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轩魏忠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由网络作家“昆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穿越重生,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这是“昆吾”写的,人物叶轩魏忠贤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他穿越了,还成了大明那个即将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皇帝。看着已经陷入危难的大明,以及要夺走他江山的奸臣,他决定要做一名暴君!斩奸臣,屠建奴,收腹地,立新法,一切对抗他的人,他都一一铲除。西蕃,吐蕃,那不是他的大明果园吗?缅甸,安南,那不是他的大明粮仓吗?东南沿海,那将是大明渔场!——他不仅要一统天下,还要让大明永世长存!...
《全章阅读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精彩片段
“臣该死,臣不敢!”
田尔耕立刻就跪了下去。
崇祯面色平淡,但内心却是冷笑,他很想对田尔耕说,你是该死,朕想砍了你。
可这话他目前没法说,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这不假,可那是在万历之前.
到了天启一朝后,魏忠贤勾搭上天启帝的乳娘客氏后掌控了大权,锦衣卫的高层大部分都投靠了魏忠贤。
包括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东司理刑官杨寰、兵部尚书崔呈秀成为五彪之一。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阉党的狗。
等秦良玉的白杆兵进京,这账再慢慢算算。
“英国公那边你就不用管了,朕听说最近许多人讨好朕的国丈周奎,送了很多礼,这事你去查查,下去吧。”
“臣领旨!”
田尔耕应声退出东暖阁,头上满是汗珠。
新帝登基了快一个月了,他见了数次,可从未有今天这么大的压力。
走出十数米后,田尔耕转头看了一眼东暖阁后,就朝着宫外走去,今天的新帝有些反常,他得找魏忠贤商量一下。
田尔耕的举动,东暖阁内的崇祯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现在也懒得去管。
今日他之所以去京营测试方正化的实力,主要是有三方面考虑。
第一,宫内锦衣卫也能测试,但锦衣卫毕竟常年在外行走,战力还是有的,这与方正化战死时的敌人的实力有偏差。
其次,他想借这个机会,一探京营情况,情况如他猜想的差不多,士兵老弱病残,战力极差。
最后,顺便敲打一下英国公等人。
包括训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也是在试探魏忠贤的态度。
两者合在一起,也是给东林党的人释放一些信号,朕对阉党、京营不满,让东林党的人闹上一闹。
狗咬狗,他才有机会去打狗。
如果说英国公仗着世袭的一等公爵位和扶持他上位的功劳,觉得他不敢杀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京营是防御京师的一道屏障,不把京营整顿好了,很多事情他都无法动工。
想了好一会儿后,崇祯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李邦华。
大明想要整顿军务,非李邦华莫属,孙承宗来了都没有李邦华管用。
“大伴,方正化回来了没有,让他进来!”
“臣方正化……”
“行了,以后私下里不用这么多规矩!”
崇祯直接打断了方正化的行礼,继续道:“你选一个徒弟,带着朕的手谕,让李邦华秘密进京!”
方正化想了想,道:“皇爷,可是天启四年被魏忠贤弹劾的兵部右侍郎李邦华?”
“对,就是他,让他秘密入京。”
而此刻的英国公府的中堂大门紧闭,十数人坐在一起,一片吵闹声。
“英国公,陛下今天上午是什么意思?有些莫名其妙呀!”
“陛下刚登基不去忙着应付党争,怎么会来京营?”
“陛下就算是要测试方正化的武力,宫中不是有锦衣卫吗,来京营是几个意思?”
……
“够了!”
张维贤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吵闹声就立刻停了下来。
“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敲打我们,新皇登基总想着做出些改变,这能理解,估计接下来就要对京营动手了,
你们以前做的那些破事老夫也懒得管,现在都给老夫把屁股擦干净了,
这段时间好好练练兵,别被陛下抓住了把柄,否则老夫可救不了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一众将领脸色有些难看了,想说什么,但看着脸色阴沉的张维贤后便沉默了下去。
待众将领散去后,张之极低声道:“爹,小皇帝这是要对咱们动手吗?”
“没有我们的扶持小皇帝根本就无法继承皇位,小皇帝这么无情的吗?”
啪!
张维贤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怒道:“小皇帝是你叫的,想死是不是?”
“记住了,无论如何看不起陛下,在任何时候,礼节都不可少,想要活的久一些,这点很重要!”
