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若雪陈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美妾》,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若雪继承了父母最出挑的地方,小小年纪就显露出格外的美丽,才十三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惊艳绝伦。这个时候,王金桂居然表现出比尤思仁还要热切的欢喜,一反常态对苏若雪好了起来,甚至砸重金请名师来教授苏若雪琴棋书画。
又做了一夜怪梦,梦中有只大豹子一直追着她,怎么也甩不掉。
黄莺系好帐子,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姑娘醒了,进来吧。”
另外两名小丫鬟担水进来给尤苏若雪净口洁面。只见一只羊脂玉雕琢般的无暇纤手端起绘竹叶的敞杯,一抹藕腕比雪瓷片儿还要白上几分,苏若雪的樱桃小嘴儿含了口青盐水,漱了漱偏头吐进床侧的铜壶里,然后她掬了捧清水拂上脸颊,水珠沾在弯弯的柳叶眉,沿着眉梢划过眼角香腮,流到小巧的下颔。
黄莺赶紧递上拧好的帕子,苏若雪接过来擦了,随手扔开:“粗翻翻的,扎得我脸皮都要破了。”
秀眉一蹙小嘴儿一撅,亦嗔亦怒,让人心里又酥又痒。
其中一个担水的小丫鬟,唤作樱桃的,急忙解释:“奴婢昨儿去找管事的周妈要新的蚕丝帕子,碰见二少爷房里的丁香抱走一大摞,据说是拿给二少爷练字使的,不管丝的绢的,都让她拿走了,只剩下这种粗棉帕子……”
黄莺瞪道:“笨脑子的丫头!你不知道叫她拿两条给你?二少爷那手字不练也罢,偏还要用上好的绢帛,哼,敢情他的功课紧要,咱们姑娘的脸面就不紧要了!”
“好了,二哥房里的人哪个不是耀武扬威的,樱桃上去讨帕子,恐怕讨来耳刮子。”尤苏若雪出口劝道,“给我梳头,别误了请安的时辰。”
黄莺恨铁不成钢地恨了樱桃一眼:“欺软怕恶!”说罢伺候苏若雪梳妆更衣,她还是气不过:“二少爷也太过分了,姑娘您可不能老让着他,要不他更得寸进尺。摆明了就是欺负您和大少爷,上回大少爷犯事儿,八成跟他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陷害的!大少爷那般好性子的人,说话都温声细语的,怎会打伤人,还惹上官司……”
提起这件事苏若雪脸庞明显划过不快,她出言打断黄莺。
“不让着他又能怎样?他是大太太亲生的,我爹说话有几斤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尤苏若雪对着镜中美人儿勾勾唇,“无非是想打我的脸而已,我觉着再金贵的帕子,在他眼里也只配拿来糟践。练字练字……不用想也知道他写不出什么好话。”
黄莺一叹:“这日子过得真累……姑娘还是尽快说门好亲事,嫁出去就好了。”
苏若雪长有一双勾魂眼,闻言瞬时眸光微暗,但很快笑了笑,没再搭腔。
尤家在偌大的上京城只算小门小户,苏若雪父亲尤思仁是个从六品的小京官儿,在国子监当了个国子助教,负责算学方面的授业,俸禄微薄勉强够一家人糊口。
但尤家的宅子却置在权贵聚居的城西,而且还整修得颇为体面,供使唤的小厮丫鬟婆子都有三四十个。这靠尤思仁当然不可能办到,而是靠尤府的大太太王金桂,也就是苏若雪的大娘。
王家靠贩马起家,发迹后在京城置了田产铺子,还在瓦市弄了个牲口市场,凡在场子里买卖,无论是牛羊骡马,王家都要抽卖家三分利,说来也不算多。但有些人为了省那两个子儿,就不愿进场里交易,而是在外头私下跟买主商量,这时巡逻的衙役就找上门了,一会儿说马儿乱跑扰了几户民居,一会儿说牛粪污了哪位贵人的鞋,要抓人去衙门打板子。要知道上京这地儿一根竹竿子落下来都能打死三个当官的,要真得罪了谁他们这些养牲口的也担不起责,万般无奈只好回场子里去,乖乖让王家抽利。王家赚了钱,自然也不会少了衙役们的好处,于是这生意长久下去,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王家的钱也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别看王家表面光鲜有钱,说穿了就是暴发户大老粗,王家人钱多了想法也多,生怕别人看不起,于是寻思着得找个法子往书香门第上靠。刚好到了王家小姐王金桂出嫁的年纪,王老爷子膝下就这一个女儿,舍不得嫁远了见不着,不然忒大的家业也没个承继,所以就想找个男人入赘,而且最好还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读书人。
