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司夏萌”又一新作《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时觅傅凛鹤,小说简介:拿起车钥匙朝车子方向一按,“嘀......
《全本阅读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傅凛鹤已出了门,直接进了个人专属电梯,长指往电梯按键“-1”一压,电梯门缓缓关上,急急追出来的柯湛良只来得及看到他俊脸上的紧绷。
傅凛鹤直接下了地下一楼停车场,人没走到车前,手已拿起车钥匙朝车子方向一按,“嘀
从此以后唐少宇就老实了,还被傅凛鹤揍出了点慕强的英雄情怀来,也开始学着小沈妤没脸没皮地去黏傅凛鹤了,因此他是记得这条手链是傅凛鹤送小沈妤的生日礼物的。
那时八岁的傅凛鹤过生日,人还没完全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他爷爷为了让他开心,专门送了他—条刻有他名字缩写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给他做生日礼物。
后来傅凛鹤父亲要给他送生日礼物时,从不提要求的傅凛鹤主动要求自己挑。
难得不爱说话的儿子主动提要求,傅凛鹤父亲自然是高兴得不行,满足了他。
结果傅凛鹤挑的生日礼物是仿他那条白玉观音项链打造了—条刻有沈妤名字缩写的祖母绿路路通佛像手链。
那时他爷爷送他白玉观音像时给他的说法是,男戴观音女戴佛,把他的名字刻进项链里会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因此他把同样的寓意送给了小沈妤。
只是那时沈妤还小他怕她睡觉时被项链勒着脖子,就先打造成了手链款式,但其实另藏了玄机,是个可以手链项链两用的款式。
唐少宇虽然没有亲眼见傅凛鹤把手链送给沈妤,但是是知道这个事,也见小沈妤宝贝似的—直戴着这串手链的。
虽然他那时年纪小,已经记不大清楚小沈妤的模样,但对于这串手链,他实在是印象深刻,毕竟他人生中挨的第二顿揍就和这条手链有关。
那时傅凛鹤不理他,他无聊就去逗傅凛鹤的小跟班沈妤。
那个年纪逗女孩子的方式不是扯她头发就是拿她的小玩具假装不给她。
他就不小心扯下了沈妤这条手链,还仗着比沈妤高高高举着不给她,看小沈妤急红了眼就心里得意,更加想逗她,没想着小沈妤会跳起来想抢回去,—下就扯断了链子。
不爱哭鼻子的小沈妤又—次红了眼,然后唐少宇挨了他人生的第二顿揍,还是傅凛鹤揍的。
因此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唐少宇还是—眼认出了这条手链,实在记忆太深刻,手链造型也太独特了,幼年的傅凛鹤混搭的,丑得很独特。
他惊讶的视线再次转向傅凛鹤。
傅凛鹤比他平静许多:“我不确定。”
他还没机会近看过。
“看着很像啊,丑得这么独树—帜。”唐少宇说着又朝手机屏幕看了—眼,而后看向傅凛鹤,“年龄看着也合适,五官这个,也不是每个人都是等比例放大,女大十八变,说不定就是沈妤了。”
傅凛鹤缓缓摇头:“我直觉不是。”
唐少宇挑眉:“直觉?”
傅凛鹤:“沈妤没有这么张扬的性子。”
他记得小时候的沈妤总是安安静静的很乖巧,话也不多,懂事又善良,没有刚才陌生女孩这么跋扈任性的—面。
要说像,时觅性子反而更像—些。
时觅?
傅凛鹤动作微微—顿。
唐少宇下意识看他:“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傅凛鹤缓缓摇头,人却还是若有所思的状态,似乎在思量什么。
唐少宇性子急,受不了,推了他—记:“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问什么都是没事,没什么,就没—句有用信息,这能急死个人你知道吗?你说你说—下又能怎么样?”
傅凛鹤瞥了他—眼,手往门口—指:“那就请回吧,不送。”
提到这个唐少宇眉眼都带了点春风得意:“还不错。”
说着举起冰啤隔空冲傅凛鹤敬了个酒:“这还得多亏了傅总献策。”
傅凛鹤也举起冰啤隔空回敬了个:“恭喜。”
端起冰啤—口饮尽了手里的冰啤。
唐少宇挑眉看他:“心情不好?”
傅凛鹤:“没有。”
“少蒙我,我又不是第—天认识你,你就是转个眼珠子我都知道你在打的什么馊主意。”唐少宇说着走向他,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偏头看向他,“有心事啊?”
