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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穿书:开局,睁眼就是失身现场》精彩片段
只见何珊珊不好意思地将小梳子和小镜子收回口袋,攥了攥衣角走到陆惊蛰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羞赧地低着头,片刻后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对方,看到那张清冷俊朗的脸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已经相过很多次亲了,对相看的流程早就习惯了,奈何这次这个实在是太出挑,她不自觉地就紧张了起来,生怕对方看不上自己。
见对方没有要给自己说话的意思,她下意识地弯曲起手指,把并没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尽量放柔声音问:
“你来了。”
从这张和王明芳有六七分相似的脸,陆惊蛰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看着她扭捏做作的样子,已经有些反感,又听她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说这么一句,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见对方没有回应,何珊珊意识到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忙不迭地介绍自己:
“哦,我是何珊珊。”
“所以呢?”陆惊蛰沉声问。
真可笑,难道她还在等自己说欢迎她住进自己家,害得自己现在没房间吗。
何珊珊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态度会这么冷淡。
要是换作以前的相亲对象这么对她,她肯定转身就走了,甚至还会骂对方几句,但是面对着陆惊蛰这张脸,她竟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我觉得你……”何珊珊抬眼看着他,停顿了一下,唇角微微弯起,又低下头,轻声地吐出三个字:“挺好的。”
陆惊蛰开始只觉得她做作讨厌,却没想到说话竟这么不正常,不觉间又多了几分厌恶。
这时候王明芳正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刚给陆惊蛰表明了心意的何珊珊,脸正臊得慌,见了她妈,立刻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妈,我去帮你做饭。”
说完就害羞地低头去了厨房。
一向很懒的女儿居然主动进厨房做饭,王明芳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细想,含笑对陆惊蛰说道:
“惊蛰呀,饿了吧,我现在就去饭店叫你哥,再顺便打包点荤菜,回来我们就吃饭。”
陆惊蛰坐在桌前,只是抬了下眼,并没说什么。
面对陆惊蛰的冷淡,王明芳倒是一点也没生气,乐呵呵地就出了门。
屋里赵翠兰已经擦好了头发,这里没有吹风机,好在这个天气不用吹头发也干得比较快。
她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刚开窗就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
“我说他明芳婶儿,惊蛰不是回来了吗?你不做饭,怎么还往外跑呀?”
“做了做了,哎呀,这孩子回来也没说一声,家里都没个像样的菜,这不就想着去国营饭店打包几个好菜回来给他吃吗。”
王明芳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慈母笑,扬了扬手里的饭盒。
“就你心眼好。”大婶称赞着继续说:
“把一家子老老小小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真是难得呀。”
“看你说的,不就搭把手的事吗?”王明芳谦虚地回答。
这大妈可真会做好人,而且做了好人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都称赞,这心机,也难怪原身会对她毫无防备言听计从。
赵翠兰坐回桌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看着一个小本,这是她刚刚收拾柜子时发现的,里面记录着原身每个月交给王明芳的工资,和王明芳偶尔给原身的一些急用。
两相抵消,王明芳那里还有原身的478块。
翻到本子后面,赵翠兰又发现,上面还记录着何珊珊两年来在原身那里“借”走的布票,两年来一共是28寸。
这两母女一个拿钱,一个要票,基本上把原身每月的工资都榨干了。
赵翠兰唇瓣勾起一个弧度,以后的工资她是不可能再交给她了,这478块,和28寸布票,她也会一点不少地全部拿回来。
等头发干了,赵翠兰收拾好小本子,对着镜子开始扎起辫子来。
原身的发质很好,有一点点蓬松,还是天生的高颅顶,赵翠兰没有像原身以往一样编两条死板的麻花辫,而是把所有头发都梳到一侧,编了一条五股辫。
编好后再把每一股都微微扯一下,很快一个蓬松的侧麻花辫就弄好了。
既不凌乱又显温柔,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精致好看。
要是在发尾处扎一条发带就更好了,赵翠兰想着,翻找了一会,发现除了几根皮筋外并没有什么发饰。
作为服装设计系的学生,赵翠兰一向都很注意打扮,毕竟哪个女生不爱美呢,更何况她现在还要去抱陆惊蛰大腿,打扮好看点准没错。
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她会做,家里缝纫机又是现成的,到时候买些布料回来,就能做好多发圈发带,再给自己做几身衣服,她要漂漂亮亮的,才不要做灰扑扑的小可怜呢。
这房间也要再布置一下,窗帘的颜色很暗,看起来死气沉沉,得换,还得买几个花瓶,弄些鲜花,台灯也需要一个,还有一些护肤的……
赵翠兰看着盒子里可怜的一块五毛微微弯了一下唇,现在就差钱了,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让王明芳主动把钱送到自己手上。
收拾打扮好赵翠兰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于是她走进厨房,准备拿盆打水去屋里洗。
厨房里何珊珊正烦躁地弄着自己的头发,只见她拆了又扎,扎了又拆,总是不满意。
感觉到有人进来,何珊珊立刻转过头来,开口就问:
“妈,那男人家里条件……”
