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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王爷,王妃有喜了!》精彩片段
姜元意扶着谢容玄坐下,道:“世子爷,你怎么又走路了?”
“就走一点。”谢容玄道。
走就走了,姜元意也就不提了,看着他身上的水渍,惊道:“你淋到了。”
谢容玄看一眼衣袖,道:“也就袖子湿了一点。”
“头发也湿了。”
“没关系的。”
“万一你生病了怎么办!”姜元意担心谢容玄病情恶化,她赶紧从马车上翻出了薄被,立刻裹到谢容玄的身上。
“我不冷。”谢容玄道。
“倒春寒,淋了雨,容易得风寒的。”
谢容玄看到姜元意头上、衣裳都是湿漉漉的,他一言不发,将薄被扯开,裹到姜元意身上。
“你干什么?”姜元意不解。
谢容玄道:“你也淋湿了。”
“我不要紧,我身子好。”姜元意推开。
谢容玄坚持给她裹上。
推搡间,两人都裹上了薄被。
姜元意望向谢容玄:“这……”
“就这样吧。”谢容玄道。
姜元意也不想折腾了,免得一冷一热,反而让谢容玄得了风寒,于是她朝谢容玄跟前挪了挪,一不小心碰到谢容玄的手。
谢容玄微微一怔。
“你的手好冰,还说不冷。”姜元意双手握住谢容玄的手,一边揉搓,一边吹气道。
“真不冷。”
“等你感觉到冷的时候,已经得了风寒了。”
“我……”
“你的身子和普通人不一样。”
谢容玄清晰地感知到姜元意手上的柔软,他的目光忍不住就落在了姜元意巴掌大的小脸上,白白嫩嫩的,挂着几滴雨水,有一种湿漉漉的清新感,他不由得看出神。
姜元意一心扑在谢容玄的身子上:“其他地方冰不冰?”
“不冰。”谢容玄出神地回答。
“身上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没有。”
“那一会儿回到府上,得喝姜茶。”
“好。”
这么听话?
姜元意诧异地抬眼,正好撞上谢容玄漆黑的眸子,里面像蕴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心跳忽然乱起来了,猛然意识到自己双手还在抓着他的双手,她赶紧松开。
谢容玄收回来。
姜元意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离开。
谢容玄伸手抓住姜元意的手腕,道:“冷。”
姜元意以为谢容玄冷,她顿时不敢动了,又拿起谢容玄的两只大手,道:“我再给你暖一暖。”
谢容玄知道姜元意误会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解释,任由她搓着他的手,嘴角不自知地扬起。
“还冷吗?”姜元意关切地问。
“不冷了。”谢容玄道。
姜元意点点头,道:“一会儿回去还是要喝姜茶。”
“好。”谢容玄答应。
姜元意骤乱的心跳还没有消失,她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忽然想到在街道上看到的情景,道:“世子爷,我将才看到谢荣声了。”
“在哪儿?”谢容玄问。
姜元意道:“天香楼。”
谢容玄想了想天香楼的位置,问:“你去天香楼了?”
“没有,是抬头看天时,看到他在天香楼二楼与人用饭。”
谢容玄问:“什么人?”
姜元意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可能你会认识。”
谢容玄略微思考一下,道:“嗯,我应该认识的。”
姜元意问:“是你那些好友吧?”
谢容玄点头:“嗯。”
姜元意猜到了。
谢容玄道:“谢荣声故意选在显眼的位置用饭。”
姜元意困惑地问:“他故意的?”
“是。”谢容玄解释:“他想要其他人也知道,他攀上正儿八经的王公子弟,那么他以后可以结交更多的权贵。”
姜元意轻轻叹息一声。
谢容玄敏锐地听到了,问:“为什么叹气?”
姜元意一边给谢容玄捂手,一边道:“明明景国公府已经是大靖权贵了,可是他们还是想要攀……”她突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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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的排场!”
“这是哪家姑娘和哪家公子哥成婚啊?”
“东宁伯府的五姑娘给景国公府世子爷谢容玄冲喜!”
“景国公世子爷不是得了怪病,还有三个月寿命吗?”