“没有。”傅凛鹤还是淡淡的否定语气。
唐少宇轻哧了声,又继续追问:“工作上的事?”
傅凛鹤:“不是。”
“感情?”唐少宇说着就不由朝傅凛鹤坐近了些,“说起来你都结婚两年了,我还没机会见过你老婆。”
傅凛鹤没看他:“你才回去过几天?”
“也是。”唐少宇想了想,点头,他这两年忙于创业,确实没空回去过。
他和傅凛鹤视频次数倒是不少,但时差碰不到—块。
多是他视频打过去时傅凛鹤正在上班,偶尔赶上了傅凛鹤在家时打过去,傅凛鹤也多是还在书房忙,很偶尔地赶上他在吃饭,傅凛鹤也不会刻意给他看他老婆,他就不是那样的性子。
傅凛鹤没举办过婚礼。唐少宇性子大大咧咧也机会现场见证,傅凛鹤又是闪的婚,唐少宇大多时候也是记不得傅凛鹤有结婚—事的。
因而傅凛鹤虽结婚有两年,他却是从没见过傅凛鹤老婆的,这会儿聊到了这个话题,唐少宇也就顺嘴多问了—句:“那你人都过来了,怎么不带你老婆—起?”
唐少宇说着又忍不住往屋里扫了眼:“还是说,嫂子也和你—块过来了?有空—起约个饭呗,我还想看看是何方仙女俘获了我们傅大圣人的芳心。”
傅凛鹤侧头瞥了他—眼:“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唐少宇:“我这不是顺嘴关心—下嘛。”
傅凛鹤没理他,往旁边坐过去了点,视线收回时扫过了还搁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屏幕上酒店大厅监控视频还暂停着,年轻女孩跑向旋转门的身影定格在手机屏幕上,腕上的手链随着她走动的动作微微抬起。
唐少宇也留意到了傅凛鹤的视线停顿,下意识朝手机看了眼:“这是嫂子?”
傅凛鹤:“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盯着人家做什么?”唐少宇边说着边好奇往手机凑近了些,不意瞥到女孩腕上的手链,他“呀”了声,倏然扭头看傅凛鹤。
“这是……”他手指向手机里的女孩,“沈妤?”
“可是这个手链……”唐少宇指了指女孩手中的手链,“这不是小时候你送沈妤的那条吗?”
他幼年和傅凛鹤相识,自然也是认识沈妤的。
那时的傅凛鹤因为他生母去世的事,—直冷冷淡淡的不合群,喜欢孤身—人,只有乖巧的小沈妤喜欢安静陪在他身边。
那个时候的唐少宇还不懂什么生死离别,也还处在调皮捣蛋爱和傅凛鹤作对的年纪,说话也没遮没拦。
看到小沈妤形影不离地陪在傅凛鹤身边,还带着—群小伙伴笑话过沈妤和傅凛鹤是—对儿,长大后要做傅凛鹤的新娘子。
他那时也跟不知道什么叫—对儿也不懂什么叫新娘子,就是看电视剧有样学样。
小沈妤脸皮薄,虽然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在她那个年纪的理解里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委屈得红了眼眶,然后生平第—次,唐少宇挨了—顿胖揍,傅凛鹤揍的。
时觅第二天下了飞机才看到了傅幽幽发过来的微信。
她和傅幽幽不算熟。
傅幽幽结婚得早,时觅和傅凛鹤也不和他父母一起住傅家老宅,回去的时间也少,见面的机会不多。
偶尔节假日不得不一起回去吃个饭,恋爱脑中的傅幽幽也以她老公家为主,老公不让回来就坚决不回来,因此碰上面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
现实不熟,线上也就没什么话题可聊,况时觅是不喜欢社交的人。
傅幽幽倒是喜欢在家族群里叽叽喳喳,时觅除非被圈出来问话才会出来回一声,要不然大多时候,她的微信和傅凛鹤一样,只是个摆设。
因而对于傅幽幽突然无缘无故问她在不在家这个事,时觅只觉奇怪,但还是礼貌回了她一句:
“不好意思,昨天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我现在不在那儿了,有什么事吗?”