看到进来的是赵翠兰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斜睨了她一眼,嘴里还抱怨了一句:
“怎么是你。”
赵翠兰没有理她,拿了个盆,用瓢往盆里舀水。
何珊珊注意到赵翠兰扎了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发型,看起来还特别好看,又见她穿着白衣绿裙子,显然用心打扮过,心情更不爽了。
自己相亲,她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难道想挖自己墙脚,何珊珊这样想着走到赵翠兰旁边,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辫子,说道:
“你这头发梳得不错嘛,让我看看怎么弄的。”说话间已经扯掉了皮筋,拽出了头发。
赵翠兰知道她是故意找茬,也没惯着他,一抬手就打翻了面前的盆子。
“啊”
“哐当”
盆落地的声音和何珊珊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水倒下来,何珊珊努力想要躲开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裤子鞋子都打湿了,她没想到一向对自己逆来顺受的赵翠兰会反抗,一时间怒目圆睁吼道:
“你干什么。”
看着何珊珊狼狈的样子,赵翠兰不紧不慢捡起地上的盆,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
“没干什么呀,就是不小心打翻了盆子。”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和你刚刚不小心弄乱我的头发一样。”
何珊珊的小把戏被拆穿了,并没有觉得羞愧,反而趾高气扬地说道:
“我就是故意地怎么了,谁叫你打扮成这样去勾引人的。”
自己勾引谁了?赵翠兰搞不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
“哈哈,嫉妒,我嫉妒谁,你吗?”被戳破了心思的何珊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地问道: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男人几年不回家,嫉妒你没人要吗?”说完这话,像是找准了赵翠兰的痛处,得意洋洋地继续嘲讽道:
“依我说当初你就不应该来这里,在乡下随便找个人嫁了多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等,日日盼的,多可怜呀!”
“不过你也别灰心,慢慢等吧,哈哈,说不定再过三四十年,人家就回来了呢。”
说完这些话,她就像一只得胜的母鸡,昂首挺胸就往外走,刚迈出厨房,就看见自己的相亲对象,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自己。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满是委屈,眼里甚至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尤为让人心疼。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明芳身上,那眼神分明在说:
果然不是亲媳妇儿,不会真心疼。
王明芳显然没想到一向老实蠢笨的赵翠兰会不听自己的话,还给自己挖坑,反应过来后忙说: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对你怎么样,院子里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可不能说这没良心的话!”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赵翠兰,义正辞严地说:
“她翠兰婶呀,你这人是个好人,坏都坏在这张嘴上了,你看今天这事儿闹的,还不快给青柠道个歉。”
王明芳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又把矛盾转移回到了赵翠兰身上。
让自己给这个没出息的乡下丫头赔礼道歉,赵翠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怕陆家老二真拉自己去派出所,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赵翠兰说:
“今天是婶儿不对,不该那么说你,婶儿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别跟婶儿计较。”
虽然看出她没几分真心,但能当众下她面子,让她低头认错,赵翠兰还算满意。
“就是嘛,以后可不兴胡乱瞎说了,知道的觉得你是好心提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欺负小辈呢。”王明芳笑着说。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在无形中提点着赵翠兰,果然下一秒赵翠兰就上当了,顺着她的话就开始给自己找补:
“对对对,惊蛰呀,婶儿就是一片好心,只是想提醒一下青柠这丫头不要做什么对不起你们老陆家的事。
想当初她是怎么赖上你,让你娶她的,大伙儿可都是知道的。”
这话一出,陆惊蛰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眉头紧锁,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压制怒火。
他和赵翠兰的事,无论中间有什么样的内情,他作为小叔子,娶了未过门的嫂子,总归来说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这也是他去了部队四年不回家的原因。
这本就是陆家的家丑,却被一个外人这样毫无顾忌地搬到明面上来说,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会觉得耻辱。
话头是王明芳故意递的,就是想借赵翠兰的口让赵翠兰难堪,谁叫她刚刚不听话,挤对自己来着。
此时周围人看向赵翠兰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了一丝鄙夷。
陆惊蛰更是面色铁青,怒气溢于言表。
王明芳见目的达到,又装起好人,打起了圆场:
“哎呀,怎么又说这个,这都过多少年了,我家立冬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事早都忘了,以后大家都不许再提了,免得影响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
这人果然狡诈!