看着委屈的儿子,张维贤低声道:“今天这事是陛下在敲打我们,我们张家袭英国公爵位到我已经第七代了,再加上我们从龙之功和掌控着京营兵权,应该不会动我们张家,
但真要是太不像话,杀几个勋贵还是可以的,所以,最近约束一下国公府的人,别出去惹事,另外多督促京营的这帮勋贵。”
“爹,你放心,谁敢找死,我弄死他!”
张维贤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有预感,皇帝要整顿京营,但京营内势力错综复杂,涉及到各方利益,真要动起来,皇帝可受z不了。
但皇帝今天透露的信号很明显,他不知道皇帝的底气在哪里,现在他要考虑的是不是主动向皇帝示好,还是继续保持中立。
……
乾清宫东暖阁内,崇祯忙到亥初时刻(晚上九点多),才将他所知道的东西汇总到了一起。
包含了个人安全、兵权、军队改革、土改、对外政策、经济、工业、农业、文化发展等等,这些结合如今的局势,就可以形成一份大明可持续发展计划书。
崇祯正准备再细看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不待他叫人,王承恩就进来了,脸色有些惊恐。
“大伴,何事慌慌张张的?”
“皇……爷,刚刚有慈庆宫有太监来报,大太监陈德润竟然闯入慈庆宫,意图……”
王承恩说到这里就不敢继续说了,崇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我艹了一声。
穿越过来,忙活了一天竟然把陈德润这个史上最色太监给忘了。
崇祯这回彻底的坐不住了。
“王承恩,去坤宁宫请皇后去慈庆宫陪皇嫂,就说天色已晚,恐有非议,朕明天再去给皇嫂请安,这件事情朕会给她一个交代!”
“方正化,你亲自带人去将陈德润给朕抓回来,记住了,无论是谁阻挡,格杀勿论!”
“还有,中途不允许他与任何人接触,别让他自杀了!”
“另外让王体乾、魏忠贤、田尔耕和今日当值的指挥佥事、内操首领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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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允厚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陛下圣明,支撑到明年秋收措措有余了,还能多出数十万两。”
“哈哈,朕也没有想到我大明的百姓会在这个时候慷慨解囊,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听着崇祯的大笑,郭允厚内心很想告诉崇祯:陛下,你这演技不行呀,全城的商贾士绅都猜出这是您的手笔了,您还在这里装。
但甭管咋说,这一百五十万两的真金白银是入了太仓库了。
待郭允厚走后,崇祯再次看了一眼汇总的数据,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挂着笑容。
一百五十万两白银,那就是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加上之前的一百万石,两百五十万石粮食,足够灾民坚持到明年八月份。
到时候土豆和红薯有了收成,陕西灾情就算是彻底的化解了。
在加上修建的密集的水库,以后即便是有灾情,也不会再有今年这么严重了。
可惜这种薅羊毛的事情,做一次还行,因为前朝并没有人这么干过,以后再想薅这种方法就不太见效了。
但话又说回来,等白杆兵进京,将八大晋商给抄家灭族了,几千万两白银再加上原本的赋税,支撑三年是足够了。
三年的时间,他足以将所有事情都铺开了,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大伴、方正化,你说朕该给阮康文赏点什么?”
“这……”
方正化迟疑了一下:“皇爷已经答应了等朝局稳定后,九大边军所需部分衣物面料都将从他们那里采购,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现……”
崇祯摆了摆手:“账不是这么算的,交易归交易,但现在北京城中民心高涨,再给点奖励会让百姓们更开心,因为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以后若是还可以玩这么一手,有这次的封赏在,他们还会再捐的!”
“这样吧,捐款的所有人中,随机抽五十人,只要家中出了秀才,朕都给他们一个进入国子监的名额,这个名额不占用每年州县推送的名额。”
“至于阮康文,就给个织染所大使吧,不入班!”
方正化迟疑了一下:“皇爷,若是如此,为什么不多给几个贡生的名额,反正国子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崇祯摆了摆手:“物以稀为贵,轻易得到的不会念着你的好的!”
“还有一句话你说错了,通过这个方式进入国子监的,比其他贡生有优先的机会,
虽然朕不说,但吏部在任用官员的时候一定会以他们为先,这群人揣摩的朕的心思已经炉火纯青了!”
