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纤傅知禾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竹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觅良缘》,由网络作家“任欢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纤傅知禾是古代言情《竹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觅良缘》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任欢游”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云家有女初长成,袅袅细腰惊羡众人。谁知一朝满门斩,童养夫竹马竟开溜?......我,云家大小姐,如今却在难民堆里谋生路。都说我天生富贵命,两小无猜金玉良缘。如今想来他的背叛早已有迹可循,是我太傻。我发誓要还我云家清白,复仇!找谁?谁愿意救我?那就找那个传闻中的大反派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那你的人和心我都要了。”佳偶天成,我终于再得良人。...
《畅读佳作推荐竹马狼子野心,那就刀了再找觅良缘》精彩片段
而她今日对陶嬷嬷出手,也是证明自己足以胜任傅知禾的投名状,说不得还可争取到一丝生机。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腹背受敌,防了楼中人,再防楼外人。
掌心瓷瓶被体温浸染,慢慢发热,云纤想到白日巳月说她胆小畏缩等言,想了想将药物倒在手臂上。
既然她日后要成为傅知禾,那从眼下起,她便要时刻谨记自己就是傅知禾。
微耷的肩缓缓打开,杀人后的惶惑也被抛去脑后。
云纤知晓陶嬷嬷虽是死在她手中的第一人,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寝床。经过麦秋时,云纤微斜着头将视线转向正点着油灯绣花的巳月。
也不知那已经断裂的檐柱,还可坚持多久。
一日?
亦或是两日?
陶嬷嬷被杀在朝凤外不知如何,左右在朝凤里,除了发现尸体那日几个小丫鬟吓得厉害,再不曾掀起半点涟漪。
先前云纤还以为傅家会有人为此事出面,可众人没想第二日便来了个姓赵的嬷嬷,此事悄无声息揭过。
赵嬷嬷模样不比陶嬷嬷周正,瞧着比陶嬷嬷老上十余岁似的。
她鬓边发丝染了白,又长了一双愁眉,且一只眼生了白翳,单眼看着人时眸子里尽是审视,偶尔又可见隐于其中的刻毒,瞧着比陶嬷嬷更难打发。
“陶婆子死了,日后由老身照顾几位姑娘,老婆子我姓赵,姑娘们唤我赵嬷嬷即可。”
介绍过自己,赵嬷嬷沉着一张脸给几人行礼。
云纤正上下打量她,赵嬷嬷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清月姑娘,府中对您的举动很是不满。”
“我亦对府中不满。”
“陶嬷嬷既坏了规矩便要承担相应后果。”
云纤垂眸:“嬷嬷可是兴师问罪?”
这话她笃定赵嬷嬷不敢应下,若应了岂不说明对方赞同陶嬷嬷对朝凤中人动手?
若认,其他人定不会留她为患。说起狠心,巳月等人比之她丝毫不逊色。
“陶婆子是姑娘乳母,乳母一职乃婢中贵者,陶嬷嬷对姑娘们有养育之恩,哪怕生了嫌隙亦不该私下动手。”
“清月知晓了。”
乖巧应下,云纤不再言语。
赵嬷嬷催着丫鬟为几人梳发更衣,陶嬷嬷身死一事再无人提起。
琴技考校已过,两月之后的考校为“棋”,这等高雅之行远非云纤往日出身可接触的。
朝凤里的教棋先生又是个棋痴,平日疯疯癫癫从不理会他人。
唯第一次见云纤时,丢给她几本《棋图义例》、《金谷园九局谱》、《忘忧清乐集》等,再之后不曾同她搭过一句话。
“此十九道线,从左至右名为客、松、笙、相……”
“纵列自上至下名天、地、人、时……”
教会云纤记棋盘之上的十九道线名称,方便她学习棋谱后,麦秋寻地方与先生对弈去了。
槐序巳月二人亦在旁观局,唯云纤白日晚间死背棋谱。
“学棋不必如此费心。”
晚间下学,麦秋又拿了数本棋谱送与云纤。
“为何?”
麦秋道:“棋之一道想要精通甚难,且也无需精通,入门即可。毕竟来日成为世府夫人,亦无处与人对弈,若与自家夫君对弈,总不可赢过他去。”
将通透莹润的白子夹在指尖把玩,麦秋随意落子便扭转白子颓势,只可惜云纤道行太浅,看不出端倪。
二人一个聚精会神盯着棋盘,一个百无聊赖丢着棋子,屋中正寂静无声时就听身旁传来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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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日后就宿在此,东西您收好,老身告退。”
陶嬷嬷朝几人行礼,吩咐小丫鬟放下东西后,与她一同离去。云纤站在门口,脚步踌躇,一时未动。
屋中六人神色不同。
坐在琴台边的女子,生得一双丹凤眼,眼尾高挑,眸色锐利。她长发垂肩发上系着同样的石竹红束发,抬眼时眼波流转,颇具英气。
见到云纤她眸色渐冷,放在琴台之上的手微一沉,便再无动作。
云纤视线向下,见她衣领处绣着槐序二字。
槐序身旁站着名为巳月的女子,那女子装扮眉眼皆与众人相似,但她眸色较之众人浅淡,见到云纤时她微微扬头,满身厌恶丝毫不曾掩饰。
对方眉眼莫名透着肃杀,云纤垂眸,这人是目前屋中对她最为不善的。
进了屋,云纤才发现有一人并非坐在床榻,而是躺在床榻上。床榻上的被子凹陷,双腿处本该隆起的位置,如今却只微微鼓起,瞧着便知这人身残。
此女衣裳绣着槐月。
槐月身旁坐着一个面相柔弱,生得一双桃花眼的姑娘。她眸中清亮,一嗔一笑妩媚含情,是见到云纤唯一一个愣愣点头,与她示好之人。
这姑娘,名为麦秋。
“你是谁?”
