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小娘子梅子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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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十月林作者 著  

剧情简介

男女主角分别是梅子,萧荆山的武侠仙侠小说《猎户家的小娘子梅子》,由网络作家“十月林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穿越,梅子从一个现代世界的医学天才,成为了古代世界的贫苦小农女。应该称之为农妇才对,因为原主刚刚被家人逼迫着嫁给了一个凶巴巴的猎户。不光突然间多出了一个夫君,同时还多出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可怜梅子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便要在这里替人家顾家养娃!

《猎户家的小娘子梅子》精彩片段

第1章

“哎哟,这躺快两个月了吧,不知道死了没。”

“这贺家的,就是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居然敢肖想我们的举人老爷!”

“可不是嘛,别说打断一条腿,就是浸猪笼也应当,咱们村儿的风气都给坏了。”

“我看是没脸出来见人才是......”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进屋子里,邙山脚下的一间茅草房里。

“咳咳......”破旧冰凉的炕上躺着一女人,腿上包裹着厚厚的几层布条,还有两只树枝勉强充当夹板固定关节处。

阿福醒了有几分钟了,梳理完脑子里汹涌而来的信息后,阿福觉得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还有外边刚刚听到的闲谈,里面的主人公就是她。

原主和她同名,只是姓不一样,她叫祝福,原主叫赵阿福。

这赵阿福年纪大了,老姑娘还没嫁人,要遭人笑死。

但赵阿福长得还不好看,没人愿意娶,就被她娘强行嫁给了现在的丈夫贺荆山。

贺荆山就一猎户,家里穷得叮当响,名声也不好,脸上有一条拇指长的疤,家里祖上杀过人,听说跟了先太子这个反王,被打败了,然后被皇帝流放到这儿的!

三年前死了一个老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崽,全村的姑娘谁会想不开嫁给他?

赵阿福嫁了后,瞧着贺家真是穷得不行,就开始后悔了,每天作死作活的闹腾,还暗地里虐待孩子,不给孩子吃的,不给穿的。

等贺荆山打猎回来,还要和他闹,说是吵架打闹,也就赵阿福一个人闹,贺荆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贺荆山从未还过手。

结果一两个月前赵阿福猪油蒙了心,勾引十里八乡的美男子,宋举人宋淮。

勾引不成,直接被宋淮命人打断了腿,衣衫褴褛的捆绑着,叫好多人看笑话,养了一个多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最后还是贺荆山面无表情的将人带回来,请了郎中治病。

她一天才医学博士,前途大好的科研医学者,受无数人崇拜的青春少女,居然不明不白死了就算了,现在居然穿越到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是她上辈子做医生没有行善积德?

真撞了鬼了。

“娘亲......”

突然一道小奶音传来,声线萌萌的,却毫无感情。

贺元蹲在寒风凛冽的窗户下面,冻得嘴唇乌青,娘亲醒了,他可以动了嘛?

爹爹早上去打猎,娘亲醒来后,就把他的衣服脱了,让自己站在窗口罚站,他等了好久,娘亲终于睡醒了。

她转身转了转头,赫然看到插着门栓的窗户角落里,有个蹲着的小不点。

这应该就是贺荆山的儿子了。

她真是美强惨代表,还当了后娘!

阿福......赵阿福视线触及到小不点身上那薄薄的衣服时,愣住,对着小不点招手,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忍住咳意,赵阿福道:“你怎么在那儿......”

小贺元怯怯的瑟缩了下,黑溜溜惊慌的眼里满是害怕,颤抖着嘴唇道,“娘亲,阿元乖乖的,没有动过,娘亲不要打阿元好不好?”

小贺元眨巴着一双水润可怜的大眼睛,干瘦的小手捂住嘴巴,越发往角落里缩。

赵阿福被这话刺激得一怔,好半晌才从记忆里想起,原主嫌弃贺家穷,更讨厌这个长得漂亮的便宜儿子,等贺荆山走了,对孩子非打即骂。

好家伙,还是个恶毒后娘。

“你过来,我不打你。”赵阿福叹口气,心里软了软。

小不点小小的,一身尘土的模样,看着就三四岁左右,脸上还沾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泥巴,也瘦弱得很,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并不合身。

也就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得很,可见是个俊俏的孩子。

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得要命,炕上也冰凉,赵阿福还在被窝里,都冻得瑟瑟发抖,更别提穿得如此的单薄的小孩子了。

赵阿福被小不点可怜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掀开被子一坐起来,视线猛然顿住,这么肥大的腿是她的?