“对呀,就是给他冲喜!”
“管用吗?”
“八成是不管用的。”
“那东宁伯府五姑娘岂不是嫁过去就守寡。”
“若非如此,凭谢容玄长相英俊、身份不凡、战功赫赫中的任何一项,京城贵女们都争着抢着嫁给他,根本轮不到东宁伯府的一个庶女。”
“对对对,根本轮不到东宁伯府的一个庶女。”
“啊?东宁伯府五姑娘是庶女啊?”
“不然呢?一般人家的嫡女可舍不得送去冲喜。”
“那五姑娘好可怜。”
“一辈子只能守着牌位过活了。”
“听说她刚及笄。”
“唉。”
“……”
一场绵绵春雨后,京城街道上出现一支长龙一般的迎亲队伍,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地行进着,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不断,坐在八抬大轿中的姜元意敏锐地听到一些声音。
没错。
她就是东宁伯府的一个庶女,爹爹是东宁伯爷,嫡母是御史嫡女,可她的生母姚姨娘只是一名小小的绣娘,亲姐姐也是庶女。
她自幼体弱多病,胆小、懦弱又爱哭。
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爹爹不管她、嫡母嫌弃她、嫡姐嫡兄看不起她。
好在娘亲和姐姐极其疼爱她,经常捧着她精致小脸说“我们元意是全天下最聪明、最好看、最乖巧的小姑娘”。
每每这时,她都会开心地笑起来,自然而然忘掉侯府日子的艰难。
可是好景不长,嫡母有一日忽然要了她和姐姐的生辰八字,点名让她给奄奄一息的景国公世子爷谢容玄冲喜。
娘亲和姐姐宁愿她嫁到小门小户,也不愿意她去高门大户守寡,嫡母不予理会,她们便一起去求爹爹,结果被关在庙堂思过。
她心里害怕极了。
可她已经及笄了,不能永远躲在娘亲和姐姐身后。
她想成为她们可以依靠的人,于是她找到嫡母,同意这门婚事并且将娘亲和姐姐带出来。
今日在嫡母的威胁和娘亲、姐姐的哭声中,她含泪坐上景国公府的八抬大轿。
“五姑娘,国公府到了。”景国公府荀嬷嬷的声音响起来。
姜元意收回思绪,整理整理头上的红盖头,在荀嬷嬷的搀扶下,缓缓下花轿,迈过门槛,跨过火盆,来到景国公府的前院正厅。
四周骤然安静,落针可闻。
她顿时紧张起来,怯怯地接过大红色喜带的同时,瞥见喜带那头一双干净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却极其苍白。
这应该就是她的夫君谢容玄了。
傧相突然唱:“良辰已至,众宾道贺,开礼!”
姜元意攥紧喜带。
傧相唱:“一拜天地!”
姜元意跟着谢容玄一起冲大殿外行礼。
傧相又唱:“二拜高堂。”
姜元意在荀嬷嬷的指示下,和谢容玄一起慢慢转身,面对着景国公夫妇,再行礼。
傧相再唱:“夫妻对拜。”
这次不用嬷嬷提醒,姜元意一点一点地面向谢容玄,不过,红盖头遮住视线,她看不到谢容玄的长相。
她微微低头行礼,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响,面前的谢容玄突然拽着喜带,重重地倒地。
她毫无防备地吓一跳,被喜带拽着向前踉跄了两步。
“玄哥儿!”
“大哥!”
“世子爷!”
“快!快送入洞房!”
欺负?
什么欺负?
姜元意摇摇头:“我没有受欺负。”
谢容玄恨铁不成钢道:“谢诗兰、谢诗韵不是欺负你吗?”
春桃和春梨说了萱静堂的事情!
姜元意愣一下,接着耷拉下脑袋。
谢容玄道:“说话!”
姜元意低声道:“那也、也、也不算欺负吧。”
谢容玄问:“什么算欺负?”
总、总要、总要像……嫡母、嫡姐、嫡兄那样打骂才算是欺负吧,但姜元意不敢说出口。
谢容玄出身好,脑子聪明,从小到大礼、乐、射、御、书、数样样拔尖,后来带兵打仗,屡战屡胜,所以他现在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也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儿气。
可是!