王老爷子看来看去,就看上了在铺子里算账的尤思仁。尤思仁是从外地来的,前一年秋闱没中,而盘缠花光了没钱回家,于是在王家铺子里做账房先生,赚两个路钱。他虽有些酸腐,但模样俊秀,白白净净很斯文,王老爷子觉得很不错,并且还让王金桂偷偷去相面,王金桂一见这俏书生也芳心荡漾了。
这人看上了,接下来就是说亲。王老爷子没自己问,而是喊了个掌柜的去探口风。掌柜的怕书生一口回绝让东家老爷落得没面子,于是问的拐弯抹角,尤思仁有些呆没听出个所以然,随口说了几句什么男人要先立业才成家的话。王老爷子一听更加欢喜了,觉得这是个有志气的主儿,对尤思仁愈发满意,但考虑到书生一心想入仕可能没心思成家,此时说亲怕是不成,又犯起了愁。
这时,手底下人给王老爷子出了个主意,叫生米煮成熟饭。把人灌醉了扔进洞房了事,醒来认账最好,不认账就打得他认。老爷子草莽出身,江湖儿女不讲究三贞九烈,听了不仅不觉得荒唐,还觉得此计甚好。于是有一晚东家请尤账房吃酒,连哄带骗让书生吃下几杯媚药混杂蒙汗药的酒,等到人迷迷糊糊,便打包送进了小姐闺房。
翌日尤思仁醒来看见哭哭啼啼的王金桂,吓得人都傻了。这时王老爷子带齐人马闯入房里“捉奸”,本以为水到渠成,不料尤思仁说的话把他们都劈到一万八千里外去了。
原来尤思仁早已娶妻,老家的儿子都两岁了!
王老爷子气得要杀人,可王金桂舍不得,死活要嫁尤思仁,甚至还拿上吊吓唬她爹。王老爷子心疼女儿,只好同意,但条件是要尤思仁休了家里的糟糠妻。尤思仁一开始不肯,后来禁不住连番的威逼利诱,终于点了头。最后,尤思仁在京城娶了王金桂,而王金桂很快传出喜讯。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可是休书还没送回老家,原配夫人居然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来,千里寻夫!
王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每天吵嚷个不停,王金桂大着肚子又哭又闹非要让尤思仁休妻。彼时尤思仁刚刚入仕,怕此事传出去坏了名声,好说歹说留下了原配夫人,拨了处院子让人住着,不敢过分亲近。原配夫人是个软性子,被欺负成这样也没吭声,单独带着儿子过活,也没有争名分,任随别人“二太太二太太”的叫。王金桂见她安分不惹事,便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只是免不了暗中苛待他们母子。
按理说到此总该消停了,但节骨眼儿上又出岔子了。男人总是贱性的,你文静他嫌你软弱,你活泼他又嫌你聒噪,王金桂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大脾气更大,娇生惯养的性子变本加厉,经常把尤思仁折腾得够呛。有天他为了躲清静就躲到了原配夫人的院子里,进门一看这里没人管没人顾的,东西破破烂烂很是寒酸,不禁心生愧疚。等到走进屋子,尤思仁看见小儿熟睡憨态可爱,而妻子正在一盏黯淡油灯下做针线,低眉顺眼很是温柔。
尤思仁觉得此幕格外温馨,而且原配本就是美人胚子,越加让他心动神往。他上前关怀问话,原配乍见他受宠若惊,连忙要递茶给他吃。尤思仁拉住她,只见她手中是一双男鞋,不由得潸然泪下,握住她的手倾诉衷肠,最后夫妻俩人抱头痛哭。尤思仁在那儿留宿了一夜。
一个月后,王金桂临盆遭遇难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出个男孩儿,从此却伤了身子再不能生。恰逢此时原配夫人传出有孕的消息,可把尤思仁高兴坏了。以王金桂那种霸道的脾性,必然故技重施大哭大闹要原配拿掉孩子,但架不住尤思仁护着挡着,自己身子不好又还在将养,故而只能眼睁睁看原配顺利把孩子生出来。
好在生的只是个女儿,王金桂见对自己没有威胁,索性作罢。尤思仁得子又得女,欢喜得很,从小对她就十分宠爱,什么好的只给她,摘星揽月也愿意。而这个女婴,正是苏若雪。
苏若雪继承了父母最出挑的地方,小小年纪就显露出格外的美丽,才十三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惊艳绝伦。这个时候,王金桂居然表现出比尤思仁还要热切的欢喜,一反常态对苏若雪好了起来,甚至砸重金请名师来教授苏若雪琴棋书画。
尤思仁看不出王金桂心里打什么主意,苏若雪的生母俞如眉却忧心忡忡,时常对着苏若雪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苏若雪年纪虽小,但不缺心眼,她总是安慰俞如眉:“娘您别担心,我自己有主意的。”
欺负了他们一家子那么多年,还想把她当骡子卖?
呸!老毒妇做你的春秋大梦!
