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倩姚信和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由网络作家“郑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信和十五岁从南平少管所里出来,在家停学修养了一年,高三转学到北城八中的时候,沈倩正好是初一。那年八中高中部的教学楼电路改修,临时有几个班级被安排在初中部的老图书楼。
老太太几十年面对各类牛鬼蛇神,一时被个小辈气得仰倒,终于意识到自己宝贝大孙子婚姻前景之不明朗。
所以此时,她拉下老脸跟顾兰青提起姚信和的婚事,心里难免有些没底。
好在顾兰青女士一辈子特立独行惯了,眼光刁钻,又向来厚待美人。
姚信和这个小伙儿她几年前见过,私下里的人品也算了解,气质出众,模样万里挑一,甭管外头传言怎么样,至少在她这儿,光凭那一张脸,就有乘龙快婿的资格
沈倩没想到自己下乡汇演了一趟,回来就多出个有名有姓的相亲对象。
姚信和的模样她虽然没见过,但姚信和的大名,她却实在熟悉。
他两以前毕竟都是八中的学生。
姚信和十五岁从南平少管所里出来,在家停学修养了一年,高三转学到北城八中的时候,沈倩正好是初一。
那年八中高中部的教学楼电路改修,临时有几个班级被安排在初中部的老图书楼。
那会儿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是头发多、压力少的时候,整日追捧电视小说里的俊男靓女,回到惨淡的现实世界,面对一个个青春痘簇拥下的巨大脸盘,心理落差难免巨大。
好在姚信和的出现,拯救了她们苍白无力的懵懂幻想。
姑娘们肖想校草的同时,也不忘添油加醋,将其光荣事迹发扬光大——进过少管所,打过社会人,抽烟喝酒还物理年纪第一,今儿和美艳的英语老师勾了手,明儿跟清纯的女班长亲了嘴,甭管真假,反正离经叛道,十分牛逼。
顾兰青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听见“姚信和”的名字就突然沉默了下来。
她对这一桩婚事其实是十分满意的,见此情况,也不能把原委一一表明,于是抓来一把瓜子,只能作势重新劝说起来:“圆圆,妈跟你说,其实我们顾家往上追三四辈,跟姚家关系深厚,所以这个姚信和认真计较起来,得喊你一声表姨。”
沈倩打小有点儿英雄情结,此时凭白高出一个辈分,睁大眼睛,果然成功上当,张着嘴巴发出积极的响应:“真的吗,那有空了,我可一定得去见见他。”
表姨于是就此单方面认下。
但表姨毕竟只是半路认下的,所以表姨只能是平平无奇的表姨,没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没有值得回忆的往事,生拉硬凑,全靠没脸没皮。
为防夜长梦多,顾兰青替女儿答应相亲没几天,姚家老太太就开始变着法子催两个小辈见面。
姚信和过去对于相亲一事有些抵触。
但上个星期,他去学校参加了一趟女儿姚小糖的家长会。
班主任大抵上辈子是个尼姑,二十郎当岁,见人不好好说话,脸色发红,光会结巴,聊起班上几个欺负姚小糖没妈的倒霉孩子,简直潸然泪下,在学校劝说了不够,下课后还要时不时打着电话过来,喋喋不休,实在把姚信和烦得不行。
老友顾策和陈大泉不知道姚信和在家长会上发生的这些事,他们得知姚信和同意相亲,纷纷露出一副惊讶错愕的表情,两个脑袋靠在一起一琢磨,当即决定一起过来看看。
姚信和平日里冷淡惯了,对此也不反对,只是侧身坐在茶馆隔间的竹椅里头,神态安然,不爱说话。
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手指随意拨弄着窗台上的两朵牡丹花,雨水从外面飘进来,滴在白皙细长的手指上,顺着分明的指骨往下淌,水气升腾,潮湿漂亮,只是没过一会儿,那两朵原本开得好好的牡丹花就被他面无表情地捏碎,花瓣一片一片落到地上,剩下两根孤零零的花棒,孤苦伶仃的样子。
陈大泉平时习惯了自家老大的阴晴不定,怕他在这“犯浑”,抬头见沈倩推门走进茶馆,立马咳嗽了两声。