再后知后觉的看看手臂,更是粗壮臃肿,一双胖手,每个手指头都胖成了胡萝卜,往肚子上一捏,扎扎实实的全是肥肉!

从猪蹄子到了自己的粗壮不堪的胳膊,再倒腰圆膀粗的身躯,以及身上看着许多天都没换洗过的衣服。

她崩溃了......

脑袋里炸裂出烟花,砰砰砰的作响,这比接受自己穿越还要难以接受。

她居然是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


赵阿福心情复杂,再抬头,小不点已经听话的走到炕边,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瞧。

就按照原主之前那么对孩子的做法,非打即骂,虐待成性,小不点居然还能叫原主娘亲。

虽然栓着门,但仍然有风呼呼的吹进来,小不点被冷风吹过,单薄的身子一抖,但又不敢动弹,就怕娘亲突然生气打自己。

小不点冻得嘴唇都乌了,身体打了个冷颤,赵阿福着急下床,动作太剧烈,还没好全的那条腿,从骨头崩出疼意。

缓了缓,赵阿福对小贺元伸手,“过来,冻坏了吧。”

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冷坏了,贺荆山对孩子怎么这么不上心。

刚埋怨完,赵阿福突然想起,哦,是今日原主见贺荆山走了,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这个继子站在门口罚站。

没想到继子没被冻死,原主被冻死了。

不过,早上就在罚站,现在这都几点了?

原主是疯了?

这么对这一个孩子?赵阿福气愤了。

小贺元呆呆的站着,看着娘亲伸出的手,鼻子酸酸的,娘亲居然要抱抱自己?

娘亲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己,小贺元觉得现在就像在梦里,眼泪突然就忍不住落下来,模糊了双眼。

赵阿福诧异的瞪眼,有些慌乱,“哎哎,你怎么就哭了呢?”

想到以往原主做的那些恶毒事迹,赵阿福以为孩子是被吓怕了。

赵阿福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声哄,“娘的小阿元,不哭不哭了。”

是叫阿元吧?

忍着右腿的疼,伸手将孩子扯进怀里,孩子的身体冰凉,凉得她手一个激灵,真是要命,这么小一个孩子,真的会冻死人的!

赵阿福捂着小贺元的手,一边哈气一边搓了搓他瘦瘦巴巴的小手。

感觉小贺元暖和一点了,赵阿福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娘亲去烧点热水,一会儿泡个热水澡,洗得暖暖和和的。”

小贺元直盯盯的凝着娘亲,娘亲从来没有温柔过,看来,他真的是在做梦。

他可羡慕村里的胖虎了,胖虎有娘亲帮他洗澡,梦里,他也有了?

小贺元努力的点头,“嗯!”

赵阿福颤抖的把孩子抱上床,用被子裹紧实了,嘱咐了一句,“在这儿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赵阿福看看了屋子四周,破破烂烂的,窗户一直在漏风,什么东西也没有一个,估计最贵的就是窗户边的半新不旧的梳妆台。

赵阿福认命的端起木架上的木盆,准备去烧水,结果头一低,水里清楚看到了自己的脸,脸颊左侧被红色的印记布满,还有细小凸起的纤维瘤,看着可怕又骇人。

这是她的脸?!

这么丑!

就这幅尊容,原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去勾引举人老爷。

赵阿福快被自己丑哭了,不敢置信的再低头一看,丑得差点把自己送上西天。

撇撇嘴,赵阿福真的就哭了,委屈的冲着小贺元道,“儿子,我好丑啊......我真的被自己丑死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丑陋不堪,还心里没点数的死胖子?

被突然大哭的娘亲哭得愣住,小贺元也直接懵掉了,奶音慌乱的开腔,“娘亲不丑......不丑的。”

赵阿福哭的声音逐渐变小,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小孩哄,真是丢脸死了!

“那你夸我一句,娘亲长得好看!”赵阿福抬头,抹了几把眼泪,看着惊慌失措的小不点,表情不太信。


小贺元眨眨眼,“娘亲好看!”