可是!
可是他的这位新婚妻子当众挨骂,居然硬生生地受着,他不由得提高声音:“你不会骂回去吗?!”
姜元意吓的身子一抖。
谢容玄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不由自主地缓缓语气,道:“你不会骂回去吗?”
姜元意声音微颤:“我、我不会骂人。”
是的。
这家伙昨日说过不会骂人。
谢容玄只顾着生气,忘了这事儿,道:“那你不会反抗吗?不会讲理吗?”
姜元意不敢。
谢容玄像是看出她的怯懦,控制不住又提高声音:“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堂堂景国公世子夫人,是她们的四嫂,你有什么不敢的?!”
姜元意快要哭了。
谢容玄心中一团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根本无法熄灭。
他忽然掀开锦被,利落下床,趿着鞋子,拉着姜元意的手腕就往外走。
姜元意吓的大叫:“世子爷!”
春桃、春梨、荀嬷嬷呆住。
谢容玄扔下一句:“都不许跟过来!”
春桃三人不敢动步。
姜元意第一次亲眼看到站起来的谢容玄,没想到他这样高,苍白消瘦的手那样有力。
她恍神一瞬,旋即想到自己的处境,忙问:“世子爷,你带我去哪儿?”
谢容玄怒气冲冲地拽着她走。
她只能小跑着跟上。
二人出了慎行院,穿过蜂腰桥,直直朝小花园走。
谢诗兰、谢诗韵正在小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一边品茶,一边还在说姜元意是个没见识的庶女,仿佛她们不是庶女一样。
“四哥。”谢诗韵先看见了谢容玄和姜元意。
谢诗兰扭头道:“他怎么下床了?”
谢诗韵也疑惑:“他拉着那个没见识的干什么?”
“不知道啊。”
说话音,谢容玄和姜元意已经走到跟前。
谢诗兰和谢诗韵敢在王氏面前任性,却不敢在谢容玄面前无礼,二人迅速站起来,笑着唤:“四哥。”
“四嫂两个字是烫你们的嘴,还是灼你们的喉咙了?”谢容玄不客气道。
谢诗兰和谢诗韵一愣,连忙冲姜元意喊一声:“四嫂。”
姜元意不自然地点点头。
谢容玄扽一下姜元意的胳膊,道:“骂!给我狠狠骂!”
谢诗兰和谢诗韵一头雾水。
谢容玄生气道:“她们早上怎么骂你的,你就怎么骂回去!”
谢诗兰和谢诗韵瞬间明白,谢容玄知道了静萱堂的事儿,连忙解释:“四哥,我们没有骂——”
“骂!”谢容玄提高声音。
谢诗兰和谢诗韵吓的一哆嗦。
姜元意也害怕。
谢容玄生气道:“开口!”
姜元意张了张嘴,不知道骂什么。
“跟着她们学不会吗?”谢容玄冷着脸道:“跟着我骂!无知的东西!”
姜元意呆呆地看向谢容玄。
“别看我,看着她们骂!”
姜元意赶紧转身谢诗兰和谢诗韵,低软道:“无知的东西。”
“大声点!”
“无知的东西!”
“硬气一点。”
“无知的东西!”姜元意声音天生软糯。
谢容玄也不再强求,继续道:“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还没有推开井盖,就认为自己看到天下,还好意思嘲笑他人寒酸,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说!”
姜元意没见过么会骂人的,她呆了。
“说!”
姜元意心里一惊,连忙道:“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还没有推开井盖,就认为自己看到天下,还好意思嘲笑他人寒酸,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谢诗兰和谢诗韵整个都惊住了。
谢容玄还没有结束,继续教姜元意骂人:“别人穿的再华丽,都是一副穷酸样,你们再怎么装人,都是只癞蛤蟆!”
姜元意跟着骂。
谢诗兰和谢诗韵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骂,还骂的这么难听,眼睛一下红了。
谢容玄根本不放过他们。
姜元意继续跟着道:“笑话我是庶女、我没见识,我以后就是景国公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见识广了去了,就算死了夫君,我也是景国公世子夫人,你们的四嫂,再敢在我面前嚣张,撕烂你们的嘴!”
