吃辣了?换了口味?」
我看着他,「不喜欢了,就换了。」
他眼神微动,「在那边的三年,吃得还好吗?」
「吃得还行,什么都吃得下。」
刚去缅北,我接受不了生吃,接受不了糊成一团的食物。
可是,一顿不吃,可熬不过去。
谁都不知道鹿城的心情,上一秒他还轻抚着我的脸颊温柔亲吻,下一秒就可能因为我的不听话,把我关在水牢一天一夜。
「你在那边害怕吗?」他没忍住,红了眼眶。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聊到我在那边的事。
他们怕刺激到我,都对那三年避而不谈。
「挺害怕的。」我如实说。
「他们真的会割你腰子,把你卖到那种地方,给你拍那种照片吗?」
「我听说还有直播的,是真的吗?」
「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
身边突然涌上来很多人。
一人一句,问得我头皮发麻。
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觉得无比恐惧。
我不知道大家是对我同情多一点,还是八卦多一点。
我又想起了被卖到缅北的时候。
那天,同时被卖的还有其他几个人,既有女孩,也有男孩。
一群油腻男人对着我们挑肥拣瘦,甚至把女孩子拉进旁边毫无隔音效果的木屋验货。
那个刀疤男人给我标价五万。
客人听了都摇头,价格没谈妥,干脆拉走了一个白净的小男生。
最后他们说让我去做直播。
逼我签约,逼我吃药,不听话就把我关地下室,各种折磨我。
几天不到,同行的人没剩两个,有直接从木屋出来没气的,有在地下室关到神志不清的。
为了活命,我撒了谎。
我认识你们老大,他欠我钱。」
「他欠你钱?他欠你一晚我们都信。」一群人像是被笑掉了大牙。
「如果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叫陈冉,你们杀了我,不怕他秋后算账吗?」我豁出去了。
「说说看,他怎么看上你了?」他们只觉得我在讲笑话。
「他强吻我,我扇了他一耳光,他这是跟我置气呢,等他想通了,你们还能活命吗?」
大家本来在笑,有个人却跳出来说,
「那天我听飞哥打电话,的确像是鹿城在国道遇到一个妞,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什么时候听他提到过其他妞?」
「对对对,那个混世魔王,咱们惹不起。要不还是算了吧」
……
一群人开始倒戈。
最后他们商量好,一百块把我卖给了鹿城部落的打杂的。
我很快见到了鹿城。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从森林里走出来。
我第一次看清他。
他穿着迷彩服,身姿挺拔,比周围的人都高出一些,留着寸头,手上的匕首还带着血。
他愣了一会儿,蹲下来看我,把刀扔到我面前,「把刀给我洗了。」
「好。」我颤抖用水洗了刀。
「你知不知道,水洗过的刀会生锈?」他捏着我的脸,强迫我抬头看他。
「不知道,对不起。」我赶紧承认错误。
「会游泳吗?」他凑得很近。
「不会。」我的心跳得厉害。
「再敢靠近我,就把你扔河里。」他不带有一丝犹豫,直接站起身走人。
「你……你还欠我一袋薯片!」这个混蛋,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
「哦?还有呢?」他顿住身子,侧脸看我。
「还……还有很多零食。」我被他杀人的眼神吓到了。
「改天让人烧给你。」他收住笑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最后我被他手下擅自扔到河里,被水呛晕了,还好当地渔民把我救了起来。
渔民是个老头,是早年中国过去的移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媳妇,如果不愿意就把我卖给别人。
我问他认不认识鹿城。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吓得发抖。
「他也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媳妇,我没答应他就把我扔到了河里。」
老头直接吓蒙了,找了几个人,花了些钱才又把我送到鹿城的地盘。
从此我发现鹿城这名字是真的好用,为了早日回家,我开始暗自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我又在他的地盘苟着,干了几天杂活。
直到某天,他和一群看起来不好惹的人物开着车在森林对峙。
而我刚好在河边洗衣服,目睹了大战前的一幕。
那一刻,我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免得被误伤。
但是敌方的光头哥勾着手指让我过去。
「还洗什么衣服,要我们帮你炸鱼?」
光头哥一说话,全部的人都笑了。
「那,那我回去了,你们继续。」
我扭头就要跑,一把刀甩过来,插在我的去路上。
「行啊,鹿城,这么正的妞,你还忍心让别人洗衣服。」他疯狂叫嚣,「过来,他不疼你,爷疼你。」
我站在那里不敢动。
「我劝你回家照照镜子,买不起镜子,我让手下烧给你。」鹿城不紧不慢地盯了我一眼,「过来。」
「鹿城,你嚣张什么!」光头哥气急败坏。