“去找王体乾,即刻传旨,一定要在当众场合宣读。”
“告诉负责抽名额的人,想办法倾向平民,士绅勋贵少一些。”
方正化领旨后直奔司礼监。
这种低级别封赏崇祯可以直接下圣旨,内阁和司礼监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备份就是了。
一个时辰后,翰林承旨的一名官吏在两名太监和十数名锦衣卫的陪同下到了坊市。
围观的和排队等着捐银的人看着这一队人的架势,好奇心大起。
“芜湖巨店少东家阮康文接旨!”
翰林承旨的官员高喝一声,正来回巡视的阮康文骤然听见让他接旨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猛然跪了下去,围观的群众也跟着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新帝登基,恰逢陕西遭遇旱灾,饿殍千里,朕心忧如焚,调粮遣将,唯恐陕西百姓不能自足,芜湖巨店少东家阮康文心怀天下,捐银十万两帮助百姓渡难关,朕甚嘉之,特晋封为织造所大使,另,赐国子监贡生名额一位,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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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孟绍虞报出六十万名秀才的数字,崇祯脸色微变。
沉默了一会儿后,崇祯沉声道:“既然你们说对其他读书人不公平,那朕就再退一步,其他特权可以保留,但法律优待这一项必须废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读书人也不例外,今日之后,立刻将这项决议传遍天下。”
“你们也不要再进谏,若是他们遵纪守法,行圣人之道,又何惧这一项特权?”
静,现场安静无比,随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陛下万岁、陛下圣明等等赞美之词在围观百姓人群中直冲云霄,崇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刚登基,就有学子闹事,借着这个机会既废除这项祖制,又刷一波民望。
读书人有苦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众大臣听着欢呼声,皆是沉默不语,废除这项特权已成定局了。
过了好一会儿,欢呼声才慢慢降了下来。
崇祯看着群臣:“你们自己听听,百姓的欢呼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天下百姓苦读书人的这项特权久矣,说明朕的决议是民心所向。诸位爱卿若是还反对,小心晚上出门被下黑手。”
百姓们一阵哄笑,众大臣脸色微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看着群臣脸上犹如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崇祯一阵暗爽,当即将话题转了回来。
“好了,咱们再回到秀才隐瞒包庇帮别人免粮、借机发财的事情!”
“苏茂相、孟绍虞,此事交由你们刑部和礼部办了,锦衣卫协助,朕也不是不讲人情,追查三年即可,
查清后,第一,读书人和他隐瞒包庇的人,赏十军棍,限期一个月内十倍返回,到期未完成者,永久剔除秀才头衔,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第二,被包庇之人家族内成员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第三,贡生肄业后,由吏部的吏部司记录,三年内不得授予任何官职,授职后三年内不得升迁。”
现场的贡生们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之所以能高人一等,就是贡生的身份,没有了这个身份的庇护,他们往日里骂的那些人估计能弄死他们。
钱财这些都好办,朋友之间相互拆借一下,这都不是事。
但三年内不得授职,三年不得升迁,这相当于浪费了六年的时间,人生能有多少个六年?这就相当于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至于这些人……”
崇祯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数百名闹事的秀才和贡生们,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崇祯,等待着他的宣判。
“至于这些人,永久剔除所有头衔,永久不得参加科考。”
“查清之后,领头之人,领军棍二十,流放三千里!”
“其余人等,各打二十军棍!”
现场围观的百姓瞬间欢呼了起来,大呼陛下万岁。
至于为什么会欢呼,有可能是单纯的嫉妒,有可能是平日里这帮人太讨人厌,还有可能就是陛下的公正。
而数百名聚集闹事的秀才、贡生们则是面如考妣。
东林党的大臣们脸色阴沉无比,这数百人就这么完了。
这些贡生们肄业后由吏部派任知县、县丞、教谕等官职,虽然品阶低,但有着他们在朝中做靠山,适当运作一下,升迁就要比其他人快上一些。
地方做官,假以时日,会日趋壮大的。
一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这个处罚是不是太过于严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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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律规定,若军民出百里者,须持有路引,未有路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杖九十!”
说到这里,李若涟将头转向了中年汉子:“渭中离北京近两千里路,关卡有七个,难民不可能进入北京,这是其一。”
“其二,两千里路,你是如何带着三个孩子走过来的?当真以为我们好骗?”