当然,作为“淑女”的尤苏若雪是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她只是时不时在心里面念叨上几遍而已。
“姑娘来了。”
走到王金桂屋前,管事的周妈打帘请她进去。苏若雪冲周妈点点头,轻迈莲步进了屋内,瞬间一副恭顺温柔的模样。
穿金戴银的王金桂见到她,热络招手:“苏若雪来啦。”
苏若雪微微一笑,道了个万福:“给大娘请安。”王金桂见苏若雪来了,便吩咐摆饭。一碟裹馅蒸酥角儿,一碟茉莉糖糕,两碟风腌小菜,配着熬得浓浓的燕窝粥,摆放在苏若雪跟前。
王金桂的脸笑得褶子都起来了,扑的粉簌簌往下掉,掉进小菜碟子里面。她一副疼爱苏若雪的口气:“快吃,别饿着了。”
又是这些清淡无味的玩意儿。苏若雪一看就没了胃口,抬眼问:“大娘用过了么?一起用罢。”
王金桂道:“这份儿是单独给你备下的,我等你二哥来了再用。快趁热把粥喝了,昨儿我让周妈又买了三斤燕窝,都是上好的血燕,花了一百两银子哩。苏若雪你敞开了吃,管够!”
……暴发户被人瞧不起不是没理由的。
苏若雪暗暗撇嘴,表面却恭顺地道了声“是”,埋头规规矩矩用起饭来。
王金桂趁这时细细打量苏若雪,那眼神赤、裸裸的就像在看市场里的骡马,估算着能卖上什么好价。
瞧这脸蛋这身段、这削肩柳腰这玉手莲脚,还有软绵绵轻细细的娇声,哪一样不让男人神魂颠倒?说得好听是姿色过人,说得难听一点就叫天生尤物,专勾男人的狐媚子转世!王金桂以前是恼自己怎的就伤了身子不能生,没有这么个拿得出手的女儿,现在却高兴幸好苏若雪不是亲生的,否则还怎么把她许给尚书左仆射那老头子当填房?
可不心疼死!
但尤苏若雪不是王金桂身上掉下的血肉,所以毫不肉痛。
苏若雪只当不知道她又在盘算,意兴阑珊地吃着寡淡的燕窝粥,只盼这场煎熬能早点过去。
这时听周妈在外头道:“二少爷。”
门帘一飞,陈九洲垮进来,朝着王金桂躬身作揖:“娘安好?”他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苏若雪,苏若雪放下勺子,拿手绢擦擦嘴角,方才站起来施礼:“二哥。”
尤思仁当时算入赘,所以王金桂生的儿子冠了王姓,陈九洲比苏若雪大一岁,苏若雪上头又有个亲大哥,所以只喊他二哥。
陈九洲把头凑过来一瞧,顿时阴阳怪气:“哟,又是燕窝粥,娘您可真疼妹妹。”
苏若雪不搭腔,只是“感恩戴德”地望着王金桂,一双勾魂眼就差没流出感激的泪水。
王金桂佯怒嗔道:“贫嘴儿!敢情我就只疼苏若雪不疼你了?你们都是娘的乖儿,娘谁都疼。”
王金桂屋里头的大丫鬟绿竹摆上另一份饭食,有烧鹅有蹄髈,还有陈九洲爱吃的盐卤鸭舌头。绿竹摆饭的时候陈九洲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接碗拿箸故意碰她的手,绿竹不敢声张,咬牙忍下。
苏若雪站在王金桂背后看得一清二楚,轻轻咳了咳。儿子动作这么明显,王金桂又不是瞎子,见了气不打一处来,正好陈九洲摸上人手背,绿竹吓得一缩手就打碎了金镶碟子,顿时惹来王金桂劈头盖脸的咒骂。
“断手的小蹄子!摆个碗筷都摆不好,糟践老娘白花花的银子养你!”
王金桂掐着绿竹的胳膊就拧,绿竹痛得跪地求饶。
陈九洲赶紧出手拦着:“娘算了,儿看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她一回罢。圣人还说孰能无错呢,以后改了就成,绿竹你起来。”
绿竹眼泪都出来了,梨花带雨地求道:“奴婢再也不敢了,下回不会了!太太您饶了奴婢这回……”
陈九洲不求情还好,一求情王金桂更气,揪住绿竹给了两个耳刮子:“呸!明明是个野鸡还想当凤凰!你这哭样儿扮给谁看,合着就是你们这群小浪、货整日好吃懒做不学好,只学怎样勾搭主子!贱蹄子!老娘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发出去才是!”
绿竹被打得哀嚎连天,陈九洲越帮越忙,苏若雪冷眼旁观,一大早王金桂屋里就闹得鸡飞狗跳,直到王老爷子过来才消停。
王老爷子快八十了,杵着拐杖使劲往地上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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