赵阿福吸吸鼻子,吧唧亲了一口小不点的小脸蛋,心满意足。

小贺元被亲得一愣,瞬间红了脸,小圆眼瞪得更大,娘亲居然亲自己了!

小贺元摸摸自己脸颊上的痕迹,这就是娘亲的味道吗?

赵阿福没体会到小不点的震惊,主要是外面的风实在猖狂,顺着缝隙就呼呼的刮进来。

她就下床这么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这还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更不知道如何了。

赵阿福忍不住呵着热气搓手,她的病还没好,现在风吹了一会儿,就开始咳嗽得厉害。

小贺元看着娘亲一直咳嗽的样子,眼里满是担忧。

赵阿福摸摸孩子的脑袋,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等着贺荆山回来,恐怕她们娘俩都得冻成冰棍儿。

赵阿福让阿元乖乖的坐在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自己就去了厨房。

贺家房子的结构简单,她刚刚躺的炕,是里间,三间土胚房连着,最后的厨房空间狭窄,一看就看完了。

大堂的布置也简单,就一张看着厚实的木桌子,应该是自己做的,款式简单,就胜在敦实不容易坏。

厨房的角落还有砍好的木材,赵阿福抱了几块,先把火烧起来,没有打火机,不过有火折子。

趁着烧水的工夫,赵阿福将厨房看了一圈,仰天长叹,全面脱贫的21世纪,她真的没有见过穷到这个地步的。

米缸已经见底,菜篮子是空的,整个屋子最值钱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人了。

最后,在厨房的碗柜里,赵阿福找到一些白面,其余的,要啥啥没有。

这大冬天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她家之前是开餐馆的,买彩票暴富后就混吃养老了。

赵阿福又多烧了一锅水,最后做了一顿疙瘩面汤,调料也少得可怜,只有简单的粗盐,胡椒粉,罐子里的一点点油,赵阿福都给刮了。

忙活完,屋子里渐渐温暖起来,炕也烧热了。

赵阿福将阿元的夹袄找出来,重新给他穿上,不过衣服可能是谁淘汰给他的,大小不是很合适,而且还有补丁。

赵阿福端起自己的大粗搪瓷碗,一面对看着自己的小不点说,“看着时间不早了,娘亲做了疙瘩汤,等吃完,娘亲给你洗澡,晚上睡觉才暖暖的。”

小贺元用力的点头,娘亲好温柔啊,还会给自己做吃的,真好,他希望娘亲永远都这么好。

忽然,大门被推开,风雪跟着簌簌的灌进来,随后门被关上,看到屋里的场景,头戴蓑衣的男人身形高大,身后背着弓箭,进门后看到两双齐齐望着自己的眼。

沉默几秒,男人沉声对赵阿福说,“你既然醒了,那我就直说,我只能从宋举人手里保你一命,你要是想做官太太,我给不了你这样的生活,和离书我给你,你走吧。”

见赵阿福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贺荆山不悦的皱皱眉,随后不管她,兀自将身后的弓箭取下,挂在门边的墙壁上,将满是雨雪的蓑衣解开,抖了抖。

这儿是宁古塔,关押犯人的地方,他贺家是罪臣之后,三代不可入朝,发配至此,整个贺家死的死,疯的疯,就剩下他这一脉,他爹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他要保住阿元,若非意外,他大半辈子就会在这儿继续扎根。

宁古塔十几年才出的一个举人,她居然看上了。

赵阿福所求太高,他给不了。

赵阿福捧着热气腾腾的大碗,愣愣的看着突然进来的男人,这......这是贺荆山?

男人转过身,赵阿福彻底看清男人的脸,妈呀,型男,超级的型男!

贺荆山身形高大,快一米九了吧,臂膀厚实健壮,有一双极为英气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面容硬朗,粗黑的头发被凌乱的扎起,从眉骨到太阳穴上方,有一条拇指宽的疤痕,晃眼一看那伤疤确实增加了不少戾气。

别人或许怕,但在赵阿福眼里,这男人太有型了,大帅哥一个。

赵阿福觉得,他们的关系,或许可以再拯救一下。

一双眼眨了眨,赵阿福说,“那个啥,要不,我们不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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