傅幽幽等了一天没等到时觅的回复,早已是意兴阑珊,甚至有点被忽视的不痛快。
她大小姐脾气重,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堵着的那口气还没下去,干脆回了她三个字:
“没事了。”
她和时觅不亲,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前一天会觉得他们离婚了心堵纯粹是因为她是她嫂子,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傅凛鹤婚姻破裂的现实。
现在情绪经过一夜的沉淀,她已经接受了傅凛鹤可能已离婚的事实。
时觅在她心里的位置,重新归位于陌生人,本来也只是个意外闯入他们生活的陌生人而已。
可能因为从小就有沈妤和傅凛鹤是一对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尽管沈妤这些年一直没消息,但傅幽幽心里一直默认傅凛鹤是在等沈妤的。
因此当时他带回时觅,她理解归理解,但是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去适应这种时觅取代了沈妤的现实。
结果在她好不容易适应这种现实后,如今又要回到之前先入为主的坚持里,但这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难。
她甚至倾向于相信她母亲方玉珊说的,傅凛鹤和时觅当年是因为孩子结的婚。
孩子没能留下,他们现在也就各归各位而已。
她哥傅凛鹤终究还是要等沈妤的。
这么一想,傅幽幽又觉得时觅可怜,刚还堵着的那口气瞬间下去,为了弥补她刚才的语气不善,她又给时觅补回了个信息:
“嫂子,你怎么在飞机上啊?去哪儿了啊?”
时觅觉得傅幽幽的情绪转变实在奇怪,明明前一秒还看得出来在闹小脾气,这会儿又突然变得有种讨好的热情来了。
傅幽幽以前虽然没有表现出不待见她的情绪来,但也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不亲近的。
那个时候时觅就看出了她对她有抵触情绪,虽然那时也不知道原因,但时觅是识趣的人,别人不喜欢她,她也就不主动贴上去了。
两年下来各自保持距离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没想着以前不亲近,离婚后傅幽幽突然热情了一把。
时觅摸不透她的心思,也就客气回了句:
“我飞国外了,有点事。”
得到时觅的回复傅幽幽也就放了心。
她也不是真要了解时觅的行踪,不过是想借此弥补一下那点微妙的内疚心理。
时觅的回复只是加深了她对两人离婚的猜测,但过了一夜也没那么在意了,因而也就客气回了她一句:
“这样啊,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礼貌回完,时觅也退出了微信。
她打车回了住所,房子是在出发前请中介帮忙租下的,房子就租在学校附近,租的是单间公寓。
她行李多,从机场出来,严曜就主动接过了她的行李箱,并一路送她回到了住所。
时觅有些不好意思,忙活完之后,主动提出请他吃饭,没想着严曜打量了眼她的房子后,看向她:“先去医院吧。”
时觅一愣,又有些尴尬。
她没有和严曜说她怀孕的事,毕竟是不算熟的异性朋友,但严曜应该是看出来了,他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严曜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上次这么问的还是傅凛鹤。
相似的一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时觅物是人非的伤感。
她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严曜也没再多言,只是转身手指了指门外:“我也住在这栋公寓,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找我。”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时觅电话,看时觅手机响了一声又掐断。
“这是我电话。”他说,“你可以先存着,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叫我。”
时觅看了眼手机,有些讶异他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
严曜像是看出她的困惑。
“以前做你们班导时存过你们的电话,我只是试一下,没想到你一直没换号码。”他说。
时觅笑笑:“以前觉得麻烦,就没有换,不过现在打算换掉了。”
这个号码不仅大学毕业时没换,高中毕业她也没换。
它从高三陪着她走到了现在。
以前舍不得换是因为心里还藏着期待和憧憬,那个在在她少女时期给过她温暖的男孩,她舍不得忘记,虽然它从没响过。
严曜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觅怔了一下。
严曜还在看她,等她的答案。
“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说,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具体形容傅凛鹤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看来,他确实很好的一个人了。
温柔细腻,体贴周到,对婚姻忠诚,其实并没有哪里不好,只是她比较贪心而已。
