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章节姐弟恋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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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职场小说

作者:龙栋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文向锦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姐弟恋》,由网络作家“龙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向文向锦山的精选都市小说《姐弟恋》,小说作者是“龙栋”,书中精彩内容是:们别再吵啦!再吵我就立马走人,永远不回这个家!”刹那间,向小英放下了手中的竹扫帚,程凤莲也停止了叫骂。向文想,虽然二姑妈膝下无儿,但她早把我当作了亲生儿子,妈妈不该骂她“孤劳”,取笑她没生儿子,这是农村人最忌讳的……然而,向文也很清楚,现在家庭弄成如此尴尬局面,也是二姑妈左右不了的。令向文意料之外的是,二姑妈与妈妈这一次吵闹,竟然把坏......

《全文章节姐弟恋》精彩片段


一个月的补习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向文自觉收获不小,于是高高兴兴地与大姑妈一家人道别,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文这次回家,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两个成员:一个是他先前回家见到过的海坤大伯——继父杨海坤,另一个是继父杨海坤的小女儿杨小珍。

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向芬不敢再发牢骚,向芳和向武也不敢吭声,加之怕影响向文的学习,所以姐妹弟也就没有将家庭的变故及时告诉在校的向文。

当向文回家后,湾里有一些好管闲事的人,以为他会“起哄”的,都等着看戏法儿。

然而,这些人都想错了!向文是一个孝子,又接受了新知识、新观念,他很坦然地面对眼前的现实。说到底,不就是家里多了两张嘴吃饭吗?不就是家里拥挤了一点吗?只要妈妈开心就好!

按照妈妈的吩咐,向文和姐妹弟都管叫继父杨海坤叫“大伯”,并没与小珍一样叫“爸爸”。

杨海坤的老伴早年去世,膝下有三个孩子。大姑娘早年出嫁到外地,大女婿在某工厂当副厂长;老二是个儿子,前年结婚后就带着老婆外出打工去了;再就是小女儿小珍。杨海坤到向文家来后,就把小珍也带上了。

小珍比向文小一岁半,比向芳大七个月,她只读过两年的小学,因成绩差就没接着读,只在家帮爸爸做点家务事。由于她没有干农活儿,很少晒太阳,因此长得白皮细肉;加之有姐姐的照顾,她的衣着打扮也比同龄女孩子花哨许多。

尽管向文对这种“家庭组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程凤莲和杨海坤的心里还一直在“打鼓”,心想,这读高中的大儿子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于是,二人私下商定,只要向文喜欢小珍,就把小珍说给向文做媳妇。如此一来,这种“家庭组合”将“牢不可破”、“天长地久”。

不几天,程凤莲就当着向文和小珍的面,亲口把这个事儿给说出来了。小珍听后只是脸一红、笑了笑,可向文听后很惊讶,脸发白,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证明妈妈和大伯还是不相信他,想堵他的嘴、笼络他的心,足见其良苦用心。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向文也不想再辩解了,他怕“越抹越黑”,反而让妈妈不开心。

就在这当儿,大别山一带的农村已经开始试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大部分地方采取的形式是“包干到户”。各承包户向国家缴纳农业税,交售合同定购产品以及向集体上交公积金、公益金等公共提留。

由于人多田少,向文家的粮食依然不够吃。向小英怕向文挨饿,就经常叫小女儿桃花偷偷地接他去她家吃点东西。

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家里的人手多了,向文就不用做家务事了。大凡洗衣服、做饭、喂猪等家务事,程凤莲都安排小珍做,向芬、向芳和向武都随妈妈到田间干农活儿,杨海坤还是在河边放鸭子。

向文想,在家难得这么轻松,这暑期剩下的一段时间,就安安心心地补习功课,争取开学时考个好成绩。

谁知,当向文刚刚在门前的树荫底下打开课本,小珍就跑来捣蛋了,她笑嘻嘻地说:“哥,带我到桂河边去玩。”

向文连头都没抬,没好气地道:“你们小孩子成天就知道玩,别看我正在复习功课吗?”