“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我等就要将你送官了。”
听完李若涟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而中年汉子的脸上则满是犹豫、彷徨、惊恐之色。
迟疑了片刻后,中年汉子低声和孩子说了几句,又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胡同口,低声道:“公子,我真没有骗您,我们真是从陕西逃过来的。”
“今年七月份,我家乡白水县发生了起义……叛乱,有一个叫王二的人聚集了数百灾民攻打澄城,诛杀了知县张斗耀,开仓济民。
整个县城一片混乱,我们趁着混乱,在县城中找到了官印,私盖了路引,然后趁乱逃了出来。”
“我们出逃之后才发现,路引基本没用了,除了北京城外的关卡外,其他地方的关隘要么没人,要么就是几个人做做样子,随便给几个铜钱都能过,
有时候一大群人一起,连钱都不用交,直接就冲过去了。”
“像我们年轻一些的,还能往外逃,年纪大一些的就只能等死了,
我们一起出来的三十来人,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十人,其余的都在逃的路上饿死、病死了,
这三个孩子就是同乡的后人。若不是这三个孩子,我都想去死了。”
说着,中年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流下,将脸上的灰尘冲出一条条沟壑。
李若涟眉头紧皱,似乎在判断中年汉子话中的真假,随即脸色有些难看,若是这人所说真实,那锦衣卫太失职了。
方正化则是低声朝着方家说了几句,随即依旧浸警惕的看着四周。
崇祯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群难民如此的大胆,竟然诛杀了知县,打开了官仓。
但你能说这是百姓的错吗?
不,绝对不是!
农民都快要饿死了,不反还等什么?不反就饿死,反了也是死,都是死,不如反了,好歹还能吃几天饱饭。
太祖朱元璋因为快要饿死了才决定反的,凭什么只允许你老朱家反,其他人就不能反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方家就提着一大包的包子和一个大茶壶过来。
中年汉子身后的三个原本有些虚弱的孩子瞬间就来了精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方家手上的包子,直吞口水。
但看着李若涟手中明晃晃的刀,又紧紧的抱住了中年汉子的胳膊。
“李二,将刀收起来,别吓着孩子!”
崇祯接过方家手中的水壶,给几人一人倒了一碗:“大叔,你们先喝点热水,润润肠道,一会慢点吃,别噎着,今天这包子管够。”
崇祯一边说着,一边将馒头递给小孩子。
这一切都看在李若涟、方正化眼中,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欣慰。
那意思是说,咱们跟对了天子。
堂堂的一国之君,对这种环境没有丝毫的厌烦,对浑身脏兮兮的难民没有丝毫的嫌弃,还温声细语的嘱咐着众人。
待众人吃了两个馒头后,方正化低声道:“公子,我已经安排方家去四周查探了,若是有其他灾民,我们再和其他灾民验证一下。”
……
百姓议论纷纷,负责看守告示的官兵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直咧嘴。
天色大亮之后,北京城内的百姓、士绅、勋贵都被这道诏书给炸出来了。
每一个贴有告示的地方都挤满了百姓,议论声连成一片,直冲云霄。
咣……咣……
咚……咚……
又是一阵锣鼓喧天的声响起,一队舞狮出现,后面还有几马车的箱子,看着马车行走的速度,就知道马车上的分量并不轻。
车子停在了菜市口后,一位年轻人跳到了一辆马车之上。
“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都听我说几句!”
“这不是芜湖巨店的少东家吗?不好好做生意,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谁知道,只能说有钱人真会玩。”
“好好看着吧,这阮家家教甚严,这么做估计是有想法。”
……
就在人群议论的功夫,四五辆车子上的箱子都被搬了下来。
阮康文手一挥,数十个箱子被同时打开,一抹亮色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银子,好多银子,开眼界了。”
“这是标准的银箱,每箱是能装五千两标准银,这里有一、二、三……二十箱,合计十万两白银,嘶……”
“这是要干啥?难道要给我们发银子?”
“没睡醒吗?”
“都别吵,听听这位少东家怎么说。”
……
“诸位父老乡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我阮家的发家史,今天晚辈再厚着脸皮讲一讲,诸位就当晚辈炫耀一下。”
阮康文声情并茂、哗哗的讲了起来,讲到祖父捐银承建城墙的时候更是挥舞着双手,足足过了盏茶的功夫才将发家史讲完。
“所以呢,少东家这是?”