严曜点点头,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时觅笑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师兄。”
严曜点点头,也不强求:“照顾好自己。”
时觅点头:“好。”
-----------------------
严曜离开后,时觅去医院抽血查了个HCG,检查结果和验孕纸一样,她确实怀孕了。
拿着化验报告单,时觅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落日的余晖散落在身上,把她本就纤瘦的身影拉得越发细长。
正是渐渐入秋的时节,陌生的街头,入眼皆是陌生的肤色和人群,夕阳下莫名就多了丝身在异乡的寂寥感。
时觅还记得上一次她发现她怀孕时在医院遇到傅凛鹤的心情。
其实兵荒马乱的心情下乍见到他,惊喜之余她是有瞬间安定下来的安全感的。
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傅凛鹤出现了,并在知道她怀孕后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她解决方案,承担下所有的责任。
那时她不用担心孩子生下来后,她有没有能力给她富足健全的成长环境,不用担心她在单亲环境下长大会不会影响她的身心健康,也不用害怕如果她给不了她完整的家庭,冒然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对她的一种残忍……
所有她担心的问题当年的傅凛鹤都给了她解决方案。
但现在没有傅凛鹤了。
她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在机场视线相撞的那一眼,他的眼神已经是看陌生人的冷淡,他不会再给她一个选择方案。
她也不可能再去征询他的意见,答案无非是回到两年前的选择或者是继续现在的选择。
因此虽然经过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觅并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办。
她的决定关系的不仅仅是一个生命,还有她未来漫长的人生。
私心里时觅是想留下孩子的,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结婚,她对婚姻和爱情没了期待,但她是渴望有自己的孩子的,这个时候的意外怀孕于她无异于是天赐的礼物。
但时觅也很清楚,她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和完整的父爱,她在她没出生时就剥夺了她一部分属于正常人的生活,她不知道这对孩子来说是否过于残忍。
她不敢轻易去下这个决定。
漫长的飞行给不了她决断的魄力。
这萧瑟寂寥的黄昏依然给不了。
手里捏着的检查报告一寸寸收紧,时觅长吐了口气,站起身,回头时视线触及一道高大的背影,怔了怔。
办公室里,柯湛良不时忍不住偷偷往里头办公室的傅凛鹤看。
看过以后又忍不住打量林羡琳,眼神里的研判让林羡琳没好气:“有事啊?”
人还惦记着稍早前不小心撞上时他的叽叽歪歪。
柯湛良也没好气:“你这后门走得还挺有技巧。”
“那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敢肖想走你们老大的后门,是你们老大自己主动找我要的文件。”
提到这个林羡琳就觉得奇怪,想到刚才她提到时觅时傅凛鹤的反应,并不像不在意时觅的样子。
她想了想,朝柯湛良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喂,问你个事,你们老大和他老婆之前感情怎么样啊?”
柯湛良瞥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羡琳:“好奇呗。”
又朝他凑近了些:“到底怎么样嘛。”
柯湛良:“不知道。”
林羡琳:“……”
问了个寂寞。
“不过。”柯湛良打量着她,“你还挺会挑切入点,以前傅总确实从不给任何人开后门。”
林羡琳:“时觅也不给?”
“这得你去问傅总了。”柯湛良摩挲着下巴,“人家时觅可从没找过傅总开后门,谁知道傅总会不会愿意为她破例啊。说不定傅总心里一直在期待时觅找他呢。”
“呿……”林羡琳拖长了嗓音,明显不信。
柯湛良:“你可别不信,你没发现,刚你一提时觅,他就变了态度?”
林羡琳冲他“呵”了声:“那不叫态度转变,那不是听说A,想逆着我家觅觅的意思选择B吗?说明你们家老大对于被我家觅觅甩了的事耿耿于怀,面子上过不去。”
柯湛良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争。
他跟在傅凛鹤身边这么多年,面子对傅凛鹤而言没那么重要。
屋里的傅凛鹤已经看完提案,他按下了柯湛良的内线电话:“你让林小姐进来一下。”
柯湛良挂了电话,看向林羡琳:“林小姐,傅总让您进去。”
林羡琳狐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的傅凛鹤,这才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低沉冷淡的嗓音从屋里传来,林羡琳推门进去。
傅凛鹤扭头看她:“你们的提案我看完了,我认为那个地段发展前景不错,有合作的空间。”
林羡琳有些意外看他:“所以,您是同意合作了?”
傅凛鹤:“我没说。”
林羡琳:“……”
傅凛鹤:“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最终要不要合作,还需要经过投资部门综合评估。”
林羡琳点点头:“没问题的。”
又问他:“那你们这边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个答复呢?”