“我是小孩子?”小珍撅着嘴,好象有点不服气,“你只比我大一岁多一点,那你也是小孩子。”

“你怎么这烦人……”向文蓦地站了起来,当看到小珍已走到自己面前时,又不好意思再发火了,便压低声音说:“你快去洗衣服吧!别像个三岁小孩调皮掏蛋。”

小珍冲着向文笑了。向文回家后,还一直没有认真地看过她。这时,他才发现,小珍不仅比自己矮不了多少,而且长得特别可爱。她上穿一件短袖花格子衬衫,下穿一条天蓝色的短裙,长着一副瓜子脸,弯弯的眉毛,长长的头发,皮肤白皙细腻,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小珍见向文认真地注视着她,突然又来劲了,笑嘻嘻地道:“哥,带我到桂河去玩一会儿,回来再洗衣服。”

“河边的太阳晒死人,去干啥啊?”向文瞪了她一眼。

“去洗冷水澡呀!”小珍不假思索地说。她虽然还没有完全醒事,但她以为,既然他没有在妈妈面前反对娶她做媳妇,就一定喜欢她这个异姓妹妹,也一定会听她的话。所以,在他面前讲话也毫无顾忌。

没想到,向文听罢此话,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珍是典型的外向型性格啊!与自己亲姐妹的性格完全不同,不能与她再顶嘴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于是,他便和颜悦色地道:“珍珍,桂河里只有脚背深的水,不能洗冷水澡。你先去洗衣服,待会儿还要做饭。往后有空我再带你到虎山上去玩吧!”

“这还差不多。”小珍脸儿一红,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八月间的太阳依旧是火辣辣的,尽管是在树荫底下坐着看书,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向文的额头上就开始冒汗,眼睛也有些模糊。于是,他就把椅子搬进了屋,回房间里看书去了。

说起来也让向文够难堪,家中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妈妈和大伯的,另一间是兄弟姐妹的。

从前,如果向文回家了,他就与弟弟睡一张床,妹妹与妈妈睡一张床,姐姐则自他上高中后一直在隔壁肖大婶家陪堂妹睡。现在家里又没有加床铺,即使姐姐不在家里睡,还有兄弟姐妹四人怎么睡呢?

到了晚上,向芬便自觉地到隔壁肖大婶家陪堂妹睡觉去了。当向文提出到屋后面的四叔家去陪堂弟睡觉时,妈妈和大伯都没同意。

大伯说:“你晚上要复习功课,在别人家睡怕不方便……”

妈妈说:“你们四个小孩子在一张床上睡怕么事……”

在向文的眼里,小珍是个小孩子;在妈妈和大伯的眼里,向文也是个小孩子。这大概就是一个温馨、和谐家庭的象征吧?

向文要到年底才满十五岁。之所以这么小的年龄就读高中,主要是发蒙早,再就是学制短。那时候,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

实在没法,向文便打消了外出睡觉的念头。晚上,他在煤油灯下看了一会儿课本,然后才睡觉。

向文与弟弟睡一头,妹妹与小珍睡一头。向文靠床边睡,弟弟胆小要睡在床的最里边,且要自己的亲姐姐挨着他睡。

这样一来,向文的身边就是小珍了。

向文只好将脸朝床边侧身睡。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身边又是小珍,向文感到很不自在。

不几天,向芳大概是从姐姐的口中得知,妈妈和大伯要把小珍说给哥哥做媳妇,于是她不想当“电灯泡”了,也与姐姐一道跑到隔壁肖大婶家里睡觉。

这样一来,晚上只有向文、向武和小珍在一张床上睡觉。

向武倒无所谓,只要有哥哥陪着就高兴,并很快进入了梦乡。没想到,等向武睡着了,小珍就连忙调过头来与向文睡在一起。她说她胆子小。

向文有点不相信,连忙道:“睡在家里还怕鬼呀?你现在该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了吧?”