“道歉!”谢容玄道。
姜元意重复道:“道歉。”
谢诗兰和谢诗韵直接哭起来。
“道歉!”谢容玄拔高声音。
谢诗兰和谢诗韵又羞又怕,然后向姜元意道歉,最后在亭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谢容玄拉着姜元意转身就走。
姜元意在东宁伯府受欺负时,娘亲和姐姐总是第一时间冲上来,替她承受所有欺负。
今日是第一次有人教她狠狠反抗,教她骂人,教她借势。
她心里痛快的同时五味杂陈,鼻头犯酸,眼泪就忍不住往下落。
谢容玄回到卧房才看到姜元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你哭什么?”
姜元意低头。
谢容玄道:“我让你出气,不让你受气,你还怪上我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怪你。”姜元意连忙摇头。
“那你哭什么?”谢容玄不解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
谢容玄见过各种各样的姑娘,泼辣的,文静的,端庄的,娇软的,霸道的等,就没有见姜元意这种软乎又胆小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硬邦邦道:“别哭了。”
姜元意道:“嗯,我不哭了。”
“抬起头,我看看。”
姜元意乖乖地抬起小脸。
“眼泪糊一脸。”谢容玄嫌弃地说一句,眉头忽然一皱。
姜元意立马看到谢容玄额头上冷汗直冒,顿时心惊。
谢容玄身子忽然向前倒来。
姜元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赶紧搂住谢容玄的腰。
谢容玄无力地趴姜元意肩头:“扶我到床上,别让人知道。”
“为什么啊?”姜元意不解。
“麻烦。”谢容玄低低地说一句。
姜元意慌乱道:“可是、可是——”
谢容玄声音越来越弱:“听话,快扶我到床上,我一会儿会醒过来。”
姜元意吃力地扶着谢容玄到床边。
谢容玄也撑到了极限,身子一歪,“砰”一声摔倒在床上。
姜元意吓一跳:“世子爷。”
谢容玄没有声响。
姜元意连忙爬到床上,拽着他的衣裳,摇晃着呼喊:“世子爷,世子爷,世子爷。”
谢容玄没有任何回应,脸色越发苍白。
姜元意动作一顿,恐惧瞬间漫上。
她伸出细白的食指,颤巍巍地靠近谢容玄的鼻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有规律地扑过来。
活的!
还是活着的!
她心弦一松,瘫坐在床上,脸上不由自主地浮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将谢容玄脚下的鞋子脱掉,把他的大长腿抬到床上,盖好被子。
“世子夫人。”荀嬷嬷在外面轻轻地喊一声。
姜元意闻声走出卧房:“荀嬷嬷。”
“世子夫人,刚刚发生了何事?”荀嬷嬷是王氏身边的得力嬷嬷,自打谢容玄生病,她就来到慎行院来,一边关注着谢容玄日常起居,一边管理着慎行院的上上下下,所以她代表着的是王氏。
姜元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如实说出亭中发生的事。
荀嬷嬷惊讶一瞬间,又觉理所当然:“世子爷打小就如此。”
“打小就如此?”姜元意疑惑。
“世子爷打小就护短,不许有人欺负他身边人,六、七姑娘越来越任性,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作为哥嫂,骂一顿也行。”荀嬷嬷并不在意两位姑娘哭的嗷嗷惨,她关心的是谢容玄身子:“世子爷出去一趟,动了气,吹了风,身子可还好?”
姜元意心头一紧,耳边响起谢容玄交待过的话,她默了默,回答道:“他有些累,说是要睡一会儿。”
荀嬷嬷问:“要不要请府医来看看?”
姜元意忙道:“世子爷说不用,一会儿他就醒来。”
“如今世子爷身子不好,府医都说了,尽量不要起床走路,太消耗心神,容易……”荀嬷嬷说不出来“容易早死”的话,转而道:“世子夫人要不要先用早饭?”