“将这十万两白银捐给朝廷,帮助陕西百姓渡过大灾。”
“捐给朝廷?少东家,你图什么?”
“不图什么,我爷爷能捐银造城墙,做孙子的捐银帮助陕西百姓度过难关,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待围观群众们议论,阮康文又跳上了马车。
“诸位父老乡亲,朝廷刚刚颁布了永不加赋、陕西三年不征赋的诏书,我阮家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我阮家也有爱国之心。”
“诸位可曾见过吃观音土活活把人给撑死了的?”
“诸位可曾见过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
“诸位可听过易子而食?这就是陕西灾区的现状,古籍中记载的东西已经在现实中发生了。”
……
“我昨晚得知这个消息后夜不能寐,我在想,如果我也在受灾区,我是否能活下来呢?那些树皮、草根、观音土我是否也能吃下去呢?”
“结论是,我可能会吃下去,明知吃下去是死,那也得吃,多活一天算一天,也许明天就有希望了呢?”
“果然百姓们等来了希望,朝廷先是调拨了一百万两白银用于买粮运送灾区,随后又下发了这两项诏令。”
“听闻,朝会时,陛下力排众议,坚持要调粮赈灾,差点将劝谏的大臣拉出去砍了。”
“还有,这一百万两赈灾款,陛下从内帑拨了五十万,既然陛下都能拿出私房钱,我一个商人又为何不能呢。”
“父老乡亲们,我再次号召大家,若是有余力的,就捐几两碎银,帮一帮陕西的父老乡亲们,这几两银子可能就是我们的一顿酒钱,但在陕西却是能救活数以百计的乡亲们。”
“我在此申明,凡是捐银的,一两一下在我芜湖巨店购买面料的,减价半城成,一两到十两的减价一成,十两到百两,减价两成,百两以上者减价三成,三年内有效。”
声音之大和急切,瞬间让暖阁内的王承恩、李若涟跪了下来。
崇祯起身,快步走到挂有地图的墙壁前,看着密密麻麻的标注,眉头轻皱。
“李若涟,从忠州到北京,若是有六百里加急的公文传递,会从哪条路走?”
听着皇帝的问话,李若涟心中猛然一惊,六百里加急只有地方发生重大变故时才能启用,如紧急军情、特大天灾等。
难道四川忠州发生变故了?
来不及多想,李若涟立刻道:“陛下,六百里加急走的是驿站,从忠州出发,必须要经过陕西,只有这么一条路;
从陕西开始,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潼关到卫辉府、真定府进入北京,
另一条则是从平凉府进入兰州,然后走宁夏、大同、宣府进入北京,但这一条会远上数百里。”
身为锦衣卫的千户,对全国的驿站的路线图再清楚不过了,也走过太多次了,因此,崇祯一问就立刻回应了。
“若涟,让你的心腹,带一百户锦衣卫分别在两条路线上,离北京五百里外的驿站上驻守,截住所有从四川沿路入北京的六百里加急公文,其余的放任不管。”
“臣领旨!”