小珍靠在他的身边笑而不语。

一觉醒来,向文居然发觉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小块。他很是懊悔,脸上火辣辣的。像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还有心思读书吗?

向文的二姑妈向小英得知向文这么小的年龄就与一个外姓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后,便找到向文的妈妈大发雷霆:“凤莲,你个狗婆!你别为了自个儿的快活,害了文儿的一生……”

向小英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程凤莲也摆开了架势,与她对骂了起来:“你个‘孤劳’,我家的事与你何干何系……”

家里有男人,女人说话的胆子也大些。程凤莲不但没有被气着,反而斗胆地羞辱了向小英。向小英哪肯就此罢休,顺手抄起了一把竹扫帚……

眼看姑嫂二人就要干起架来了,向文急中生智,立马站在她俩的中间,张开双臂大声阻止道:“您们别再吵啦!再吵我就立马走人,永远不回这个家!”

刹那间,向小英放下了手中的竹扫帚,程凤莲也停止了叫骂。

向文想,虽然二姑妈膝下无儿,但她早把我当作了亲生儿子,妈妈不该骂她“孤劳”,取笑她没生儿子,这是农村人最忌讳的……

然而,向文也很清楚,现在家庭弄成如此尴尬局面,也是二姑妈左右不了的。

令向文意料之外的是,二姑妈与妈妈这一次吵闹,竟然把坏事变成了好事。自此,小珍再不敢主动找向文嬉闹了,晚上也不上床睡觉,自个儿打起了地铺。

向文心底善良,他不会让小珍睡地铺的,他怕小珍被蚊子咬,硬是要她和弟弟在床上睡,自己睡地铺,并烧了个烟包熏蚊子。


太阳西下,仲秋的虎山显得有几分阴沉,天上突然飘来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令人感到十分厌烦。

向文两手不闲,左手按着斜肩挎的书包,右手捏着一把烟屁股,与虎山大队的几个同学一起,沿着虎山的羊肠小道,一溜烟地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紧跟在向文身后的是向俊。向文虽然比向俊小两岁,且身体又瘦弱,但人挺机灵,像兔子一样跑的飞快,很快将向俊甩在身后老远。

读小学时,向文不需出远门,就在爸爸当校长的虎山大队民办小学就读。现在上初中了,就要到肖石冲管理区办的片中——肖石冲中学就读,早起晚归,中午在学校就餐。

肖石冲中学离向文的家约八里路,中间就隔了这座虎山。说是虎山,其实山并不凶险,也不是很高,海拔不过三百米,只是山形有点像老虎而已;也有传说山上曾经有老虎出没,所以后人称其为虎山。

当向文刚刚跑到离家门口不远的榨门塘埂上准备歇口气时,忽听隔壁的肖大婶冲着他这个方向大声地呼喊:“文儿——你快回来呀——你爸爸的老毛病又犯啦——”

“哎——”向文心头一紧,连忙扯开嗓子回应了一声,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跑回了家。此时,右手捏的一把烟屁股早已攒的稀巴烂。

向文的爸爸名叫向锦山,今年四十九岁,早年毕业于三江口师范学校,是虎山大队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长者。他原本是白云公社的一名公办教师,后来下放回家,由此失去了公办教师身份。

回家后,向锦山一直安分守纪地在虎山一带以教书为生,并因此成为虎山大队民办小学的创始人。这会儿,他也是刚冒着毛毛雨从小学赶回家的,进门后就突发疾病。

向文跑进家门,来不及放下书包,就钻进了爸妈的卧室,见妈妈和姐妹弟都在场,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爸爸正坐在房中间的一张靠板椅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他连忙蹲下身来,乖巧地与爸爸打招呼:“爸,我回来了。”接着摊开捏着烟屁股的右手,又天真地补充道:“爸,我今天捡了好多烟屁股。”