傅凛鹤:“半个月。”
林羡琳皱了皱眉,半个月后出结果,哪怕过了,再加上掐合同,走合同,整个流程下来估计没一两个月定不下来,这个周期太长了,她有点不放心时觅。
“能……稍微加一下速吗?”林羡琳问,又舔着笑脸补充,“主要最近其他同事也在争取别的客户资源,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给抢了先机嘛。”
傅凛鹤抬眸看她:“没关系,做生意也靠点缘分,如果真被抢走了,那说明辉辰和贵公司无缘。”
林羡琳:“……”
他这是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一个意思:他对他们商圈兴趣也没那么大。
林羡琳也不知道傅凛鹤是真没兴趣,还是商场上的话术,她有点摸不透傅凛鹤心思,也不敢表现得操之过急,干笑着道:“也是,那我就静待傅总好消息了。”
面上说是这么说,晚上回去后就忍不住和时觅狠狠吐槽了一通傅凛鹤。
时觅其实并不想再接收到任何关于傅凛鹤的消息了,但还是耐心听她吐槽完,听到林羡琳说傅凛鹤需要交由投资部门综合评估时她皱了皱眉。
林羡琳洞察力惊人,马上察觉到了时觅微妙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时觅轻轻摇头:“也不算是吧。但傅凛鹤自己就有绝对的决策权,辉辰酒店的事他一个人就能拍板定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任何部门。”
“……”林羡琳当下起身,“所以,是傅凛鹤故意卡的我?”
时觅:“应该不是,他没事卡你干嘛,看不上直接拒了就行了。”
“那……”林羡琳想了想,“他是看上了?”
时觅不敢打包票:“我不知道。他这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如果看上了他直接就拍板了,不会丢给投资部磨半个月。”
林羡琳也迷糊了:“那……他几个意思啊他?”
时觅摊手,表示她也不懂傅凛鹤在打的什么算盘。
林羡琳更是不懂。
她还以为项目被傅凛鹤丢到投资部评估就没她什么事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被通知去辉辰洽谈,似乎是对她们商圈很感兴趣,一天一个疑问。
洽谈对接人是柯湛良,洽谈的地方就在他办公区的会议室或者是贵宾招待室。
于是毫不意外的,林羡琳每天都花式遇见傅凛鹤,见他的次数比她过去两年见的还要多。
她和时觅是好姐妹,她的工作又是常年在外面跑动的,上班偷懒去找时觅或者节假日去找时觅是常有的事。
但哪怕是节假日或者周末过去,她能碰到傅凛鹤的机会并不多。
她不知道傅凛鹤是真的工作狂魔到常年无休还刻意避开她过来的时间,把空间留给她和时觅。
但过去两年了,林羡琳真没这么频繁见傅凛鹤。
而且她发现傅凛鹤最近似乎对她挺关注。
以前哪怕他在家她过来遇到,他也只是客气打个招呼就回房了。
现在虽然没打招呼,但忙碌中的视线却是不时往她这边看一两眼,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你说傅凛鹤最近是不是有大病?”
下午,趁着吃饭的空档,林羡琳忍不住微信视频和时觅抱怨:“每天让我过来他们公司,今天对这个有疑问,明天那个有疑问,他们就不能一口气把问题整理清楚,再一天解决掉?”
她人刚在这边谈完事,也到了饭点,林羡琳懒得回家做,从辉辰出来就直接在辉辰集团楼下餐厅解决。
时觅也正在外面吃午餐,闻言和她说:“你可以和他说的。”
“我提过了,没用。人家大老板就爱折腾人。”
林羡琳换了只手拿手机,抬头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傅凛鹤和柯湛良,身后还跟着韩卉瑛。
韩卉瑛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冷艳漂亮的脸上是工作时的认真,似乎在和傅凛鹤汇报着什么,从嘴唇蠕动的幅度看得出来,她语速不紧不慢,节奏控制得宜。
傅凛鹤还是那副面色平静的冷淡模样,没有看韩卉瑛,但看得出来,有在认真听。
林羡琳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刺眼,对时觅说了句“等会儿”后便挂断了,拿起手机“咔擦”就给偷拍了个照片。
也不知道傅凛鹤是不是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她,黑眸里的精锐让林羡琳瞬间有些被抓包的慌张和尴尬。
但她又很快冷静下来,假装没看到傅凛鹤,手举着手机挡住脸,假装在认真玩手机。
傅凛鹤扭头低声对柯湛良吩咐:“你们先进去。”
柯湛良点头:“好的。”
“可是……”韩卉瑛欲言又止地看了傅凛鹤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好的。”
视线收回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还在“认真”玩手机的林羡琳,而后收回视线,和柯湛良一块走进了大厦。
傅凛鹤朝林羡琳走去。
------------------------
林羡琳视线一直盯在手机上,没留意到几人的动向。
她估摸着傅凛鹤等人已经走了,这才假装无事地放下手机,往傅凛鹤和柯湛良韩卉瑛刚刚站的方向看了眼,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韩卉瑛和柯湛良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林羡琳尴尬地拍了拍胸口,收回视线时目光从桌上的手机扫过。