赵翠兰暗叹,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提醒了陆惊蛰当初睡“嫂子”对不起大哥,又表明不跟他计较,是他们大度。
可是赵翠兰已经不是没长嘴的原身了,她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只见她看向王明芳,愤怒里带着笃定的反问道:
“婶子,当初不是你给你儿子陆立冬出的主意,让他把我弄到醉酒的惊蛰床上去的吗?”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大家听完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王明芳,目光里有怀疑,也有探究。
陆惊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用酌视的目光看象赵翠兰,不自觉微微蹙起了眉。
王明芳的脸色忽地变了,她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蠢笨无脑的赵翠兰会忽然揭露当年的真相,不过当时他们做得滴水不漏,她知道赵翠兰现在肯定拿不出证据,于是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反咬一口说道:
“哎呀青柠,我知道你看惊蛰现在回来了,想挽回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但你怎么能把这么臭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呢。
当初你刚来时,我和我家立冬对你多好呀,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是乡下来的,只等着你到了年纪就和你拿结婚证。
哪知你对惊蛰生出了那种心思,做出那样的事来,让他们两兄弟,甚至整个陆家都被人嘲笑,事后惊蛰也娶了你,我们立冬也没怪你,这些年婶子也从来没有苛责过你,现在却说是我叫立冬害的你,哎!青柠呀,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呀!”
王明芳越说越难过,到了最后,竟然抹起眼泪来,周围的人也开始对赵翠兰指指点点,都在说她忘恩负义。
其实赵翠兰在说出真相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事情发生时,原身并没有解释,这都过了四年了,自己再说出来,更是没人会相信。
不过她的本意也不是让人们马上相信自己,而是想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而已。
见舆论都偏向自己,王明芳更是有恃无恐,她知道赵翠兰现在肯定没有证据,于是故意说道:
“青柠呀,如果你非要说是我们害的你,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只要你能证明是我们害的你,你不但可以找警察来抓我们,我和立冬还给你磕头道歉。”
赵翠兰现在确实没有证据,她不可能说原书就是这样写的,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既然自己现在说了,没人相信,那就让他们自己来说。
“事情你做没做,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放心,证据很快就会有的,到时候婶子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赵翠兰沉着眸子看向王明芳,似要看穿她虚伪的伪装。
不知怎的,虽然知道她没有证据,但被她这样看着,王明芳竟然有些心虚,故作镇定地说道:
“那等你拿出证据再说吧。”
见赵翠兰说得笃定 ,人群里又有了不一样的声音,开始怀疑“爬床”的事,是不是真有什么隐情。
做了坏事的人总是心虚的,王明芳不想节外生枝,怕一会赵翠兰又说出点什么来,看向人群催促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回去做饭吧。”
大家见已经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于是也纷纷散了。
陆惊蛰的目光扫过赵翠兰和王明芳,变得晦暗不明。
王明芳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心虚地转头看向陆惊蛰,很快又变得一脸殷切:
“惊蛰路上很辛苦吧,走,我们回家。”说着抬手就要来帮陆惊蛰提包。
“不用。”陆惊蛰声音很冷,避开了王明芳的手,并没有给她面子。
王明芳手落了空,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陆惊蛰没再理会她,转头看向一旁还没走的李秋莲问候道:
“李姨,您和叔还好吧。”
“好,好,都挺好的。”李秋莲看着几年没见的陆惊蛰,这张和苏慧有几分相像的脸,让她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手帕交,忽然悲从中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等心情平复了一些,李秋莲看着陆惊蛰询问道:
“我家亚军在部队表现怎么样啊,他没有犯浑,不听领导指挥吧。”
“没有,他表现挺好。”陆惊蛰说,然后继续道:“那我有空了再过来看您。”。
“好呢,快回去休息吧。”李秋莲忙点头。
告别了李秋莲,陆惊蛰抬腿往家走去,王明芳殷切地跟在他身后说道:
“你这孩子,回家怎么也不先发个电报,你看家里像样的菜都没准备呢,你爸也出差去了……”
这话里话外的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俨然一副家里女主人的姿态。
陆惊蛰忽然转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生硬地问:
“你怎么在这里?”