大概是见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回家了,向锦山突然撕心裂肺地吼出了两声:“我的儿呀——我的亲人啦——”这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吓得全家人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的肖大婶也傻了眼,她自言自语地道:“这么办……么这厉害的病……五哥这难受……”

向锦山在亲房叔伯的兄弟当中年龄排第五,所以湾里与他同辈份的人都习惯称他“五哥”。

看到爸爸如此难受的样子,向文急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连忙伸出一只小手,不停地抚摸着爸爸后背,想尽量帮助爸爸减轻痛苦。

突然,向锦山气喘吁吁地用双手使劲地往上扒自己身上的毛线衣。他身上穿的这件毛线衣,是大女儿向芬初学织毛衣时花了很长时间织成的,虽然显得不那么得体,但织的很厚实,天气转凉后,他就一直穿在身上。

此时,向锦山的反常举动,让向芬的心里很是不安,她连忙凑近轻声地问道:“爸,是不是毛线衣不合身?”

向锦山没有回答,还是在不停地喘着粗气,不停地用手扒毛线衣。见此情景,向文的妈妈程凤莲哽咽道:“锦山,你莫动,我来帮你脱。”

向文早听说爸爸患有风湿性心脏病,但从前发病时没这么厉害。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病?只因家大口渴,生活拮据,爸爸这几年一直没有到医院检查过身体。

一定还有其他什么病魔缠身……是不是与抽烟有关?向文也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但爸爸抽了好多年的烟,怎么也戒不了,尽管烟瘾不是很大,也尽管家里很穷。

向锦山自从被“下放”回家后,就开始学会了抽烟。平时思考问题时总喜欢点支烟,这习惯也一直改不了。于是,做儿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当看到爸爸没有烟抽的时候,向文就留心从外面捡些烟屁股回来,爸爸拆开烟屁股,凉干烟丝,然后再将烟丝均匀地放在一张张小纸条上,用手搓成一支支的“大炮筒”。父子俩心照不宣。

向文还知道,爸爸以往发病,只要送到公社卫生院打几瓶吊针就会慢慢好起来,这次应该不例外。于是,他连忙站起身来对妈妈说:“妈,我去喊人把爸爸送到卫生院。”

这时,向文的二姑妈向小英急匆匆地赶来了,她听向文说要去喊人,连忙摇了摇头:“我已经喊了,没看见一个劳力。”

向小英的家在岗下湾,离向文的家所在的岗上湾不到两里路。平时,向文的家里要是有么急事,她是招之即来。

向文还有一个大姑妈叫范春英,比向文的爸爸大两岁,之所以不同姓,是因为她不是向文的奶奶亲生的,是向文的爸爸满周岁时,向文的奶奶存心从外地抱来当儿媳妇养的,但当范春英长大后,向文的奶奶不知为何又把她嫁了。向文的奶奶是在向文读小学二年级时去世的,向文的爷爷则是在向文的爸爸“下放”回家那年去世的。

这当儿,屋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位老人,其中一位老人愤愤地说:“真他娘的出奇,不晓得今天晚上公社电影院放一部么事好看的电影,把一些劳力都早早地诱跑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老东西在家守门、带孩子。”

“天啦!么办呢?”程凤莲急得六神无主。

这时,向小英果断地发话了:“文儿,你现在就和姐姐一起做个伴,赶快去把细庙湾的方医生请来,她肯定在家。”

方医生名叫方月娥,是虎山大队的赤脚医生,年龄比程凤莲稍大一点,但要比范春英小七八岁,家住三小队细庙湾,离岗上湾约五里路。这些年来,虎山大队有人小病小疼就找她诊,往往也是药到病除。