“对了,顺便调查一下司礼监的司礼系笔太监(秉笔太监的跟班)李永桢,朕要的是实锤的证据,一旦亮出证据,没有任何人能挽救。”
李若涟退出东暖阁后,脸色平淡,实则内心欢喜。
他从这位少年皇帝身上看到了大明的希望,各种安排详细之极。
他现在就是要去找田尔耕,接手调查周奎的事宜,这是皇帝的安排。
皇帝找他总得有个理由吧,至于田尔耕等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走了几步后,李若涟突然愣在了原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皇帝调白杆兵进京了。
再结合让他调查锦衣卫的事情,他能敏锐的察觉到皇帝要搞事情了,到底是对阉党还是东林党,或者两者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是哪一方,朝堂就要清明了,大明还有救。
这个念头只是刚出现,李若涟就立刻将其扼杀了,这事牵扯甚大不是他能参与的,他必须得加倍小心完成皇帝交代的事情。
出了差错,他就是大明的罪人。
看着离去的李若涟,崇祯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一些。
以前的崇祯在干掉了魏忠贤以后被东林党给忽悠瘸了,东林党说锦衣卫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再用恐被朝官百姓厌恶,不得民心。
崇祯这位年少的帝王竟然信了,从此锦衣卫形同虚设,悬在文官头上的利剑消失了,东林党势力越来越大,反过来刁难皇帝,以下犯上。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锦衣卫、东厂这些情报机构,他就成了睁眼瞎,以至于百官欺上瞒下。
袁崇焕擅自斩杀毛文龙就能看出来,崇祯的权威已经逐渐消失。
再有一点是,锦衣卫个个都是好手,虽然战力可能不及关宁铁骑,但绝对比地方府、卫军战力要强。
以一当十有些夸张,但训练的好,以一当三问题不大。
掌控了锦衣卫,皇宫才真正的安全。
所以,崇祯才会急于掌控这么一支力量,
一个月后,秦良玉的白杆兵进京,就是重组腾骧四卫和锦衣卫的时候。
到时候,白杆兵、御马监腾骧四卫、锦衣卫,三股力量在手,腰板就硬了,他就能放开手脚做一些事情了。
不做则已,一旦动了,那就是雷霆之力,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但前提是得有钱,所以他刚刚让查李永桢。
李永桢也是个狠人,五岁自宫,进宫后伺候皇后,随后得罪了明神宗,被关押十八年,出来后依附魏忠贤,一月五连升,成为司礼系笔太监。
你想想,别说是明代了,就算是现代被关了18年,出来后不得缓上一两年的,可这货出来就特么的直接起飞。
魏忠贤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李永贞与王体乾共同为魏忠贤更改内阁票拟,后被崇祯诛杀,其他财产不计,光现银就有29万两。
以当时的锦衣卫的作风,肉过手留油,肯定都截流了一部分,崇祯现在期待到底能抄出来多少。
他让李若涟查李永桢,一是抄的钱,二是震慑魏忠贤,三是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去。
现在是局已经布下了,静待一个月后收网了,至此,崇祯心情才算是放松了许多。
宫内这边搞得差不多,现在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如何搞死客氏,二是搞死几个六部九卿的人,好为孙承宗等人入阁做准备。
弄死客氏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则是她的身份的特殊,二则是和魏忠贤不清不楚,贸然动她,容易出事。
客氏,名为印月,又名巴巴,十八岁入宫为朱由校的乳娘,姿色妖媚,为人狠毒残忍,生性淫z荡。
传闻朱由校大婚之前,她就已经‘先邀上淫宠’了,被天启帝封为奉圣夫人。
魏忠贤为了切权,花了500两银子搬了一桌六十道菜的酒席,客氏想利用魏忠贤巩固自己的地位,魏忠贤则是想获取天启帝信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朱由校三个儿子以及他自己的死,都是出自这两人之手。
反正,这事不能他主动提出,得找其他人提,他顺势去解决。
自己皇兄刚死大半个月,现在就主动对他亲自封的奉圣夫人、魏忠贤的对食对象动刀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相比客氏这件事情,六部九卿的事情会更难一些。
六部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在职级上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没有谁更重要谁更差之说,要结合现实情况。
崇祯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
和平时期,举国太平,礼部和工部比较重要,礼部掌管掌典礼事务、全国教育、外国往来、科举考试等等。
特别是科举考试,主考官一般都是礼部尚书出人,在出任主考官的时候出来的进士都可以说是自己的门生,官场讲究师生关系,运用的的好,这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因为最终的任命还是在吏部手上。
而工部则是管全国的工程,和平时期,修桥铺路、建设宫殿居多,这个时候他们是最重要的。
战时,兵部和户部则是最重要的,其他朝代兵部掌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关禁、军械、驿站等兵务,无权调兵。
但明朝因为外患最严重,北边从北元到瓦剌、鞑靼,后来又有倭寇、女真、农民起义等等就没消停过。
而户部则是管的比较多,但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掌管天下钱粮,其他部门再牛逼,官员要不要俸禄?干活要不要银子?