旁边喝茶的顾策一下子来了精神,伸长脖子往门口瞧,等看清那头沈倩的模样,眉毛便忍不住往上一挑,心想,这沈家老六虽说胖是胖了点儿,但实在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入目,至少五官清秀分明,大杏眼,小樱唇,白嫩的脸上俩酒窝,圆润可爱,乍一看,很有那么点儿人间富贵花的味道,想来跟“准备出家”的姚信和凑在一起,也是良配。
沈倩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她下午才跟歌舞团下乡汇报演出了回来,身上还穿着“构筑和谐发展新农村”的红色宣传小背心,下车时大概没打伞,进门之后,使劲甩了甩胳膊上的雨水,胸口起伏跟着动作一阵晃荡,规模相当可观。
跟沈倩一起过来的是她上月刚回国的小舅妈。
小舅妈是搞美术的,年轻时也搞美人,阅尽千帆,算得了长短,瞧得出大小。
她来时被小姑子重点交代过,深感身上责任重大,进大厅抬头环顾一圈,发现姚信和几个人,就扯着沈倩的袖子,抬手指了指他们的方向。
沈倩低头整理自己胸前的小马甲,神态惬意,吊儿郎当,顺着手指往隔间瞧了一眼,等看见姚信和那一张惊世骇俗的脸,目光忽的一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确认一遍,这才重新低下头来,小脸通红地嘟囔道,我地个乖乖,姚信和竟然是他,姚信和怎么会是他啊!
姚信和不知道沈倩过去其实见过自己。
他在看见沈倩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眨了眨眼,睫毛跟着目光往上一挑,等沈倩整理完衣服走过来,乖乖巧巧在自己面前坐下,他就顺势递了张干净的纸巾过去。
沈倩见状抿一抿嘴唇,也不扭捏,伸手微笑着收下。
歪头看人,嘴边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声音格外真挚传神:“姚先生你好,我是中音刚毕业的清纯女大学生,沈倩,也是你八竿子打得着的表姨。”
姚信和过去没跟女人相过亲,遇着这么个比自己小六岁、张嘴就能胡咧咧的,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索性点一点头,拿来茶盘上的紫砂杯,推到她面前,起身亲自斟了一小杯茶。
顾策和陈大泉坐在原地,目光四处乱飘,神情有如见鬼。
他两跟姚信和瞎混这么些年,行过善,做过恶,可就没见这厮对哪个雌性生物这样温和殷切过。
他们以前美国的那帮兄弟现在大多结了婚,有时聚会,提起当年的传奇人物姚信和,纷纷大感崇拜,可酒过三巡,难免也会心生唏嘘,觉得这祖宗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对待异性十几年冷淡如一日,如果不是出生时忘了带把,那肯定就是走上了喜欢男人的歧路。
但姚信和不会喜欢男人,他连喜欢这样的情绪也没有。
姚信和被认回姚家之前,日子过得相当穷酸庸俗,身体不好,体格也削瘦,两性意识觉醒得得晚,很长一段时间里,女人和男人在他那儿的区别,就是站着上厕所和蹲着上厕所的区别。
他十九岁那年,在宿舍里做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春/梦。
梦里的女人没有脸,只有一双硕大的挺拔肆意嚣张,鼓胀汹涌的皮肤白花花一片。他长着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指挤压上去,漏出缝隙之间一道一道凸起的绵密,汗水淋漓之下,格外让人难忘。
第二天醒来,姚信和久久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猛然陷入了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