一人走到云纤面前,她身上绣着清和二字。云纤只见对方眸中满是血红,消瘦面庞仿佛有疾在身。
清和于屋中反复踱步,神色逐渐癫狂。
“你是谁?你为何会来此?为何是此时?”
清和抓着衣袖,颇为失态:“还有半年我们就及笄了,为何此时还有新人进来?”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以后可还会有人?又会有多少?”
“半年,唯有半年,到底是为什么?”
“你究竟是谁?”
云纤抓着手中玉牌,垂眸不语。
清和还在反复嘟囔为何,云纤想了片刻忽然道:“我是傅知禾。”
傅知禾三字好似泼入沸油的冷水,啪一声炸得满屋子人神色大变。
只是他人很快便将异样情绪压下,唯独清和被这一句刺得更为疯癫:“傅知禾?蠢货,蠢货。”
“初夏,你可听见了?她说她是傅知禾。”
名为初夏的女子闻言眉头轻拧:“你失态了,实不得体。”
“得体?”
清和嗤笑一声,她还想说什么,却听耳边传来“噌”一声。原是槐序拨弄了琴弦,打断清和的话。
“琴……我该练琴了,下月考核我过不得的,我应练琴了。”
听见琴音,清和转身急慌慌坐在琴台前:“我到如今都不如初夏,这支曲子为何我怎么都练不会……”
云纤并未学过四艺,她听清和弹琴只觉除了对方心思浮躁外,已是极好的水平,可清和却是越弹越慌,直至眼中逐渐染上癫狂。
琴音烦躁,听得人血气涌动,心烦不已。
“好了。”
槐月淡淡开口,许是因她身有残疾,语气也颇为虚弱。
“到时辰歇息了,莫扰人。”
“扰着你了?”
坐在她身旁的麦秋轻声低问,边说还边为槐月扯了扯身上的衾被,仔细盖在她身上。先前拨弄琴弦的槐序听见二人对话,站起身走到床边,细声说着什么。
云纤抱着衣物,走到一张没有挂玉牌的拔步床边。
她将衣物放在一旁,敛声观察四周。
待槐序与槐月站在一处,云纤才发现二人容貌完全一致,只可惜槐月身残,面上病容太重,瞧着不如槐序那般琼姿花貌,倾国倾城。
这二人,应是双生姐妹。
麦秋明显与她姐妹二人交好,而双眸赤红满心焦灼的清和与初夏,应是抱成了一团。一脸肃杀的巳月一直独身一人,未曾与任何人有所交流。
云纤低头看着脚尖,只觉满心乱得如棉团儿一般,寻不出头绪。
她多日赶路很是疲累,看了眼屋中各怀心思的六人,云纤想了片刻将床上帷幔落下,径自闭目休息。
本想小憩片刻,怎知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尽是白日里在傅家所遇见的一切。
充满底蕴的小院,流于世俗的寝房。
银霜量身时候,说她身量短,这身量短又是根据何为标准呢?若无个标准,又哪里来得长短一说?
云纤摸着身下细软带香的衾被,想着白日里陶嬷嬷的话。
傅家家训,凡年幼子孙皆不可着绫罗绸缎……
年幼子孙?
云纤缓缓睁开眼,摸着枕边素麻衣裙神色怔怔。
端阳、榴月、中夏,三人尽是水色衣裙……
槐序、槐月、麦秋、清和、初夏、巳月、清月,石竹色衣裙。那群七八岁的孩子,皆身着胭脂色衣裙。
“身量不够,在抻骨……”
身量不够。
为何不够?
云纤脑中又浮现出端阳、榴月三人那近乎复刻般的姿容仪态,以及满面幽冷的银霜、柴霜。
端阳、榴月,皆是五月。
槐序、巳月、清和、初夏……
皆是四月。
崔继颐曾给过她傅知禾的生辰八字,傅知禾乃四月生,还有半年及笄,她不知傅知溪的生辰,但想来应在五月。
云纤缓缓睁大了眼。
一模一样的衣服,象征生辰的名字,近乎一样的容貌、身高,举止坐卧几近一人的傅氏“年幼子孙”。
对寻回亲生女丝毫不在意的二夫人,听见傅知禾之名,神色骤变的六人……
崔继颐曾说她有没有能力成为傅知禾、代替傅知禾皆要看她自己。
云纤猛地起身,死死抓着身下衾被。
她知晓了。
她终于知晓傅家只有四位嫡女,却为何建如此巍峨的一座绣楼。
因为榴月、端阳、中夏,才是傅知溪,那群身高不一,身量尚短,需要抻骨的一群小丫头,怕就是年岁还小的傅家幺女,傅知娆!
而眼前这满屋子的“四月”,皆是傅知禾!
云纤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寒。
今日见到的“傅知娆”有十数人,而“傅知禾”有七人,可“傅知溪”只剩下了三人!
其他的“傅知溪”,去了哪里?
云纤缓缓抬头,落下帷幔的天地一片漆黑,她屏息静气探听帷幔外,却没有发觉丝毫声响。
哪怕是人睡着后的喘息,亦听不见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