没钱、没粮,一切都是白搭。
相比之前的四部,主管天下刑政,审定和执行律例的刑部则是就不是那么的重要的,这一点在明后期特别明显。
而六部中,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乱时期,唯一的老大就是吏部,吏部掌管全国文系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
最重要的是负责办理京察、大计,能直接判四品以下官员的政治生命,权力极大,吏部尚书能对抗内阁首辅。
要知道,皇帝除皇帝亲军、内廷等除外,是无法直接任命朝廷官员的,吏部不同意,皇帝都没有办法,当然了,明太祖和成祖除外,那可是两个狠人,不听话直接拉出去砍了。
“其他几部都先等等,得先将兵部给拿下!”
梳理完了六部的职责后,崇祯有了决定。
拿下兵部有两个原因,其一,兵部尚书崔呈秀是魏忠贤的阉党“五虎”之首。
其次,兵部已经架空了五军都督府,京师周边的二十一卫等皆归兵部辖制,他后期想要改革军队,就一定绕不开兵部,不如直接弄死。
阉党和东林党是死对头,自己想弄死阉党的崔呈秀,东林党应该会很开心。
舞台他已经给东林党搭好了。
静待明天的朝会!
“围起来!”
“胆敢反抗,杀!”
铿……锵……
众锦衣卫长刀出鞘,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扎眼睛,瞬间让吵杂的广场安静了下来。
“你是谁,我们是……”
“来人,拖出去,掌嘴二十!”
李若涟怒喝一声,两名锦衣卫上前,跟抓小鸡一样的将出声的人拖了出去,随后朝着嘴巴扇了下去。
李若涟手下的锦衣卫不同其他千户下的锦衣卫,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手掌跟蒲团一样,一巴掌下去,出声的人就惨嚎了起来。
此等惨样被其他学子看到了,有数人忍不住又出声。
李若涟也不惯着,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抓了就打。
有功名在身又如何,有陛下撑着,谁怕谁呀。
数十个学子打完后,躺在地上哼唧着,一是疼的,二是如此公众场合被打羞耻的。
被数百锦衣卫长刀指着,这群上可骂天子,下可骂小摊小贩的读书人慌了神,想出声但看着地上躺着的数十人又不敢动。
等待是漫长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整齐的步伐从远处急促而来,隐约夹杂着兵器与盔甲的碰撞声。
整个国子监被戒严了。
又过了一个刻钟后,骚动再次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龙旗招展。
看热闹的、数百学子心中一惊,皇帝来了。
果然,心中想法刚落,便听见尖锐的陛下驾到的声音,众人齐刷刷的跪下,连那些躺在地上哼唧的学子都不例外。
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起。
崇祯下了龙撵,方正化和李若涟护在左右,扫了一眼后便走到了数百学子面前,冷冷的盯着众学子。
“除了集会的学子,其他人都起来吧!”
跟过来的大臣们一听崇祯的话,立刻就升起‘这群人’完了的念头,跪着的数百学子也是心中猛的一突。
“谁组织的集会?”
“学生海盐县贡生钱孺林参见陛下!”
“为何要集会?”
到了这份上,钱孺林也豁出去了,一咬牙,站了起来朝着崇祯怒吼了起来:“为钱公等人鸣不平,劝陛下亲贤臣远小人。”
“放肆!”
方正化怒喝,伸手抓住了钱孺林的脖子,跟提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钱孺林脸色涨红,双手抓着方正化的右手,两脚在空中乱晃。
“方正化,放他下来,让他继续说,朕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为钱谦益等人鸣不平的。”
方正化直接将钱孺林掼到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钱嘉徵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陛下,钱公弹劾客氏,证据确凿,您为何杀了钱公等人,如此敢直言劝谏之人,您都杀了,以后谁还敢进谏?”
崇祯笑了:“是他们自己要死谏的,朕只是成全了他们而已。”
“死谏死谏,冒死进谏,不是真死。”
“冒死那是有可能死,那朕将这个机会放大了,行不行?”
“如果只是嘴上说死谏,其实又不想死,以此来博名声,那就是欺君之罪,一样是死罪。
你们天天喊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朕真杀了,你们又在这里叽叽歪歪,真当朕没脾气吗?”
“你……”
“还有你说的亲贤臣,远小人,朕倒是要问问你说的贤臣是谁?钱谦益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衣冠禽兽、外君子内小人、道貌傲然、表里不一吗?钱谦益就是。”
崇祯一席话瞬间激怒了钱嘉徵等数百名书生,正准备暴怒的时候,李若涟一挥手,一边看着的锦衣卫也不惯着,长刀直接架到了附近学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