谢容玄再次晕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姜元意也知道谢容玄每一次走路,就是一种身子的损耗,她十分担心,道:“我等世子爷一起用。”
看到世子夫人这就把世子爷挂在心上了,荀嬷嬷十分开心,道:“那世子爷醒来,世子夫人再叫老奴。”
姜元意点点头。
荀嬷嬷去忙了。
姜元意连忙回到卧房,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
谢容玄脸色苍白地躺着,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姜元意有些担心他醒不过来,踟蹰片刻,她再一次将手搭在谢容玄的脉搏上。
这次谢容玄没有醒来。
姜元意终于可以好好地给他把脉——脉相紊乱无序,缓若失力,滞涩艰难。
怪不得。
怪不得御医都说他活不过三个月。
姜元意也没有能力治愈他,但可以减轻他的病痛,于是她擅作主张,取来自己的银针,在他的人中穴、合谷穴、中指指腹处下针。
一般人轻轻捻进去,就可以达到镇定、醒脑、舒气和排毒的效果。
可谢容玄已经病入膏肓,所以她下了猛手,硬生生地在他的穴位出,扎出细小发暗的血珠。
良久后,收针。
姜元意用帕子擦掉血珠,守在床边,观察情况。
谢容玄身子舒适了,眉心也渐渐舒展。
姜元意暗暗松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谢容玄悠悠转醒。
“世子爷。”姜元意轻轻唤。
谢容玄转眸看过来,皱眉。
姜元意连忙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你怎么还没有洗脸?脏死了!”谢容玄一脸嫌弃。
“……”姜元意只顾着病情,忘了自己刚刚哭过,她连忙起身:“我去洗。”
谢容玄没有再说什么。
姜元意出门喊人。
荀嬷嬷正在走廊打络子,忙起身问:“世子夫人,世子爷醒了吗?”
“嗯,醒了。”姜元意点头。
醒了就好。
荀嬷嬷脸上带了笑意:“要摆饭吗?”
姜元意道:“摆吧,再打盆水来。”
“是。”
姜元意净了面、洗了手,走进卧房。
谢容玄靠坐在大迎枕上。
春桃在谢容玄面前放一张小几。
春梨将饭菜摆放在小几上。
姜元意没有在床上吃饭的习惯,但谢容玄每次晕倒、受轻,短时间内没法下床,她便走到床边坐下。
谢容玄拿起勺子,慢慢用白粥。
“世子爷,你要不要吃点白灼菜心?”姜元意问。
谢容玄道:“不用管我,吃你自己的。”
姜元意昨日醒来只吃一碗面,接着上花轿、拜堂、谢容玄晕倒、“洞房”、敬茶、骂谢诗兰和谢诗韵、谢容玄又晕倒……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她根本就感觉不到饿。
现下看到小几上的薄皮小笼包、蒸荠菜、炖鸡蛋等,饥饿铺天盖地涌上来。
她偷偷瞟一眼斯文用饭的谢容玄,拿起筷子,夹一个薄皮小笼包,轻轻咬破薄皮,舌尖一下触到鲜嫩的汁水,味蕾瞬间活跃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又咬一口,稍稍咀嚼两下,薄皮的软滑、紧实的肉馅和咸香的肉汁完美地糅合在一起,滋润着口腔,滑进胃部,身心都舒畅了。
真的好好吃!
她吃完一个薄皮小笼包,筷子自然伸向蒸荠菜、炖鸡蛋。
谢容玄喝掉半碗白粥,不想再吃,抬眼看到姜元意不停地吃着,斯文、可爱又享受的模样,就……挺下饭的。
他盯着看一会儿,忍不住喝光剩下的白粥,然后夹一个薄皮小笼包。
一旁伺候的春桃和春梨大惊,连忙交换了眼色。
春梨慢慢推出卧房,然后跑向小库房,兴奋喊:“荀嬷嬷!”
“一惊一乍,像什么话!”荀嬷嬷训斥。
春梨立刻稳重下来,声音仍旧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世子爷刚刚吃一碗白粥和一个薄皮小笼包!”
这下轮到荀嬷嬷一惊一乍:“你说什么?”
春梨重复:“世子爷刚吃一碗白粥和一个薄皮小笼包!”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