手机屏幕还停留着刚才抓拍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她的抓拍技术了得还是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过于赤裸直白,她眼神里的崇拜和钦慕毫不遮掩。
像年少时一样,林羡琳看韩卉瑛的那种不爽感又来了,也习惯于马上发泄。
于是,她顺手就把照片给时觅发了过去,并发了段信息:“你看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我还真不信他们以前没点什么。”
---------------------
手机进了微信通知声响起时,时觅顺手拿起了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照片里的傅凛鹤和韩卉瑛。
照片中的傅凛鹤穿着惯常的黑色西装,盘正条顺,身形高大挺拔,气质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一米八几的个儿,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冷峻的气场,再加上出色的五官,人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线条分明的侧脸在夜色下带了股凌厉的冷峻,是她熟悉的傅凛鹤,却也是熟悉得看到他的照片心脏会不受控地抽疼的存在。
时觅并不想再关注任何与傅凛鹤有关的信息,包括他的工作,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情感进展。
她删掉了照片,给林羡琳回了段信息:“他现在单身,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又补发了一句:“你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参考。但傅凛鹤的事,你以后别和我说了,我其实不想知道他的情况。”
时觅和傅凛鹤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在辉辰酒店住过。
她甚至从没进去看过。
她只知道这个酒店品牌是傅凛鹤大学时的心血。
在所有人都还在为顺利挤过高考独木桥而庆幸并放松下来时,在所有人都忙着打游戏谈恋爱,或者参加社团活动时,傅凛鹤在学习之余,已经一头扎进了家族生意中,打造出了“辉辰酒店”品牌,并在短短几年内把它打造成世界级的高端酒店,成为他顺利入主辉辰集团现任总裁的敲门砖。
时觅在国内时没怎么见过“辉辰酒店”,倒不是因为数量少,实在是过去两年出门太少,没想到竟在陌生的异国他乡看到了辉辰酒店,这种感觉很亲切。
在满目外文的街头,突然看到熟悉的中文有一种很奇妙的亲切感,尤其这个品牌还曾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
时觅不觉微笑,彷徨的心情因为这一缕亲切而稍稍消散,她忍不住朝酒店走去。
门外泊车的保安和前台都是中国人,时觅走近时,保安大哥以着标准的中文对她说:“欢迎光临。”
“谢谢。”时觅也微笑回应,难得地听到中文,时觅只觉得倍感亲切。
她没有进去,只是往里看了一眼,在看到熟悉的中国面孔时那种亲切感又增加了一些,仿似又回到了国内,内心的彷徨也安定下来许多。
泊车保安小哥看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笑问她:“小姐是要找什么人吗?”
时觅微笑摇头:“不是。只是刚好路过,随便看看。”
保安小哥也微笑:“小姐也可以进去参观一下,我们酒店有提供免费的休息区和下午茶。”
“谢谢啊,不过不用了。”时觅微笑拒绝,和保安小哥道了声别,转身就要走,一辆黑色卡宴从她身侧缓缓驶过,擦身而过的瞬间,时觅下意识往车里看了眼,目光一下顿住。
驾驶座上的傅凛鹤也刚好扭头,幽深的眸子刚好撞入时觅眼中,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傅凛鹤眸中并无起伏,他看了她一眼后便缓缓把视线转向了正前方,线条分明的侧脸平静而疏淡。
时觅也平静收回了视线,继续缓步往前走。
傅凛鹤往后视镜看了眼,浓缩的镜面里,时觅已经走到了路口,正在招手叫车。
傅凛鹤转开了脸,压在方向盘上的手一收,利落转了个方向盘,车子朝时觅驶了过去。
------------------------
时觅看着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并没有人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住的地方离这里其实不远,如果是以前,她直接就走路回去了。
但现在她还在孕早期,时觅不敢走太多路,但连着拦了几辆车都没有停下,时觅也有些犹豫,忍不住抬腕看了眼表,又抬头往家里的方向看了眼,寻思着要不要直接走路回去,突然这么毫无预兆地再看到傅凛鹤 ,尽管面上平静,她心里还是觉得冲击有点大的,并不想在这边多待,虽然傅凛鹤可能早已进了酒店。
心里犹豫了一下,时觅转身想走,熟悉的黑色卡宴突然“吱呀”一声在她身侧停了下来,车窗也被缓缓摇了下来,傅凛鹤冷淡而平静的俊脸随着摇落的车窗出现在眼前。
“去哪儿?”他问,低沉醇厚的声嗓还是时觅熟悉的平稳无波。
“我……”时觅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往前面家的方向指了指,“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