听罢二姑妈的话,向文便顺手抄起家中用了多年的一只生了锈的铁壳手电筒,和姐姐一道飞快地跑出了门。

外面的小雨早已停了,地面也没有积水,只是稍稍有点湿润。姐弟俩一前一后很快赶到了细庙湾。方月娥平时就对向锦山的病情有所了解,听说老毛病又犯了,便迅速带上几支葡萄糖针剂,挎起药箱就随姐弟俩赶路。

“方婶,辛苦您了!”姐弟俩异口同声地说。

“应该的。”方月娥说。

方月娥赶来后,卧室里已点燃了煤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靠板椅上的向锦山,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呼吸急促,脸色异常难看。方月娥来不及喝一口水,敲开一支大号葡萄糖针剂,快速取出针筒汲葡萄糖液,然后消毒、注射。可是,尽管针头已经扎进了向锦山的静脉,但推了数次怎么也注不进葡萄糖液。方月娥预感大事不妙,双手也开始发抖了。

“月娥,打不进去,就从嘴里喂吧!”向小英立马建议道。

方月娥已经无计可施,听罢此话,旋即敲开了两支大号葡萄糖针剂,将葡萄糖液倒在一只茶缸里,准备往向锦山的嘴里喂。谁知,就在这当儿,向锦山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后便停止了呼吸。

“爸爸——”

“锦山——”

“哥哥——”

亲人们哭成一团。

突然,卧室门角落里装有半瓶柴油的玻璃瓶“蹦”的一声炸碎了。在场的几个老人吓得目瞪口呆,纷纷叹息道:五哥已经走了……锦山已经走了……他走得好不甘心……

是啊!向锦山实在是舍不得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他未成年的四个孩子、不满四十岁的妻子,还有与他朝夕相处的一群小学生……

向锦山从发病到去世,大约个把钟头,令人始料不及。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六神无主。没办法,向锦山的后事就由亲房叔伯的人帮忙料理。由于没有钱买棺木,向文的四叔向锦华当即拍板,将“五哥”的遗体火化。

向锦山去世的消息传到白云公社后,公社分管领导急忙召集公社教育组、民政办和肖石冲管理区的相关负责人商讨他的后事。考虑到向校长是白云公社第一个实行火葬的逝者,家庭生活又特别困难,最后决定火葬的一切费用由民政办解决。

第二天大清早,等范春英赶回来看了向锦山最后一眼后,向锦山的遗体就被抬上了公社派来的手扶拖拉机,由向锦华护送到一百四十里外的县城火葬厂去火化。由于路途较远,加之手扶拖拉机速度又慢,因此直到次日正午才将骨灰运送到家。

因为实行火葬,所以葬礼非常隆重。白云公社和肖石冲管理区都来了领导,公社教育组的全体同志、虎山大队民办小学的全体师生,还有不少的邻里乡亲都自发地赶来参加追悼会。

追悼会由虎山大队民办小学副校长杨良主持,他用颤抖的双手拿着悼词,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念着:向锦山校长是虎山大队民办小学的创始人……他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把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多年来,一直带病坚持工作,直到去世的当天还在学校上课……

向锦山的事迹感动了所有参加追悼会的人。说来也巧,此时的天空又突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更增添了悲伤的氛围。

程凤莲早已神经错乱,她时不时乘人不备,揭开骨灰盒,伸手就从里面抓骨灰往嘴里塞,邻里乡亲上前一劝,她即刻又昏倒在地。这可吓坏了方月娥,她连忙招呼乡亲们:“快把凤莲抬进屋。”然后,迅速打针抢救。

范春英和向小英姐妹俩也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瘫坐在冰凉湿透的地面上拉都拉不起来。向文和姐妹弟围在安放骨灰盒的大桌子旁,一边用手抚摸着骨灰盒,一边嚎啕痛哭。

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人死不能复生……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你们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邻里乡亲纷纷上前劝慰。

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向文怀抱骨灰盒,与姐妹弟一起将爸爸的骨灰送上了向家的祖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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