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具张着血盆大口、咀嚼肌肉的行/尸,剥去鲜血淋漓的皮囊之后,露出里面一颗爬满虫卵、千疮百孔的心脏。
姚信和这些年因为儿时旧事,在看待欲望这样的事情上,情绪向来有些极端。
好在,彼时大众审美所钟情追捧的,多是些高挑苗条的姑娘,她们往那儿一站,苍白纤细,瘦骨嶙峋,似乎你让她多吃一口饭,那都是逼良为娼、居心不良。
姚信和在这样形销骨立的女/色世界里得以喘息,二十几年心止如水,凡心不动,后来跟随美国的导师刘岸山探讨佛法,自此更是断情绝育,渐入六亲不认的境界。
但凡事总也有意外。
沈倩就是那个意外。
姚信和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相亲对象,会让二十七岁的自己,突然回忆起十九岁那年自我厌恶、不怎么体面的矛盾心情。
但沈倩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一名不怎么合格的清纯女大学生。
她的身体过于丰满圆润,肉与欲包裹在眉眼料峭的风情里,不见柔弱,只有娇憨。
她的五官也过于明媚喜庆了些。
嚼东西的时候,神情专注而享受,嘴巴旁边两团软肉跟着牙齿上下鼓动,偶尔抬头瞄姚信和一眼,被抓住了也不害羞,鼓着嘴巴乐呵呵一笑,有如乡野里到处撒欢的兔子,生机勃勃,野性难驯。
沈倩对于姚信和的皮相显然很是满意。
只可惜姚信和除去起初的那一杯茶,之后就再没有过主动示好的行动。
两人对坐了一会儿,顾策见老友态度实在不佳,扯着他的胳膊,便提议他出去聊聊。
沈倩见两人起身离开,不禁松一口气,望着桌上的菜,使劲塞了一大口,轻声说到:“小舅妈,我觉得我这一表千里的大外甥实在不错,真的,看着他这张脸,我很难把持住自己。您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当年您一股脑跑上我舅舅的贼船,一点迟疑也没有,我不信你们只是想探讨探讨如何根治祖传性便秘。”
说完,她重新夹了一口肉,继续摇头晃脑起来:“美中不足的,是这里菜的分量太少,要搁我们东北,应该会被举报。”
小舅妈“啧”上一声,没好气地瞪靠过去,“这里是喝茶谈事聊艺术的地方,你真当自己是来吃饭的?”
沈倩扭着脖子,坚决维护自己艺术工作者的尊严:“但劳动人民辛辛苦苦歌唱完祖国,回来就想好好吃两口肉,这有什么错。我为了这一顿,中午都特地空着没吃!人是铁饭是钢,光看美人我也饿得慌。”
小舅妈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要在古代,那铁定是一昏君,能吃亡国的那种。
沈倩见状不再说话,继续吃菜,独自忧郁去了。
她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毕竟,要按照沈倩本人的个性,跟姚信和这种美人见面吃饭,那就得到那种街角胡同的小店里去,量大,热闹,口味还正宗。
两人就着满屋子热闹的烟火气推杯换盏一阵吹,面红脸热,冷白的皮肤上淌着滚烫的汗水,再是高冷生疏的架子也没有了,等吃完饭出来,就算成不了夫妻,但拍过膀子、喝过酒,见面一喊,也是兄弟。
沈倩以前在东北就有挺多小弟。
她姥姥的622军工家属区在郊外,方圆几里地,周围的狗甭管谁家里的,个个跟她交情深厚,有时沈倩晚上回家晚了,站在路边嚎一嗓子,立马能得到一片山呼海啸。
那时看门的大爷是厂领导亲戚,隔一阵就要找着她姥姥谈话,语重心长地劝她:“陈处长啊,让您外孙女儿早点回家吧,可憋整天在外面胡吃海喝了。”
沈倩的姥姥觉得大爷长得丑,反问得格外理直气壮,“怎么,我圆儿吃你家大米啦。”
大爷摇头如鼓,泪如雨下,“她倒是没吃我家大米。但她一回来,整个厂的狗玩了命似的嚎,男同志都不敢搞媳妇儿啦!就东头那王胜利,二栋李大强,上个月已经进了两次男科医院,再多来几次,厂长怕是也要顶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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