王明芳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赔着笑说:
“哦,你大哥和嫂子都要上班,忙不过来,我来帮忙带带孩子,你爸也忙,也顾不上小雪……”
“什么时候走?”陆惊蛰显然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直接问道,一点情面也没给她留。
跟在身后的赵翠兰不禁在心里给陆惊蛰鼓起掌来,这男人不但没被王明芳伪善的外表蒙蔽,还十分拎得清。
王明芳没想到陆惊蛰会直接赶人,脸上的笑都有些绷不住了,但她说话处事一贯圆滑,立马就表明态度:
“等孩子再大点我就走,惊蛰呀,婶儿也知道自己住这里不合适……”
“知道不合适,就早点走。”
陆惊蛰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说完提着包走进屋里。
屋里有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胖乎乎的,正坐在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收音机,不时地发出几声憨笑。
“小雪你二哥回来了,刚刚叫你,你怎么也不出来。”
王明芳一边往里走一边对陆小雪说,像是完全忘了刚刚被人赶的尴尬。
“哎呀,你别吵,我都听不清《哪吒闹海》了。”女孩十分不耐烦地说。
“这孩子,你自己亲哥不比你听故事重要呀。”王明芳浅浅责备着,一副慈母样。
再次被声音打扰的陆小雪很不高兴,带着脾气转头看过来,正好看见陆惊蛰把带回来的包放在桌上,看着鼓鼓囊囊的包,陆小雪眼睛一亮,问道:
“二哥,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有吃的没有?”
说着就快步跑了过来,她跑得急,根本没注意到正进屋的赵翠兰,一头就撞了过去。
陆小雪长得结实,赵翠兰现在这具身体又太娇弱,巨大的冲击力直中腰腹,她站立不稳,身体往后倾斜,旁边就是凸起的桌角,摔下去前,她本能地抬手去抓能够着的东西。
没等她抓到什么,一只胳膊就伸了过来,那胳膊长而有力,仿佛没用劲儿,只是轻轻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她的钱全没了!
她扔掉手里的枕头,凶神恶煞地几步冲到赵翠兰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好呀赵翠兰,我说你今天怎么有钱买那么多东西,原来是偷我的,你个小偷,以前偷人,现在偷钱,臭不要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赵翠兰温柔的眸子里满是怒气,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么肮脏的话骂,毫不示弱地大声说道:
“谁偷你东西了,你把话说清楚!”
看到平时软弱的赵翠兰两次三番地反抗自己,何珊珊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破口大骂道:
“就是你个臭不要脸的,没偷你去我房间做什么?没偷我的钱怎么不见了?难道它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她嗓门很大,声音又有穿透力,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都不约而同往陆家走来。
“钱不是我拿的,我也没进你房间,我们找大家评评理去,有你这样平白无故冤枉人,乱骂人的吗?”赵翠兰义正辞严,一副要和她分辩清楚的样子。
听赵翠兰这么说,又见外面有人围观,何珊珊更来劲儿了,她料定这钱就是赵翠兰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拉着赵翠兰就往院子里走,边走边扯着嗓门大喊:
“大家快来看看,赵翠兰就是个小偷,偷我十多块钱,刚刚被我抓住了……”
赵翠兰本意就是把事闹大,假意挣扎了几下,其实特别配合地被何珊珊拉了出去。
这具身体本来就柔弱,她又假意挣扎了几下,看在外人眼里,就真成了身强力壮的何珊珊,生拉硬拽地把她拖到了院子里。
“珊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二媳妇一向老实本分,怎么会偷钱呢?你可不能冤枉了人家。”
一旁的吴家婶子有些不忍心,开口帮赵翠兰说话。
“我冤枉她,你去问问你们家吴小东,她今天是不是到我们店里买了好多东西,还请了你家吴小东吃冰棒,她又没发工资,不是偷我的,哪里来的钱!”
一说到下午的事,何珊珊就火冒三丈,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样子如同一个泼妇。
“青柠不是在纺织厂上班吗?工资又不低,这个月没发,以前的总还有吧,你怎么那么肯定钱是她偷的?”
刚刚赶来的麦苗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反问道。
“她以前的工资……”何珊珊正要开口解释,就被王明芳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立刻反应过来说道:
“反正她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刚刚我回家就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她正好鬼鬼祟祟地从我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说到这里,她忽然看向赵翠兰的手,像是抓到了证据一样:
“你刚刚进我屋里又偷了什么东西,让我看看。”说着没等赵翠兰开口,直接上手就抢。
面对野蛮暴躁的何珊珊,赵翠兰故意攥紧了拳头,一副怕抢走什么的样子,大声说道:
“你放开我!”
她越是反抗,何珊珊越是笃定,蛮横地用力掰开她的手,手松的一瞬间,发圈,发带,掉了一地。
一看不是自己的东西,何珊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旁的麦苗见状立刻说道:
“你看,青柠根本没拿你的钱!你就是乱冤枉人!”
“就是她偷的,她今天已经用了!”何珊珊声音又尖又细,刺得人耳膜发疼,气急败坏地抬起手,狠狠把赵翠兰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