「待会儿你爹再告诉你。」鹿城伸了伸手指,森林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人,把对方全包围了。
对方一看,慌了神。
「愣着干什么?」鹿城低声警告我,「过来。」
这次我没有再犹豫,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后。
可是,对方并没有善罢甘休,鱼死网破之际,有个人从队伍里狂奔过来。
一个匕首直接飞了过来。
我发誓我没想过帮鹿城挡那一下,但是那刀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只往我肚子上飞。
最后我倒在了鹿城怀里。
当晚,医生给我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然后一个老婆婆帮我梳洗一番,把我送到了鹿城房间。
「他很久没看上哪个女孩子了,别顶嘴,乖乖听话,你可以少吃点苦。」
这个老婆婆就是那天给我送伞的那个。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为什么,在这里,他就是规矩。」
她嘱咐我哄他开心,把他所有的喜好告诉我,让我铭记于心。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这突来横祸,难过到发抖,却不敢掉一滴眼泪。
「他不喜欢爱哭的,上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直接被送去喂狗了。」
晚上,他喝得有点醉,进了房间,看到我有些发脾气。
「出去。」他斥责我。
「我起不来……」我不动。
事实上,我肚子痛得根本无法起身。
「谁让你来的?」他点了一根烟。
「我自己想来的。」我硬着头皮说。
刘婆婆说了,他不喜欢强迫人。
「看上我什么?」
「帅。」
「呵……」他被气笑了。
「听说你到处说我看上你了?」他盯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没有,不是,我发誓。」我否认三连。
「不是?我听他们说,我因为没得到你,报复你?」
我直接被吓傻了。
他夹着烟的手拍着我的脸,「天天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你有几条命可以死啊?」
「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我做什么都行。」
他看了看我伤口,伸手按了按,包扎好的伤口表面渗出一层血。
「你想怎么样?」我疼得龇牙咧嘴。
「不坐实这个传闻,我很吃亏啊。」
「怎么坐实?」
我大脑一片混乱。
「主动点,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他笑着看我。
我心乱如麻,硬着头皮撑起身,冒死亲了他一口。
他没动,等着我表演,我又亲了一口。
等我亲到第五口,他终于灭了烟,扣住了我的头。
他轻声骂了句:「接吻都不会,还得老子自己来。」
一瞬间夺走我的呼吸。
我提醒他我受伤了,还是为他挡了一刀,希望他适可而止。
但我却忘记他就是个混蛋,哪里会讲什么道理。
「你替我挡了一刀,这么大的功劳,我更要好好奖励你。」
「再乱动,弄疼了老子不管。」
……
后来我就住进他的木屋,成了他的提线玩偶。
他开心了逗逗,不开心就把我扔进地下室。
我安静地看着别人给他塞其他女人,不哭不闹,甚至帮他安排。
于是我成了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
因为我在等,等一个机会逃出去。
可是等了三年,我终于逃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却变了。
他们每个人都过上了各自的生活,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停在了原地。
想了很久,我只有接受现实。
我开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图书馆,尽量远离张茜和陆丰。
这样过了一周,陆丰却突然来找我了。
「为什么删了我的 QQ?」
「没删,我很久没登录过了。」
「冉冉,我们真的连朋友做不成了吗?」
他叫住我,一脸痛苦。
「哪种朋友?陆丰,做人不能那么贪心。」
我客套都不想了,转身直接走了。
到了图书馆,我有些心烦,又有些心痛。
曾经,陆丰、张茜,还有我爸妈,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想起那次,我被鹿城的对手抓去,逼问我鹿城的消息,我怎么都不开口,烧红的铁印在我腰上,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可是当我痛到想吐,产生幻觉的时候……
我看到陆丰温柔地摸着我的脸,让我别贪吃。
我看到我妈在厨房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爸待在书房,依旧在整理他的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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